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爱罗大人,说了这么久,我们该走了。”丸二算着自己带的班出任务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准备要走了。
千里明香也站起身,“我爱罗大人,我们就先退下了。”
“嗯,下次有机会的话,再…”
“我爱罗大人!”门口的一个守卫喘着气大喊。
“怎么了?”我爱罗从街边茶肆的座位上坐起。
“上野上忍她……”见他脸上焦急的模样。
不等他说完,我爱来已经在赶往村口的路上了。
丸二和千里明香也准备去看看,“我们也去吧。”
同时心里都盼望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此时的砂隐村大门,一位浑身是伤,连头发都未能幸免沾上鲜血的女人,正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旁边是另一位大门守卫,他想要去扶,却被人固执的躲开,而他又不敢强硬的上前,只能保持这种一前一后的方式,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
然而,过了许久,上野清也并没有走出多远,怎么说呢,大概连十米都不到吧,她回来到现在也有五分钟了。
上野清确实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赶回来,但这于她来说也是经常会有的事,只是不像今天被人撞上了,平常这种时候她应该已经自己回家脱力的倒在床上睡觉吧。
呵呵……真是狼狈呢。
她本来重伤只有肩膀那一处,但身上遍布的多是那种小伤口,至少在她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那些毒素太讨厌了。再加上身上多处骨折,她确实是有点吃力呢。
但是没想到被守卫撞上后,他说了句“我去找风影大人”,她现在这么狼狈,被他看见了的话…
真不想看到他的表情,那个敏感的少年。
视线已经开始迷糊了,上野清微曲动手指,想找到什么能让她停靠的支点,可是半天下来都是空气穿透她的指缝,最后也就没找了,还是走回去吧。
我爱罗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子已经站立不住要摔倒的样子,他闪到她面前,在她倒下之前将她扶住。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四肢不停的有血滴落,地面上已经凝聚成了一小滩血洼。
丸二瞬身跳跃过来立好,刚好看见村口的带血脚印,“清!”
“别去。”千里明香拦住住,蹙起的眉头紧绷,没有掩饰她的心疼,“交给我爱罗大人吧。”
我爱罗用手拂去黏在她侧脸的带血银发,他的心里闷闷的,沉重感压的他呼吸有些困难,心里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直在刺着他。
上野清已经没有力气去推开这个抱着他的人,觉得气息有些熟悉,是谁呢?啊,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的气息吗。他的胸膛这么宽大了啊,有些惊讶,但想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人总是会长大的。
“清,清。”我爱罗轻轻地唤着,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哪里的伤口。
听着耳边的呼唤。
“清,清。你看这个,我做的怎么样,好不好看,结不结实。”
唔…是谁,在唤我。
“清,清。”糟糕,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我爱罗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身上的血将他的衣服染红,朝着医院奔去。
“清,坚持住。”紧了紧怀中身体,她怎么这么瘦。
——“清,清,你看,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漂亮了?”
——“……或许吧。”
——“喂,你应该回答是才对吧。”
——你这样我怎么回答。上野清没有说出来,一个男的问她漂亮吗?她真的要昧着良心回答“是”吗?
……
——“清,清!你快走……快走!”
“唔…”
“清,坚持住。”见她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我爱罗觉得心里被狠狠的捅了一下,他只觉得通往医院的路怎么这么漫长,恨不得马上就消除她的痛苦。
上野清此时沉浸在一段往事中,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了,虽然偶尔会出现那些情景,但她还是无法做到释然,倒不如说,这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意识变得模糊不清,隐约能看见熟悉的建筑,感受到身体轻微的晃动,以及抱着她的人的小心爱护。
“我爱罗么…”她小声喃语,“是我爱罗吧。”是他吧,这熟悉的气息。
我爱罗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是我。”医院终于到了。
……
注视着她安详的睡颜,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由他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我爱罗。”手鞠听了消息立马赶了过来,见床上之人睡的还算好,轻声问:“怎么样。”
“医生说再一会儿就能醒。”
“嗯,那就好。对了!”手鞠想起自己来找他有事,“这件事我已经叫人开始调查了,由勘九郎亲自去,所以,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看护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啊。”
手鞠说完这些就走了。
他太担心了以至于忘记去调查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了,不管是谁,让他知道……
我爱罗眯眼想着什么,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盯着他看。
“我爱罗,你身体看上去已经好了。”
上野清坐起身,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嗯,血已经止住了。
“别动。”我爱罗制止了她毫不在意的伸展动作,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不会照顾自己。
随即又想到,听她那两个队友说,她好像一直就不会照顾自己。那以后,我还是多看着吧。
上野清并没有发觉他的心思,只是怎么说呢,有一种莫名的欣慰,就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居然会照顾人了的那种欣慰感。
其实也没到这个地步,就是感觉温暖吧。
我爱罗让她躺好,确保她不会乱动后,自己才坐下回答她刚才的话:“我差不多好了,只是目前不能用太费查克拉的忍术。”
“哦,这样么。”上野清闭上眼,再睁开,“你还不走么?”
“走?”我爱罗不解。
“你作为风影,病好了不是应该处理文件的。”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在她的印象里我爱罗自从当上风影后就从未懈怠过。
她在他小时候可没有看出他这么有责任感。
“……”原来是这个意思,“偶尔休息一下,还有手鞠和勘九郎。”
上野清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倒是听到手鞠和勘九郎,一时好奇:“说来,从未听你喊他们哥哥、姐姐,不好意思么。”她做了个调侃的表情。
“……就是,习惯了。”我爱罗惊讶于她的变化,难道人受伤后就会转性吗。
等他再看过去时,上野清已经恢复了她平常的样子。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见他一直盯着自己。
“……没什么。”
再次安静。
“你的伤……发生了什么?”我爱罗很在意这件事。
“啊,也没什么,被几个人伏击了。”上野清毫不在意的说,尽管是几个比较厉害的人,但都已经被她解决了。
“就这样?”我爱罗觉得她隐瞒了什么,视线不曾离开过她的眼睛。
上野清被他湖绿色的眼睛盯着,没觉得不自在,但还是告诉了他:“是五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有人指使。”
“五个”“血继限界”
我爱罗听到这些字眼,心脏跟着狂跳,再次看向她,久久没有开口。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无所谓的,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她连对自己的身体也这么不在意,那……还有人会在意她吗。
“疼吗?”我爱罗听自己这么问。
上野清对上他充满情绪的眸子,“……”这种眼神。
“你在心疼我?”我爱罗么。
“嗯。”从看到她开始一直疼到现在,“我不想看见你受伤,这里,会疼。”我爱罗抚上心脏的位置。
“……”上野清有些愣住,她这是…被表白了吗?可对象是我爱罗的话…
指尖触上他捂着的那只手,“我爱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我爱罗觉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好像他的童年一直都是她在陪伴,突然这么说她会不会接受不了。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保持这样就好了。”
“……”少年……
不,已经算是青年了,他的容貌无疑是很英俊的,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风影,这是他冲破黑暗自己努力得到的结果。
但她,
“不行的。”她不能那么做,“不行的,我爱罗。”
我爱罗得到否定的答案,低下头,果然还是不行吗,她是介意自己的过去吗,我爱罗这么想。
还是,因为她从小陪着他,所以,把他当成弟弟。
“我爱罗,我不会保持这样。”
什么意思?我爱罗抬头看她。
“我爱罗,我一直看着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她有自信说出这一点,“但是,我爱罗,我从未参与过你的痛苦,也从来没有试图想要去改变或温暖你的心。”
“这样的我自认为是不会得到你的喜爱,因为你看,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况且,爱情这种事她从未考虑过,更不会想到那个人有朝一日或许会是我爱罗。
“我不需要你来参与我的痛苦。”我自己痛苦就好了,“也不会勉强你去温暖我。”或许他是懂的,又在听了丸二的叙说后,对于上野清这个人。
她的心才是最细腻最干净的,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待像他那样的一个人。
她从不会去揭开他的伤口,也不会自以为是的给他救赎,更不会自不量力的以为自己能做到一切,这就是上野清的温柔。
“清,你这样的干净、明亮、温柔,也正是这样的你才让我被吸引。”
上野清看着我爱罗认真注视她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她一个,心脏跳了跳。
“我爱罗,不说这个了,我想吃红糖包子。”
这转移话题的方式,还真是直白,有上野清的味道。
我爱罗温柔地笑了,“好,我去买。”
他走后,上野清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她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还没醒。
想到我爱罗对她表现的情愫,心脏不可控跳了跳。
唔……我的心还会跳啊,我以为早就冷了呢。
出去的我爱罗没有发现,有一个隐藏在这许久的人进了他刚才出来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