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溜哪路?什么价?”林元帅对着那帮黑帮大佬默默地说了一句——您老人家别把我忘了啊?我还在这里躺着呢???都流血了唉?右肺都被刺穿了唉?
“金枪不倒,铁索横江,执枪花哨。甩个蘑菇。”开头的那位——也就是那浑铁枪那个开口了,但是说啥呢?江湖黑话?开国元帅还会这个?
“青天白日满地红。乾乾为天。双木邻阳。”
忽然,那帮黑帮大佬下跪了?“太爷,多有得罪。”
“无妨。各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收平安费,看见这二位小兄弟身上背的东西有我帮印信,却没想伤了二位兄弟,多有得罪。我等自罚三尖两洞以谢罪。”说完,就掏起匕首,对着自己肚子就是两刀?不?这是干什么呢?说啥呢?
我都快死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无妨,各位只需回去便可,是我管教无方。”
“太爷吉祥。我等欠太爷一个天大的人情。”
说完,这帮黑帮大佬一个个都回去了,只留下了我在血中凌乱。
等等?为什么不是在风中凌乱?
哎呦?我的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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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帅缓缓地走了过来,给我疗伤,又问道:“你们两个胆子真肥啊,我见过最大的豹子胆也没这么大的。你俩也不想想,我的棺材板子哪里可能是这么容易就卖的出去的?而且还挑这种地方?嫌命长?”
“元帅我错了。元帅你刚刚在说什么?那帮人又是谁啊?怎么说的我一句也没听懂呢?”
“是这么回事儿,你知道铁枪帮吧。”
“就是开国那个年代最大的黑帮之一?您是说打我的是那边的人?”
“可不是。人家上人家地盘收保护费,突然看见你俩背的东西——也就是我的棺材板子上有他们帮的秘传印信,所以人家就要把那东西抢过来,顺便插了你俩灭口。”
说到插这个字——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肺,感觉还隐隐作痛。
“感情这个孽是我自己作的?不是您怎么还会这些江湖黑话呢?”
“嗯。你也许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总之那个年代基本每个稍微有点势力的人物都是黑白通吃的,我也不例外。”
“您...嗯...都躺了几千年了,他们不怕作假吗?”
“我那几天为了庆祝和一帮亲朋好友喝酒来着——尽管已经入土了不少了,幸亏多多少少还算有点。我也不能让他们跟我一样诈尸不是?”
“啊,是这样。不是,我拿了您的东西去卖您不生气?”
“生什么气啊,这种事儿平常也不是没有,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离奇古怪的事儿可比这个多得多——比你更没脑子的也不是没有。”
“您活多久了?”
“我睡一次觉就得五千年,你说我活多久了?”
“那您没有沧海桑田的惆怅感嘛?”
“开始没有,现在有了。”
“这是个什么说法?不应该开始有现在没有嘛?”
“修行境界越深,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种感情越淡,见欲(视觉)、听欲(听觉)、香欲(嗅觉)、味欲(味觉)、触欲(触觉)、意欲越淡,直到最后就没有了。”
“那您不应该一直没有沧海桑田之感吗?”
“我后来把七情六欲又找了回来,准确来说应该是又生成了一遍吧。说来也奇怪,最初就是觉得七情六欲害人不浅才想修炼,却没想到练着练着又把七情六欲找回来了——还是有七情六欲乐呵。”
搞不懂搞不懂——老祖宗说话真深奥。我想了想,又转移话题:
“您今年到底几岁了?”
“17岁。”
“你是活了十七个5000岁吧?您是不是把五千岁算一岁啊?”
“你想不想活着?”
我又赶紧换了个话题。
“那铁枪帮说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能干什么?”
“基本上只要不让铁枪帮去送死,你就可以拿那个人情威胁他们了。”
“那我岂不是天天可以打游戏不用担心钱花了?那我还修炼个屁啊?”
“你就这点出息是不是?怎么说也得加上几只萝莉养着玩啊!”
“您说的太有道理了!我现在就去!”
“说你两句你还当真了不是?你这孩子...真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去,大美女笑了哎!快用脑子记录!
“你这小子再直勾勾地盯着我当心我把你阉了。”
“姐姐我错了。您可不能阉了我,但是您就算阉了我我还是得盯着您——您实在是比那个西施还美得多得多,连女人见了您都得直勾勾地盯着。”
“你这...得得得,我看你啊,就你这张贫嘴,真的是国家级国宝。铁枪帮的人情你可以管他们要他们秘传的枪法,记得别轻易外传就可以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要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你这个小伙子去不去?”
“额...我快考试了,燃烧修为后有点困难了。”
“我们那个宴会上有各种补品,别说你燃烧的修为了,就是你没燃烧的都能给你补回来。”
“好哇好哇。”
就这样,我带着我那亲爱的妹妹跳进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