第七章 未知的詛咒
「快看!不妙!」
「他正在出血!」
「阿魯你別吵了!傷口癒合的很正常!我刻的法陣不可能會出錯的」
「不是!是他的脖子!等等…不對他全身都在龜裂!」
伴隨著這駭人的一目場面頓時一片混亂,眼看著傷口雖然逐漸復原,但是全身上下卻正在持續龜裂。
「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施法明明成功了魔石卻沒有任何消耗!?」
赫斯曼慌張的訴說著手邊的狀況。
「中毒了?」
「不對!沒有一種毒物會有這種現象!」
「法術?」
「根本察覺不到除了法陣之外的魔力在流動跟施法痕跡啊!?」
「法術對他沒有作用!?」
「不對!傷口有復原,法陣確實在作用!是其他原因造成的傷口!」
亞特慌亂的猜測著。
「沒辦法了。」
「赫斯曼先跟我使用初級治癒,亞特補上治癒藥水、治癒卷軸頂著!」
魯利魯科果斷的開始往少年身上砸下各種治療手段。
如此慌亂的治療對三人來說還是第一次。
「難不成…是詛咒?」
「…」
「…」
亞特率先對目前的症狀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剩餘兩人施法的臉神變得更加凝重了。
詛咒,這代表著無法確認源頭。
且與渾沌的舊神、古神可能有著關聯。
而目前已知的治癒手段除了混沌祭司有解咒的方法其他一蓋不清楚。
「可惡!初級治癒!」
眼看著現況除了三人魔力的持續流失之外,傷口仍舊是維持著治癒後逐漸龜裂的狀態不斷重複著。
「等一下…赫斯曼!魔石的消耗!」
「魔石沒有消耗!」
「我知道魔石沒有消耗!」
「我有個點子」
「不管那是甚麼,你最好快一點!」
亞特開始從他帶來的物品當中挑選出了幾個酷似刑具的刺針與筆刷。
「你到底想做甚麼?解咒嗎?」
魯利魯科一邊往少年身上灑上最後一罐治療藥水一邊疑惑著。
「不是,但這肯定比我們三個人在這裡耗乾魔力要來的實際。」
「快來幫我!」
「既然他能驅動魔法陣,我們就把法陣刻上去!」
「你當他是屍體還是你的死靈魁儡嗎?」
「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伴隨著激烈不下的爭執,少年體表的龜裂傷口再次出現。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他最好是要感謝我!」
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赫斯曼咬牙開始取出更多的施法材料。
看來亞特那個瘋子已經打算把這些東西全部刺進少年的皮膚裡了。
而如此血腥又渾沌的一晚少年總共在劇痛中清醒了十五次。
儘管局部麻醉有所生效但是無法奈何身體各處的龜裂與刺青帶來的痛處。
在逐漸延長的間隔中清醒後又昏迷。
一開始還隱約聽得見少年口吐著一串串不曾聽過的語言。
雖然無法明辦具體的意思,但赫斯曼等人能明白那絕對不是甚麼好聽的話。
而隨著手術的進行最後已經接近奄奄一息的狀態了。
最終的結果是整個人宛如圖騰一般在脖頸之下刻滿了大大小小的法陣。
右頸、左手臂、右側腋下、左胸口、腹左側、膀胱右側以及從腹部持續延伸至左大腿與從右腳踝向上延伸至小腿的法陣。
可以說哪邊出現了龜裂就直接在該處刻畫下一個法陣。
一切結束時已經早晨八點。
途中少年陷入幾次重度昏迷休克。
雖然還是很危險但目前總算是穩定下來了。
三人就這樣累倒了在手術檯一旁。
看著眼前的傑作,完全沒有頭緒最後會搞成這樣。
然而等到本人發現這件事情時已經是四天後了。
隨著手術的結束,在接受了蒂拉與村子的招待後亞特與魯利魯科兩人也隨即住了下來。
畢竟不可能放過如此有趣的事物就打道回府。
而且對著接下來的狀況還要再施以後續的治療與救助。
然而他們卻不曉得厄運即將悄悄的接踵而來。
…
…
時間來到四天之後。
略為濕冷的早晨。
蘇菲一如既往的早起。
而最近幾天的早晨卻不如往常一般悠閒,
自從撿到了野生的哥雷姆回家之後這幾天總是雞飛狗跳的。
來到主屋旁的狹小客房裡。
在那邊的病床上擠躺著兩個人。
一個是紮滿繃帶與破布的少年。
而另一個是完好無損的魯利魯科。
兩人就像農具雜物一樣被堆放在一起。
一大早就要見到此奇異的光景蘇菲不得不困擾的皺了一下眉頭。
至於這個光頭大漢為什麼會躺在少年旁邊一起入睡呢?
這不得不說說這四天來發生的事。
就在術後的半天之後。
三個大漢像是剛得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一般圍繞在了APS-04身旁東摸西摸的搗鼓著。
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有趣。
從未見過的材質。
從未見過的構造。
從未見過的光芒、聲響、金屬、機關。
而這三個大叔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從好奇興奮到灰頭土臉再到樂極生悲。
最後一同決定(實際上只有赫斯曼與亞特)不再觸碰研究這副盔甲。
他們已經充分的理解到這個東西是兵器而不是玩具。
首先是各式各樣的猜疑討論、觀察研究。
而到了後來的閃光巨響與屋頂上開了四個焦黑的小洞。
讓他們開始冷靜下來並小心翼翼的觸碰這些危險物品。
而最先提出辦法的是魯利魯科。
這個大漢可以說是瞬間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都是你!就說不要拉拉環了!還去拉!」
「你不也是在屋頂開了幾個洞嗎!要不是剛剛你剛好是看著天上我都要被你開幾個洞了!?」
「而且我這不是先用封印法陣了嗎!」
「那你怎麼不擋住光跟聲音啊啊啊!」
「誰知道這是這種構造啊!」
「夠了!!我的實驗室阿!!」
「不如這樣吧。」
「我先使用探知魔法摸清構造之後再來慢慢實驗。」
「有這樣的法術就早點使出來阿!!」
「我這不是才剛想到嗎!」
「魔力與精靈阿…延伸、觸碰、反饋一切,羅德克爾請回應我的請求。探知。」
伴隨著渾厚的低吟與淡色的微光從大漢的指尖串出。
順勢而上包覆了一部份的鎧甲。
然後…
「…」
「…」
「…」
「喂!結果呢?」
「砰!」
看著就這麼暈過去的大漢,危險的研究不得不先暫時告一段落了。
然而這之後卻苦了蘇菲又得增加一個需要照護的傷患。
來到了少年的身邊。
拿出了農舍裡找出來的木製針筒。
原本是拿來灌食雛鳥所使用的。
現在洗乾淨後灌入燕麥大米熬成的糊狀物,再由皮管直接擠到少年的胃裡。
在怎麼說畢竟也是自己撿回來的,需要好好得負起責任才行。
現在就像多了一件農活或者說養了寵物一樣的定時來灌食與打掃。
雖然一開始要觸碰異性的身體十分的好奇又有一點排斥。
但是在連續幾天的照顧與清潔已經逐漸麻木了。
開始感覺十分麻煩又有點後悔。
「嗚…嘔…」
「咳咳咳!」
「^&(…*$@....」
「太好了!醒了嗎!」
「……」
「!!」
咚!
隨著一個聲響少年在看到旁邊的巨漢時嚇得滾下了床。
「^&(*$@.^%#$&(&%!」
「痾…怎麼了嗎?」
「$%@^$%...」
「嗚嗚…你..需要…甚麼嗎?」
少年一臉無奈換了幾種語調嘗試溝通著。
然而蘇菲卻如同第一次遇見外國人一般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十分的慌亂。
現在才開始後悔當初沒好好跟父親學習通用語。
「阿!等等!在這裡等等喔!」
慌亂的比了比兩手向下推的手勢,蘇菲便如逃離似的衝去尋求父親的幫助了。
只留下了一臉疑惑的少年坐在了原地四處張望著。
而隨後而來的老父親在與已經爬到走廊上來的少年再次重複了一次一樣的劇情。
通用語、人類語、地方方言全部不通。
無奈之下少年開始急急忙忙的比手畫腳了起來。
花了幾分鐘請蘇菲拿了紙筆過來才終於釐清了少年想表達甚麼。
第一個問題最好理解。
看著少年一直指著自己身上的手腳隔空摸來摸去的。
不難猜到他在正在找自己的盔甲。
然而被赫斯曼因太過危險暫時拒絕了。
而第二個問題則是這裡是哪。
不過在回答第二個問題時少年彷彿一直要說服自己帶他回到他的盔甲附近。
無奈之下準備妥當之後叫上了亞特四人一同聚集在了少年的盔甲一旁。
如果少年敢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就立刻阻止他。
然而神奇的事情接連發生了。
一群人好奇的圍著少年看著他與盔甲對話著。
而盔甲也立刻做出了回應與微光。
這讓赫斯曼等人瞪大了眼睛,看來果然只有持有者才知道正確的使用方式。
過了好一會兒,盔甲開始用充滿回聲的男性聲音連續性的發出各種十分彆扭沒聽過的話語。
「%$&^%(…%$&*%^、@#!#$#@^&、$@%43%$#^、」
而少年就這麼坐在旁邊示意大家等一等。
「%#^&%$、$@#%#$^&、你安好...哪裡...是..這?、!@$@%^、&^$%(@」
「疑?」
隨著眾人有所反應
少年欣喜的又開始「喀嘶喀嘶」的說著甚麼了
而眾人也開始理解了少年急著想回到盔甲一旁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