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学姐,你怎么在我们班上?”

“你不欢迎吗?姬羚学弟?”希蕾希娅居然和我一个班级,不是说她是三级骑士,我的学姐吗,到低年级来干什么?

“学院只有一批学生啊,每年都可以选择离开,我只是留下来继续学习的,反正我不想看到我爸那张臭脸。”她提到自己父亲的时候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看来,父女之间的关系有点差。

“顺便给你介绍一下鹿岛久纯(kashima yusazumu),就是那边那个苦瓜脸,他说的话我们基本上听不懂,似乎是妖族语言。”

妖族,是那个狼耳少女那种吗,但是那个兽耳娘说的是中文啊。

就在思考间一个声音幽幽飘了过来,“你们,认识是吗,姬羚?”艾珐娜,这声音中分明充斥着幽怨,怎么回事,“你知道在北方帝国要是抓到婚外情怎么处理吗?”

嘶!

倒吸一口冷气,这明显的威胁,好恐怖。千万不要看起来很友善的笑出来,不要。

啊,她又假笑了。

她嘴角上浮一个恐吓专用角度,发出了令人心里发毛的不知名声音。

“会·被·沉·河·底·冻·住·哟,是·不·是·很·残·忍·的·呀?可·这·就·是·传·统·啦。”

内容可以说是很俏皮,用上了许多平时听来很可爱的语气词,但是一字一顿让其效果适得其反,毛骨悚然!

不就是浸猪笼吗?不要说的这么像优秀民族传统文化好不好?在被她语言惊到慌乱组织对答语言的“百忙之中”自己如此想到。

看这样子,艾珐娜绝对是误会了什么,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这个时候,救世主一般,突然一个男声出现了,救世神音啊。

“私の名前は鹿島久純です,はじ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漂亮的解场,第一印象这鹿岛还很不错一人嘛。

鹿岛久纯鞠了个初次见面时的礼仪躬,虽然不太懂他们东瀛的礼仪风俗,也不不太听得懂他们的日语,但也好歹听得懂这句“我的名字叫鹿岛久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私の名前は姫羚と申します。はじ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于是照葫芦画瓢,也用日文和他们的礼仪回礼,总之毕竟是第一次见,人家礼仪在先,总不能不回吧。

果然,艾珐娜不再处于那种恐吓状态,而是呆呆地看着我说了一堆根本听不懂的奇怪语言。

“姬羚学弟,你也会妖族语言呐,那我就不翻译了。”

希蕾希娅轻笑着用余光看了看站在我身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绿色短发少女,如此说。

别,我就会这一句...

扯了扯嘴角,不由自主的腹诽道。

久纯却眼神突然从先前的暗淡无光变得瞳孔闪亮,为了防止他开口又是日语,我还是选择了先开口:

“Are you from japan?”

对英语好歹还有点信心,至少能考上比重高低一点点的私立高中的我九年义务教育内容还是比较扎实的。

“yeah!what about you?”

“I am Chinese。”

......

通过一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所谓魔法语言——“古艾兰语”交谈之后,我大致知道了鹿岛久纯是和自己一样大的高一学生,圣诞节那天来的这个世界,至今不知道什么原因。

而且顺便证实了日式英语不是英语这个命题。

日式英语,犹如先秦古典,诘屈聱牙,晦涩难懂,非博学之大儒,亡可断句解义。

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而还是有些不满的艾珐娜则是缠紧了我的胳膊,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我的同桌。

“你啊,在想什么呢,这是昨天晚上和你说的希蕾希娅学姐啦,人家学姐有美貌,追求者肯定多,还能轮上我什么事吗?”

艾珐娜的头顶天灵再次被我抚摸袭击,这次洗了头发,不仅手感舒服了许多,而且还留下了洗发露的香味。

说起来洗发露还是我隔着洗浴间的门教她用的,中世纪少女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可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像极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而且最后好不容易出现的莲蓬头花洒产生的淋浴声音的确很下饭。

“小嘴真甜,学姐有些喜欢你了呢,艾珐娜学妹愿不愿意把姬羚学弟让给学姐呢?”

希蕾希娅开了个缓解误解的玩笑,不等话音落地,身边的少女就决然地回绝了。

“不给!”

......

“呦吼,还算聪明的人类?你也在这里吗?真是有点意外呢。”这声音来自背后,回头看去,真是想谁谁到,不是别人,正是那狼妖柜台兽耳娘,几天不见,这罪恶的D-CUP依旧“胸狠”呐。

“哈士奇精?你店铺不要了?”我故意喊道,果然,不出所料,对方发出来那种犬科动物独有的不高兴的低低轻鸣。

“我是狼妖!”

她看起来也就十几岁,大概和初三学生一个样子,看书中的资料表明,这些妖族和人类生命长度相差无几,如果这也算精,那我国建国前的妖精都得算得道大妖了。

什么?你问建国之后?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上头有红头文件要求的。

“我杰西卡·沃尔伏·南潭今天不撕了你这个不礼貌的人类,我改国姓诺斯!”

我觉得你会真香。

这几天我才弄懂纽兰尼亚的起名逻辑,第一个是名,第二个是姓,第三个是国姓;就像艾珐娜·伽蓝·诺斯,就是姓伽蓝,名为艾珐娜,北方帝国人(诺斯=North)。

而这个兽耳娘则是姓沃尔伏,名为杰西卡,南潭王朝人。

纽兰尼亚对于国姓很是重视,任何更改国姓的行为都被众人永久鄙视;所以她刚刚放的狠话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老娘今天不撕了你小子老娘今天叛国和你姓。

杰西卡露出獠牙,朝着我晃了两下,牙面净得能够反射光亮的她坐在我的位子身后。

我还不至于作死去说什么“你来咬我呀。”这样的轻浮话语,万一对方真的淳朴到答应我的“要求”咬了我一口,我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姬羚...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唯一吗...怎么,怎么突然就...就出现了两个女人了?”

艾珐娜突如其来的哭腔一下惊醒了还在开玩笑的自己,这样好像显得太亲密了。

哦吼,完蛋。这,我这是直接踩雷了?

单方面的,艾珐娜一人认为的那种。

因为就她一个人误会了而已,但是,不能让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希望消散了呢...姬羚...”

一股颓废的求死意味从毫无生气的语言里冒了出来,只感到心口温度像是进入了数九寒冬,跳楼式骤降。

颤抖着转动像是没有机油而卡顿的眼球,我看向身旁的少女,后者则是面无表情,就和一开始的鹿岛那样,暗淡的眼仁失去了该有的生机代表——瞳孔闪光。

那是人类的灵性具象化体现。

只有三种人没有这份灵魂的光亮,死亡临近之人、无感情之人、痛苦失意之人。

这三种我都不愿意艾珐娜隶属,不然她这些日子里的一切抗争将毫无意义,前功尽弃。

艾珐娜抽出了在军械库拿的贴身短匕,看似正常地在手上把玩那锋利的刃尖。

不好,她需要赶快解除误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就像那窗外卷舒有致的伪造云朵一样,我的心跳随时都有可能终止导致猝死。

该怎么说?

无论怎么说都像欲盖弥彰,而且那些像是安慰的行为也是如此。

怎么办?

她握住了刀柄,在自己胸口比划着,似乎不再关注汗如雨下紧张思考的我。

咚咚咚咚,这是心跳的催促。

“这不是还算聪明的人类的配偶吗,怎么样,那天给你们准备的房间好不好?”

“配...偶,也就是说...”

少女念念叨叨地说着些什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收起了刀锋,转而用责问的语气问我道:

“她是谁啊?什么房间怎么样?”

总算危机解除了,自己长舒一口气,正要对答。

“我是谁?亏我还把情侣情趣房间给你们俩。你们两个行鱼水之欢,最后一起手挽手出去逛街,能不能给单身狼一点活路?现在倒好,忘了我这个店长是吗?”

别提那个房间好不好,不要,不要让她知道那是那种房间,不然她对我的要求会变本加厉的。

“那个,是情趣...房...间?”艾珐娜那该有的灵魂光亮终于回到了瞳仁之中,而后一瞬间面部烧开水——羞红了脸颊。

“可是,我们...没有...做...那些...事。”

少女扭扭捏捏地说。和刚刚那个要死要活的求死样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试问此处对比手法的效果?嗯,六分大题。

“没做?我记得当时打扫房间时保险囊都用完了,还以为你们俩欲望如狼似虎呢。”杰西卡摸了摸右耳,展现出一个疑惑地表情。

不对,矛头好像要指向我了!

果然,二女看向了我的脸,就在两秒钟后。

自己呵呵干笑了两声,迅速组织语言应对。

“我把它们藏起来了,我可不想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完美的答案,两边都不得罪。

“在什么地方?挺贵的,几十铜羊呢,还是说,你偷了出来想要在这里...嘿嘿嘿,人类你的想法很不错呢,我们狼族也不喜欢在床上做那些事。”

兽耳娘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奸笑起来,左手在半空中摇动,表明自己都懂,不要解释。

喂,车胎印子都压脸上了!

“没有啊,你自己看嘛。”我翻出所有口袋,以此反驳道。

“那,妹子,你要苦了。”

她收起刚刚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难道说要我赔偿吗?

艾珐娜也凝固了羞涩的偷笑,一脸绯红变成了铁青,严阵以待着。

她开口了,声音快要出来了。

只需要0.1秒,耳朵就能接收,大脑就能解读那些音波中的信息。

“...你...你男人他不行。”

我,不行?

你说什么?!

“滚蛋!你TN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我失态爆粗怒吼,居然说我不行,这关乎尊严,这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