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绯墨一起研究了近乎一个傍晚,依旧没有弄明白那条白蛇是什么。
虽然查到了很多神鬼之类的说法,但是可信度都不高。
不过要说的话,我遇到那么大一条白蛇这件事本身的可信度就不高。
这个世界未免太疯狂了,十几年建立的世界观在遇到白蛇的那一瞬就被打破了。
虽然这个时候解释成我自己产生的幻觉比较恰当,但是幻觉这种东西真的会有实体吗?
我以为我自己看到了,于是也认为自己摸到了,身体也产生了对应的反应。
如果这都能做得到,那他不就相当于是真是存在的吗?
反之看不到、摸不到、感受不到的东西,不就是不存在吗。
不过…既然只有我可以观测到那条白蛇,是不是说明我哪里跟正常人不一样?
比如神经什么的…
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病。
但是绯墨说‘精神病人不会怀疑自己是精神病人吧。’
因此我觉得我自己应该还是个正常人。
“唔…”
正在我对那条白蛇的事进行思索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不远处正盯着我看的绪千。
现在是体育课,老师带我们运动了一会儿之后就自由活动了。
我选择了一处舒适凉爽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那个叫绪千的女生貌似也是在开始自由活动之后就到了另一处阴凉的地方歇息了。
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在找了个地方独处,但是她那边明显离同学们的距离必我的还要远。
她身上穿着纯白的短袖,下面则是一条深蓝色平角短裤,这是我们学校运动服的标配。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腿真棒啊!如果穿上各式袜子的话肯定很可爱。
不…也许是色气。
当然我最想看到的还是黑色的裤袜。
等一下,思绪变得有些奇怪。
回到那孩子正在盯着我看这件事。
其实之前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还觉的有没有可能她是在看我身边的绯墨,在好奇为什么绯墨那种级别的女生会跟我在一起。
不过现在看来至少可以排除这一点了。
难不成这孩子其实还挺八卦的?又或者是…
“百合花开!?!”
“百合?”
“唔!”
我猛地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的林轩。
“怎、怎么了?找我干嘛?”
“过来歇歇。”
他笑着说道。
“就你那每天晚上的运动量,打个篮球还会累?”
“有个男生貌似身体不佳,刚刚被几个同学和老师送到医务室去了,就剩我和一个男生,没法打了。再说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我看向了教学楼那边,老师的确是带着几个学生搀着一个男生一起进到了教学楼里。
只是一个人不舒服而已,为什么会用那么多人陪着?
林轩轻轻的笑了笑,坐到了我的身边。
“话说…你刚刚说的百合是什么啊?难不成老白你好这口吗?”
老白,这个称呼我并不喜欢,但是他一直这么叫,我也没办法。
“没有男生会讨厌百合的吧,就像女生都很喜欢看男生搞在一起一样。”
“也是啊…比起这个,绪千同学怎么了吗?”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那边的绪千。
“什么怎么了?”
“你一直在看着她吧。”
“嗯,因为她一直在看着我。”
“这是什么暧昧行为?”
“哪里暧昧了,倒不如说很诡异吧,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
“对方既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话就很暧昧了啊。”
“…”
“不过她一直盯着你说明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嗯,我也只么觉得。”
比如蛇什么的…
虽然只是怀疑,但是绯墨早上再公交车上说绪千她并不是因为对我换乘公交车感到好奇,而且她也不经常座早上那辆公交车。
虽然绯墨最后没有说完,但是我想她大概是怀疑绪千跟我一样,是因为能看到那条蛇所以才更换的上学路线。
“那就过去问问啊?”
“唔…”
“感觉有些像搭讪…很奇怪。”
“你们两个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却一句话不说才更奇怪。不如我帮你去问问?”
“唔…不用啦,有机会我自己会去的。”
“怎么了?怕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那倒不是…”
只是不觉得绪千那家伙会把那种奇怪的事说给这个男人,我都没有跟他说,因为他看起来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之后我也没有再去盯着绪千看。
到了中午,我如往常一样离开了教室,拿着妹妹给我准备的便当去到了楼上的空教室。
“中午好。”
我刚推开门,早就坐在里面的绯墨跟我打着招呼。
“中午好…你来的真早啊。”
“嗯,教室很无聊,不想多待。”
我坐到了她的对面,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
看着那条趴在街道上的白蛇。
“怎么样?”
绯墨问道。
“嗯…还在那里趴着,真不知道它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被我看到。”
“我是问今天早上公交上那个孩子怎么样?”
“诶?”
我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呃…我觉得挺可爱的,像人偶一样,但是完全看不出情绪的脸也像人偶一样可怕。”
疼…
绯墨眉毛吊起,双手拉着我的脸颊。
“唔…怎么了?”
“在喜欢自己的女生面前说别的女生可爱,‘阴霾’同学你是不是太无神经了。”
“不是你问的吗?”
“我是问你那个孩子知不知道蛇的事!”
“诶?我没有问她这个啊…”
“是吗?”
她放开了我的脸。
“我还以为你会去询问呢。”
“虽然我也怀疑她能看到,但是怕被班级里的人当成我在跟她搭讪,就没有贸然去找她。”
“这个时候我更想你说是因为身边有了我,所以不想去接触其他女生。”
“唔…”
“不过这一次我本来是打算让你去接触她的。”
“是吗?”
“嗯,不然我也不会把话说道一半,故意让你对那个孩子感兴趣吧。”
这么说她早上果然是认为绪千跟我一样可以看到那条蛇。而且不是猜测,是由证据、符合逻辑的推理。
…
“绪千她不只是公交车里,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有在盯着我看。”
“嗯,大概能猜到。殷白同学呢?躲开了?”
“没有,我也在那里盯着她看。”
“疼…”
我的脸颊又被掐了起来。
“为什么要做那种暧昧的事?”
“唔…我错了…”
积极的承认错误后,绯墨也不得不放开我的脸颊。
“那孩子并不是因为喜欢殷白同学才盯着你看的,所以你也不用对她的身体抱有过多的期待了。”
“喂…我没有那样的期待…”
“是吗?”
她的眼睛凑到了我的面前,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
“呃…对腿有一点点…”
“…是吗…”
她略显平淡的坐了回去。
随后将她那穿有黑色长筒袜的腿搭在了我的腿上。
虽然我们是面对面,但毕竟书桌没那么大,所以她只是将椅子往前挪了挪,双腿就在桌下搭在了我的腿上,我的膝盖和她双腿膝盖后方的关节处完美贴合到了一起。
“呃…”
“那孩子之所以会一直盯着‘淫白’同学…”
“喂!你的发音有些不准确吧…”
然而她并没有理会我的吐槽,继续说道。
“那孩子之所以会一直盯着‘淫白’同学并不是‘淫白’同学早上推测的‘在自己熟悉的上学公交上发现了罕见的面孔’那样。因为她也不经常坐那辆公交车。那孩子是在我和‘淫白’同学上车之后的下一站上车的,早上那辆公交和‘淫白’同学平常坐的公交只有这两站是并行的。而在我们上这辆车之前你平时坐的车已经过去一辆了,可是她却还是上了这辆车。”
“唔…那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赶上前面那辆车吧…”
“‘淫白’同学还真是聪明呢~”
这句话绝对是在讽刺我…
“‘淫白’同学啊~‘淫白’同学呢…‘淫白’同学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但是并没有办法去纠正她。
“那辆公交每5分钟一辆,而早上我和‘淫白’同学坐的那辆因为绕了远路,还要换乘,所以要比等下一辆车多用上20分钟。这怎么想都是等下一辆车比较合适吧。‘淫白’同学~”
“所以她果然是因为能看到那条白蛇才会换乘早上那辆公交去上学。”
“没错哦~‘〇乱’同学。”
“你已经不叫谐音了啊!”
“啊…抱歉,一不小心忘记掩饰了。不好意思呢,‘淫白’同学~”
“你哪里掩饰过了…”
其实绯墨如果很平淡的去这么叫我的名字我可能并不会注意到。但是她在每次读到我名字的时候都会将‘淫’这个字加重,大概是想告诉我她正在生气吧…
“…那个…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呢?”
“所以说你是在生气吧。”
“没有哦~为什么‘淫白’同学会觉得我在生气呢?”
“你从刚刚开始就在故意用很奇怪的名字称呼着我啊…”
“奇怪吗?我觉得还是个挺漂亮的名字呢。”
哪里漂亮啊…
可能是看到我叹了口气,她也收敛了一些。
“嗯…既然你觉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行动可是要比语言有用很多哦。”
“呃…行动?是跑腿或捏肩什么的吗?”
“当然不是啦…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不良少女了吗?”
“啊…抱歉,说道道歉的行为我就想到这个场景了。”
“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啊~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恐怖的女人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腿从我的腿上撤了下去,凳子也往后挪了一些。
说的也是,虽然我们两个并不是情侣,但是关系姑且也算是在这之上。她即使经常捉弄我,也会因为我曾救过她的命而时刻把握着尺度的吧。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绯墨搬着凳子来到了我的身边。
“舔一下…”
看着那脱掉了鞋袜,搭在右腿上,伸到我这边的那只白皙又粉嫩的小脚,我迟疑了一下。
“诶?”
“跪在地上舔一下,这就是比语言更合适的道歉行为哦。”
“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道歉啊!”
这个女人…没有尺度。
…
意外的没有味道,什么味道都没有。
不论是鼻子还是舌尖,都没有感觉道任何味道。
而且十分滑嫩。跟舔嘴唇时的感觉差不多。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照做啊…”
绯墨的眉毛挤在一起,有些诧异的看着从地板上站起来的我。
“如果说我并不了解你的话,绯墨你也没有彻底的了解我啊。”
“呃…什么意思?”
“没什么,虽然你一直都说喜欢我,但是毕竟你也只是在一个月之前才认识我的啊~”
对于第一次看到了绯墨这样的神态,我明显有些得意。
“殷白同学是说我还不够了解你的性癖吗?难道说一直以来你不接受我都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的性癖?”
“诶?”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将裙子往上拉。
“喂!”
最后我制止了她。
…
“说回绪千的事,绯墨既然早上就怀疑她可以看到蛇了,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询问她呢?”
“我最多只是推测,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如果贸然过去询问,不就暴露了殷白同学可以看到蛇这件事了吗?虽然不知道暴露给她会有什么事,但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殷白同学不是那种很难相信别人的人吗?”
“呃…这倒是。不过果然还是要去问问她啊。”
“虽然我也这么觉的,但是殷白同学你好像是出于担心才想接触她的啊。”
“唔…绯墨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我只在乎殷白同学一个人。”
确实,我怕绪千她那样的女生遇到这么奇怪的事会害怕。我刚开始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出了点问题,好在身边有绯墨,但是绪千她貌似没有能跟她讨论这件事的人啊。
“你也不用太担心她。”
“嗯?”
“那孩子…不像殷白同学想的那么柔弱。到不如说…”
“怎么了?”
她看向了窗外。
“殷白同学觉的一个柔弱的普通女生在遇到那种奇怪的事之后会毫不在意的继续上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