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变来的没有征兆。是的,没有,至少对我来说如此。 那一天也是平常的一天,和熙调皮的阳光掠过我的脸庞,轻轻滑到地上。路旁的丁香估计要开花了——这是这座城市的市花,尽管我不理解这座城市为什么要把丁香定为市花,她可不像结着丁香一样的愁怨——在每个新学年开始时,这些丁香总要开花,散发着她们自己的愁怨。 她们的愁怨再也不能释放了,因为她们的愁怨和这座城市一起死了。 我走在上学的路上,背着书包——我现在由衷感谢当年我在书包里放了两瓶水和一些巧克力,那是未来我活命的资本——疾步走在上学的路上。尽管我已经不再是个正常人类了,但我也必须努力才能摘下学术之冠。 突然就响起了警报,将那些丁香的愁怨和调皮的阳光抹杀得干干净净,也将这座城市送去了坟墓。 “他们”——我不知道这个词用得是否恰当,如果对不知道死没死的人也可以用对还活着的人的敬语的话或许还算恰当——来了,打破了政客的嘴构成的围城,也打破了那段钢铁围墙。 我只好在冲进政客们构建的钢铁围城,至少那里还有活命的希望。 那些政客们给自己构建了新的围城,在大海之上苟延残喘。 钢铁围城的名字是紧急避难所,是,很紧急——紧急到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还避什么难呢?迄今为止,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但不管怎样,我的故事的确是从这里开始的…

灾变开始时,我才14岁吧?我记得那时我好像是一个萝莉外表的孩子,记得某些地方发育也不错——或许可以勉强称得上一只巨乳萝莉?当然,灾变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现在已经没有我最喜爱的这种属性了。 当时我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似乎的确是这样。我的父母为了我的前程——也为了他们的老年生活,当然现在他们永远没有老年了——不惜花重金购置了最新的CBM,从此我变得聪明且不再遗忘。 开学都是要考试的,从这个角度来说,灾变或许算得上是一种考试。不过这绝对是最最困难的考试,而我将尽可能的取得最好的成绩——不及格的都死了,及格的仍在地狱里苟延残喘。 我的运气还不错——毕竟运气差的已经不及格了——在大灾变的第一次冲击中活了下来,听从广播的指挥来到了一个貌似安全的官方疏散点——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我很感谢避难所里的人都是学生,学生还不会有太多的武器,也就不会在接下来的争夺战中死掉太多人——应该,毕竟我也不想再去别的人口中了解到他们的争夺战了。 避难所只提供一种口粮——不知道什么公司出品的蛋白棒。尽管这种蛋白棒营养过于丰富——一天吃三根恐怕这辈子也死不了——但是口感奇差,所以最初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吃再来避难所的路上带的巧克力、薯片之类的零食。 感谢老天,作为学生我们基本还是人手一袋薯片的,否则恐怕在那种垃圾口粮耗尽之前争夺战就要开响第一炮了。 也多亏避难所里没有什么电子设备,我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些半死不死的家伙,我们姑且称之为丧尸。——丧尸成功地攻破了子弹炮弹乃至导弹的防线,所以避难所的补给就不用想了——上头自顾不暇,有时间管你吗?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各界大佬早已逃之夭夭,乘着飞机去了海上。尽管我知道现在也还没有出过海——海里早已经是各种变异鱼类的世界了。 回到正题上来,在挺了大概10天以后,避难所的食物供给逐渐不足,本来已经吃完了所有的零食而躁动不安的学生们更加疯狂。 接下来的是证明了这些学生的书不是白读的,至少他们还有一点可怜的涵养——大多数人决定采用“民主”的方式决定食物的去留。 民主吗?这就是第一炮的打响啊…

“民主”用事实向我们证明了枪杆子里出政权——尽管没有枪,但是有沙包大的拳头。 刚开始的几天则向我们证明了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当这个提案刚提出来的时候,很多人缘较好的人拿到了更多的食物。这一点也不奇怪,所谓民主不就是投票吗?那么人缘好的人拿到更多的票数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像我这种生性孤僻的人尽管人缘不算太好,但我好歹也每天挂着一张假惺惺的笑脸面对着众人——至少没被饿成狗。 但后来就有些官僚制度的意味了,读票的人开始被人缘好的大佬们所控制,于是你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奇怪的景象—— 人缘好的大佬们一天可以吃上8、9根还有存量,轮到投票的人也可以拿到4、5根,给大佬投票的至少不会饿的难受。至于那些中立派和激进的人群呢?不饿死就算很不错了。特别是激进的同志们,向我们展示了甘地派绝食功。 但是——瞧这个字眼,它有时会带来希望,有时会带来绝望——太祖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那么请问,一千个学生里面没有会武术、身体健壮的可能性有多少呢?所有人都不反抗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让我们用初中的概率学来简单计算一下——基本没有。 于是学生们就展现了他们“精湛”的武艺——跆拳道,泰拳and soon. 这些战斗能力高超的大佬们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的独门绝技——造反。 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是在那一天开始的…

记得是谁说过:“最小的星星也闪光”貌似是哪个阅读? 总之,这场起义的开头就得从一个特长有些…emm…流批的家伙说起——如果不要脸到一定境界也算是特长的话。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姐,怎么说呢,这个大姐的语言水平很高,深谙说话之道。她成功做到了在几个大佬之间盘旋,而且把每个大佬都伺候得舒舒服服。墙头草能二五仔到这地步也真是够流批的。 话说这大姐又一天推着眼镜,哼着小曲儿,手上提溜着几根蛋白棒就大摇大摆地日常鄙视我们亲爱的甘地后人去了。 各位且看那大姐眉头舒张,眼神迷离,鼻尖上挺,嘴里叼着根牙签——如果没印堂发黑的话她或许可以再活上5000字。 这大姐来到一个最壮硕的大哥旁边——一看就是出门没看黄历,更没照镜子——酸溜溜儿慢悠悠儿地来一句:“唉?大哥?今儿又又又没饭吃啊?呦呦呦。妹妹我给你拿点来啊?” 说完这句话,她的血光之灾的气息就更重了。所以说,说话之前注意一下语气内容,即使你觉得不用注意也在意一下。 那大哥可能是饿的太久了,脾气一上来,满面红光地一下就把大姐推到地上,死死扼着脖子不肯松手。 她当场就蒙了,干粮撒了一地,标志性的眼镜也碎成渣了——这告诉我们树脂镜片是多么重要——好像蛆一样不停疯狂挣扎。 假设后面又出来的大哥没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把消防斧——尽管这玩意儿后来归我了——的话,血光之灾印堂发黑就该停了。 虽然只下去了一斧,但是,事实证明也会死人。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打过各类魔器的死宅女,视觉冲击力也不算很大。也不过就是地上多出来一摊鲜红的血,顺便打湿了一些倒霉家伙的裙子而已。 但是血腥味实在让人很难忍受,所有人几乎全把昨晚的早饭吐了出来——但是我觉得那次见血恐怕是我为什么后来如此BT的原因。 砍完后大伙都蒙了——毕竟那还是一群学生第一次见血,也不知道那大哥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但是那也是有时限的。

上回说到大伙一看见了血,都蒙了——尽管倒霉的家伙因为实在太深谙说话之道,所以免不了被基层民众反感就是了。 大概全场鸦雀无声30分钟,直到透过窗户看见窗外乌云密布——下雨了,这大雨磅礴声才让各位清醒不少。 这时一开始扼住脖子的大哥似乎是一咬牙,一跺脚大喊:“同学们!我们不能再忍受那些无耻败类对我们的剥削和压迫了!我们不能让这些家伙跳到我们的脖子上!我们要重新把这些家伙摔在地上!我们要公平公正地发扬民主精神!我宣布从今天起我要打倒那些无耻的反动派!把食物还给大伙手中!想去的随我来!” 很显然,那一斧子震住了不少人,大伙浩浩荡荡地去找那几个讨说法——也就是赶下台。 说是去找,实际上整个地方也没有多大,不一会儿就把他们给揪出来了。 那几个家伙虽然很慌张,颤抖个不停——有一个下边是…湿的——但显然还是对眼前的情况一脸懵逼——有一个穿着睡衣就被压过来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人生三问。 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是起于他们最喜欢的墙头草的话,恐怕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她复活然后生吞活剥了——毕竟我估计现在给他们人肉他们真敢吃。 但很当时扼住脖子的大哥应该是急中生智或者是一时慌了手脚——人压来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砍人的哥们估计也怂了,仅仅是把这帮所谓“无耻败类”绑了扔在一个房间里自生自灭了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帮家伙被赶下了神坛,而我们亲爱的激进派大哥们也排好了交椅——但是这个食物总有见底的一天。

刚开始的几天这些家伙确实是做到了真正的公平——请注意这里用的词不是公正。毕竟,词和词的意思总是有些区别的。 但是食物本来就少,经过这帮家伙这么一闹就更少了。 正所谓僧多粥少,这粥更少了可如何是好?答: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 刚坐上交椅,屁股还没捂热,这帮家伙自然不敢说。 所以就打肿脸充胖子,能撑一天是一天——就这么撑了大概3天。 这三天过后,很明显是装不下去了,咋办?答:“民主” 这“民主”政策一上台,先打压的就是本来属于对面一排的朋友,尽管这一派心怀怨恨,但是人少没办法。 又过了几天,这些家伙能压榨的基本也都压榨了,咋整? 那就接着压榨,把压榨的魔手往上边伸一伸。 这普通大众压榨完了还有剩余咋办?分了分了。 这可就不好喽,这屁股还没坐热,就又有人想抢椅子了。虽说这椅子也是抢来的,但是用大义名分抢的,就应该用大义名分坐住。 可惜他们没坐住,而且里边也要重新分分粥了。 这时候就很难当墙头草了,那帮人可不想前面的那些这么好说话——隐世避难都不许你。 而且这帮家伙干了件缺德的事——把所有的刀子乃至于指甲刀铅笔刀都给收了回去——野心可见野心可见。 当时我跟着拿消防斧的那哥们,心里想出了个计划…

拿消防斧那位尽管砍了人,但是心里可不像外面这糙汉子的外表一样强大——那把消防斧甚至没有随身带着,这不是就明晃晃地给人机会呢吗。 我依靠着自古以来神奇的裙带关系——拿消防斧那位是咱表姐的朋友的朋友的表哥,瞧这关系,神奇不?——成功混上了守着仓库的一拨人里。 那把消防斧就在仓库里,可照理说我也许应该贯彻一混到底的精神拿着这份还算不错的工资——每天三根——去玩一玩。怎么玩? 呵呵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只能告诉你喜欢萝莉的正太大有人在,一抓一大把。 但显然这么整下去是不行的,就算能再挺上一周,估计也是极限了。 而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至少还想活到30多呢。这样下去饿死估计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恐怕被人宰了都有可能,那就玩大发了。 守着仓库的一拨人当然不能只有几个,一共十个。每个大佬派了两个人,轮流守卫,一次五人,分别是五个大佬旗下的。 倘若要进去,其他四个人肯定也会跟着进来——我可没有1V4的本事。有1V4的本事想必也是大佬了。 我想了又想也没想到该怎么把那几个整死——至少得让我偷偷摸摸地拿些好东西逃出去。 避难所的大门内部没有锁,很轻易地就可以出去,尽管有丧尸什么的威胁,也总是免不了一些想法的滋生——已经有好几个公开表露过这种想法了,但都被压下去了。 直到我上厕所时,看到了挺多84和洁厕剂,不由得心生一计。 可我也没有防护手段,一个不好把自己搭进去就坏了——这是我看到房顶上还有几包活性炭。 计划通。

成功将那几个傻X放倒,我看了下表,得快点了。 离下次换班还有二十分钟——氯气浓度太低的话速度是不快,幸亏我成功将他们唬住,否则我估计我也不好解释得完。 倘若发出太大声音的话被人发现可就坏了,尽管我这包里塞了不少捡的泡沫海绵之类,也要提防自己的脚步声。 首先自然是把消防斧提起来——这玩意儿可比刀好使多了。 谁知道那帮丧尸是不是跟电影里一样不爆头就不会死?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一把刀砍几次就得崩。如果钢材质量好的话还能挺挺,但显然学生是买不起的。 而且刀一碰血就生锈,我可不能保证在这时候还能买上粉啊油啊纸啊什么的。特别是武士刀那大爷,一天不上粉,三天不打油就生锈给你看。 更何况后期保养估计也完,高目数砂纸和石头这时候了我上哪里整去?相比之下斧头就好的多。 斧头即使是钝了影响也比刀小,而且斧头要崩那纯粹胡扯。 尽管重心向前不太好使,但如果能用出来的话威力还是蛮大的。 二话不说赶紧装东西装完就跑。 离换班时间还有5分钟,门口没有人。 我逃了出来,再一次看见了外面的阳光。 先去哪里呢? 我看着结着愁怨的丁香想到。

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附近最大的避难所——距离这里大概五十公里,有将近一个营兵力守着。500人呢,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快沦陷。说不定也能继续安心做个普通民众——大概。 丧尸这事最初是在南边爆发的,而且最初控制的相当好,不像电影里那么可怕。后来几乎是那么几个小时突然反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打开地图比对了一下——如果要走直线去那个避难所的话得穿过一座小城和几个屯,走弯路的话恐怕得走上个一周多。 我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外面——怎么也不想成功控制了丧尸的样子。 走弯路的话就我带的这些食物恐怕不够吃,走直线的话又怕出门就gameover了。 当时在网上看的消息说丧尸有视觉能力和听觉,不知道对冷热、气味有没有反应?晚上能不能看见东西?如果晚上能看见东西的话,我干脆一点自刎得了。 想了想,决定先去一旁的林子里解决一下衣食住行的问题,等到晚上看能不能进城——最好上枪店、超市、服装店拿些物资。 现在是初春,我身上一身校服,运动鞋,长筒袜,衬衫。这身到夏天是肯定穿不住的,而本地温带季风气候夏季如果没有一些降温措施不得活活热死? 总之现在先上森林,解决一些吃饭和远程武器的问题——我觉得我没胆子和能力拿着消防斧开无双。

我擦,我应该怎么办,玩呢? TM的我老家这边林子里全是各种凶猛野兽,万一碰见只东北虎熊瞎子就玩完了。野猪也不是好惹的货啊。袍子兔子野鸡我也追不上啊。东北也不是没有毒蛇的啊。草爬子都死过人。 所以我干啥要去林子啊。 不去林子我去哪里啊? 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投石索或许是个不错的武器——叙利亚战争中甚至有民众那这玩意儿达打下过美军的无人机,可能会靠谱。 而且有关投石索的构造我还真研究过那么一阵,或许真能让我做出来一个。 现在出门时我拿了一把瑞士军刀可以切割皮革,但是针我上哪里整去?缝衣线又咋搞?皮上哪弄去? 或许当年我应该认真看看荒野求生来着?现在后悔也晚了。 靠。说白了我还得进次林子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只袍子神马的。 要不然我等天黑了进城也行?可我现在这身进城吗——算了还是进林子里找狍子吧。 于是我爬上了附近一个不高不矮绿化一般的山。

“***!你个傻狍子!给老娘站住!我保证不杀了你炖肉吃!” 好不容易找着个狍子追着跑了得有七八分钟,是狍子累够呛,给老娘也累得气喘吁吁——跟条单身死狗一样。 那个**砖家说人类是自然界中所有生物最能跑的?你给我背着包扛着斧头跑跑试试看? 我总不能把身上的包和消防斧扔了追着跑吧?那样我真可以自寻死路了啊我去。 现在是早晨,如果碰见中午下午什么的我还真不一定能找着只狍子——狍子性情胆小,日间多栖于密林中,早晚时分才会在空旷的草场或灌木丛活动。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当年这帮家伙八成有枪,MD。 也是我运气好,找着一只落单的狍子——这玩意儿有个歇后语:草原上的狍子——三五成群。 于是乎,我们亲爱的时间又睡了一觉,过去了七八分钟。 老娘终于追上这只狍子了,现在这只狍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难不成是累死了? “我跟你讲,我可是天天练一千米赛跑的银,就你这只傻狍子?再练上个七八年吧!” 实际上老娘现在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难不成是累死了? 我不敢多歇,喘了几口气就赶紧挥斧头把袍子弄死,使尽剩下的浑身吃奶力气劈下几块就往回跑——剩下的就送给别的什么了,我是真的心有余力不足了。 又得抱着几块狍子肉走了半天,回到了我先前呆的地。 然而事实总不像游戏那么简单,坑爹事还在后边。

“说好的割下狍子皮做投石索呢?***的根本割不动啊!” 抬头望天——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仰天长叹,我不是在写作文!我现在只想指着老天爷骂一句MMP!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又过去反正挺长时间—— 总算割好狍子皮了,我看着剩下的肉,想了想决定烤着吃。 半小时后—— 没火、没火、还是没火。 我拿着打火机,看着连黑几乎都没黑的木头,陷入沉思。 去***的玩我呢!我不玩了!我要弃坑! 难不成我真要钻木起火? 或许我可以用碎木头做做火绒? 说干就干。 “哼哧哼哧…”“嘿咻嘿咻…” 半小时后—— 终于升起了火烤肉,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烤完肉以后,我才想起来—— 没盐没糖没香菜没孜然没花椒没大料没大葱没洋葱没生姜没大蒜甚至没有韭菜花——啥都没有。 而且——烤肉前没用水洗,干烤的不知道火候,都烤成炭了。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用过去红军长征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的气势,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慷慨吃下了!——这块烤肉。 又腥又臊又膻又柴还焦了而且死硬——比那蛋白棒还难吃。 我心中内牛满面,蓝瘦香菇。 当时我就想着三清四御孔老夫子如来佛祖圣女贞德先知摩西穆罕默德耶稣上帝湿婆梵天啊!能不能现在黑天啊!

天黑了。 我也蒙了。当时我就想着 三清四御孔老夫子如来佛祖圣女贞德先知摩西穆罕默德耶稣上帝湿婆梵天啊!能不能现在白天啊! 仔细想想,有这些时间我为什么不去在路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投石索最后我竟然还是做出来了——不过刚做出来没多久就坏了。 所以我相当于花了好几个小时就填饱了肚子还什么没有干成。 我看了看天空——月光使整个夜改变了颜色。没有月光地夜,除了黑暗便什么也没有了,虽然星辰闪烁却无法将大地照亮,让人感到厌倦和恐惧。在月光下,一切都变得丰富多彩,不像那样只有单调地黑色。银黑蓝,这便是月夜的色彩,从深到浅,从黑到亮,虽丰富多彩但并不花哨,恰到好处,令人难以忘却。 但是——哪怕我照着就那么一根蜡烛我现在也不会跟个熊瞎子一样到处乱晃悠且闲着没事在这里研究景物描写。 丧尸会不会夜视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 相传本省很久以前有一悍匪名叫座山雕,他有三个绝活——枪绝、眼绝、腿绝。其中眼绝更细分三绝:走夜路不用照亮、是非辨别能力强、走山路从不转向。 倘若他那眼绝现在能给我其中夜视一绝的话—— 我一定谢爷爷拜奶奶啊! 现在来看,我是不得不进城了——在山上生火我也没帐篷。 前进!

别说这也算是运气好了,走在路上没多长时间,我看见辆山地自行车——在我的狗眼里看来这玩意儿闪亮亮的,毕竟是救命的东西。 前边还有个挺大的筐子——某种程度上可以给我的书包解放了。 此时此刻我相当地感谢隔壁家那个死胖子——要不是当时那**嘲笑我不会骑自行车我也不会花上一年时间把自行车练得炉火纯青了。 不过估计现在这死胖子是真成了“死”胖子了。 我走到自行车跟前——车还没有锁,随时可以开走。 我又在前边的车筐里找着个单筒望远镜——白天的时候可以侦察一下附近的地区,比如那家超市门开着,那里丧尸少什么的。 不过自行车得两手把着——不把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有把握可以这样在死人身上碾过的话。 但是我的消防斧也太长了,放在自行车筐里只能斜着放进去还很勉强,包里就更不用说了。 要不然我把它绑在后背上?不过那就不好拿出来了。 仔细想了想,最后我找了根麻绳缠在腰上了——方便了不少,劈人时也可以很轻易地拿出来。GODD JOB!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换个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实在太沉了,砍几下子就没力气了,做武器还是有些勉强。 如果路灯没停电,我想我还是一个好汉。

走啊走,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可以让我活下去的好地方。 我仿佛都看见了几十米外食物的香气——相信我,那绝对是橙色的,诱人犯罪的橙色。 在前行的路上,我发现了一个小屋——也不知道是谁的,估计是违建,管他呢。 我把自行车停在门口,锁上,进屋第一件事—— 我不拿群众一针一线!除了针与线以外都是老娘的! 偷偷摸摸地向里瞅了瞅,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嗯。很好。没有人在这里。 进屋一阵搜刮,先向应该是厨房的地方走去—— 翻啊翻翻啊翻,除了两瓶水和一条咸鱼以外啥也没找着。 我最后还是把那条咸鱼吃了——尽管很恶心,但至少比不是人吃的玩意儿强。如果有碗米饭什么的就更好了。 我有上人家的卧室里找了找,在衣橱里看见一条还算合身的冲锋衣——防风防水又透气。当然是打包带走。 最后又发现盒曲马多片——这玩意儿是镇痛的。尽管有副作用,但我可不想以后万一被咬伤后疼死,还是带上为好。 继续往前走,远远地能看见民宅了—— 还有半死不活的家伙。

前面远远地看见一个人晃悠来晃悠去——但很显然不是人,我可不认为有哪个家伙大半夜出门穿一身破布而且嘴里也一直不消停的。 更何况他脚底下还有一块头骨啊喂!就算是活人也是疯了吧! 我不知道我硬刚能不能刚的过——因为他和我差不多高,但我不知道丧尸化后会不会来些坑爹的进化什么的。 但如果不过去,恐怕过几天我也会死——不是饿死就是在冬天冻死。 我是张依琳,我现在慌得一比。我开始方了 最后死死咬着牙,只好偷偷摸摸地钻过去,心中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他可别看见我。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刚走到他跟前,就被发现了。 就在下一刻,两只惨白残缺,上面沾满了黑色血迹的恐怖手臂突然向我猛烈抓来。同时不等我抽出斧头,那丧尸自己便狠狠地向我冲来。 我爱看着眼前丧尸那张恐惧腐败的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颤——连拿出斧头这种救命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脑子里一片空白,双腿不停地打颤——两腿之间好像突然暖和不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狠心,拿起斧头就是往他的脑袋上砸去。 这一下子似乎把他打倒在地,于是我弯下身子,对准他连眼睛都已经长满蛆虫的脸,一次又一次猛砸。热血溅在脸上。 “去死啊!去死!混账!去死!快死啊!NTMD快死啊!TMD!” 等我回过神来,我闻到了身上充满恶臭的血色。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就沾满了恶心的红色,还能看见身上沾着仿佛是猪肉一样的碎块。倘若是真红色的话,或许还能有些美感——然而这只是跟腐败一样的乌红色。 无神的双眼往下看——地上是一团红白色的烂肉。似乎是骨头,脑浆,血肉碎块彻底地混合在了一起,就好像KFC的草莓圣代一样。无头的腐烂尸体似乎还在微微颤抖,是要我偿还他的头吗?似乎有苍蝇嗡嗡飞过来,要饱餐我们这些烂肉。就像是蜘蛛吃掉苍蝇一样正常的食物链。 我不得不回过神来——我刚刚疯狂大喊,如果惹来了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话,我就真的没命了..."

“不是,张姐...”我回头瞅了瞅——都睡着了,崔子都流汗揦子了——“您这也太能说了。”

“自打灾变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您们这么可爱的活人啊,当然得让我好好说一说吗。”

“您这都从晚饭后直接说到十一点了,您不困啊?”

“那我就长话短说...”

“您别!您千万别!”

就这样,我第一次旅游的第一次夜晚是在一个没有丝毫营养的故事中度过的...

(贴吧里有...但是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