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你TM到底走不走?难道真的就要守在家里,束手就擒吗?”娄志大声吼道。
“哥,这次你要听我啊,我们不要再逃了!好不容易到了家,就把这里当做终点吧。”娄华的声音带着哭腔。
秋夜的雨落在屋外的黑暗里,老住宅楼里的某户人家,娄家的夫妇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印象中这对同胞兄弟从没吵得这么激烈,这次甚至连父母都插不了话。
“MD,这么吵下去,没有结果。我现在就要走,我会一直逃下去,你的朽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了,就来找我吧!”娄志突然站起身,抓起行囊往外冲。
“哥,别走…”娄华见状,赶紧起身拽住娄志的胳膊,父母也起身来拦。
“滚!孬种,我不陪你等警察!”娄志调动能力,狠狠地压制娄华。娄华杵在原地迈不开脚,眼神中委屈的。娄志甩开手,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夜雨声大,掩盖了后续的声音。
。。。
2018年9月7日早上,娄志迷迷糊糊地醒来,昨晚又梦到了和弟弟分别时的情景,那是7月26号,不会忘记那个日期的,恍惚间已经快过去了1个半月了。
娄志一边回想,一边从单人间的床上爬起来,屋子昏暗狭小,勉强还算整洁,娄志端起门口架子上的脸盆,连带着毛巾牙刷,推开门是狭长的走廊,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的公共洗漱室。
辽安省的郊区迎来了新一天的阳光,在这个带有城乡结合部粗犷蛮横气息的无名小村,不宽不窄的乡道上不时穿梭着物流运输的大货车,因此在沿街的一面形成了一串汽修铺,并夹杂着几家小饭馆和杂货铺。
在热闹的街道后面,一直延续到无名村落的住区里,点缀着零散的廉价出租房,与娄志境遇类似的一批人就寄身在其中一栋里。
这些失去归宿的落魄的浪子,每日就在村里干些零活,例如去汽修铺帮工,有口饭吃就行。这些浪子有什么普遍的共同点呢?他们都是暴露身份的精神活化个体,即不依赖客观条件的超能力者,即能够心想事成的离群个体。
这些人,大多是被“组织”安排到这的,是某个黑帮性质的组织向他们伸出援手。娄志来这里已经快1个月了,也还有其他待了更久的人,比如隔壁的金哥就呆了快半年了。
“哗啪”,洗漱间里的娄志吐出洗漱水,抓起肥皂打算洗脸,边上的金哥正仰着下巴刮胡须,边上还有其他人也在洗漱,这时,走廊里传来了响亮的声音:“娄志,娄志哥在吗?”
刮胡子的金哥瞅了眼娄志,走出洗漱间张望,随后向那边招呼道:“是立秋啊!小娄在这儿洗脸呢,马上完事了。”
金哥来回转头示意,对娄志说:“立秋在你屋里等你。”
“谢了,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