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德尔王国,作为闻名世界的商业大国,以在世界各地都拥有着其商会以及各种机构从事着各种各样的遗迹挖掘而发家的。
历史上第一个遗迹被发掘探索时,人们发现了其中藏有的从未被记载的远古文明异物,大多数都是无法由现代技术再现的技术,于是世界上诞生了第一个探索这样未知遗迹的组织———曼尼尔公会,而组织中的遗迹猎人们,又被人们广义的称为冒险者。遗迹中或者是周遭都遍布着危险的生物或是陷阱,所以一般只有受公会评估达到规定中一定等级后的高等冒险者才会被委托去探索遗迹。除此之外,公会也不局限于遗迹探索这一个工作,也有接受其他大大小小工作的委托,就像是临时工平台一样的地方。
蓝德尔的王都,迪曼城,是一个坐落在大陆湖泊中央的巨大城市,其地理位置以及各种原因,给了这个国家得天独厚的优势。世界各地的商道都汇集在了这座城市,使其转身变为了一座商业中心,而城市的富裕程度,足以横扫世界上任何一个小国。不仅如此,由于风景优美,也是世界各地的最具人气的移民地址。
在蓝德尔王都曼尼尔公会总部里的一个角落,某个男人今天又在头低低的抽着闷烟,他从白天起就无所事事,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天在这混日子靠烟消磨时间,然而这位颓废的且不要脸的没用大叔就是我们故事的主人公林德。
在一个少年急匆匆的跑入了公会大门进入他的视野后,他便连忙背过身去。那少年却仿佛无比熟悉那个烟雾盘绕的角落,很快的就来到了他的身后。少年的名字叫做恩利,明明年纪很小,但和林德一样都是冒险者兼其队员。
我对这个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最近几乎每天都上演一样的事情,也包括前几天半夜出门找漂亮姐姐做些剧烈运动被捉奸,不对为什么要说捉奸呢…和我不一样,恩利有着很强的工作心以及上进心,小小年纪却这么懂事,就连身为队友的我都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我的年龄比较大,但受照顾更多的是我这边。
恩利现在就在我的身后,正半弯着腰大口着喘着粗气,不知为什么,公会内的视线没到这时候会聚焦到我们这,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恩利身上,但不知为什么,那群喝着酒的大叔眼神中却散发出了发情的味道,想想就让我觉得屁股发凉。
恩利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的毛巾,气吁吁的擦着脸上的汗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他那细腻白皙的手指稍稍的撩起了从耳旁垂下的微卷长发轻巧的放回了耳后,那种熟练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一个女人的手法,刚刚周围好像传来了「哦~」的声音,仿佛还是复数,我还是假装没听到吧,免得到时候做起噩梦。
“可找到你了林德,怎么又一大早上就在公会里抽烟,这是违规行为哦。还不如快点跟我出去找个委托挣点钱早点安身才是嘛,你也不小了吧,看看周围那些大叔,你可别变成那样啊。喂,你怎么还在接着抽,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你!”
不好意思啊恩利,你说的话我可完全没打算听进去,尽管感到了他的沉默我仍面朝着墙壁头低低的用廉价的火机打着火准备点起下一根刚卷起的烟。
“林德!你这家伙!”就在恩利准备夺过我手中的火机时,或许是他太大声的缘故了吧,柜台接待员正径直着朝我们这个角落走来,我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通常来说,柜台接待员都是经验的丰富的豹纹大妈,但对我眼前的这个高岭之花却完全不适用这个常识。
“林德先生,公会里是禁止吸烟的您是知道的吧,这已经是第几次违规了还需要我一一数给您听吗?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如果下次再犯的话,我可要让你的名字出现在公会的黑名单上了。还有周围的冒险者先生们,也请务必以这次警告为戒哦,不小心的话,姐姐我也是会细细接待你们的哦。”话完,这个粗暴的可人大姐姐就漫不经心的坐回了不远处柜台的对面去了。被这样威胁之后,周围的冒险者们也面色发青的连忙把藏在桌下两腿之间的烟给扔掉,但我并不觉得这样就会真的有效果。
刚刚这个大姐姐叫做洛思小姐,人如其名,就好似一朵玫瑰,貌美但不出所料也像玫瑰般带着刺。身高高过平均女性,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一头黑色的盘发,身上有就连我这种嗅觉患者都觉得好闻的莫名香味,完全符合我心中女主角的标准。据说就连周围的贵族大人们都爱慕着她纷纷上门求婚,但听说被人家全部否决了。该说不愧是公会里的一枝花吗。(真想把她推倒啊…)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意淫了,也确实该转换转换心情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吧,摸着口袋中的钱袋一天天的缩水真是痛心,但果然被漂亮的女生讨厌更让我显得痛心,偶真是个罪恶的男人。
我熟练地收起了烟草好好的放在了口袋中,为了不再增加洛思小姐对我的负面印象,马上就借用了公共的清洁用具像狗一样勤快的清理好被周身被烟灰沾染过的地方,打扫的期间,我还时不时的注意洛思小姐的眼神,但令人遗憾的是刚刚她在接待其他人的委托。
在我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后,马上就尝试着向刚刚还对我张牙舞爪的恩利搭话,却发现对面的座位却早就没了人影。
不出所料,他现在正在委托拦那翻看着各种委托。我习惯性的边向周围的熟人们打着招呼,边朝着他走去。而当目光转向洛思小姐的时候,她见我看过去,便马上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不与我对视。那个冷淡的眼神着实让我感到一丝寂寞,(不好,刚才果然真的惹她生气了…)难道我的还未开始的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想到这,我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脸死相的表情。
“林德你来了啊,快看啊!诶,你怎么了突然是?”
“…没什么,就是心有些着凉了。”我仍两眼无神的望着洛思小姐,嘴里挤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心有些着凉了是什么病?一定是你抽那没用的烟抽太多的缘故吧,早叫你戒不就好。”天真的恩利完全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果然还是个孩子吧。现在的我就连反驳的动力都没有。
“今天真是不像你呢。不提这个了,今天我们的运气可真是太好了,都是些好挣又好干的委托,感谢神的保佑,太好了林德!”恩利从刚才就拿在手里的好几个委托书开始在我耳边不断的做着介绍。这小子,搞不好今后能当个不错的推销员呢。
“哦,那快点弄个简单的委托一起快去快回吧。”我仍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他的话。
但是,
(感谢神 吗…)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个词,心中都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但我尽量都不把这份特殊的情感表现出来,毕竟这个国家里拥有教会这样的存在。据文献记载,蓝德尔王国的建国初期,就是得到了教会的帮助,作为当时世界上唯一一个君权神授的国家诞生的。过去,教会几乎掌控统治了国内的大小事物,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信仰总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减弱,但现在的教会仍然在国内外都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一旦发现有人对信仰的神不敬,被判为异端后,不论是王室贵族或是平民,均会被教会公开审判直至死刑。
“那就选这个委托吧,帮助城外的村民收割麦田,报酬是为期两周每日五银币,而且当天就能得到报酬,还包吃包住,表现出色的话还有机会得到额外酬劳。”我不断的思考着手上的这几个委托之间的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额外酬劳这种东西,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很吸引人呢,虽然这份委托实在很没有冒险者风格,为了吃饱饭,还是别想这么多没用的事情。
“好啊,那就请赶紧去前台申请这份委托吧。”恩利接过我选的那个委托后点了点头马上就跑去了前台进行了登记手续。(唉,这家伙,总是这么努力呢。是啊,也是时候该向前进了)。
认识他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这个国家的某处的一片废墟前,就在我要被魔物们袭击的时候,那时大脑一片空白,接近了死亡这个选项的我,在几乎放弃的情况下,一个名为恩利的矮小存在挡在了我与魔物之间,而魔物们就这样不知为什么渐渐从周围离去,我就这样幸存了下来。而我完全没有那之前的一切记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片大宅的废墟还有残破的尸体,而那周围,则是坑坑洼洼的,有些坑,甚至一眼望不到头一片漆黑,整片大地仿佛被什么啃食了一般,还有身边围绕着大群的魔物。即使是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记忆,仍使我毛骨悚然,但不知为什么,这种心情很快就消失了。那之后,恩利的商队带着我离开了那里,于是就这样与恩利相遇并开始了一起结伴的流浪生活。
“怎么了,又这样一语不发的看着天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知什么时候恩利来到站在公会门口呆呆望着天空的我的身旁,看来手续已经办完了。那么接下来今天所要做的事,就只是购入这两周的生活物品以及一些工作上的准备罢了。还有就是耐心等待着委托的确认。
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只是回忆起了从前的一些事罢了。”然后便把手插着腰试着深呼吸放松身体后缓缓的叹了口气,这已经成为了最近的一个习惯,在早晨就为了生计而叹气,果然,我是个失败的男人,还是个大叔。“什么嘛,难道说,林德你已经回忆起了从前的记忆了吗?太好了,终于要变成一个可靠的大人了吗?”恩利突然一脸惊讶然后以一种好笑的老父亲般的口气说着,用手假装擦着脸上不存在的泪水,(这到底是第几次听他说这种话,真是的,你怎么不去当个演员呢…)“还是别废话赶紧做好委托的准备工作去吧。”不等他马上就迈开了腿很有冒险者风格般大步朝城门的方向跑去,而恩利则是,“等等我,等等我啊林德”他反应总是迟了一秒,在身后连跑带喘着喊着。
那个样子看上去真是惹人怜爱,让人更想欺负欺负他。但这也不怪他,十八岁了,脸却还是那样稚嫩的不像是个男孩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女孩子一般,而且头发也如女人般柔软秀长,身材嘛,因为平时都是宽松的男装无法辨别,也从未一同去过澡堂,虽然曾经邀请过,但都被拒绝了,我个人感觉一定不差。
但即使是这样柔弱的他,当时也挺身在我前面挡住了那群可怕的魔物,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或许当时就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的那份英姿至今让我无法忘怀(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男人感兴趣…)至今身边没有女人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吧,这个想法的我马上就在精神世界里狠狠的敲打着之前那个想法的我的头,(不不不,男人跟男人,这完全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 这个糟糕的想法使脚步不由得开始放慢,一会儿恩利就追了上来。
不得不说这个王都是真的大,我们跑了大概有四十分钟,距离城门大概仍有一条街左右的距离。
今天的街道也是这样的热闹呢,商贩皆穿着不同的服饰,同时也可以看到一些人族以外种族,就好像那个兔人族,拥有梦幻一般的兔耳,但除此以外,居然是个大叔!(喂,约定俗成里的兔耳娘呢!还有那毛绒绒的兔尾哪去了!罢工哟,居然只是个大叔!)我又朝周围看去试图寻找着梦想中的兽人娘,但不出所料的是,又是一堆大叔,猫耳大叔,狗耳大叔,大叔 大叔 大叔 大叔 大叔,明明拥有着那样奇妙的部位,为什么哪里都是长着违和感部位的大叔,明明兽娘出来买卖一定会更受欢迎,生意更加好做的不是吗,这是愚蠢,大叔什么的死了好了(不好,自己也是…),心情不由的低迷了起来。恩利看着一脸失望的我,紧随着目光望去,没会儿表情就变得冷淡“让你白期待了,在这里的没有兽娘都是大叔呢。毕竟出这么远的国门行商,没有哪个父亲会舍得女儿出这么远的门,比如有林德这样的男人存在,说不定清白哪天就消失了。”话完他别过身去开始收集这为期两周必要的商品,真是摸不透他的个性,总是爱闹些奇怪的别扭。兽娘明明就是男人的梦想(难道这家伙仍然生着前不久的气吗?真是不直率呢,不就是上次去奇怪的店里找漂亮姐姐做了些有趣的事情没带你去而已…看来这家伙果然也是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免不得嫉妒大受欢迎的大叔我,好吧下次就带着你去做些有趣的事)内心里做着无聊的打算后便跟在他后面逛了起来。
只摸不买,今天遵守着这个信条又开始寻觅着让人感到兴趣的新鲜物品,看看又能找到什么好货,真是期待。果然就是不一样,这条街道上总会进口着些公会里不会出售的稀奇玩意,就比如这把模仿过去多拉夫的技术造出的手枪,一次只能单发,对人的杀伤里巨大,而且换弹的间隔或许就会漏出破绽让敌人反杀,同时对大型野兽效果不是很好,更别提魔物了,是个常见的功能听起来很美好,但用的不顺手也只是个玩具罢了,但即使是这样,据说也很受贵族王室们喜爱,特殊的订做品常常被作为随身物品佩戴着;这把看说明是会从剑柄中发射出激光的奇怪造型武器,恐怕是远古时代的杰作吧,就当我试图去实行信条的时候,摊主在察觉我想法的一瞬间就抓住了马上要碰到商品的手,并把价格签放在了眼前,(一万白金币…价格居然有这么高的吗这个破剑柄!);还有从不知名的商会那进购过来的奇特春药,摊主以自己的经验表示出效果十分良好,据说那夜后摊主的腰仿佛升天了般舒畅,售价是每瓶十金币,这真的是好东西,但现在口袋里连买一瓶的钱都没有。
其他的还有好多有趣的玩意,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逛了,还有工作这回事,马上就跑去拉起了对某个摊上书本着迷的恩利朝着城外走去(下次,还是买点什么送这家伙吧,对,就刚才的书,叫「耶鲁德编年史」来着)我这么想着打起精神开始为这个目标开始今天的工作。
在做好了各项准备工作后,就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回到了被我们划为据点的便宜旅店里准备休息养足之后两个星期的精神。
晚饭还是冒险者标配的奶油土豆泥浓汤配纯麦面包和一片城外今天刚猎到的新鲜烤野猪肉,这样的一餐一人才不过十个铜币,对于我这种好吃懒做的穷逼冒险者来说完全就是福利,据传闻说店主过去也是冒险者,而且还是高级冒险者,所以这家旅馆完全就是为了新人冒险者而存在的。但是传闻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只要饭好吃又便宜就让我觉得足够了,“是吧,恩利。”眼前的恩利注意力本来正集中在吃饭上,但因为我这没头没脑的话而看向了我“怎么了,林德。”他麻利的回答着我的话,但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着我盘中的烤猪肉,那个举动真是让我感到十分可爱,看着那傻傻的口水快流出来的笑容,我也不禁的咽了口唾沫,“给你吃吧,这个野猪排。”不行了,完全受不了,这是到底是什么可爱的生物,我说着便把盘子推到了恩利的眼前。他只是望了我一眼,“林德你不都什么还没吃嘛。”话虽这么说了,但我已经听见了餐刀触碰到盘子的清脆声,还真是不客气啊这小子。但是眼前的这又是什么,一个被举起的叉子,上面还有一小块肉,叉子的下面是一个细腻的光滑小手,“诺,林德你也尝尝吧。”恩利不知道为什么红着脸举着叉子,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本能性的唅住了那只手吸了一下,不自觉的舔了一口,而眼前恩利的脸更红了,餐桌周围的某些女性也注视着我们面泛红光。
我很快就回过神来,快速的将嘴张开吐出了刚刚还在我口腔里的小手,然后脸上莫名多了一个带着口水的手掌印,“林德这个笨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恩利已经不见了,但耳中仍缠绕着刚刚那句笨蛋,(我这是做了些什么啊,明明是个男人,我还…)由于这一突发事件的发生,其他还在用餐的人,或是走在半路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
“刚刚那是怎么了,林德先生,我好像看到了你嘴中唅着了一名幼童的手,你到底有没有点身为大人的自觉!同样作为冒险者的一员,身为前辈的我不能对你的这种行为视而不见!”出言教训我的是一个来自国外的冒险者,好像叫做…茉莉,不对。
让我感到不安的一点是,我与面前的这个人实际上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曾经有过一次委托上的合作,让我了解到了这是个在外界都被公认的性格十分严厉且认真的人物。他的出场让事情一下就变得麻烦了起来。
看来我这下子看来当场就会被判定为绅士了吧,但我还是得想个法子从现在这个地方脱身,“确实我刚刚的行为有点越界了…”众人也在他的影响下,也都冷冷的看着我,那种无形的压力,现在就伴着这尴尬的气氛压的我连说出的话都变得十分的小声,头也气势不见般低低的朝下。现在搞得好像我是个变态似的。而摩利古的下一句话,却拯救了我的处境还给了众人一盆冷水,“怎么样,那个味道如何。”周围的人以肉眼可见的变化纷纷张大了他们的嘴巴惊讶说不出话来,“之前在我们合作期间就注意到了,那果然是个极品吧,正太什么的最棒了,快告诉我你的感受,你这家伙真可是个令人羡慕!”
我也被他的话惊的猛的抬起了头望向他,而他现在就在我的眼前,露出一脸痴汉笑顺带摇着我的肩膀,还不时的自言自语。那表情,恐怕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变态的笑容,还让我突然的感觉到某处的隐隐危机感。不好,得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脱身“能请让一下吗这位茉莉?…茉莉菇先生。”我并不擅长记名字,除了漂亮的女性。反正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吧,现在还是在人们对我的认知被扩大到变态之前赶紧开溜。
话虽如此,眼前这家伙仍继续纠缠着我不放,“真是失礼呢你这毫无礼貌的家伙!摩利古,我的名字叫做摩利古!”这个自称摩利古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气氛,亏他还是个冒险这。就在他之前的恐怖发言不久后,刚刚还聚集在我身上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这个满脸痴笑的炼铜变态给吸引去了,能听见周围传来的各种悄悄话,就连刚刚还和这个变态同桌的看似同伴的人物们都开始用手掩着脸摇头装作不认识他。当我还苦苦思索着怎么摆脱眼前这个障碍时,而旅店老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在我们两人的身后。
骚乱在成熟的店主大人的出现后,很快就平息了。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本计划着去例行公事,松松这时隔一星期的腰部及下半身,总的来说,就是去满足男人的罪恶欲望。现在的我,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人就变得疲劳了起来,心中开始了各种胡思乱想,还是别做那么消耗体力的事情了吧,毕竟明天就开始工作了,好,那就回房睡觉吧。
(该怎么面对恩利呢…)同房的原因无法避免的让我得直接接触刚刚被我性骚扰的恩利。
我一看向恩利,脑子里就开始了循环播放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那种说不出的尴尬感使我不敢看向他,但在余光中能大致猜出他已经睡了。早睡很有恩利的风格呢,但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恩利不想见我也是自然的吧。
为了不惊醒眼前这个可爱生物,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床边,静静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被我说出藏在嘴里那句好久的对不起,反正他已经睡着总不可能还能听见我说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快睡意就伴随着窗外的风让我失去了意识。
隔日的早晨,我与恩利之间还是保持着尴尬的气氛。
我们不久就收到了委托被公会与委托人承认的通知,在快速的确认完随身物品后便正式出发去委托地点。
而我还不知道的是,走后的不久,公会里瞬间就传遍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成为本日最强烈的话题,不用说,我与摩利古被当成了争夺恩利的两个炼铜变态。当然,这都是我完成委托回来后才能知道的了。
这一路上都十分的安静,还很压抑,离我数米外远的恩利今天不出意外的感觉是在疏远我呢,也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活力。每当我试图靠近他的时候,或是想去搭话时,恩利总会在那时用其他行为来预防着我的接近。(果然没这么简单和好吗…)我在多次尝试无果后便进入了常用的套路——欲擒故纵。这个方法我经常拿去酒馆中鱼,但我相信这个现在对恩利也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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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利视角
从前开始就不断被林德给性骚扰,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个大色狼,但昨天那个,再怎么说也太越线了吧。
那种被旁人注视的羞耻感让我一下就从那逃了出去。当时意识模糊的我,好像还甩了林德一巴掌,不知道那个,他的脸没事吧?不行不行,我为什么还要关心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呢。
想了想我还是躺在了床上,每当快要入梦的时候,总会回想起刚刚被林德唅住手的那一幕,我心脏不由的扑通扑通的跳着,能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气。这种难耐的感觉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好想脱衣服啊…)可这样的话,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就会暴露了吧。我怄气般把刚刚扔在一旁的被子又紧紧的裹在了身上。
想睡觉又无法入睡,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每分每秒都过的十分缓慢,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通常我睡不着的时候,林德总会陪着我聊天直到我有困意为止,而那股至今为止的安心感现在却荡然无存。
“为什么林德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啊。”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真是的,怎么又想起那家伙,虽然是这么想的,心里却并不是特别反感林德的举动,除了今天被突然袭击而因为羞耻感逃走了,但…
门外传来了轻轻开锁的声音,大概是林德回来了吧。我瞬间把身体从面向门的那面转去面朝着墙壁。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只是不敢面对林德罢了。心跳开始加速,我把手中的被子抓的更紧了。
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背后有着一个熟悉人影,还有身上那股被我说教了不知多少次的烟味让我知道了他是林德。
刚才一个人时的不安心感也随之一扫而空。但我浑身上下仍持续着发热,他就静静地站在我的床边,越是沉默我就越是感到紧张。
这份令人尴尬的平静很快就给打破了。完全听不清林德在那一个人嘀咕些什么,该不会是还在回味着我手上的味道吧!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开始觉得有些气愤,当我正要下定决心这几天把林德晾在一边的时候,接下来的话语却清晰的让我这些想法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对他的信任。
“对不起啊,恩利。明明平日里受你那么多照顾,今晚却让你拥有这样不舒服的回忆。呐,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对不起,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大人。”听到林德独白的话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股从未有过的委屈感涌进了脑海里,能感觉到眼角稍微有些湿润。我捂住了嘴,控制着尽量不让那微弱的啜泣声传出。
当我正陶醉于林德的道歉时,下面的话给我了我当头一棒。
“难道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去找漂亮姐姐(哔~)的时候,没叫上你,然后你就一直心怀嫉妒吗?”刚刚还流过我眼角的泪珠,不存在似的消失了。林德却还在那一个人的自说自话,这就是道歉的态度吗喂!
现在他还开始说上了某人的三维…越说越火热,让我很是恼火!我也无意识的磨动着上下的犬齿发出轻微的怪声。
真是完全没变呢这人,“…那次可真是厉害,你记的吗,恩利,在妖精之森附近时我们呆过的城镇,那场所里的质量,真是回味无穷,以后有机会让你体验一把艾鲁夫的滋味的话…”从墙上的影子,我就能看出林德正沉浸在回忆中手舞足蹈。
再也听不下这个激烈的演讲了,为了不让他察觉到我还醒着,手小心迟缓的移到了耳边。啊,瞬间就清静了,只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模糊的音色围绕在我耳边。
不用他说,这近三年半的相处让我认为足够了解林德这个人了。今天会听见林德的道歉,虽然之后我并不知道他背着我进出的那些场所里面做些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逐渐的在清净的世界里感到了睡意,隔壁床上也传来了咯吱的声响,终于走了吗。
第二天,一看到林德,就想起了昨晚他干的事,心情不由得变得差了。让我心情些许变好的地方,也就是工作的委托一早就通知我们已经经过双方的承认。
每次我无意间扫到林德的身上,看着他那个躲躲闪闪的眼神,真是又气又觉得可怜,可我仍决定在下午到达目的地前先把他晾在一边吧,反正我也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