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飞沙肯定了我的说法,这说明所谓的妖魔鬼怪是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都这么长时间了,见过的猎奇事物已经很多了。现在要是有人告诉我,明天就会有人核弹袭击这个地方的话我肯定是会相信的。
“你说的这个人,胡成豪,是不是神铺的那个胡成豪?”
“神铺?当然,好像阿咒确确实跟我简短的科普过一点这方面的东西。”
“那就好说了,如果是这样,那我继续给你细化一下科普的内容。就拿你说的那个飘散在空中的破布来说,我们统称那东西为——游魂魔。”
他边走边说,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电子平板在上面横三下竖两下的滑动,在完全展现出一个电子性质的科目报告书的视角之后,里飞沙把那个东西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我。
我接过电子平板之后也小心翼翼的向下滑动,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东西能出现在这地方就已经是奇迹了。
一般人连电话可能都好几年没见过了。
随着手指的上下拨动,反复推敲与查验。一排排东陆成体文字陆续被我用系统自带的笔记给画了重点。
多年未见母语文字如久旱逢甘霖,一时间有点小小的舒畅。
游魂魔,集黑暗、未知、神秘恐惧的一个称为。因造型多以飘零布片与类迷雾般的形状出现在世人面前,且,行迹不由让人不由自主的往西域魔法上去思考,故此相性结合被称之为游魂魔。
以下是热感照相机与常规镜头相机下对比拍摄的游魂魔。
这只怪异生物在镜头前正以一个漂浮的姿态对着相机袭来,破烂的棕色布片与长袍系在一起,唯一与我那天见胡成豪身边的那只不同的是,这一只身上各式各样的铁片多的很。
同样的,铁片或者老旧盔甲附带的游魂魔数不胜数,基本上被拍摄过的多多少少都带一些。
“下面还有更多,有的时间上拍摄时间有误差,有的一小部分人生前拍到过。”
“你说的生前,是指被它们所害?”
终于有人亲口告诉我鬼魂杀人的事实了。谁知道我是不是在相信一个神经病?
“不是,用脑子想想,游魂没有杀伤性,杀死他们的是幕后操纵游魂的掌印人。这种东西先不管它生前是人是鬼,单单它的漂浮就无视物理法则,这样行动轨迹早都被归类为灵体类不死生物。你觉得有多大概率杀死人。”
“我的天,居然还都有分门别类的说法。那按你这么说,时间金行的百科库中,至少收录了许多类别,科种的妖魔鬼怪了?你们…不会是异常行为动生物百科调查的吧?”
“你这么想也没错,但是你搜不到那么多东西。因为载体容量有限,并且云端服务有些都是需要权限的。哪怕是一个科目的百科都有至少八九百个MB,所以为了节省空间我终端上都是储存了一些工作环境附近能用的上的资料。”
“不过总的来说,你要查看游魂魔这就足够了。电子个人终端上有这方面的信息,也不知道上次开会谁用我的东西在总数据库下了一堆暂时用不上的东西。”
“既然储存有限为什么不在网络上模拟借书这一指令呢?我的意思是就是说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临时下载。”
“小姐,没有网络啊。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是在我的控制下勉强能让这个地方暂时拥有一段时间网络。但不能每天都持续。所以继续回到游魂魔的话题上,你上一次见那东西是什么时候?”
“大概…几天前?”我想了想开始回忆起临走之前的事情,并把在火车坟墓的所见所闻一并都给告知。
里飞沙听了我的描述表示肯定,连连点头。
当说到咒清轩与胡成豪缠斗在火焰之中,他又张大了嘴巴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听闻公鸭嗓子的男人被射爆了下体,又哈哈大笑,乐的合不拢嘴。
“我现在感觉,你还真是个福将。”故事不算长,因为我只挑了最精彩绝伦的部分呈现。
“为什么这么说?”
曾经我的老师也这么跟我说过。我倒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说法。
“原来埃伦原来都已经成了坟墓了…上次去的时候人还是蛮多的。那里曾经还有直通海瑟维姆的特快呢,至于他们俩当时应该是各自跑路了,你没看到很正常,神铺管理人惯用的空间折叠术,咒行长的时间停滞仪,这些都能短暂时间内脱离险境的好办法。”
“听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与悬疑恐怖故事,那么胡成豪身边的游魂魔究竟是怎么来的?”
“恩,不错想,这是个好问题。”他拉住我的手翻过一个大块的岩石之后,正好赶上队伍在休息。
“报告,里行长。老爷刚刚吩咐,全体修整。原地休息一个小时,说是刚刚驱车前去侦查的摩托兵无线电通知,距离尸体农场还有十公里的距离。”
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听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兵讲话。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但实际指挥者还是里飞沙,不过领头人手里有个无线电,像是东陆战区的司令部与陆军机关之间的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准确的说出前方队伍情况的原因。
四个小组虽然素质不一,但是还是可以用珍贵的无线电交流作战情况,来保持一个看似高效的阵型。
“太好了,这么说不需要奔袭四十公里了。要真是那样需要走一整天,等到了估计战斗的想法都没了。”他对着老兵讲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迅速丢下自己的包袱与武器,各个扑通扑通的靠地而坐,这些男男女女长舒一口气后各自开始休息起来。
我们二人则找个了个僻静的位置继续交流起那些猎奇一类的鬼事。
“所以说,那是什么?”
“目前来看,最有说服力的一种说法就是使用了稀有种类的魔法师。就比如心灵,死灵一类的法师。他们神铺雇佣这类人才去,是囚禁了其他人的灵魂还是躯体这都无关紧要,最重点的难道不是仅凭几块破布铁片就罩住一团黑雾的奇特法术吗?一直以来,金行一直在寻找这些人的踪迹,但是基本没有什么线索,而且……就像你刚才提到的一点,分门别类。就算是灵体类,也分很多种不同的死灵,来供这些部署在世界各地的神铺管理员所驱使。”
“可是,魔法究竟存不存在都还是未知数呢。他们常说的草木花蕊即瞬转兵,还是灵流覆雨冰封满境,”
“西域禁魔多年,实至名归者因为太过强大,自身也惧怕群起攻之,纷纷都加入秘密教派,成为了他们的吉祥物。少有的德高望重之人也陆续进了自己的魔法塔内终日闭门不出。”
“那要是这么说,像你们这样的。神铺会不会有类似的管理员也在像秘密教这样的国家潜伏着,做些他们不允许的活动。那样的话不怕被抓吗”
“这个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是一定的。但是关于那个地方具体情况我不知,因为不是我分管的位置。至于抓不抓的问题,你见过咒清轩那次干坏事被责问过?即便有再强的势力也是一样?从我入职以来多少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组织和对手集团有发生被地方政府管制过的事情。一般都是我们制裁当局。”
“听起来很玄幻,政府打不过企业,这在我的字典里还是头一次出现。虽然不太敢相信,但我见过咒行长把警察像狗一样残杀的时候,我就觉得时间金行是个难以让人控制的组织。到这里为止,我只看到你一个人。组织的其他人呢?”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总之有各种原因啦,现在整个诺登哈亚分行不好过。我们的人为了节省时间分布在全国各地,有些甚至连五位数存款都不到。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是跑不开的,金行这些年收益不太好。因为最早一任行长选择帮助国王政权的时候签过合同,只是一直因为战况因素得不到许诺的东西,从最开始的事成之后给百分之三的土地给我们建厂房,一直增加到百分之七的的国土。”
“那要是永远打不赢怎么办?会不会有暴露的危险?”
“如果金行真的到那个地步的话,那我可就丢大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行长。这是很危险的,搞不好会全死在这,就我判断,国家军能在没有军备物资储蓄的情况下,持续高爆发打了这多场全面战争肯定有鬼在背后坐镇。”
是神铺无疑了。我非常认同他这个说法,但是因为神铺对我暂时威胁性不大,目前还不做躲避得考虑。
只是现在的我跟时间金行走的这么近,只怕是会徒增很多麻烦。
反正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定不会有简单的收场的。
“里行长,那您看这场战争还会持续多久?”我本不想问这些的,可惜实在是没有话题可言。
“不敢说谁就马上赢,目前局势尚不明朗,可能有战败的可能。之前向总部申请过超级计算机测算,国王胜算不大,最多只有百分之八。”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求助其他区的银行家。让他们出动自己的资源人力一举击溃国家军以及国家军背后的势力。”
“话是这么说,但是…可惜啊,我也何尝不是那么想过来的。这里面水很深。”里飞沙坐在土堆之上,双手下垂仰望天空,这句话似乎给了他一定的触动和感慨。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意回忆的往昔。
“一堆筷子扭不断的原理就连学龄前儿童都知道,而成人的角度上,事情就会变得十分复杂。现在,全国各地的时间银行家和金行行长们,不过是些稍有势力的小诸侯啊。”
“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着如果各地金行行长前仆后继的过来,你潜在的敌对势力也会效仿?”
“那个时候只会更乱,先不说能不能打个不分你我。战局结束一结束,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原来如此…受教了。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其实也没什么,你的老师爵卿本人也曾是金行的成员。”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我倒是挺有兴趣听听我老师的经历。时至今日,他现在依然还在金行中吗?”
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自然是十分的感兴趣。越是这个时候,你就会越想深入进去。
时间金行的存在在我理解当中,已经算做深层政治与经济的典范代表了。
是全世界的当局都无法察觉的存在,就连我在东陆受训的时候也是闻所未闻。
也从无有人跟我说过,可是一到这边,看看怎么样?
什么事,白的黑的深的远的一股脑的全过来。
咒清轩是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会帮我的呢?
那么诺登哈亚这一局又应当如何呢?
该死的战争,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吧,说不定还能早点回家休息。
“作为一个后辈我对上一层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好像并不属于是哪个分区的行长或者是银行家。”
“就是爵卿而已。”
“难道不是旧世爵卿吗?”
“爵卿是他的代号,老师这些年一直在用它掩护身份。”
“他是你的老师,那么你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了。”里飞沙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
一个简单的问题,这可把我难住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老师叫什么名字,从一开始跟他接触一直到现在。只知道他叫做爵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有关的事情与档案表示他的另一层身份。
“你不知道?”
“是的,这…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话就好像是知道一样。”
“不不不,这很正常,我们在聊跟你相关的话题,自然就会扯上他。而他,没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就连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