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比雷克身处这黑色地牢,满身是伤时,他才理解为什么在马车上那个士兵制止了另一个士兵的出手。他现在已经被严刑拷打了将近五个小时,天也已经蒙蒙亮了,拷打他的士兵才离开。作为少数几个法国士兵,他被拷问了诸多类似法军援军有多少,装备武器是什么款式这种问题。只可惜比雷克守口如瓶,让普鲁士士兵浪费了五个小时什么也没得到。

仅仅十分钟,那个士兵又回来了。他这次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比雷克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晕了过去的样子,看见这幅场景,那士兵也松懈了很多,随意的把拷住比雷克的镣铐解开,似乎是准备押送到别的地方。

突然,比雷克睁开了眼睛,他用膝盖一脚顶到那士兵的腹部,万万没想到被拷打了五个小时的俘虏还有力气反抗,他毫无防备的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正当他还未反应过来,比雷克又用手肘打到了因痛苦弯下腰而暴露的颈部。

士兵无力的倒下,身上的盔甲和地面狠狠的撞到,发出了“铛”的一声。突然,地牢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比雷克警觉的回头看向门口,暗暗为这士兵发出的声音而咒骂。“这下我是彻底没法逃跑了”,他颓废的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他绝无可能在这么多普鲁士士兵的围攻下生存。

仿佛老天开了眼,这阵骚动居然渐渐远去,原来这并不是针对他的,他庆幸的长舒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军营里为何会无缘无故骚动?一向直觉敏感的比雷克察觉到了逃跑的机会,不管这骚动来自何方,他都有了一线机会可以趁着这悄悄逃跑。

事不宜迟,他赶紧把那倒在地上的士兵的军服和盔甲穿上,厚实的头盔遮住了他与这军营格格不入的法式面孔。他拿起了士兵手上的钥匙,把士兵晕过去的身体藏在了暗处,并尽量自然地打开了地牢的门。

“嘿,乌贝托,快点跟上大部队,军营北边好像有小偷偷走了将军的文件”,一个身穿厚甲的壮实兵拍了拍比雷克的肩膀,这么说道。“要自然,自然”,比雷克紧张的在心里暗自说道,他可不希望刚出地牢就要被识破伪装。于是他抬起了头,对着那壮实兵点了点头就以自认为自然地姿势小跑跟上了队伍。

“乌贝托怎么了.....奇怪”,壮实兵疑惑地望向比雷克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跟上了赶往军营北边的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