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本意是想搞清楚情况在像对症下药一样遏制住秘教的发展。
毕竟只要是个政治首脑,基本上都不会允许这种宗教一类的东西能够凌驾于国土之上。可就是这么一拖再拖,你没工夫管我也没工夫理,今天我打个内战一打打他个十八九年,明年我整个侵略战争搞个领土敏感局势问题。
这秘教就算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也不容小视啊。
可偏偏秘教这几千年的领袖就不是泛泛之辈。
帝国的兴旺衰落,物种的繁衍更替。
在他这里几乎是不存在。我曾在国仙馆的藏经阁内对秘教有关问题以及兴衰历史做过一份较为粗糙的课题研究,那时候处于东陆的各个国家的学府乃至陆军机关都对这一组织的种种事物充满了好奇。
在翻过无数本我都记不清厚度的书籍之后,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天命所归,而东陆各国也对这种说法十分看重,不知是我这么觉得,就连所有人都那么认为。但我可不是那种只听信封建迷信的人,我还算是这些年东陆里较为开放的一派。
但事实摆在面前,你无法找到确切答案,那就只能用天命一词来决断一些事。等到了西域开始工作之后,我则发现该地虽是秘教布道范围,却现有机构和著名个人对他们有熟知的关系。
几句开场就说的话,我只听出个半知半解。我理解的是,我绘制的图被贝尔的人拿过去售卖,但是被秘教的人发现了。
然后秘教的人要求斯达汀官方派人协助端掉这个窝点,只因为这图被他们认为是魔法物品。好在是就算是秘教也不敢在除锈镇太过于深入,草草的突破掉这个档口之后就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这之后,我便打断了波尔多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张牙舞爪的姿态。也即是把刚刚那些想法告知了对方。
这个慈眉善目却又蕴含着毒辣的犯罪者在听闻我所有的话之后,顿了顿。没有因为我的打断而像刚才那样大发雷霆,也没有过多的表示。说出来的话也让我一点不惊讶。
“我要问的是奇术这东西。”
“我小时候略有耳闻,在漫长的穷苦日子里,家徒四壁的房屋一直在阻碍我对整个世界的认识。那时候我还以为这些东把戏只不过是跟魔术一样唬人玩的玩意,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我开始接触更多的社会信息和资源,我也才渐渐熟知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我嘴拙表达不出,你说的刚好是我曾听说过的大概。唉你懂得···所以我就问一句给我个痛快的话,奇术这东西是不是和魔法能发挥一模一样的效率。”
“我才先生,你肯定是想让我传授这种法门,或者把我自身的法门用在贵方的事宜上吧。”一般话题扯到这上面,都会绕弯弯说好久才会到达,而我就是喜欢冒冒失失的直接切入主题。也不管对错,和是不是尴尬的局面。
“恩。”波尔多点点头,“那正是我的意思,你很不错嘛。至少···我们不用绕太多弯弯绕子是吧。”
“所以我将会给你自由,你将不再是奴隶了。如果你愿意的的话,不管你是能教会我们这些东西也好,还是你就当成一门手艺也罢。我都接受。前提是这奇术必须和魔法产生一样的效果。”
“我能先问一下,我是说,在得到我的能力之后你要用来做什么吗?”我觉得我问这些纯属就是扯淡,可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下。
“你傻吗?没看出来吗?秘教都踩到我头上拉屎了?如果有相同的能力,我为什么不收为己用呢?就算不能,你也应该知道有了这个应该就能颠覆斯达汀的政权吧。”
我真是多嘴,听闻之后我不由得又开始倒吸一口凉气,细思极恐的回答。
一个隐藏在西域小国的地下犯罪巢穴的魁首居然心怀如此之志。
类似的帮派在东陆一般只知道打家劫舍,弄点小钱,小打小闹。大一点的占山为王,训练兵勇与当地朝政为敌。
能力强的能打退几波官兵,之后接受诏安成为正规军,自此走向人生巅峰。
他却想着怎么利用手里这几十号用着劣质武器的黑恶势力去颠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守护,有军队,有公检法,有议会和警察的完整政府体系。
“恐怕我要让您失望了,是可以利用环境的效果因素,搞坏一些东西。但是您说那些真的太过于难堪,恕我做不到。”
“那就是说,没有机会谈合作喽?”
“并不是···那种意思。”
“你觉得现在趁着这个机会把你交给警察怎么样?反正今天天气也不是太好,乌云密布的,再配合上这么低的气压。屋里所有人都心情不好了,这么阴郁的天气很适合被警察带走啊。”
最恶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明明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受害者,现在却被逍遥法外的罪犯,用以警察的存在来威胁我。
“实在点,你是被西瓦尔送过来的吧。我跟他其实不打对付,表面上是不可能表露出来的事情而已。我完全可以给你自由,只要你加入我方。只要进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想怎么报复西瓦尔我一概不管。就算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必要的时候,我心情好,很有可能还会多叫上几个弟兄帮你搞这件事。”
“我可以加入···我是说可以帮你们一段时间。但是我还有我需要做的事情啊。”
“这个我了解啊。”一般这个时候类似的人都会点燃一根烟草来释放一下自己,波尔多却没有。他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可能沙发的质感不太好,坐的有点麻痹了。
从他进门开始就没见过他抽烟。我把这个看的很重要,一般抽烟的人对我威胁都不太大,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只要抽烟那他在我看来就是个普通人,在西域人人都要抽烟的男性就是容易给人这样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我心里就没了底。就像猫进洞的时候用胡子衡量洞口间距不到位尔放弃进入一摸一样。
“我知道你是间谍对吧。我说的这个词没错吧?可能大多数人在西域不明白那是什么,我却不傻。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的。”波尔多继续开始他的心理打压,甚至还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从板板正正的小方块折开成一张恰到好处的平开页面。
一眼望去,那上面有我的个人信息还有相关的照片。
这是一张由斯达汀联合城发布的通缉令,对我的罪名是破坏国家安全罪以及附加的,颠覆政权及其恐怖主义活动。
如有线索提供奖赏三万,当即擒拿扭送治安局者奖赏一万五。
为什么后者给的钱这么少?
等等我这个关注点奇怪的很,为什么不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呢?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很简单啊。还用我跟你讲吗?你现在在黑白两道都不太能呆下去。黑这片我怎么说也占个大头,你在某种意义上还算是我的财产。白呢外边警察到处都是抓乱党的人呢。昨天还除掉好几十个,直接就在街头枪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枪毙谁?”
乱党这个词可不能乱说。
乱党一词在东陆各国可都是个禁忌的词汇,尤其是在中土地界,那些距离海岸线不是很近的国家甚至有的连海岸线都不存在。它同是对贼寇,各国细作,各地起义军,朝政中的败坏分子,以及清君侧首要目标的一个综合性称呼。
现在我又在波尔多嘴中听到这一句话。
“琉璃蝶,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贝尔看着我,淡淡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平常也不怎么教导她不是吗?”波尔多嗅了嗅鼻子,接着呵呵一笑。“别看你我之间说话平平淡淡的,你还是不知我日常拿的习性。这没关系,之所以是这个态度,那是因为我还是一直把你当作内定的家族成员来看待,只要你一句话,加入我方。就可以获得自由,用你那来自东陆的神奇术法协助我管理地下帮会,如果有我实力强盛足以在军队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可以吞并整个首都城的时候,那时候你就自由了。”
“那,那些女人怎么办?”要是波尔多真的建立了一个新的政权会不会施放这些被他用各种手段拐进来的女性呢?
“你是说所有女人吗?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好像知晓到了些什么,通过这个话,我得出结论。你是想让我方释放所有女人吧。是也好不是也罢,提前说明一下我拒绝。她们将终身的为我方服务,作为我方资产。”
从这些匪徒口中讲述的官腔让我十分作呕。
“我方,我方,一直我方我方,连个名字都没有。波尔多先生你可真是有点奇奇怪怪了。”
“奇奇怪怪的人应该是琉璃蝶小姐你。”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些什么,值得让人说些不是,我也不认同你所说的一切。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恕我不奉陪。”
“刚刚我们聊的其实还好好的,怎么不一会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这还真是扫了我的兴。”
我刚刚的一席话和一些举动就是在往火坑里面冲,坐在我面前的人不亚于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他随时随地都能要了我的命,就算不是这样,周围的男人也是一样可以的选择。
这是我个人的一个底线,谁都不能动摇。就算我知道对方不可能释放地下的所有女人,我也要把我的想法给说出来。
“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居然用这种态度跟我们的老板说话。你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贝尔开始表态了。语气像是装出来的,可我还是感到许些危机感。因为这些话不像是他本人能够说出来的,相处那么长时间他应该不是这种人。
“怎么?这一会你又来劲了?之前听他们说,你也没有这么激动啊?怎么想的。”波尔多没对我的话有什么表示,反而对站在身边的贝尔感兴趣起来。看起来贝尔平日里的习性,以及驭奴手法他本人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没什么先生。维护您的尊严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做的。”
“尊严?呵呵。”波尔多抽出纸巾假装擦拭着嘴巴,实际上是在抠鼻子。他生怕这种不雅的举动被大家所见所闻,硬是死要面子还管控着其他事务。
“除了监匙者需要对我保持必要的尊敬,你们这些小头领还需要吗?这些年你们一个个都在发展自己的势力,那还顾得上孝敬我啊?就算是尊敬,也不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展现你那无用功的大吼大叫。”
就跟你平日里不是大吼大叫似的一样。贝尔撅起嘴巴,好似那么说到。
“抱歉先生···是我草率了。”
“再有一次请你走出去。”随后又对我讲道,“琉璃蝶小姐,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你加入我方。据我了解你在来到这里之前,曾是东陆的高材生。可偏偏为什么要加入那种谍报机构呢?间谍的事我不懂···但是我想那一定和颠覆政权有关,既然有关系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是不是?”
“如果你要是真心想给我自由,那就继续吧。我会很感谢你的,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子虚乌有的内心话。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那样想的。”
“哦,上帝啊。我真是不想回忆那种事情,那好吧。既然你不加入我方,为我做事,那我也没理由释放你,而且经过这些事之后我们可能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你既不会留在这,也不会去往警察哪里。首先我要说的是,我讨厌警察,其次我不会把到手的货物就这么白白浪费,第三既然你不是可回收的,那就只能当成废品被卖掉了。”
“如你所愿波尔多,不过让我为你做事那是不可能的。还有如果你释放那些被你拐骗过来的女孩我会很高兴的。”
“你想多了···今天这次谈话我早都预演好了,不论是什么结局我都为你准备好了。”语闭之后,他使劲打了一个响指,我觉得他为了这一幕这一刻,练习了良久良久。
又是那种讨厌的感觉。
一大帮男人又一次把我围了起来,渐渐靠近。
他们手里面多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刑具想要约束起我来。贝尔则在一旁挥舞手臂,指挥着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