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中招了呢。就为了他你真的是煞费苦心呀。”
随着鸢的倒地,阴影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人。
声音宛如公鸭喊叫,在这黑夜中增添不少诡异感觉,和斯达汀的大多数男性不同,此人穿了一件老旧的吊带背带装,一件黑白条纹衬衫和一顶只有上个世纪才有人会去佩戴的鸭舌帽。
肮脏的地面将他的皮鞋摧残的已无任何光彩,在月光与微弱的手提灯光下隐约照耀出他背在身后的弓箭,这特征无疑他是刚才射出一箭的凶手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大声吼叫。随着那声叫喊,箭矢袋抖动的甚是鬼畜。
“额……”
在中箭后,倒在地下上的鸢也异常痛苦的扭动身躯。
在看到对方即将向自己走来之时,她少有的会惊恐的四处观望,没有等到她想要的东西,只能托着僵硬的身躯伸手预备去捡刚才因中箭跌倒而遗落在一旁的步枪。
那速度不管怎么看都不正常,她张大嘴巴欲高声呼喊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平时略显蛇蝎泼辣的我却在这个时候懦弱的踌躇不前,那公鸭般嚎叫让我实在是难以前进。
“这到底是……”我突然又开始冒汗,一到关键时刻就是这种心情。
“哎呀,哎呀,居然还想反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哦。你可真是个坏女孩,坏孩子是必须要被惩罚的呢。”公鸭嗓的男人见鸢准备反抗,迅速的一脚踹开她手边近在咫尺的步枪,又用另外一只脚狠狠踩住那只手。
被踩住的鸢面色狰狞嘴型近乎于咆哮妆,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滑落,眼眸中荡起泪水。可谁会知道在这黑夜之中这废弃的火车站内有个女孩急需帮助。
多次努力想要发出嘶吼,只能张开嘴巴干瞪眼。
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个突然出现背着弓箭的男人是我之前没见过的人,先前被我击中穿风衣的男人跟它肯定不是一个人。
我推测在这个火车站内一定还有其他人。
“该怎么办呢?我猜你会是一个好的奴隶的。”
“行了,拜伦。别在玩那些恶心的把戏了,这个女的我留着有用,我不准你在动她。”
果然!看着另一个车厢口突然出现的另一个男人。我庆幸我没有莽撞的冲出去,因为随着刚才的一番对话,不知道从那个车厢内会不会再出现一个人。
至于来多少不是我需要认真考虑得了,目前来看这个新出现的人物略显眼熟。我仔细并反复观察后可以确认无误的说,这才是我们之前跟踪的男人。
“早就知道你在子弹上做了手脚,我还以为需要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跟过来了,所以我就将计就计了。”风衣男从阴影中走来,灯光倒映出他的脸庞。那面孔俊俏且煞白,先前的口罩早已不在,替代的事一款黑色墨镜。
他脱下手套作势摆弄,让名为拜伦的公鸭嗓子走到一边。
“我的说,我不得不对你的身份有些好奇了。不是吗?你也想要这个是吗?”风衣男蹲了下来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递到鸢的眼前给她看。
“我想你很疑惑,我只能很抱歉的说目前来看你无法说话了。早在楼梯跟你遭遇的时候我就在窗口扬了一把粉,你肯定是闻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激动就跟了过来,现在你知道情况了,作为交换你也告诉告诉我你的情况。一会我会给你解药,你马上就能说话了,我需要你把你的身份和目的以及所有事情告诉我。你该明白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亲爱的。如果你同意那就眨眨眼。如果不同意那你就睡下去吧。”
在语必之后,良久。
远处的风衣男注视着鸢的脸庞又点了点头,看样子鸢应该是眨眼同意了。
随即他掏出一个一次性针管将大约二十毫升的液体注入她的脖颈。
随着一声清脆的稚嫩的喘息声响起,宣告着她重新恢复声音。
“噗。”一声口水夹杂着怪异的巨响喷射而出,直击风衣男的脸庞。那是一口涂抹。正中对方脸颊。
我猜测鸢这回是没机会了,就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
“你请便吧,反正我也不想活多久了。”
“真有趣,这就是你的回答?不过我也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对你的身份压根就没什么兴趣,目前我在想你能给我创造多少财富。”
“怎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喜欢玩人口贩卖这一套?我的说这可是你最错误的决定,也不亚于放我走。”在听出对方的语气不对之后鸢也开始继续回应言语中夹杂着挑衅的语气。
“在东西域地区依然盛行女性拐卖贩卖的活动。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还有一点放你走这个你可能说错了。因为我刚才给你扎了一针!不代表我之后不继续给你扎一针!”就这样我又目视着鸢被针管再一次插了进去,与上次不同这次的针筒大的足足有五十毫升的容量,那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拜伦,这女的归你了,一会把她带走,明天运到诺登哈亚吧。尽量速度快点,上头这几天给了新的情报,有传闻这个国家目前已经部署了一位时间银行家。我可不想跟他交手。”
“哼,想不到你这个吝啬鬼还是有怕的人啊,我偶尔也还是有开明的时候,五分钟立刻完事。”说罢他就去准备扒鸢的的衣服。
针管注射的一定是类似和之前让元产生异常的物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被注射的她才会闲的这么安静,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一样。前后差距十分之大,与婴儿不同,她没有叫喊只会盯着某个位置呆呆凝望。
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把鸢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给带走了,就算是我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今天我也得闹出个新花样。
刚才的那番对话已经有些热恼我了,在东陆地界社会已经发展的十分进步。奴隶制,人口贩卖这类字眼也只能从某些文献中查阅知晓,在斯达汀这些年也是闻所未闻。
可今天我眼前正发生一起以前书中提到过所谓的人贩子贩人行为。
我紧了紧衣服,刚才窜进火车车厢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鸢落下来的战术背心穿在身上,我将大衣脱下扔在一边,怕一会开战之后行动不便。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直戳了当的开了枪。
正在用手术剪刀裁剪鸢外衣的拜伦被我这一枪吓得不轻。第一发子弹没能打中,撞在附近的铁轨上。不过给他吓得够呛,他手一抖剪刀跌落。快速的连续翻滚向着附近的掩体滚去。
我紧接着对他所运行的轨迹连续的射击,每一枪都是在瞄准的十分有可能打中的情况下射击出去的。
“你这该死的!胡!你肯定是知道还有人对不对?所以你才这么好心?”拜伦最终安然无恙得躲到了车厢内部,那是一节客车车厢所有窗户都大开着。
一进车厢之后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叫骂,胡应该就是那个穿风衣的男子的姓。
现在好了,除了鸢一人被注射了不明物体之后傻傻的躺在铁轨中央,拜伦在刚才的枪战中侥幸逃脱,我则躲在一节货车车厢内,通过车厢的漏洞窟窿观察着胡大概有可能的位置。
刚才光顾着针对拜伦,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的身影。我慢悠悠的退了弹匣重新上弹拉好枪栓,现在的心情和先前在酒店那里又大不相同。
内心一直强烈要求自己佯装冷静。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就好像那些其他特务一样长期出动参与一些枪林弹雨的活,自己也是一样。都到了今天这一步早晚都要经理。
“胡!你人呢?你说句话!那个人在什么位置!”这时远处车厢的拜伦耐不住性子再一次喊道。
“砰!”
又是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绝对是他,和酒店里一模一样的声音!不过这枪可不是对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拜伦那节车厢打过去的。
终于,在车厢被攻击后这只鸭子可算安静下来了。
鸢暂时安全了,目前来看没有人再敢冒着风险走到她身边起什么歹意了,麻烦也跟着接踵而至,因为我就是凭借着冲动而开的枪完全没有考虑到在这之后的事情,如果继续僵持下去我该如何带着鸢撤离出这个地处于荒郊野外的废弃火车站。
今天酒会的那场爆炸足够把斯达汀得所有警察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地方一段时间,至少今天晚上他们不可能光顾于郊区之外。
“朋友!难得的好天,好地方!这么安静的氛围!就这样被你给破坏了?你不觉得煞风景吗?现在市区各个街道还都是大雾天气呢。”对方的反应很迅速,在不知道袭击者的方位之时主动放话出来交流。我听到风衣男—胡的声音通过车厢穿了过来,那声音角度极其刁钻能识别大致方位,却是不可以找到最准确的位置。货车的几个窟窿仅能让我观察到的角度也有限。
“我说,没必要这么害羞吧。你看,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是有很多共同点的。这个时间段能出现在这的不可能是警察吧,所以剩下能够有时间,有情报,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就仅此一种可能。”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想去根对方交涉,我恐怕根本没有消灭对方的能力。更别提带着鸢全身而退了。闭口不言隐匿在众多车厢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既保持了神秘感也给对方心理上一定压力。很显然压力的作用在今天看来都是相互的。
原本打算在拖延一段时间就离开这节车厢,换到下一个位置。谁知一个邦硬的物体好像是砸在了握附近的列车组上,那声音很大碰撞在生锈的铁板上制造的噪音不亚于刚才的枪击声。之后物体掉落,随后滚落至铁轨之间。也就实在那一刻阵让人不安又惶恐的声音响起了一瞬。我感觉我浑身上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扫描了一下。
“砰砰砰砰!”
胡在对面对我说了两句话之后,紧跟着刚才的碰撞声,冲我这节车厢发起了猛烈攻击。激烈的枪弹声音中我能听出来不止一把枪对着我咆哮。
居然被发现了。
位置暴露一定和刚才那碰撞火车轨道的东西有关,那种好似被窥探的感觉应该是就是在给他们反馈给我这边的情况。
形式对我十分不利,幸亏车厢的密度够厚给了我撤离的时间,在我离开那节车厢不久之后就能看到原本躲避的那块地放已经叠满了单孔和烟云。
我真的是不敢想像我手里的教母掌心雷能够有多大的穿透力,现在是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很快在我飞奔至另外一组废弃的更多的节车厢的时候,从拐角处闪出来一个人影。高度紧张状态下在他还没露出全部便很快分辨出新的情报给大脑分析,这是第三个人,除开最早躲在一旁的公鸭嗓拜伦和我们一直追击至此的胡姓特务,这第三个人出现了。
我不给他有较多的反应时间,一边飞奔跨越铁轨障碍。一边顺手掏枪直射对方。刚刚胡姓特务对我不客气,我也不会给对方有多少好脸色。害怕归害怕,现在拼死带个垫背的是我目前的唯一想法。
就算武器口径再怎么小也可以达到震慑效果,在连开十枪之后我又打空一个弹匣。
车厢尽头处的男人不知是否中弹,但是却再也没有闪身出现。一想到一个手持突击步枪的大个头在还没有架枪准备就被我用手枪单手操作的简略火力压制給击退,这个弹匣就算没有造成伤害也算丢的值得。
“都怪你非要射什么箭,你去玩你的弓箭吧!”远处传来的隐约的叫骂声。
应该是在确认我不在刚才的那节车厢后他们两个人才敢现身,刚才吵了起来应该是因为最开始的那件事。
“那能怪我吗?你非要让我留活口。”
争吵还在继续,不过声音越来越近。
“砰!”
两个人互相吵嘴之后又是那个熟悉的碰撞声音。这次我不管是不是那东西搞的鬼我都必须再次离开这个车厢。不躲避就意味着变成骰子。不过经历过第二次扫描后我的身体逐渐适应了那种感觉,心理上变得不是那么紧张和恐惧。因为这次没有听到枪响,看样他们应该是掌握了一种概念类似投掷物体得东西,通过投掷到一个点来触发运作并扫描一个范围的生物活动轨迹,并反馈给投掷者。因为没有枪声肯定就是没有反馈到东西,只要偏离他们的声音就能够直接躲避所有扫描生物活动的投掷物。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躲避他们的追踪,然后顺势往反方向走直接就走鸢。
在可能的情况下我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向着反方向走。他们应该是已经过了我之前躲藏的第一个车厢,我通过另一侧车厢的顶棚盖快速的绕过了所有可能遇到的危险,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还是那节货车,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打的到处都是漏洞。
重新在这仔细观察一番,我不由的谢天谢地,鸢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现在正坐在铁轨上呆呆的看着天空。看看手表算算时间,应该他们折回来还有大概两分钟的时间,这时间是我大致上感觉出来的应该就是这个情况。正好可以趁着人不在拉起她跑出去。
就在我双手握枪准备出货车门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拉了回来。他粗暴的抓住我的长发使了非常大的力气,我并没有感觉到我附近有人,被人一扯头发瞬间惊慌。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另一只手则用更大的力度将我抱住钳了起来,他松下头发一把夺过我的手中的教母掌心雷扔在了一旁,最后他顺势捂住了我的嘴。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那双手的主人将嘴巴紧贴我的脑袋,顺着我的头发划过耳边轻声讲道。
在被一个陌生人制服又被如此轻薄之后我简直羞的是面红耳赤,身体在被对方钳住之后瞬间丧失了所有力量尤其是双脚,简直酥软无力要不是靠在他身上几乎就要站不住脚了。
“我简单说说。一会放开你的嘴,如果你要喊叫或者声音略大。那你今天就没机会离开这个车站了。明白就点点头。”
作为一介俘虏还有什么资格反抗,只能乖乖就范得点点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可这种被男人紧贴的时候我还是头一次,心里极度排斥的同时可身体却又不怎么厌恶。
点头后在过了简短的几秒钟后那只大手直接松开,可另一只手臂仍然死死地抱住我丝毫没有松懈。
“咳咳。”解脱后的我轻咳两声随即立刻轻声发问:“你是谁?”
“哼。一个救了你小命的人。”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想问你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也好有个明白。”看到对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一瞬间忘了自己已经算是俘虏身份了。
“哼,女人……果然是蠢萌的生物。”
“你! 那你……能松手吗?我保证我不会动心思。”
“呵呵,回应你最开始的问题,顺带纠正一下。是我,不是我们。我和那些臭鱼烂虾不是一类人你懂了吗?”
“我也感觉到你不是,如果是你也不会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知道你一直在浪费我的世界吗,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做法。”
我越说越气,就算对方不是和胡姓特务是一起的,我也感觉他们快要是一起的了。一想到时间正在耽误,我却在另一边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紧紧抱住,期间用各种流氓的手段调包括语言嘲讽调侃和身体上的轻薄我就来气。原本冲出去带走鸢今天的事故就可以结束的。
看得出我气的快哭了出来,言语间略微缓和了一点。
“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去救她,那在我看来只不过白白的送了一条命罢了。我可不希望你玩什么香消玉损的套路。”
“什么叫香消玉损?这么肉麻。你还真是喜欢用恶趣味的词语啊。既然不是和他们一起的,那就说说吧。”此时此刻我也沉下心来准备安心听他讲述这其中的情况。
“刚才追你的一共有两个人,期间有一个人拦截你被你开枪打伤了胳膊。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我也看见了。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你很愚蠢的竟然相信你同事周围没有陷阱?你觉得他们在追击的你得同时不会留下点什么?”
“那你说那是什么?”被抱在怀里的我逐渐安静下来,仔细思考他所说的话。
“有狙击手,就在车站那边的唯一那栋写字楼上。你要是刚才出去,我都不用想肯定是一枪把你的头盖骨給掀翻。虽然我很厌烦女人的愚蠢太浓,不如我这样心思缜密的发现端倪,但我还是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救你一命。”
“哼,说的倒好听。我看你是想找个机会多碰碰女人的身子吧?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钳住我的,对不对。”
就这样黑暗中我们两个人讨价还价般的拌嘴,一点没有因为对方的陌生感而一直处于一个心情紧张的阶段。
“行了,你这个贱人。没有我的帮助你今天几乎是不可能全身而退,这个车站除了我说的那个狙击手之外,还有一个人。只不过他躲在车站边缘的一辆废弃的装甲车里。目前这辆车还没有发动,不过待会如果闹得动静太大我想他很快就会启动了。”
“等等,你这人……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贱人,既然你对我没有敌意,还这样。那究竟是为什么啊?突然出来帮我,还有你怎么那么清楚对方的行动轨迹和部署,你究竟是谁?他们又是谁?还有你这胳膊能不能不要抱……那么紧?”
“不行!直到你什么时候和我一样学富五车之后,你就不是贱人了。”
“你……居然!”
面对这个无赖我真是牙口无言,他比格吉尔还难对付。
格吉尔只是对于某些方面不讲理罢了,对别人反驳自己的行为极力对抗并维护自身荣誉,生怕自己的名声遭到一定抹黑。
现在正在抱着我,且素未谋面的流氓就是为了轻薄我而附带语言上的侮辱我。
如若真的按照他刚才所说,那么袭击鸢的那伙人建制并不怎么搞,但是火力可以说是相当的猛了。我不相信他所说的装甲车一类的鬼话,但是这夜色中空气透露出的异常还是让我能有类似的概念。
胡姓特务在对话拖延我的时候,曾说过类似天气的事情,在追击的时候元也同样也多次强调。这气候异常的天气跟他有关却又无关,真的是让人难以琢磨期间的道理和意义,结合先前的事情来看,如果要是真的部署狙击手那么他又能控制气候,那么对火车站什么都不做就是最重要的。
时间还在慢慢流逝我能看到外面的车站灯光已经全部打开,自从我开始埋怨身后哪位粗鲁的流氓之后他就又开始用那只手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有任何的言语。我是有气有狠,伴随外边那闪烁不停的破旧路灯那火花呲呲声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大约过了有一会,我终于听见拜伦从更远的地方骂骂咧咧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走了回来,紧接着还有胡以及另一个人。
这段时间其实也不是没有类似之前的探测投掷弹抛过来,但躲在这个车厢的我们却并没有被发现过。如果不是亲眼看进来是不会知道这里面还躲着一对男女。
“事真怪,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肯定认识。”
拜伦回来之后已经没有了性质再去强奸鸢的身体,刚才那几枪估计是把他吓猥了,又经历过高强度的追逐。估计就算不是筋疲力尽也是身心疲惫了。
不得意之后他便直接开始质问起对面的胡姓特务来。那手中架着一把块头特大狙击弩,那属于低火力但是长度快和狙击枪一样了。那武器时不时的对着胡。
“你别动,寸铁不量人你不知道吗?你刚入队的时候没教过你枪口不能对人?”胡看到拜伦这个态度对他也是抓狂起来。
“你别说没用的话,那是你们哪里的规矩,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吓得我快不行了,今晚过后我的去检查检查,别不行了。”
“我也没看见,就知道那边那个车厢冒出火光对着你开枪,然后我就躲起来了。当时大概是那个位置,我也不确定,后来扔了温度探测反馈器我由怀疑转确信那个地方有人。”
“所以现在那个地方有人没?”
“你觉得我会傻到只探测一遍?当我实在是找不到它藏在哪的时候我就在想它会不会折回去躲着,仅仅只是一小点思虑,不过你看!三次反馈都没有显示有人体问题的回复。这说明没有。”胡拿着一块小平板电脑摆弄着上面的数据递给拜伦看。
“话说…你的腿没事吧?”两个人又开始关心起另一个人的枪伤。
看到这我不由得呵呵想笑,但是捂住的嘴巴只能让我呜呜拐角。身后的流氓见状立刻用手戳了我的腋下,一次不够还来了两次。并骂道:“你这个贱货笑什么呢?下次在笑我就把你扒光你信不信?”
“粗鲁的男人。”心中怒骂这家伙后甩了甩头发乖乖依偎在他胸前,反正跑是不可能跑了,他也不打算把我交出去或者伤害我,还不如就这样默默的看看后续发展。
“不要紧,只是可惜还没找到他就被打伤了。都怪我这挑的位置不好,这么多年来我真的是头一次中枪。好在口径大早都做过简单处理了。”那个中枪的大个子把手中的步枪枪口插在地上拿出那颗歪歪扭扭的教母掌心雷子弹展示出来。
“嘿!是个女的!”拜伦一看这子弹兴奋的蹦高起来,之前被吓得萎靡不振的样子荡然全无。嗯,教母掌心雷的子弹是独立的.28子弹,可以说是目前世界局部战争中已公开最小的型号。
教母掌心雷也就只有女人会去用,一般男人不到特殊情况也是不会去碰它的。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个男的,只不过做了完全准备来迷惑我们。但是这枪法有够差的,还是不能排除是女人。从我跟她遭遇战的时候,虽然没看见人头也没漏但是我觉得这打发杂乱无章的确是那样。”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装什么斯文人士了。就是个女的。”胡貌似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随即把他在酒店遇到鸢二人激战,再到他在楼梯衔接处和我的遭遇描述了一遍,最后三人总体得出结论鸢不止一个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鸢受到他在玻璃窗口上啥的迷惑性的颗粒粉尘影响而我则没有,还躲在一旁偷袭。
“珀西李,听到请回答。”胡和其余两人恍然理解后理科拿出一个对讲机开始联络起来。
“珀西李,你一直在呢?哦,在就好,你在办公楼监测看没看到一个人,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废话还用你说?我……我还不知道吗?”紧接着他得到的答复貌似非常不满意,对话开始之后戾气就逐渐加深。这还是一个多小时之前沉着冷静在楼梯里和我对枪的那个他吗?
也就是在他愤怒得正到极点的情况下,我的身体突然轻快了许多,那个粗鲁的流氓终于肯放开了我。原本又紧又温暖的怀抱突然不见之后我顿时还有些不适应,内心中小小的有些遗憾他为什么不抱的旧一点。啊真该死,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正当我准备转头的时候。
他松开我之后又推了我的脑袋一下迫使我不能转头去看他的脸庞。
“你怎么了骚货?喜欢被控制起来?你还真是个贱人,现在罚你不准看我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略!”我吐了吐舌头。“我还不惜的看呢,你这么粗暴肯定也是个丑人。”既然不让看我就直接开喷。
“女人果然都是看脸的生物,真是迂腐。越惯着越操蛋。”
此言一出枪声大作,而且正好是在我身旁发出。这家伙居然把枪口放在我耳边扣动班级,就算是枪口火焰和声音都不算大也真的是把我惊的够呛。原本还在互相埋怨的三个人,突然间一个人尖叫起来捂着身体。
“啊!谁走火了?该死的打到我了。”
中枪的那家伙是拜伦,刚开始还准备强奸鸢的猥琐猴子模样,那鸭嗓子叫唤的让人想吐。
“笨蛋你个蠢货,没走火,还不赶紧躲起来。”
枪声一响,还是跟上次一样胡姓特务还是很聪明的瞬间没了踪影,还是永上次的方法隐藏声音说着话。这些情景似曾相识,唯一不同的是公鸭嗓拜伦被打中了。
“拜伦,你下面中枪了。不是上面,你赶紧找掩体啊!”
很快大块头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他此时此刻也躲在其中一节车厢内应该是在某个角度能观察到拜伦的情况。
“还用你说!哎呦可疼死我了,这会反应上来了。”拜伦一脸哭丧脸瘫软在地下,正好在射灯的照射下我看清了状况。不偏不倚,流氓一枪打中了他的下体,让他苦不堪言。
“看明白了吗?枪是这么玩的婊子。”
流氓在车厢内吹了一口气,试图将枪口处的烟火吹散。
“给你点个赞行了吧?”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嘴,继续盯着外面的情况。
就剩那只鸭子坐在地上无法移动,地上散落着他之前携带的弓箭和弩矢。再就是无尽的微弱嚎叫。
“快点啊!胡啊你快点来啊。我不想死呀!”拜伦哭丧着脸继续恳求。而胡却在说完那句话后一声不吭。
“你这个混蛋,都怪你。还不是你非要弄这女的,能出今天这事吗?”
我听了这句话不禁觉得这个拜伦还真的是临危濒死什么话都敢乱说,就好像不是他之前馋元得身子被我一通乱射给吓跑过一次吗?这次被流氓给一枪击中下体也算是罪有应得,听之前的话他这事应该是没少干。
接下来的事情有趣了,谁也没出来,一场围伤打援的去好戏即将上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