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竟然被那个混蛋弄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过渡这么久你应该的习惯了。至少你还活着,不像隔壁那一群人一样。她们已经被制作成了人偶了。”
“玛丽!快别说了!你就不能讲一些吉利一点的事情吗?”
“是啊,你们看谁来了?一个新的女孩!吧?”
“我想是的,真是可怜啊。”
处于呆滞状态的我也被这种情况吓懵了,这就是黑牢女人们的日常?
一群女孩步伐犹如奔流而进,谈吐间丝毫没有贝尔扎克所说的那样畏手畏脚,弱不禁风,可也没有我预想到的那样看的开。
这里…这里可是所谓的黑牢啊,作为人口贩卖的一个毒瘤一样的窝点。
听她们的言语中满是复杂情感一样的吐槽,甚至还有部分释怀的异感。
这都体现不出所呆在这个地方所谓的恐惧与怯懦。
因为我的出现,我能感受到这次又有人在我身边。
我在脑海里勾勒出她们围绕着我,对我指指点点的画面。
“不错,他们最近看样是又做那种事了。真是不言而喻,那个东陆女孩,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名为玛丽的女人讲话,她可能还用什么东西指着我。
回答她的自然是马佳玉无疑了,那个刚刚跟我说话并且很喜欢对现世中哀叹的女孩。
这个屋子里刚刚只有她一个,而且听名字和口音应该是东陆来的吧。只是这名字有些耳熟能详,怕事有故事。
“她……刚刚…进来的,他们把她锁在这里的。”
轮到回答的时候,她却坑坑巴巴的。
“四个人?我看看她身上面写着什么?”另一个叽叽喳喳,满嘴唾沫星子横飞的女人凑了过来,因为我没穿衣服,所以感受到了那脏东西在我身上零星喷洒的感觉。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我没有说话,事情还不明朗。看样子马佳玉,应该是惧怕这个叫玛丽的人,她难道是黑牢所谓的管教?
所有人停止讨论我的话题,空气中的音量的分贝转而又变成远处的滴水石穿声。
我想这短暂不言语,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不久之后就会迎来更大的响应。
“哈!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的。”
“为什么会这样!”
就如我预料的那般,一段时间的沉寂很快就爆发了。
这些女人一股脑的开始吵闹起来,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只能感觉到我的到来让她们非常不安。
一只质感冰冷的手在吵闹中伸向了我的蒙眼布上,一把将其扯下来。
长时间的蒙蔽,让我暂时很难适应现在的光源,即使现场的明亮不是很足。
几乎是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围着我看。
就像看一块金子一样,她们的目光各有不同,右边的人带着鄙夷、憎恨、厌恶的目光看着我,中间更多的事冷漠和寻常的注视,剩下一少部分在左边的眸中满是无奈。
这种情况我没有再犯以前害羞的毛病,身为一个特务人员最先需要的就是掌握附近人的关系。
仅通过几个呼吸间的观察,我差不多便大体知道这一拔女人之间的关系了。
看来这黑牢和我在与贝尔扎克谈论的时候想的一样,它是有派系的。
这说明大家并不统一,这是最可怕的,在还没有见过,他口中的所谓管教人员之前,这可能是我最头疼的一件事了。
“新来的,叫什么啊。”玛丽开始靠近我,她是那三拔人之中位置最不明显的,也是话最多的一个人。
“琉璃蝶。”我淡淡的说道。
“你是东陆人?”
“恩,怎么了?”
“这不对啊?看着不像啊。你来的时候他们没跟你说些什么?”
“他们……你是指。贝尔扎克?”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难道不是说过这个名字的吗?还是?”
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让我与她都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和玛丽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聊天。
不过我看着一部分人一直指着我的身前,实在是想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碍于角度问题,脖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达到那样的。
可能看到我当前的窘迫,玛丽又靠近我,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钥匙,简洁又快速的一次性解开了我全身上下的拘束。
重新获得自由的我,手腕一直有一种让人直哆嗦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捏了捏被手铐卡住长时间的手腕,并持续活动脖子。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这才看到她们目不转睛看着握身体的引发骚乱的原因。
身子上,在靠近胸脯的位置被人用记号笔上写了一串又一串的西域单词。拼接起来的大意就是:她是最后一个候补。
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得所有的女人除了一只看着我的,其余因为我身上一行字而引起骚乱的也在我被解开那一刻重新围着我。
就连马佳玉也凑上前来,畏畏缩缩在人群中的边缘徘徊不定。
和我一样作为东陆人在这里,与大家格格不入。
这些女人大多都是衣衫褴褛,有些只是身上套了一层破布。
多数人因长时间没有打理,显得憔悴不已。西瓦尔就是从这群人当中选择她的新娘的。
“琉璃蝶女士,能来到这里我很遗憾。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同命相怜的人,不要对这种目光表示诧异,我想你的到来不止是这样…你一定还在地表处带来了其他消息吧。”站在左边的女人首先打破寂静,主动上前一步来到了跟玛丽相同的位置,甚至还轻微挪动了一小步,比玛丽更加靠前。
这个举动引得玛丽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眼。应该是左派的领头人。
“请问……你是?”
我用手搓了搓眼睛,毕竟要适应这里的空气,可不只是口鼻,眼睛在摘下蒙眼布之后也开始火辣辣的疼。眼前的这个女人身材太矮了,至少比玛丽低了一个头的身高差。
“戴维德依娃,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很高兴你来……”说说罢她伸出了手准备与我握手,克想了想觉得又有些不妥。续而谄笑道“哦,我在说什么。真对不起,一般遇到这种事没有人会觉得开心吧。”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是秉着常规的习惯与人打交道,却又忘了自己身处的地界景同与地狱。
这对于一个新来的人,心里素质不高,又刚刚饱受折磨的女人来讲无疑是不好的。
但我没有受到那句话的影响,很敞亮的在她把手缩回去的时候用力握住了她。
能有这样的习惯,说明她也才来这里不久。能有这样的心态面对,不是没经历过鞭策,就是意志坚定。
“啧啧啧,瞧啊。”玛丽看到这一幕之后,双手搭肩,还戏谑得吹了一声口哨。嘴巴里似乎嚼着口香糖,一副欠打的模样。
她是这里面唯一留有深红色发色的女人,有着浓郁的眼妆和多种色调搭配的口红。衣服也比其她人质量好上,不少,更何况即使是单凭用身材来衡量,也算是极品。
同为女人的我,也会忍不住时不时的用余光瞅向她。尤其是嘴旁的痣。
“谢谢你伊娃,我没什么。在说之前,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我指了指肌肤上规划的那几个字。
我说指之处就是那句:她是最后一个候补。
戴维德伊娃一时语塞,我想我这句话算是问住她了。她一直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问题,一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行了吧。什么都不懂,就出来装蒜。作为一个前天才来得小妞,这里那能轮得到你说话?你身上写的那个意思,自然而然是字面意思,你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就是以后不会再来人了。”
我就知道一直口咀不停的玛丽肯定会突然插进来说话,从她的面相上来看就是那种不好对付且一身反派妩媚气质的女人。
“这是……有什么确切的说法吗?”
一时间整件事还是在原地踏步,女人们叽叽喳喳乱说个不停。
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说明,在不就之后,我们……就会被制作成人偶。你,明白了吗?”
人偶这个词我有印象,在她们刚进门的那一会应该有人说过这句。
“人偶?”
戴维德伊娃身后的众人皆是一脸不解。
“也许在某一天他们会执行这一项计划,也许一直不会,玛丽就是当时的幸存者。所以她知道的很清楚。还有我叫勃西凯,也许暂时我们能相处的很好。”
这是刚刚在我蒙着眼睛状态下,吐沫星子喷洒在我身上的那位。
我同她握了个手,没有过多言语与交谈。继续安安静静的看着现场这些人,顺带探听一下人偶的事情。
“玛丽,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挑起话头,就应该解释一下。”伊娃在安抚完自己身后的同伴候,挺身站了出来。
“你应该懂点规矩,注意你们的身份,你们才来几天就敢在这指手画脚。”
玛丽不说话,自然是有多余的人在帮她说话。身后的女人们像是偶像粉丝亲友团那样,维护着自己一派的姐大的尊严。
她就依起身子斜靠在墙上,在人群开始嘴岁的时候旧躲到一边。
灯光得影子因刚才进门时的晃动,时过而现还是在摇摆,在这样的条件下整个人半个身子待在黑暗当中看不见脸。
脸庞得黑暗处燃起一根烟火的光芒。
“我只说一遍,但是不是会发生,这我不肯定。”说到这她深吸一口气,又开始继续吸烟,深深的抽了一口之后开始了吞云吐雾。
这把戏玩的很好钓足了在场众人的胃口。
“我丑话说在前头,不论是伊娃你那里,还是2房的人。既然都聚集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我不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加工加班期间有完不成监钥者要求的情况,如果你们真的想变成人偶的话。”
“既然琉璃是最后一个,那么就表示这间房子不会再有下一个人来了。我说清楚点就是不会再有新的人了。”
“提问!”伊娃打断了话语。
我则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原本就模糊不清,故弄玄虚的话语,对于我这个初来乍到者明明就已经很难受了……
“说下去。”
玛丽用烟头指了指伊娃。
“我不明白一件事,这间房子不会再有人来和我们每天完成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废话,如果你在打断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有没有你们我也有办法。”接着她又道,“如果是这种情况,这就表示地表那群抓你们的混蛋需要我们增加产量。
是必须增加产量,如果产量不达标我们就会被打上废物再利用的标签,到时候就会被制作成乳胶人偶。平常我吓唬你们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你们想要放弃,可以主动和监匙者申请成为人偶,至于你们的未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
甚至我还认为,这个人偶可能是个逃跑的机会。
现在的话暂时还不清楚外面还有什么,以及产量,和人偶生产的专门流程。和她们一样就这样待在这个屋子里面。
所谓的黑牢就是这一间破屋子?
人们听了玛丽的话都不开始闹了,在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各自都四三而开,部分人三五成群的散开各自拉开自己的小阵营席地而坐。
就连经常插嘴的伊娃也开始和自己的伙伴找了个位置座下休息,而不是继续发问。
唯有玛丽一个人,一直是半个身子躲在暗处抽烟。此时的地下已经有一个烟屁股了,她嘴上的是一根新的其他牌子的香烟。
她看上去很妩媚很漂亮,收拾的干净利落,气质迫佳,蛮强的给我的印象非常好,本想打算上前跟她搭话,却被门外又一声吵闹给转移注意。
“小猫们!开饭了呦~”
声音是个男人,在敲打四次铁门之后,下方的小门连续推进来两个铁通。
这声音吸引了几乎全部人的注意,唯独没有影响到玛丽。
大家在看桶,而我却一直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