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

难道这种不是一个很怪的人嘛,他要这一林的桃花开,桃花不开,桃花开时,他便应声离开。

桃花见状便谢了,次日,他便回首,委躯求全,求那一林桃花再开,桃林不应。

桃林再开,那厮便又走的远远。

就像一个人喜欢另一个,另一个不允。当另一个允他之时,他却婉绝。

那人走后,这人又赖着脸嬉皮迎合。这人再回来之时,这人便又走远。

让我想到了一个心理学的心理效应,“回避型依恋人格”你对一个人有好感,当那个人也对你有好感的时候,你就会讨厌这种好感。

这种人这真的好怪,其实有那个心理学上的回避型依恋人格也就好说了,可以通过心理暗示,心理引导,去医好这破堪。

可这种独特的怪有着他所不同的地方,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厌恶感。上一秒还欣喜如狂,力挽狂澜,下一秒便出了这太阳系,躲到黑洞的深渊。

这种厌恶是一条锁链,锁住了他一生的温柔,即使身上有强烈的光热,也不知道往哪里散。

这种厌恶一直存在,就像往水星注满了水,在那一刻,水便一直重而复反。天热了便成了水气,水气多了便成了雨,雨多了成了湖海。天要是冷了,冰则是水的一种形态,即使水星变成冰星,注入的东西不曾有减。

我说的是这种怪人的阴暗一面,即使他多喜欢花,别人采了,花则被视其为恶。丁香来了,他都不会喜欢。说不喜欢是假,正是因为喜欢,才有如此之表现。

跟一个爱情也相像,别人被拥有过,也是一种作恶多端,甚至想过被别人拥有也不行。而这个怪人身上却有着他所无限憎恨的行为,但他要这个世界都是干净的,却单单忘记了自己的肮脏。

日子久了,他便忘记了自己的看法。

一块被温火灼的红热的钢铁,时间长了,不管他了,他的热度便慢慢升了上去,某一天,一瓢冷水泼了上去,这块钢铁也会从几百度跌到几十度,一下子便冷却起来。

恰好相反的是,这个怪人越被温热的时间灼烧,他的心变平和了下来,突然某一天,泼他一瓢冰水,他却火热起来,如一座火山悄悄的大喷发。

所以这世俗有点跟他格格不入,所以他便酿出了一个孤独的世界,一个很憧憬的生活,一个对静谧的向往。

在一个山腰间耕耕田,围起篱笆,种几颗白菜。喂几只鸡,再养几条鱼。

没有鸡就去设陷阱捉,没鱼就去溪里垂钓,钓的大了就蒸了,小了就扔进自家水塘。

慢慢的生活,一个人无忧无虑。

用枯藤做一个摇椅,早晨用葫芦瓢从缸里舀一瓢水,下了肚,便坐上摇椅,任曦光从身旁流过,自己却思索着这世间的万物。

思考着存在,思考着湮灭,思考着一只虫,思考一阵暴风。

尽管这种怪人思想的这么美好,但他却在自己生活里跌跌撞撞。

我很怜惜这么怪的人,在这个热闹的人间却被锁到一个孤独的房间,有时,我也不太怜惜这么怪的人,就像傻子不觉得自己傻,醉了的大汉不觉得自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