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的反应速度很快,大脚步踏步起来震动的地面一晃一晃。这时候所有女人都因为这枪响开始聚集在一起,我从人缝之间一直盯着那刚刚被枪杀的女孩。

看她年纪才刚刚成年不久,正值妙龄。这些人居然用的是独弹头,对着女孩的头颈处就是一枪,这个部位刚好能打中脑干。真实必须百分之百必杀。

花季年岁居然就遭到这样狠辣的毒手。

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站出来表态。全部都是微微低着头愣在那。

四名守卫身背半自动步枪,抬棺一样将尸体抬起,迈起步子走向大树附近的水池,经过三至六次的预备蓄力后才把尸身扔到水中。

一落水池之后,鲜血喷涌,气泡热腾。伴随着灼烧与浇油的混合,迎着树上的吹风机飘过扑面过来。之前曾听闻于书籍上的化尸水,也就是如此了吧?

“我宣布,本次放风时间结束。所有人,立刻蹲下双手抱头。如有反抗,你们的下场就如同刚才的那个女人那样。”为首一位守卫向前一步,在看不见面孔的情况下,命令我们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话音一落,亦所有人都不敢造次纷纷俯下身子,转而弯腰下蹲双手抱头。

“这怎么回事?她干了什么。”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靠着,问马佳玉。

“十一抽杀令啊,蝶姐这你都看不出来?”

“这算哪门子抽杀令?这不就是随意杀人?难道她们其实不需要那么多劳动力,监禁女人就是向是圈养动物那样随意杀人。”

“可能她犯了什么错。”

“你是新来的姑娘吧?这你还不知道呢,有些牢房的监管人不会当场杀死他的奴隶,而是会选择在放风时间动手。

每个牢房都有每个牢房的主题,这些人是不管你是不是适合,擅不擅长待在这个房间。一旦不产生效益,很可能死的就是她。”

一个蹲在我前面的女生插了进来,给我描述了这里面的实际情况。

马佳玉原本想说的,奈何被插了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人,可是这声音好熟悉。

细看背影更加熟悉,就好像··· ···

就好像前几天在第一个牢房里,跟我讲了讲十一抽杀令的那个不知姓名的女人一样。

之后我们两个便不再问答,一是这样说来说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二是看守已经挨个拿着手铐铐住了大部分女人,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两个。

这时候我只能紧闭双眼,让对方把眼睛蒙上之后戴上手枷。

然后就是简单地押送环节了,我们被拉扯起来推搡着回到了牢房。全程不知道从四个口的哪一个大门出入,就迷迷糊糊的又被送回了原先的那个牢房,不过有意思的是在我们即将进门之前,我的眼罩就被提前摘下。

顷刻间我便看到了我所在的牢房门口的名字,这牢门不过是一个寻常到处都能见到的防盗门啊。

虽只是短短的一瞬,我还是看到了,门旁边挂了一块铁牌匾,只写了三个字:制图室。

就跟它的名字一模一样,制作图用的牢房,跟那个女的说的一样。我之前也大概早就猜到,每一个牢房都不是一样的规模的。

与此同时我还生出另一个疑惑,如果刚才插嘴跟我讲那段话的女人存在。那么这个放风时间玛丽应该也该在放风啊?

可为什么不在,戴维德伊娃在,她也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的遭遇又是让我生出许多十分烦闷之事,等到牢门打开之后。我几近头脑要爆炸。脸色凝重的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坐在桌案前的贝尔,没有打招呼。重新坐回我该坐的位置之后,赶忙忙活着我手中的工艺品图纸。

“这是怎么了?琉璃蝶,第一次放风的感觉如何?怎么感觉就好像有人欠了钱啊?”

我不做回答。

“主人,蝶姐心情不太好。刚刚在放风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被杀了。可能有点不太高兴。”

“这是担心我会不要你了吗?你放心,我跟他们不一样啊。我是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情的。

个别房间有几个桀骜不驯的人,确实喜欢芳龄年岁的少女取乐,如若不从基本上都会以雷霆手段处置。

你说你们在广场遇见一个女孩遇害···嗯···我猜猜···这风格略微有点老派的手法。喜欢用这种手段的也就那么几个···波尔多、还是约拉···”

贝尔听到这一则奇闻后怕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连忙给我打包票,前后解释一顿忙活。就是为了逗我开心,不过这话语之间也太过差劲。

可能是碍于主人的面子上不太好意思屈尊安抚,之后又自己跟自己说话一样开始假装推理能干出这些事情的人。

我板着脸不是在针对他,只不过是恨自己不够再强大些。

也不至于落个如此境界,按照每次放风这么个频率,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要算是真的有能出去的哪一天,我估计外面早就把我遗忘了。

虽然这样也挺好,至少免去被捕的危险。

可只在地下待了三天,我内心早已经躁动不安。

心头间早已踌躇不安,面部还是一贯景如止水。今天算是因为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女孩被杀后,给我带来极大触动才漏出本相。

仅凭借放风绝对不行,果然还是的制造出来了能够自由活动的机会。但是那里能自由活动呢,要是跟贝尔提及这种事,会不会引发他的警觉?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我注视着指针。真不知道地表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魔剑是不是已经坐船回到西域回到斯达汀,安德森罗文是不是已经开始大肆搜捕我们的其他人?

还是说就我一人暴露?

“我猜这事应该是波尔多干的,这小子。通俗点说可以算是小混混中的小混混。”

“你这么说你的同派系人物好吗?”这贝尔有点意思,竟让当我我们的面骂起自己的人了。

“主人,是和波尔多主人合不来吗?我真庆幸遇到您这样的人。”

“并非是我们不合,我们这些人其实看似看守你们。其实也和这地下的囚犯别无两样。

只不过我们有个自由身而已,我在西瓦尔集团下已经差不多待了三年多。上地表次数也不多二十次左右,我清楚的记得很,这个波尔多比我资历老,我来到黑牢当天就听说这家伙性虐女奴,虐杀少女的喜好。

真是不寒而悚,经过她手的女人起码死了有五十多个。啧啧真可惜啊。”

“那请问他负责的牢房是用什么来盈利?”既然这个波尔多这么喜欢弑虐,囚辱女性,那天这来路和他的牢房就很值得一听。

“难道是劳工?我猜波尔多主人这么喜欢杀掉自己的奴隶,肯定也是个欲望永无止境的人。我猜有很多女性都被迫关在屋子里干活吧。”马佳玉问

“不是···恰恰不是这样。如果非要讲,我只能说算是很老派的做法。这个人很老派,做的事也都是老派。恰好相反,他是所有监牢里氛围最好的牢房。

他专做物化女性,洗脑,教育,培训的工作。一个女人要是浑身被缚落到他的手里,那我想不出三天她肯定会变成一个只会服从男人任何命令,整天祈求被使用的母狗罢了。”

“那他杀那么多人干什么?在黑牢,西瓦尔和波尔多,到底谁大谁小?”

“整个西瓦尔集团,肯定是西瓦尔为首最大。但是在黑牢那肯定是波尔多大。但鱼儿离不开谁,黑牢需要依附于西瓦尔。

西瓦尔为波尔多以及其他人,就包括我本人在内提供了无数的女性劳力,为期生产制造价值。

波尔多本人就是风俗的代名词,经他手调教过得女人总是很受欢迎的,那种女人基本上在最后不是成为西瓦尔的新娘,就是会卖到地表上成为有钱人的玩物。”

“我想那些女人,有机会回到地表,这就说明她们绝对不会报警。至少我没有看到过相关新闻。这一定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真的···是···恶心的贱人。”

“你说的很对琉璃,没有人会报警。没有失误,没有悲剧,也没有异常发生,就像平常那样风平浪静一样。他有着很强的洗脑术,非常强大,斯达汀首都城那些傻蛋警察是不会知道的。所以说,这也是为什么他嗜杀成性这么狠,西瓦尔也不会针对他的缘故。”

“那主人认为,西瓦尔爵士与波尔多主人缠斗起来谁能胜利。”

“你这话明知故问,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会···”

等等···

我刚要反驳马佳玉的废话,可仔细思索这话其实还不无道理。要是波尔多与西瓦尔打斗起来,到底会谁胜谁负呢?我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转向贝尔,这个老年音的少年。他此刻也也算是说的很嗨,起码没有催促我们继续制图的意思。

可见他也很喜欢和我们分享一下这些事情。

“很难说,黑牢是波尔多的,但是我是西瓦尔得人,因为某种关系。

这种黑牢的存在变得很容易被击垮,后来西瓦尔来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波尔多两个人联合起来。这些年波尔多的旧部被替换很多,而且最初也是奔着投奔加入西瓦尔手下为主的。

所以二人应该是上下关系,我算是黑牢的边缘人物,既不惹是生非,也不参与争斗引人注目,也不会做惹人耻笑的蠢事。

可事实上波尔多可能表面上臣服,我感觉他并不真心地想认西瓦尔为老大。”

“这些可都是你们的机密关系事件,你这样说给我们听就真的好吗?要是我那天去了波尔多哪里接近西瓦尔,会不会也出现之前你所说的那种事呢。”

“那我就只能为你祈祷自求多福,我只是个打工的。要说我涉黑,我也认了。但是我拒绝,如果你想要去波尔多哪里工作,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反正这几天你不是也教给马佳玉不少东西吗?”

“别开玩笑蝶姐,你要是真的去了哪我自己一个人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面露苦涩,只摇摇头。佯装深沉的拍付着她的肩膀,让她安定下来。这件事也许会是个突破口,可惜希望渺茫啊。越来越多的计划步骤通过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展现出来。

近阶段的人生轨迹可谓是我几年生命中最为魔幻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