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伦学术峰会（十七）
随着大天使佣兵团大部队的赶到，街道上的战斗渐渐进入尾声。黑衣人们死伤惨重，但他们并无意撤退，几乎都毫不犹豫地选择就地自尽。大天使佣兵动用了许多手段，终于抓到了一些活口。
大天使佣兵团也出现了一些伤亡，亚瑟来到两名大天使佣兵的尸体旁，将尸体上的伤口检视了一遍。这两名大天使佣兵身上的IMA都被人用极大的力道从外部击碎，合金铠甲的碎片插进内脏，立刻致死。
“是那个王拳吗？”亚瑟叹了口气，用手合上尸体的眼睛。
王拳自亚瑟杀进演讲大厅那时起就跟亚瑟玩起了捉迷藏，他似乎并无意与亚瑟正面交战，而是藏身于暗处，四处出手，尽可能制造更多混乱。
“就像是在给谁拖延时间一样……”亚瑟喃喃自语道。
但是从事件刚刚开始亚瑟就一直在科学议会大厦周围与黑衣人交战，他确信自己没有放任何一个黑衣人进入大厦。
“团长，网络恢复了。”随队赶来的技术人员凑到亚瑟身边说。
“嗯，很好。让城防署随时待命，我待会儿还要下命令。”
“明白。”
一名大天使佣兵忽然赶到，急匆匆地亚瑟这里跑过来。
“怎么回事？”亚瑟看出了对方眼神里的慌张，顿时觉得不妙。
“报告团长，有一名恐怖分子假装成大厦的安保人员混进了安全室，几名议会高层的学者还有我们的两个人遇害，还有一名学者失踪！”
“什么？”亚瑟猛地站起来，“凶手抓到了没有？”
“没有找到尸体……我们也是发现有两名同伴没有回来才找到了学者们的藏身之地，据那些幸存下来的学者所说，后来是小姐赶到才击败了那个恐怖分子，之后小姐又匆匆离开了……”
“又是莉莉？”亚瑟有些无奈，“这个丫头……那个恐怖分子的相关情报有收集到吗？”
“在场的学者都说他自称‘黑蜈蚣’。”
“原罪教团的人。”亚瑟攥紧拳头，忽然转向身旁的技术人员，“通知城防署，以科学议会大厦为中心，在方圆十公里的区域外围设立岗哨。动用大天使所有的兵力，都给我围起来，安全权限没有A级的人一律不许通过！”
“技术人员愣了一下：”那其他两个势力的人……“
“也是一样！”亚瑟斩钉截铁地说道。
……
……
这次恐怖袭击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巴伦中心城区的骚乱渐渐平息后下午已经快要过去。在夕阳的余晖中，天空中的十二位傀儡大天使渐渐消散，而一道道安全岗哨迅速成形，将巴伦中心城区围了个水泄不通。
某座高楼的天台上，卫斯理坐在护栏边缘，望着夕阳下的巴伦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斯理身后的天台上，两个身影闪烁着出现——王拳将自己扛在肩上的黑蜈蚣扔到一边，背着手站好，似乎是在等待卫斯理的指示。
“喂，你轻点！老子的腰刚接好！”黑蜈蚣不满地吼了一句，然后慢慢爬起来，他腹部多了一道十分显眼的伤痕，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复原的。
“今天的计划执行得很成功，辛苦各位了。”卫斯理依旧望着楼下的街景，“大天使已经封锁这片区域了，你们两位先不要轻举妄动，第二步的计划我会通知你们。”
“所以我们要等吗？”王拳问道。
“对，藏起来，什么都不要做。”卫斯理从护栏上跳下来，“要完成组织上最初定下的计划，还差几步棋没到位。你们已经走得很好了，留在暗处观望就好。”
“了解。”王拳接受安排，转身就要离开。
“喂，我说你这个小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是棋子？”
黑蜈蚣忽然发话，王拳停下来，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搭档说道：“我们都是组织的棋子，认真完成命令就好。”
“你竟然给这个小子说话？”黑蜈蚣不屑地笑了笑，“这几年我一直没回过组织总部，谁知道一回来就多了这么一个家伙，然后还要对我们发号施令？老子按照这小子的计划一个人潜入到那座大厦里，杀人没杀尽兴，还被一个臭丫头砍成两段……现在我们可是在巴伦啊，不应该找找乐子吗？这小子让我们藏起来？”
然而这时一股惊人的场忽然扩散开来，而王拳也无意再劝说黑蜈蚣。
“你的牢骚，太长了。”卫斯理说道。
他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周身的气场却令人恐惧，仿佛是一头恶魔正试图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
“哟，还是个有脾气的家伙。”黑蜈蚣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场，但仍旧想在嘴上占便宜，“果然是组织重点培养的年轻人啊。不过为什么组织不给你配个搭档呢？对了！跟你搭档的那个小妞，被我们的神给指名了！哈哈哈……”
卫斯理脸上的微笑顿时散去，一股力场立刻从他身上窜出并扑向黑蜈蚣，一瞬间就将他的四肢都生生拔了下来！
黑蜈蚣闷哼了一声，试图将自己的四肢连回来，结果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一股强大的力场死死钳住，几乎要被捏碎。
“就想作作死，找找虐，然后从痛苦里找点乐子是吧？”卫斯理用冰冷的眼神等着被搞成人棍的黑蜈蚣，“你的能力在组织里早就是过时的技术了，我连研究的兴趣都没有，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变成碎尸，再也变不回来。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死镰的事，你这条虫子！虫子！”
黑蜈蚣一向很享受痛苦带来的窒息感，但此刻他所遭受的那种痛苦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细胞里，卫斯理的力场似乎要把他的肢体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毁坏掉。黑蜈蚣第一次感受到了由痛苦带来的恐惧感，但被那股力场压制着，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王拳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说道：“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用的棋子，就这样弄坏了不好吧？”
盛怒中的卫斯理愣了一下，撤去了自己的力场。
“嗯，是个好棋子，就是太烦人。”卫斯理迅速让自己恢复冷静，“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个家伙就拜托王大叔看着。”
“我本来不姓王，王拳是代号……”王拳尴尬地解释了一阵，最后点点头，“我会看好他的。”
卫斯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再变成那个样子可是会坏事的。”
说完，卫斯理纵身跃下天台。
黑蜈蚣终于将自己的四肢接了回来，刚刚的经历令他心有余悸：“喂，你不是跟我说那个小子是个技术人员吗？书呆子怎么这么可怕？”
“他的确是个技术人员，还是很高级的那种，组织里近期的许多新技术都与他有关。”王拳望着那头白发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的代号，可是‘白魔’啊。”
“那我们就要躲起来等他的命令咯？”黑蜈蚣很不甘心，“我可不像你一样，组织有任务就做任务，没任务就什么也不做。人生在世，总要找些乐子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王拳没有继续搭理黑蜈蚣，也纵身跃下了天台。
“切……那就躲起来咯。”黑蜈蚣活动了一下刚刚接好的四肢，紧随王拳而去。
巴伦的黄昏渐渐来临，白天的动乱已经完全平息，但是下一波暗潮何时到来，还尚不可知。
与此同时，巴伦的网络终于恢复，西城苍火和夏可兰终于联系到了莉莉丝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