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灯好亮——
天已经黑了？
顾惜辰擦擦口水，在适应了灯光后，抬起脑袋。
还是好困。
回去得要求小染膝枕，不然可能会死。
打定主意，顾惜辰站了起来。
哎？前面啥时候多了个女孩子？
头发好长。
不过这身红衣服挺好看的。
顾惜辰没想太多，毕竟这旧校舍也不是没人来。
还经常成为大家试胆的场所。
唰唰唰——
笔落在纸上的声音。
这是在学习？真是用功的孩子。
我就不打扰了。
顾惜辰起身离开。
就在路过长发少女的时候，啪嗒一声，橡皮掉在了地上。
顾惜辰瞥一眼，还是弯腰帮忙拾了起来。
“谢谢。”
头顶上少女的感想传来，不过这声音总感觉在哪听过。
顾惜辰抬起脑袋，入眼处全是头发。
“啊啊啊啊啊——”
……
“真是的，吓死我了，鬼姐姐。”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无颜女语气里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鬼姐姐，你在这干啥呢？”
“吾还想问，汝在这做什么？”
顾惜辰挠挠头，回答道：
“我补个觉，托鬼姐姐你的福，我这几天都没睡成。”
“为什么，寻吾？”
“因为大家怕鬼姐姐伤害她们，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已经解释清楚了，鬼姐姐不会伤害她们。”
无颜女沉默片刻，摇摇头：
“不要这么轻率下决定，吾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苏醒，更别说汝。”
“好吧。”
“但，答应吾一个条件。”
“请讲。”
“一旦吾做出伤人之事，杀了吾。”
“……”
无颜女双手拉住顾惜辰，祈求到。
顾惜辰还是依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那双冰凉的手却在颤抖。
没有任何温度，如同铁块。
就算你这么求我……
顾惜辰抽出手，正要将其放在无颜女的脑袋上，却又收回。
看着此刻的无颜女，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猫。
“当你说出这句话打时候，我就知道鬼姐姐是个善良的人。我从不会伤害善良的人，鬼姐姐想让我后悔一生吗？”
“可……”
“当你伤人时，绝对会有原因。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但鬼姐姐，我一定救得了。”
“汝说谎！怎么救吾？！”
“山人自有妙计，放轻松，相信我。”
“汝明明比吾小几十年……”
顾惜辰收回手，笑道：
“因为我是男人，男人自有担当。”
无颜女无言，明明身高都差不多，她却觉得比顾惜辰矮了那么一头。
顾惜辰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对其他人的确没办法，但对于无颜女就不一样了。
原因是——
虚数空间。
这个只能装无生命物品的空间，是他对无颜女的绝对底牌。
还记得第一次顾惜辰被无颜女吓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从虚数空间里拿出终端，解锁限制。
但是，虚数空间却对无颜女有反应！
虚数空间会在可放入物品的顶上，标志一个小圆圈，在顾惜辰眼里，无颜女头顶有一个清清楚楚的圆圈！
这就意味着，不论出了什么事，顾惜辰都可以把无颜女封印在那一个时间。
对鬼宝具！
“对了，鬼姐姐，你在这……”
面前的无颜女哪里还有踪影，只剩下一闪一闪的灯光。
被巧妙地躲过去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聪明还是笨。
顾惜辰正要走人，却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张纸。
忘记收拾了吗？
但是私自看别人的东西不好吧。
就一眼，就看一眼！
最终还是伸出了罪恶之手。
“这是！”
看着纸上的画，顾惜辰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四周无人，赶快塞进了兜里。
得去给雨柔学姐看！
顾惜辰匆匆离开，仅有的一点困意瞬间消失殆尽。
……
现在是晚上七点，正常的高二学生还在上晚自习，包括棠雨柔。
但顾惜辰等人以学生会为幌子，能成功的翘掉。
此时，高二三班的外面。
顾惜辰在九楼外面的窗户上挂着，偷偷往教室里瞟。
学姐在……在……哦，找到了。
棠雨柔正好在教室的倒数一排靠窗的位置，刚刚似乎在思考题目，两只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
“学姐（小声）——”
“emmm……”
“雨柔学姐（较小声）——”
“emmm？”
“雨柔学姐（正常声）——”
“emmm！”
全程被无视。
好在棠雨柔的同桌小姐姐发现了顾惜辰，虽然把她吓了一跳。
“雨柔雨柔，副会长在外面喊你。”
棠雨柔这才向窗外看去，顾惜辰也没有拖延，直接将那张纸递给棠雨柔。
向同桌小姐姐感谢之后，从九楼一跃而下。
借助空调风箱和各种管道，顾惜辰在楼层间来去自如。
“副会长的身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对了雨柔，听说你跟副会长是一个社团？”
“啊啦，知道的还挺多，怎么了小妮子？心动了？”
“只有那么一点点啦。”
“我劝你放弃哦，后辈君可是有一层楼后宫团的男人。”
“这么厉害吗？！”
“那个夜晚，后辈君大发神威……”
顾惜辰不知道他的名声正在被蹂躏，现在的他因为落地崴住脚，正在前往医务室。
嘶——不该耍帅的——
顾惜辰手里也有一份纸，原版给了棠雨柔，这是刚刚复印的。
这是一幅画。
看周围建筑似乎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样子。
校园里，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少女。
那群孩子的面貌神态一清二楚，憎恶者有之，厌弃者有之，嘲笑者有之……
唯有少女的面貌，是一团乱糟糟的线条。
少女是谁？
答案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