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些死神不仅是具备生理条件而且还是会有生理反应的嘛！？
一直以来一直在自我强调自己是个直女，以防发生不可控意外的事件云墨楠，怎么没想到对方艾琳居然会先自己一步，先一步出柜摊牌。
“你说的，是你的【自主规划】吗？”
“嗯，现在也还感觉很热。”艾琳若无其事地进行着相当不得了的发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这个话题我们就此打住吧。”
“嗯？为什么？”
“因为如果再进行下去，我觉得事情可能会向着某种非常不得了的方向发展。”
“你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对吗？人类。”
“准确来说，我可能既希望它发生，也不希望它发生。”
云墨楠又说了些超出艾琳理解的范围语句，搞得艾琳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你真的很奇怪。”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云墨楠苦笑着自嘲一句，抬头望向房间里的钟表。
这的确是云墨楠自己的卧室没错，只不过床头钟表上显示的时间，再加上窗外太阳的位置，表明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了。
早晨洗漱完后进去的艾琳房间，然后现在是傍晚六点。如果不是第二天甚至更晚的六点的话，云墨楠至少已经在艾琳的房间里呆了十个小时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直到注意到时间后，云墨楠才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处于急需食物状态很久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仍只穿着两件内衣的身体，云墨楠抬头对艾琳道：“我现在可以去穿件衣服准备一下晚餐吗？我的肚子稍微有点受不了了。”
“可以人类，这是你的权力。”
“那太好了，”云墨楠顺势溜下了床，“晚饭你也要来吃点吗？虽然我弄的可能会不太好吃。”
考虑到艾琳之前觉得吃东西对死神来说根本没意义的言论，云墨楠这番的询问也仅仅是寒暄的客套而已，并没有准备艾琳真的答应自己。
然而艾琳的反应却是沉默不语，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可以，只要你不觉得浪费食物。”
“啊？怎么会呢。”完全没有预料艾琳居然会接受，云墨楠一时有些束手无策，“你愿意吃我做的饭我高兴还来不及。说起来，我之前穿的衣服被你放到哪了？”
“都放在我的衣柜里。”艾琳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停顿了一下，“人类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进我的房间，我去帮你拿回来。”
“麻烦你了。”
云墨目送艾琳翻下床，朝房间的门口走去。
艾琳伸手摸向门把手，刚准备拉开房门，房门便伴着一连串刺耳的尖叫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们两个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啊！”
险些撞到门后的艾琳，诺依嘟着嘴，带着一脸的不满气冲冲地走进了房间。
“明明都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了！话题也变得那么露骨了，你们这个时候怎么能选择穿衣服出去吃饭呢？！亏我还帮你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气氛，安排了这么合适的动作！”
“诺依？！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么？”
相较于一脸平静的艾琳，云墨楠的反应倒是比较激烈。
“啊，你好人类。”
诺依淡定地和云墨楠打了个招呼，就好像她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你是一直都躲在外面偷听我们吗？”
“事实上还有偷看，”诺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利用我死神的能力。”
“好吧，”认清残酷的事实之后，云墨楠甚至有些接受了这种的微妙奇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窥我们的？”
“从艾琳骑在你身上的时候。”
“可是我一醒来她就骑在我身上！”
“是的，我从没有离开过。我绝对不会错过我最好朋友的第一次！虽然你们的表现真的让我很失望，但艾琳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果然真的很可爱！”
诺依的反应宛如一个偷窥小女孩多年的猥琐大叔。
“……”云墨楠对于眼前的这个马尾死神，只能感到满满的无语，“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想偷窥你最好的朋友和别人做那种事情。等等，你刚刚说‘第一次’？”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之前不是认为我已经和她做过那种事情了嘛？为什么你还会觉得这会是我和她的第一次？”
“这个因为我已经问过艾琳了嘛，在你昏迷的时候。她和我说的，你们并没有做过下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我最好的朋友呢？而且艾琳也不是会撒谎的坏孩子。”
“所以说，你是在知道我和艾琳之间其实并非恋人关系的情况下，还坚持要求艾琳那样做，撮合我们做一些你期望的那种事是嘛？”
“没错！”诺依显得很自豪，“我一直都很希望艾琳能交到除我以外的新朋友，特别是男性朋友。当然，只要艾琳她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对方也是个女孩子。”
“真不知道你是太善良还是太邪恶了。”云墨楠的无语感又加重了几分，“对了，既然你欺骗了艾琳用死神的能力偷窥我们。那么，艾琳你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吗？”
“不，我注意到了。”
艾琳平静地回答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我骑在你身上开始。”
“所以你也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是嘛！？”
云墨楠猛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这两个死神联合起来给耍了。
感情闹了这么半天，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类完全蒙在鼓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骗我说她已经走了。”
明明诺依刚刚才夸过你是个不会撒谎的好孩子。
“因为我觉得她不希望人类你知道她在外面。”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的察言观色能力就变得这么准了啊！？
云墨楠无奈地在心中怒号了一句。
“那你就不觉得我也不希望她在外面偷窥我们吗？”
“所以我没有告诉你。”
“……”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从反驳。
大概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云墨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不该这么做么？”
见云墨楠面露难色，艾琳试探地问了一句。
“好吧——”云墨楠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人类……，我做错什么了么？”
艾琳看起来很困惑，尽管她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静如止水的表情。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毕竟这种事一般也不可能发生在正常人类身上。”
“但我们是死神！”
诺依兴奋地插了句话。
“即使你是死神也不能随便偷窥你最好的朋友。”云墨楠试图将一些人类的常识灌输到诺依的脑中，“所以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虽然我很支持艾琳做她想做的事情，但我也不能忘记我来这的原因。她需要回去好好做她的工作。”诺依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我不能空手回去，我会受到惩罚的。所以我要带艾琳回去。”
“现在？”
“是的，虽然我也很想再和你共进最后的晚餐，但她实在离开得太久了，必须现在就得回去。”诺依扭头转向艾琳，继续说道，“所以情况就是这样，艾琳你需要和我回去。”
“嗯，”艾琳轻声答应道，“我真的需要吗？”
“是！你还打算在这待多久？”
“……”艾琳每次思考的时间都比一般人要长，并且看起来也很明显，“你想要我待多久？人类。”
“艾琳！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不等云墨楠回答，诺依就抢先插嘴道，“而且这个人类现在应该也很累了，你得给他时间休息一下。”
“是这样吗？人类你感觉累吗？”
“哈，连续昏倒两次，再加上遇到这么多刺激的事情。”看起来诺依似乎是认真的，云墨楠也就不做什么不识趣的坏孩子，顺着对方的意思同艾琳解释，“老实说，我现在确实感觉有些累了。”
“你会没事吗？人类。”
艾琳的语气中有些担忧的意味。
“当然，这点劳累还不至于出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只需要休息一会就好了。虽然，或许我可能会有些想你。”
其实云墨楠本来不打算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但凝视着艾琳闪动的眼瞳，云墨楠不免还是忍不住顺嘴说了出来。
“嗯，”转身拉住诺依的手，艾琳扭头面向云墨楠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有机会再见。”
虽然和死神说这样的话可能感觉会有些奇怪，但云墨楠还是下意识地同艾琳和诺依招了招手。
简单的寒暄道别，两个死神推门离开了房间。
云墨楠也没有跟出去看看她们到底是怎么离开自己的家的。
不忍看到分别的悲伤一刻，抑或单纯只是累得懒得跟过去。
具体怎样云墨楠现在自己也有些分不清。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在知道今天晚上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吃晚饭后，云墨楠确实是懒得再去弄什么晚饭了。
随便点个外卖将就一下吧。
啊，我的衣服是不是还在艾琳的衣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