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小孩,耍流氓啊。”山本在频道里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现在估计是已经被他麾下所有部署在广场周围的所有观察手看个精光。
有人正从身后身出双臂死死抱住我的后腰,只要我用一点巧劲就能轻松挣脱并把凶手给制服掉。
可我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第一小组!第一小组!VIP受困VIP受困。快去个人。”
幕后的工作组没有因为我的失利而放弃我,他们选了派人帮我解围,本意上还是希望继续履行我的职责。
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夏佐少爷。也是我在斯达汀长久服侍的贵族青年。我本可把他甩开,但我怕闹出一些骚动引起周围的人注意。
“呵呵,这位公子,我想您是认错人了。”我不敢转头看向他,只能笔直的目视着前方看着爱丽与另一个人的周旋拖延着魔剑。“还有···你能放开我嘛?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的老师没教你怎么尊重女性吗?”
“那是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还真不好意思,我的老师只教了我东陆古学,可没讲什么女尊男卑的事是不是?”
“公子,你放手。不然我叫人了。”我用力准备掰开他的手,眼下用枪是不可能了,会被夏佐看到,仅剩下手中的梳妆盒里的银针。那是蕴含了剧毒的杀人利器。
“您知道嘛?在您走之后,我就在没有找过新的补习老师。因为我认为您是最好的,他们电视上还有警察···都说您是间谍,说你是恐怖分子,是暴徒,也是黑社会。我知道这是他们在通缉一个人的时候惯用的伎俩,就是为了师出有名,但是我不相信。”
“呵呵,公子您说笑了。我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我一边媚笑,一边打趣的敷衍,半骗半哄的让他松开。
“人呢?人呢?快点松开她!”山本气势汹汹的走来,身后还带着四个人直逼过来。
简单的事情做的很复杂。
“抱歉,已经尽力了。”名为爱丽的女仆说道,这句话标致着拖延行动已经失败。
搭眼望去,在解决完冲突之后,两个身穿工作服的便衣便离开了魔剑身旁,隐藏于人群之中。洛伦佐队员假意和解后拉着爱丽匆匆离开,而本人收拾好褶皱的衣服之后又继续开始向前进。
天知道,这些人堆里藏了多少警察。我都快怀疑夏佐的出现都是警察安排好的了。
“臭小子!哪来的?”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夏佐可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对我腰部的环抱力度有些减少,之后惨叫一声后即刻脱手松开。
“你妈的,想死是吧?看我今晚不杀你全家。”
转过头来已经看到人躺在地上,蜷缩在长瑶琴支架旁,被四个大汉给轮番踢打。
叫骂者正是山本一晖。
“等等,等等,停!别打了!你们干什么。”
虽然错失了刺杀目标的最佳时刻,心中也有怨气,可我怎么能舍得自己的学生遭受这般屈辱。于是立刻扑上去护住夏佐的身子,反而死死抱住他。
四个佣兵看我本人保护住这个年少的孩子,都愣住了,互相看看对方不知道从何下手。空在当场。
“琉璃蝶!你干什么?看我不宰了这小子,坏老板大事。必须死!”
“停手!咒现在不在,我问你,现在,以谁为主?当街就要杀人,难道全然不顾整个大局吗?”我抬头反驳,伸手在夏佐额头抚摸查验有没有皮外伤痛。
这些话说的我有点脸红,什么以大局为重,就像是那些在古时候的将领一样。简直想都不敢想。
“那边那个,你们干什么?”
打斗的声音引来了警察的注意,车队附近的人见这边有情况赶来两名警员,在围观人群之中努力扒开挡路人群。
“算这小子走运,目标已经走了,我觉得想要在找机会几乎不可能。”
“你快别说了!能不能少说两句。”
他还真是不把夏佐当外人,什么话都敢说。还说的明目张胆。
看治安管理方面的人就要过来,我一面安抚一面驱赶才可算把他们平息下来。要是不加以制止,这几个人很可能就直接在现场抹了赶过来查探警员的脖子了。
用他的话来说,警察就是畜生,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冷静冷静这种非人想法好在只跟他相处一小段时间。
咒清轩又犯老毛病了,一言不发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从不跟我讲这其中的原有和为什么。
“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闹事。”一名警员跑到我跟前大骂。
“警官,抱歉啊。这孩子被几个不明身份的人给打了,我怕他受伤所以伏在地上护住他。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我试着跟这些小伙子们解释我刚才发生的情况。
“什么玩意,哪里来的东陆狗?要我说黄皮子都是贱货玩意,随意惹事打闹,完全没有规矩和礼仪一点都不绅士。还恬不知耻的称自己为礼仪之邦。还有你,你这都穿的什么玩意?公共场合不准穿这种的,你看看你回头率多高?怕不是用这种妖孽的服饰勾引人,晚上又想跟几个男人裸睡快活啊?”
很可惜这位角没怎么有想着跟我讲道理的意思,果然还是让山本一晖过来弄死他们的好。
“妖孽嘛···”我对这个词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告诉你这次就算了,我们走吧。去追那几个东陆狗,快点。”
到底我还是女儿身,对他们的执法威胁不大。在一顿嘲讽与谩骂之后他们领着后续赶过来的队员往山本一行人消失的方向走过去。
事已至此,在这之后我即将要开始不得不面对我昔日的学生,拉斐尔·夏佐。我究竟该作何解释?
“夏佐少爷,您近来可好?怎么会在这?”长期的未接触与身份特殊性,促使对话开始变得十分生分。
“果然,原来老师您果然是间谍!”
“嘘!”这小东西一下子语出惊人,只能用手快速的捂住他的嘴巴。
这词也许放在以前没什么,可现在不同了。整个首都正到处找我这种人呢。抓到了能加分,还能升职。混个爵位怕是难,但是钱财肯定是大量的有啊。
“我知道,我知道。别这样。老师。我会替您保守秘密的,我只是想知道您是不是电视上说的那个···”夏佐用力扯开我的手掌,放低声音轻身细语的讲。
面对这样的话,我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那太好了,如果我把老师抓起来是不是就可以立功了!?”他一看此举,兴奋地就差没来个标志性的一蹦三尺高的跳跃了。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我垂下了头用秀发遮挡住了脸颊,羞愧难当。
“那么我就此宣布,琉璃蝶老师犯了间谍罪被我逮捕,罚你继续当我的老师。”
“噗嗤。”
这太搞笑了吧。本来可能是被他破坏了计划导致目标逃离,心情有点失落的我又因为他这句玩笑话搞的心里痒痒的,回过神来却已经看见他站在我身前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到底有那么好玩吗?那么多人都喜欢玩。
“哦~原来这就是老师的头发哦,黑黑的很滑顺。简直不敢相信。”
“夏佐少爷,很抱歉之前不辞而别。因为事出有因,我不得不离开。今天能遇见您也许是缘分吧。不过很抱歉,我尚有任务傍身,不能陪你玩弄。还请见谅,放琉璃一马吧。”
换了衣服的我就连说话和语气都变得不同。
“难不成你们是在搞那个···就是那种秘密行动?方便告诉我吗?用我帮忙吗?顺带一提,还收人不,老师你看我能成不?”
“不行!这不是儿戏。”我知道该怎么样梳理这层关系,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跟他推太极,转而冷眼看着他的鼻尖。
或许是四目相对的时间太长了,他受不了这种直视而失落的低下头。
“唉,自从你一走家里不久就来了警察。到处搜查,打坏了不少东西,还砸了老子的游戏机。我真是恨死这帮狗了,说什么取证调查,需要立案,拿走一大堆东西。我知道他们这是明摆着抢劫,与其说是警察不如讲他们是兵匪。老子要报仇,老子不管,老子要当间谍,弄死这帮警察。前些天治安官被杀可真解气,我恨怎么多死几个警察好让我爽爽。”
“少爷,你告诉我,都是谁教给你这些话的。理论上来说,我认为少爷您不是这种人。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坏的,社会各个角落都会有点不干净的老鼠屎,当然警察也不例外的有败坏分子,可这些人又有多少是为了生计迫于如此的呢?人世间的坏人并非都是为了破坏而破坏,都有自己的理由和信念。而我们作为东陆的先驱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拉风帅气,更不会以捕猎警察为生,相反我们更是作为大草原上的动物需要时刻提防警察的追猎。但如果逼急了,我们也会反击废掉他们其中几个佼佼者以保全自身,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痛下杀手,谁不想每天回到家中看着一家齐聚呢?如果一个警员只是因为被我们看不顺眼而杀掉,换位来看实际上他并不会影响我们什么,那么当天晚上他没有出现在饭桌上,他的家人岂不是很伤心?”
“唉,老师不愧是老师,说的学生我哑口无言。我也不是就是想杀人,只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些日子非但没人教我,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学您走之前授予我的那份课业啊。”
话一说到这里算是已经不错得了,至少在我面前他没有表现得如此极端。
我不希望他变成像山本一晖那样的弑杀,动不动就要抓警察屠宰血祭。凡是惹过他公职人员,在他眼里就基本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
“既然这样,那便甚好。少爷如果还念你我师生情分,还请行个方便。我有要事缠身,刚刚不是因为你胡乱上前取闹,事情兴许早就解决了,也不会引出他们的愤怒。”
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了。还是要以魔剑为重,尽管我十分想留下来跟夏佐亲切的攀谈一会,可时局暂不容许。
“唉,都怪我一时兴奋,本来见了美女是高兴,可一发现美女是老师更是喜不自胜。坏了您老人家的好事啊。”
“又贫嘴,没什么事我就要走了。有机会再见面吧。”都这么老的人了,还被学生给轻薄,老脸有种熟透了的感觉。
“所以说老师您身后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好恐怖哦。又是杀人全家,又是这老大那好事的。”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青少年玩玩游戏就行,真的打打杀杀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我们以后还能像今天这样再见吗?”
“这个···你猜?”
我已经迫不及待离开此地,再聊下去恐又会浪费时间,留下的回答也随着人山人海潮湿涌入。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