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埃格尔祥和而宁静,街上除了行色匆匆回家的人以外没有任何酒鬼或小混混,而这都得“归功”于这座城市晚上的巡逻卫兵。比雷克曾亲眼见过一个士兵拿剑柄狠狠的揍了一个市民一顿,仅仅是因为那士兵认为他“不友善的”看了自己一眼。眼下比雷特很清楚自己被这些卫兵抓到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从教堂里偷了一件老土的外套,并拿了个破篮子随便往里塞了点东西。他决定伪装成一个工作了一天的农民,正在赶回家。比雷克一路上都把那他捡到的破草帽深深地压低在头上,脚步匆忙的赶向那个民宅。

巡逻卫兵们似乎是逛了一晚上也没抓到什么可疑人物,正闲的发慌,看到了急匆匆的农民比雷克。他们三人相视一笑,决定去取笑取笑这可怜的农民。

“嘿,汤马斯,你看那穿的破烂的农民”

“呵呵,这种低贱的下民,你去关注这种人干什么,福特”

“这么晚了,不觉得他有点可疑么......嘿嘿,我今晚去鬼混的钱也没多少了....”

“.......随你吧,快去快回,我们今天最好早点向队长汇报巡逻情况,我看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只见那名叫福特的士兵快步跟上比雷克的脚步。作为一个在逃法军,比雷克自然是不希望碰到巡逻士兵,同时,他也不想把好不容易给别人充当保镖赚来的钱拱手相让。比雷克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希望那闲得无聊的无赖士兵能够懒于追上自己,但很可惜,那福特似乎今天是真的缺钱。

“嘿嘿!下贱的农民,给我过来!”,福特见比雷克加快脚步,便这么大声冲他吼道。比雷克装作没听见,继续加快脚步。

“这个人有点问题”,那名叫汤马斯的守卫突然对福特说道,“没有农民打扮会这么脏乱,你看他的胡子”

福特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赶紧跑起来追上比雷克。比雷克心里暗叫不妙,赶紧也跑了起来。

“呜.....呜”,只见汤马斯从怀里掏出一个口哨吹了起来。这一吹,本来安静的小城一下就吵闹了起来。附近的巡逻队都也跑了过来,还有没睡着的平民开启了窗户看热闹。这下子晚完了,比雷克心想,姑且不谈这小小城池根本甩不掉追兵,就算甩掉了也会有看热闹的平民看到了他的踪迹。他现在简直是插翅难飞。

这是比雷克突然想到,他或许可以模仿麦克爬上屋顶,这样就可以同时甩掉追兵和躲避平民的眼线。正好,眼前有一架通向屋顶的梯子,比雷克赶紧爬了上去。

追兵一看比雷克要爬上屋顶,赶紧也跟了上来,只可惜比雷克留了一手,一脚把梯子踹开。梯子摔到地上,一下摔成了两截,而倒霉的就是那个刚爬到一半的士兵,现在他的骨头也可能和那梯子一样,摔成了两半。

比雷克没有时间为这个倒霉蛋的生命忏悔,他赶紧撒开腿往那民宅跑去。一路上无数的瓦片被他粗暴的踩碎或踢飞到了地上,引得一路上无数的平民破口大骂,

比雷克只好装作没听见。

终于,比雷克跑到了那座民宅的附近。嗯,就是那个屋顶,比雷克心想,他现在把自己全身的希望都寄托在那神秘的白衣组织上了。突然,一支箭射到了比雷克的脚边,比雷克被吓得差点失去平衡掉下屋顶。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弓兵正在瞄准他。比雷克暗想不妙,眼下那弓兵正在他对面的屋顶,他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而比雷克又没那个胆子和实力跳到对面屋顶。他只好狼狈的左躲右躲,身上中了两箭,但总算是躲到了一个烟囱的后面。

比雷克忍着剧痛,把那两支箭拔了下来,他环绕四周,发现除了这烟囱根本没有其他掩体。他中的两箭是在胳膊上,也根本没法从楼上爬下去。这时他看到那弓兵也吹起了哨子,他知道眼下的情况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命丧于此了。左边的宅子有一个木制阳台,他还看到那家人窗户大开,而这家人里那白衣组织的宅子仅隔着一个街道,说不定拼一拼就能跳到对面了。比雷克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捂着伤口,腿部发力一下朝那木制阳台跳过去。

“砰”,比雷克现在伤口正痛,根本没有精力试图轻盈的落在那阳台上,结果就是他全身的重量狠狠的装在破破烂烂的小阳台上。比雷克睁开了眼,正庆幸自己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在阳台上,那阳台就“垮”的一下散架了。比雷克赶紧反应过来,在半空中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抓住了那家人二楼的边缘。地下木头摔落下去的声音引起了一阵骚动,比雷克知道自己得赶紧爬上那家人的二楼,不然哪个平民一抬头自己的行踪就又被发现了。他右手发力,接着右脚勾住了二楼的边缘,然后两边一起发力,滚上了二楼。

不顾那家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比雷克赶集爬了起来。他此时左手的伤又痛了几分,但他根本无暇关注。他眼睛盯着对面那他为此赌上一切的民宅,重心压低做出起跑姿势,接着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奋力奔跑,再一脚踩在那家人的窗框上,脚部发力朝神秘组织的民宅奋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