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纯白的空间中,我好像看到了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的爷爷,他站在一条断桥前笑着向我招手。桥的对面是一片绿茵草原。
看着那熟悉的慈祥笑容我久违的感到了温馨和雀跃。
我慢慢地向着爷爷的方向走去。
「爷爷——!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
「小言啊,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走错啦,走错啦!」
爷爷像是没听到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随后就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回我刚刚走过来的地方,这时我才发现我原本站着的地方往后一步就是一堵纯白的墙,而且根本看不到墙的顶部,难道是一座山?
「小言啊,你还不是来这里的时候。过去找她吧!」
「啊?什么?找谁?」
「找那属于你的福气!哈哈哈——!」
我还在想爷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爷爷一拍我的肩膀,我的身体就突然往上面飞去。爷爷的大笑声在身后慢慢变小——
——◇
「唔呜…发生了什么…?」
因为剧烈的疼痛使我睁大了眼睛。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刚才好像经历过什么怪异的事才对,现在却完全想不起后来的事。
我坐起身来。
「这里…是哪?」
只记得我应该是从悬崖上掉落下去了。
「难道我是掉在了海上飘过来的…」
第一时间映入我眼里的是树…巨大无比——不,应该说是奇高无比的树…似乎可以直接通往天际,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的树木,无论是亲身经历亦或是网络。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树干顶多就一根竹子般粗细,可得有个一百五十百米左右高啊··」
树干明明那么细,却有这个高度,看上去风一吹就会倒下。这到底是怎么保持平衡不倒的…
我抬着头陷入惊讶。
「吱…」
「唔?什么东西?」
听到叫声的我转过头去,入眼的是…
「松鼠?…还带翅膀的吗?这是什么鬼…」
或许是被我的话语吓到,疑似是松鼠的动物跳到空中朝一边滑翔而去。
「……这什么鬼,总感觉好像是在神器Ο贝上见到的差不多,不知道会不会放电……」
周围的植物大多数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鸣叫声。这都使我的思绪更加混乱。
「啊…好痛,浑身到处都好痛,痛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衣服怎么到处都是血迹,还有左腰间的位置,明明都已经浸成红色了却没有伤口……?反而是全身上下其它的地方到处都是擦伤和割伤,怎么一回事啊……)
我昏昏沉沉还没有弄清状况。
最为严重的是大腿上伤到大动脉的一处割伤,直到现在血还在一直往外冒。
(这样下去非失血过多,死路一条啊…这可不妙啊…)
看到血不断往外冒,我伸出手去按住伤口试图减缓血流速度。失血的量已经让我开始有点意识模糊,这样下去是必死无疑。
我四处打量郁郁葱葱的植物丛,想找到能用得上的植物,可最后我还是失望了。根本看不出都是些什么。
「算我求你的了……别再流了,要跪了。」
就当我要放弃挣扎的时候,仿佛是听到了我的祈祷一般,我的手中有一团黑色的氲气一样的东西冒出来把大腿的伤口给包裹了起来,然后慢慢从大腿上蔓延到全身。
「这是…什么?」
因为有点惊讶而微微瞪大了眼睛,我口中无意间漏出了话语。
不知是过多久,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这段时间我的意识像是被粘住了一样。纯黑的雾气散去后,露出了完好无损的肌肤。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来的精神上的疲劳感,意识模糊到差点就飞走了,我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想借此能让意识清醒过来。
「这个…不是气。」
感受着这个与往常用的不一样的力量、看着与故乡完全不一样的生态。从因疼痛而清醒过来的我,终于是理解到了一个事实…
(这里…难道不是在地球吗…?)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老天。」
我再次把目光放在四周到处打量,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原始森林,果然很多植物都是在图鉴上也没见过,有的就是看上去总感觉和以前见过的微妙的有点不一样,有一股违和感…
可是,明明是这么奇怪的一个状况,我除了感到有一点惊讶之外,却慌张不起来吗…?我的情绪还是没有办法出现大的起伏…这种像灵魂缺失一样的不快感…真是令人恶心。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棵5-6米高像是橡树一样的树上。
那些树上红色的果实…样子像是苹果,可苹果应该并不会直接长在树干上才对,什么新品种?
(还有刚刚那一团的『黑』。那到底是什么,出现之后所感觉到的倦怠感……就像在身体里的东西被抽出去一样…)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明明身上有那么多伤口,而且在血迹最多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伤口,真是够怪异…)
记忆非常混乱,脑袋一片混沌…有许多的碎片,但却无法拼在一起。
但是,头痛感稍微减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睦月呢?
想到这里,我慢慢开始整理脑中的信息,开始回想。
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昏倒前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