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始,终是人类的贪婪与自私。
一切的结束,便是人类的贪婪与自私。
战争仅仅是战争,它是表面的原因,也是人类最后喊出的遗言。
接下来该如何下笔呢?我随之询问着自己,环顾自己身边的人。
他们戴上了仪器,早已去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回顾着虚假的历史,仿佛只有我是明眼人,拿着没有人会再用上的笔记本和圆珠笔。
“咳。”咳嗽声在我身后响起,毫无疑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
“威斯教授。。”
刚说着,一位面容苍老,戴着一头白发的老人顺手就把我的笔记本直接顺走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哪怕你考试每一次都能完美的渡过,但是我的课你也得听一听。我知道你想了解历史是为了写你这小说,但是你真的能了解其过去的内核么?”
又一次一模一样的说教,我也懒得反驳。
“笔记本可以先还我么?这虚假的历史我一点都不想去了解,教授,您是当初的他们的一员,在历史被挖掘出的同时,您也在那不是么?真正的历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认识您才是我来着学校,来这样冷门的专业的真正原因!”
似乎是不想让我越来越大嗓门吵到其他学生,他慢慢的弯下腰把笔记本放在了我的腿上。
站起身的教授,缓缓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并不知道这是何种原因,但错在我,我只好亲手亲脚的离开了教室。
走到一处暗影下,那里留着我这样“爬虫”的步行工具,一辆普通老久的自行车。骑上它,“吱吱"声响了起来。
“又需要上油了么?要多花一笔钱啊,现在润滑油可不好搞,真是麻烦。”
从郊外的大学离开,回到了满是天中道和高云楼的城市,漫天的行车和地面的孤独行走的人形成强烈的对比,高楼上没有什么霓虹灯只有无情的玻璃反射着对面大楼玻璃的光。
通过了繁忙的工作区,回到了住宅区时,街道开始稍微热闹了起来,就像十年前那样的光景又能持续多久呢?
对了,今日是父母的忌日啊,已经过去十年了么。回去跟室友说一声,然后赶紧去家族墓地吧。
打开了房门,就看着一个颜值上乘,看着就是风度翩翩花公子一般的男人正在碰着我古老的游戏机PV4,玩着“公开海域4”看着德雷氪上蹿下跳打着各种敌人。当然,这室友也是个能人,他的恋与爱就仿佛游戏中德雷氪一般,走哪哪塌,可谓是真正的“情场杀手”。
“哦?你回来了,要不要和我一起玩会?”
就看着他暂停了游戏站了靠近过来帮我拿走了我的包放在了一旁。
“不了,忌日,我要去墓地那一趟。”
无奈的重新把包拿回了手中,转身刚准备出门时,江崖喊住了我。
“要不要,我载你一程?我也很久没去叔叔阿姨那看一下了。”
我摇了摇头,有写吃力的关上了房门,将他的好意拒之门外。
说来也怪,当年父母去世的时候,也是他们一家接纳了我,帮助我继续学业继承父母那微不足道的家产,现在的这公寓说是合租也基本是他一个人在付着房租。真是可笑的我啊,对于别人的好意永远都只能这样的用恨意去拒绝。
重新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开始往公共墓地那行驶而去。
在往内已经看不见高耸的高楼或者成片的住宅区,墓区附近只有寂静与深黑。现今的人都遵守着所谓保护自然的法案,将自己死后的遗体全部火化后存放在了类似于银行的地方。现在的墓碑也只是十年前世界变化之前才有的最后一批。
“都有了一层灰了么。都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对不起啊。”
从包里拿出了布,倒了些矿泉水弄湿,准备好好的擦一下墓碑。
“所以,你就是他口中的人么?原帆就是你么?“
听闻声音,往身旁瞟了一眼,穿着怪异的少女在旁向我搭话。
看起来不到成年的模样,双手分别被枷锁一般的东西牢牢锁住,整个身子都被充斥着霓虹灯般的管覆盖住,只有一件勉强可以被称为斗篷的东西来遮盖住其他部位。
“是在观察么,不过也不奇怪。你们都是类似于猿人一般的存在,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过按照教授的话来说,你应该会成为战争派的那一方吧。”
战争?教授?猿人?这都是什么?
“啊,这样嘛?其实啊,你的父母没有死,这件事,你知道么?”
她轻描淡写的仿佛在描述事实一般令人不敢笃定。
“真的哦,他们在那个时期之后,躲藏了起来,可能是为了保护你。不过以我所看,他们只是抛弃了你。”
她蹲了下来轻抚着一旁的墓碑。
“不过,这里的坟墓,这里的墓碑,都奠基着是你父母手下死去的人哦?”
看着她重新站了起来,夕阳照射在了她的身上。
夕阳本是暖和的,现在不过是秋季,我却感到了极度的寒冷。我似乎预见了真相,说不定哪一天我也看见了事实,细节,细节从来不会说谎。坟墓小下并没有尸体,没有骨灰,只有被谎言填补的空缺。
眼睛中的焦点开始涣散,事实就在眼前,我却已经根本没办法看清了。曾经日日夜夜的噩梦,无法睡眠饮下的药物,医生的苦笑和身边人的冷漠。这一切仅仅是谎言?我的父母,他们并没有死去?他们在那天究竟做了什么,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头脑如同被建成了一堵城墙,思考,思考已经得不出任何结果了。
看着眼前的墓碑,遗照上父母的笑脸。
灰白,彩色?
我究竟欺骗了自己多少年,还是我被改写了记忆?
“假的,都是假的!”
我开始发出了吼叫,看不清真相的我想要再次选择一条错误的道路。
此时,我获得的并不是什么活下去的力量,这意志更多的是仇恨,对自己父母的仇恨。就如同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一般,总有人的日子不会继续好过下去的。
成为弑亲者,这样疯狂的想法占据了我的一切,我的眼泪代表着我的又一次落入了可笑的深渊地狱。
控制不住的右手,一拳击打在了墓碑的照片之上。
碎了,并不是那小小的照片碎了,而是我心中的那面镜子彻底被打碎了。镜子的那一边和这一面的我谁才是真正的我?
少女在那一旁仅仅是冷眼旁观,不过看着我右手渐渐流下的鲜血似乎想起了什么。枷锁轻轻的一动仿佛没有任何重量,而我的鲜血如同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缓缓的飘向了开始走向我的少女。
“你说,你说的是真的么?”
我从未发出这样沙哑的声音,像渴求新鲜血液的吸血鬼一般,我也开始朝着少女走去。
她笑的越来越令人觉得恐惧,直到她开始大笑的将我的血液逐渐扭曲成不定性的物质。
“那我便让你去看看你所追寻的真相吧,来吧,到我这来。”
我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般,我流出的血液就是操控我的丝线,我已经无法逃离她的掌控,我的思想被禁锢,我的一切都将贡献与她。
一旁姗姗来迟的江崖看到这一幕时,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无论是从得知消息还是从布置人员来看,都是自己被将军了。
“你们这一派并非战争,也非和平,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另一个棋子和普通人罢了。”
知道自己被发现后,江崖从自己藏身的地方走出。
“啊,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在我们那时候。”
少女看着昏迷在一旁的原帆,蹲下身来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脸庞。
“不过,你这样自诩超脱普通人的猿人,根本毫无意义啊。想知道真相么?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么?”
江崖自不会被这种激将法激怒,下了一道指令后,缓慢退步离开了这。
“不过又是这样的结果罢了,一次有一次。”
少女将身后的少年浮空而起,走进了一旁的阴影中。
树立的墓碑就在此时倒塌,在地上的碎片融入了地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