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迅速走进了大门内。没想到,这里面的空间较门外更加广大。有数人正背对着我们,站在我们面前。

“来了啊。”我寻声望去,在那老式汽灯摇曳的橙光照不到的地方,坐着个人。

我没有回答,更没有再去看他。我随手一发神圣灭矢打向那几人。蓝光迅速飞出,可是…却照着我的目标偏了半寸,打中了旁边的墙壁。

“结界?”我的大脑飞速转动,“不好!”

数个人从结界中走出,“我们来做你们的对手。分离即将完成,你们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了。”

“那可不一定啊。怎么,有兴趣喝一杯吗?”京乐仍保持着那种平平淡淡的语气,“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京乐•次郎•总藏佐•春水啊。”

“早就听闻过护庭十三队八番队队长的威名。”

“不要那么捧我。”

京乐拔出刀,轻轻一转,两把刀成十字形对在了一起。“全都一起上。让我试试你们的实力。”

“花风紊乱,花神啼鸣;天风紊乱,天魔噬笑。花天狂骨。”

京乐大叔向前跃去,和出来的三个人战在一处。

“想什么呢?快去啊!”我身旁的希比尔已经趁着这个空隙冲了上去,将结界击了个粉碎。我愣了一下,刚想去帮忙,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了回来。

从第二层结界中,又走出了数人。“快啊!北落师门!”

我应了一声,趁着这个空隙冲了上去,迅速摧毁了第二层结界。里面只剩了一个人。

他将手一抬,冲我一挥。一道前所未有的力量击中了我。我已经被打的口吐鲜血。不过,我已经可以预估出他的速度了。

“如果你的实力仅限于此的话,就不要再爬起来了。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您在朝哪里动手呢?我可是在这里啊。”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

“真是抱歉啊,让您击中了我瞬步的残影。”

“这…速度挺快啊。”

“废话到此为止。只是不知阁下…”

“言峰绮礼。你肩上还有伤,这就想和我打吗?”

我迅速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银筒,“这就不需要您管了。五架缚!”

银筒中灵子挥洒出来,随后迅速结成了一个蓝色长棺。

“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一道强烈的蓝色光束从我的掌心射出,直击向言峰绮礼。只听得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后一道气浪袭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周围一大片围墙已经被我炸塌了。烟尘滚滚,碎石横飞。

一个人形缓缓浮现,跟着这人形浮现的,还有数把飞剑。那飞剑来势迅猛,眼看就要扎中我的眉心。我整个人往后一仰,紧接着将腿向左一蹬,整个人以一个十分奇怪的角度朝着右后方斜跃出去。

我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着地,将身子一俯,用手撑地,躲过了那飞剑。烟尘逐渐散去,那人的衣裳,已被我的破道损毁了,成了数道破布条挂在他的手上。

“着!”我迅速掏出了一枚…卢恩石?

不管了,顺便用一用前些日子刚学会的卢恩魔术。我学着当年希比尔的样子,将卢恩石放于掌心,迅速瞬步到他的身前,朝着他的后腰就按了下去。他的反应也是非常之快,急忙转身用手去挡。

卢恩石泛出紫色的光芒,迅速炸裂成了无数紫水晶。水晶在那人的胳膊上划出无数道血痕。

“抓住你了。”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胳膊!“这下你跑不了了吧。”

他朝着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的大脑飞转,竟然下意识用出了元素魔术。

一道冰壁横贯在我们之间。“破道之三十二,黄火闪!”他连忙缩手去挡,黄火闪在他满是血痕的左臂上开了个口子。

我抓住机会,举弓便射。数发灵子箭嗖嗖划破空气,朝他飞去。

那人见此情形,甩出数枚飞剑击落了所有的灵子箭。

“接招!”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

一道强烈的气压从他的手中爆出,那拳头挂着风冲着我的胸膛就打了过来。我也不躲,迅速聚集灵子于掌心,一掌对了过去。

“看我散尽你的魔力。”

拳掌相接,我顺势将我手上那十分混沌的灵子送入了他的体内。

“怎么回事?”

“阁下仅以蛮力是战胜不了我的。抱歉,阁下的左臂,应该已经动不了了。”

他将右手朝着左臂一指,“恢复术是没有用的。至少在一刻以内,你是无法抬起来你的左臂的。”

“切…呼…”好像有什么东西朝我飞来。

容不得我回头,一支飞剑已经刺进了我的右胸口。他也顺势掐住了我的喉咙。“怎么,被刺中胸腔的感觉很痛苦吧。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我知道,凭着蛮力,我是很难战胜你的。你的机动力太强,我难以打到你。之所以我故意让你接下这一拳,是因为你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分析过你这招的能力了。我断定你绝对会放松警惕的。”

“那么你可正让我抓住了好时机。”我握住他掐住我脖子的右臂,“破道之七十八,斩华轮!”

“怎…可恶!…呃…”

耀眼的白光闪过,言峰绮礼的脖子,已经被砍掉了一大块。掐住我的那只手一松,往下一垂,尸身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腔子里,血如泉水般喷溅而出,溅得周围一片红。颈子只剩了半块皮肉,连着头与身体。

“现在,机会在谁的手上,你明白了吧。”说罢,我轻捂胸口,掏出了已经被扎的粉碎的苏联军功章。“还好扎的不深。在没有检验的时候,永远不要妄下结论。我本不想杀你。抱歉了。”

我抹了一把血,甩到地上。

“我来做你的对手。”那个一直坐着的人,走了过来。

我没空理他,而是飞向了结界去破坏圣杯术式。

“往哪走呢?”

那人…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移动到了我的面前。

“在打倒我之前,你就别想过去了。”

“好!那我就打倒你!”我从上衣兜里迅速取出来了四个银筒,朝着他就扔了过去。

银筒在空中划过几道优美的弧线,“大气的战阵!接受圣杯吧!圣噬!”

银筒释放出来的灵子在他周围迅速划了一个大圆,并从他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迅速朝他分出了四个灵子枝杈,将他钳制在了整个战阵里。

为了加强这战阵的威力,我又取出了一个银筒,用指甲抵住了筒盖,将它撬了开来。

“你觉得,这有用吗?”那人在阵中,冲我笑了笑。

“马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将银筒中的灵子悉数倒了出来。

蓝光变得越来越耀眼。随着“刷刷刷”数声,地上已经被划出了数道裂痕。

“不错啊。”他…竟然直接从阵中走了出来!

“你…这…”我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朝着我走来的他使我定神,很快我就从混沌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我迅速集中灵力,聚起圣弓,迅速朝着他发了数十箭。他抬手一挥,将即将打中他的数十发蓝色神圣灭矢悉数瓦解。

“没用的。无论你用出任何招式,如何绞尽脑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毫无胜算的。感到绝望吧。”

“怎么可能!你以为,拥有了绝对的力量,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吗?!”

“当然。”

我听了这一番话,坚定地对他说道,“你觉得,你的力量,是绝对的吗?!就算你能够杀死我,难道,你觉得你能够用那力量,来扼杀一颗坚定的心吗?!”

“当然可以。真是年少不知愁啊。你既然这样想,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绝对的力量。”他横剑向我劈斩而来。

我躲闪不及,胸口被划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看来他并没有下死手。否则,按照这个距离,这个角度,我的胸口绝对会被整个劈开。

我想用回道来恢复。结果,手刚刚伸出来,就已经被刺穿了。我忍着痛,将另一只手对准了他。“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我说过了没有用的!”他竟然直接将六杖光牢掰碎了。

“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接招!”我的右手中迸出两道蓝白色耀眼鬼道灵压,迅速朝着他击去。他撤剑回身,一剑将那两道鬼道斩成了四道。无独有偶,鬼道碎片击中了他身后保卫圣杯术式的最后一道结界。

“身手不错啊。”

我趁机将两处伤口止住了血。

“着!”我抽出背后的切魂之物,朝着他劈斩了过去。

“吃我一招!”

但见他轻轻跃起,凌空转身,随手一剑,剑尖冲着我摆过来。

剑与切魂之物对撞在一起。没想到他竟将剑一转,破了我的招式。接着,他一剑便挑破了我肩头刚刚恢复好的伤口。

“咝…”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来啊。比比谁的剑术更加高明。”

“奉陪到底!”话音未落,我举起切魂之物,将尖端对准他的面门。

我轻轻踮脚,转身,并同时于足尖集中灵子,一剑荡了过去。

“去!”

他将剑一抖,冲着我点了三点。

我忍着痛,朝着他的头部劈斩而去。

他也不举剑,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这是…看我收了你这手指!”

他将手指头对向切魂之物的尖端,随后仅仅将手指往下顿了一顿。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压了下去。

“嘣”的一声,我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我被摔得吐了一大口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么,绝望吧。北落师门。”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咳…咳咳…我的名字…?…”我无力地喘息着,嘴里还在不断咳出血沫。我的肋部传来阵阵剧痛。仔细感觉之下,发现…肋骨已经断了三根。

“灭却师的叛徒家族,你们的家谱早就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这…”

我感觉背部有一股温热流了出来。是血。看来有一根肋骨把我扎穿了。我竭力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地盯着圣杯。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去阻止了。

我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感受到别人的灵压了。这是就昏迷的前兆了罢。

我的眼无力地闭上了。就这样…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