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尔，你想就这样离开？咱家老远就闻到了你的味道！”
远处传来了十分清晰地女声。“你那充裕的魔力和黑色的火焰是隐藏不住的。”
声音的源头是那栋豪宅。“当然，如果你把欠咱家的金钱和宝石全部归还，咱就更欢迎你了。”
在听见呼唤自己的声音时，贝利亚尔强硬的拽着莉亚，利用传送离开了此处。
“该死的老家伙，居然这么敏锐。”
似乎十分熟悉声音的来源，贝利亚尔不断地咒骂。“贪婪的老家伙，怎么还记得这件事，真是该死。”
凭借着魔法探知，贝利亚尔感觉已经离开了之前的地方，于是松开莉亚。
“我们换个地方去休息。”
“哦。”
莉亚似懂非懂地扭动着手腕，刚刚贝利亚尔那强硬地动作让自己的关节略微酸痛。
“贝利亚尔，欢迎光临咱的宅院。”
结束传送时的目的地似乎发生了偏差，贝利亚尔并没有逃脱那栋可怕的豪宅，反而直接出现在了宅院的内部。
“居然干扰了我的传送，但你是留不住我的...莉莉丝！”
贝利亚尔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令他畏惧的名字。
“哦呀，居然还有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咱可是十分满意呢。”
无视贝利亚尔的牢骚，莉莉丝似乎对眼前的莉亚很是感兴趣。
“跟随着黑暗之子的人类少女...这个设定咱家十分喜欢。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
“莉..莉亚...”
“不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我也有事情要处理。”
贝利亚尔整理了一下心情。“莉莉丝，好久不见。”
“是啊，一个世纪了吧。”
像是老朋友一样，两人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熟悉。
“如果算上利息的话...”
“比起这些无聊的事情，莉莉丝，我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贝利亚尔急忙打断了莉莉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客房的话这里有很多，伊凡，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遵命，莉莉斯大人。”身为管家，主人吩咐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亲历亲为。
“贝利亚尔大人，这边请。”
熟练地动作，极致的服务细节。
仅仅是欠身都做得如此完美。
从未见识过真正的管家，莉亚惊叹着这个职业的深度。
“贝利亚尔大人，这是您之前使用过的客房，房间内的布局没有改变。”
“嗯，不错。”
管家一直保存着这个房间的样貌，就是为了日后客人的再度来访。
“请问是否需要给莉亚小姐准备一间房间？”
“不必了。”
回绝了管家，贝利亚尔领着莉亚走进了房间。
管家在把钥匙交给贝利亚尔后，便回到了主人莉莉丝的身旁。
“看着好厉害啊...”
“他曾经是人类，但是自愿将灵魂出卖给了莉莉丝。”
“做到这一步...为了什么呢？”
“信仰。”
简单的两个字就代表了管家那追随的意志。
“那我需要将灵魂出卖给你吗？贝利亚尔大人？”
“不需要任何约束，我贝利亚尔的追随者都是自愿的。”
“贝利亚尔大人，你和莉莉丝大人也算是老朋友吧。”
“她是我在人间的...赞助商，对赞助商的感觉。”
“吼...”
莉亚听的一头雾水，然而似乎又很麻烦的样子，莉亚并没有接着询问。
“贝利亚尔大人，这个房子也是莉莉丝大人创造的吗？”
“这么说也没错，只不过没有莉莉丝的许可任何人都无法到达这里。”
宅院内与室外观察到的有所不同，这里的环境略显阴暗，好似黄昏之时的街道一样，虽然漆黑尚未完全侵占这里，但是光明也无法延续。
“恶魔们都喜欢这种感觉吗？阴暗的感觉很奇怪。”
“她是夜之魔女，怎么可能会喜欢光明。”贝利亚尔回复着莉亚。
依靠着沙发，似乎很久没有放松过一样，贝利亚尔伸了一个懒腰。
“莉莉丝大人喜欢在人间活动吗？”
“曾经的她在人间吸食男人的精气，但是自从网络在人间普及之后，夜晚时留给她的精气就变得稀少。”
接过莉亚一直环抱在怀中的草纸书籍，贝利亚尔看着桌上的烛台似乎是在回忆。
“她应该也有几个世纪没有见过人类了，你要小心点避免独处，毕竟人类在她眼里仅仅是食物而已。”
莉亚幻想了一下自己被吸食精气时的样子，脸颊绯红。
“我一定会寸步不离贝利亚尔大人的。”
似乎是在宣誓，又似乎是处于自保，莉亚此时显得十分积极。
“从我得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时间就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时候，以后你接触人类的机会将变得稀少，取而代之，恶魔将是你接触最频繁的种族。”
虽然‘得到’一词用的十分奇怪，但是莉亚依旧明白其中的意思。
“贝利亚尔大人，你讨厌人类吗？”
贝利亚尔从客厅的柜子中拿出了一瓶白兰地，创造出自己最为满意的杯子，欣赏着褐红色液体冲刷着透明的杯壁，这是人类创造的液体，一种让天使，恶魔，精灵痴迷的液体。
“人类是必须存在的，他们支持着天使抑或是恶魔，在人类信仰的加持下这些神灵才会拥有力量。”
手心的温度让杯内的液体飘香四溢。
“虽然人类是贪婪，自私地种族，但是我怎么会讨厌人类呢？正是他们的本性才让恶魔变得强大。”
莉亚站在一旁不好接话，自己所经历过的惨状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反驳贝利亚尔。
“那我...还算是人类吗？”
“这个问题只能你自己解答。”
贝利亚尔看着莉亚，一字一句的回复显得十分重要。
“你是愿意以人类的身份追随我还是以恶魔的身份，这是你自己的答案。”
只有自愿放弃，无法强烈逼迫，这是任何生物都遵循的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