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我们遇上了一个长相奇特的怪——有着蛇样的脖子,大象的身体,牛般的尾巴还长着骨刺。看上去就威胁十足,何况我旁边的哥们还使尽力气射出一箭——但很快就被反弹回来了。怎么说那也是...等等?你从哪里拿到这么一张大弓的?至少一米八长了吧喂喂喂?
那个怪兽因此注意到了我们一行人,它的眼睛竟然还是血一般的猩红色!这副模样将我们吓得动弹不得,有一个丢人的竟然已经吓瘫在地。那怪物像疯了似的向我们猛冲过来,完了,真的完了。被这怪物一撞我敢肯定,我会死透的。
但是——又是这个词,不过这次我是爱死它了——
“砰——”突然,怪物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它的眼睛还没有闭上,仍死死地盯着我们,让人心里发毛。崔子胆子大,上去用自己的法杖捅了捅,没有反应。再捅了捅,还是没反应。最后干脆一脚踹下去——死透透了。
“行了,丢人现眼的。想当年比这个更大的我都杀过,怕什么?”元帅毫不在意地划了我们一眼,摆摆手,走在前头。甚至还哼了声小曲——我还真听过,毕竟她在现学现卖。
“老林,你看清了吗?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崔子悄咪咪地靠了过来,对着我的耳朵细声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好像啥也没发生啊?难不成他活腻歪了自杀了?”我白了他一眼。
眼看着要出去了,我才想起个事,屁颠屁颠地跑到元帅前面,问:“元帅,您要出去不就把自己复活的事暴露了?那不就退不成休了?”
“我自有妙计。”神秘秘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
突然,我只看见元帅嘴里吐出一口青烟。她不疾不徐地往里走去。一会儿,整个看不见人影了,就好像她没存在过,又好像整个人化成了那道青烟一样。
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那道青烟突然就没了颜色,仿佛她真的本来就不存在,是我们的幻觉一样。奇妙!
“这个技能偷窥女澡堂应该挺方便。”崔子话刚说完,就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手还捂着自己的肚子,看样子是再起不能了。
“知道为什么我没把我这招教给别人吗?因为那帮单身的浑小子学会这招都拿去偷窥女澡堂了!”
看来不是幻觉。多亏我没有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因为——
这次是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撞到了远处的岩石上。起不来了,我的腰断了,断了。
“孩子,你忘了我会读心的吗?”
我也想一起去。我错了。饶了我吧。
“我的笨蛋老哥啊。又好色又无能又贫穷,他真的是——唉。”
我的心灵天空又黑一次。
等等?既然能读心的话?为什么还故意打开那个...咳咳咳GAL啊?
我去!害人玩啊!
等我们出了洞窟,果然——啥事没有。
为什么呢?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跟正常的规划也没有冲突,而且我们闭口不谈,谁知道呢?教官同志?在那里静静地坐着抽烟呢——没有大事情他什么也不会管的。(为什么会闭口不谈?因为林元帅那关(暴)爱(力)的笑脸。)
总之,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就像小小插曲一样。元帅说她也要去隐居——紧跟着马安民的步伐。她还说,过几天要找我们这几个小崽子逛街——熟悉熟悉现代社会。
这是逛街,不是约会。所以自然不能跑去大酒店什么的高档地方。我和崔子他们几个商讨半天,决定一个完美的去处——二里桥。
但是崔子表示他去不了,因为——这小子最近找个女朋友,还是个精灵妹子。我问他:“你不怕那个精灵的岁数都可以做你的老祖宗了吗?”“好看就行。”他是这么回答的。我只好奇一件事情,那个精灵起码也得200岁以上了吧?究竟多少岁呢?够做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了吧。
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带着她给我们个惊喜。
五人一下少去一个。
拿长柄锤那人和最没存在感那个表示家里远,爱莫能助。
又少去两个。问:还剩几个?
还剩我们一家。
于是——
我顶着沉甸甸的阳光,看着天上的太阳。它散发着死沉死沉的阳光,露着坏笑,似乎要将我生生压垮。身上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浸透,好像是本来长在皮肤上一样紧紧贴在皮肤上。我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无数袋子,又背着一个大的滑稽可笑又累赘的愚蠢背包——那也被装满了,不然,我为什么要提着无数袋子?
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瓜子可乐矿泉水,鸡蛋火腿方便面。牙刷筷子马克杯,梳子发卡指甲刀。衬衫T恤牛仔裤,线裤外套长风衣。袜子手套皮鞋,显卡内存主板等等等等。(以上资金由林元帅友情提供。)
我看着前面并排走着的两个人,银色蓬松长发,金色长双马尾,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一路走着。手里空荡荡的——当然,东西在我这里呢。尤其是我亲爱的妹妹,到底她是吸血鬼,还是我是吸血鬼?顶着如此大的太阳还能有说有笑?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愚蠢问题。
我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尽管步伐缓慢,但却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毅、悲伤与痛苦。
忽然,我猛地睁大了眼睛,我看见了一个如同我一样的悲惨同志——关键是这人我还认识,崔子。他跟在一个蓝发蓝眼的精灵后面,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尽管步伐缓慢,但却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毅、悲伤与痛苦。
我俩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准备各自走好自己的路。
这小子也真够抠门的,竟然领着自己女朋友约会来二里桥这种神奇的地方,真的很“惊喜”了。总之,希望人出事。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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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开什么玩笑?钱不够???
你告诉我堂堂陆军元帅林元帅会因3块钱而苦恼半天,手足无措?
还真是。至少现在是。挺戏剧性的。
“老板,能不能麻烦先减去3块呢?我钱包里的钱真的没带够。下次再补给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丫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啊?你的威严应该像你的胸部一样伟岸啊!你是真的G杯啊!
这......这不科学啊!这语气是怎么回事,有毒有毒!
“不行。”老板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你真的惹不起啊?你看看你那张嚣张的脸,有可能会变成肉泥啊!
至于我和爱丽丝——两个钱包比脸都干净的穷鬼,是帮不上哪怕一丁点忙的。这就是穷鬼的悲哀啊。
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这场伟大的“战争”仍没有结束。自从二里桥外的小贩们成功从那帮学辩论的青年学生处偷到真传,已经没有人能在这方面说过他们了。我甚至都怀疑,尽管史书上没说过我们这位元帅在演讲、辩论有造诣,但是人在这个位置上不也要动动嘴皮子的?所以我真的很怀疑这帮小贩也能去当个乡长什么的了。
我闲来无事,看着远方的夕阳——马半仙站在夕阳底下。
我站在摊贩边看着马半仙,马半仙站在夕阳下看我。夕阳装点了我的眼睛,我装饰了谁人的梦?
文艺范不适合我。尤其是抄袭别人的诗。
简而言之,马半仙推了推墨镜(我真的很好奇为啥他一直带着这玩意儿。)走了过来,“买翡翠不?”
“还是翡翠玻璃厂的高端产品?”
“不。”马半仙推了推墨镜:“这次是翡翠塑料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