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后,我又去了上次去过的魔法世界,不过这次是我自己想去看看。我凭着记忆去了结织的家,想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在一旁才发现这叫视奸吧?
我观察了好久,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连点生活的气息也没有,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小木屋门紧锁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已经买了间更大的屋子过上了更幸福的生活了吗?不过这也算他们的运气了。
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再逛一下,也许是今天天气很好的缘故。大街上人群熙熙囔囔,格外热闹,洋溢着欢快的生活气息。
走着,在街旁的一个小乞丐突然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我把他甩开,他却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你!是你害了我的姐姐!”
这时我才想起来他是结织的弟弟,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和姐姐去过幸福生活了,怎么却在这里?这么快就开始微服私访了吗?当然是不可能的,看来姐弟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把他带到了一个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姐姐把魔法水晶当掉之后,结果第二天一个男人带着执法队就来了,问姐姐魔法水晶怎么来的,她就说是捡到的,然后就被以欺骗至尊魔法师的罪名押进监狱了,要在几天后把她处死。他拉着我的袖子求我救救他姐姐,然后又开始哭惨,说什么三岁丧父,六岁无母,姐姐一人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如今却遭到了这样的变故。
我从他那里知道了监狱在哪儿,就打算去看看。
“诶?你怎么就想进去了?”门口的士兵拦住了我。
“想探监。”
“去左边办理手续。”
我到了左边的一个柜台,一个胡络腮大叔坐在那儿。
“探监?”
我点了点头。
“什么级别的牢房?”
“死囚的吧。”
胡络腮大叔皱了皱眉头。
“A级?一千灵币换三十分钟探监,一天仅限一次。”
我哪里来的灵币,说起来连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可以用物品代替吗?”
“那要看你拿出什么东西了。”
没有经大脑思考,我下意识的变出了上次变出来的水晶十几块,摊在了桌子上。
“这些够吗?”
他睁大了眼睛,拿起一块放在手心,水晶发着淡淡的荧光,他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捡的,他就让我进去探监了。
牢房很草率,每间都只有冰冷的墙壁和天空的铁栏杆,还有发黑发臭的稻草。
一所牢房里,我看见她蜷缩在一角,身上全是红色鞭打的伤痕,浑身都在颤抖。当看见我时,她浑身一激灵,像野兽一样爬过来,用血红的眼睛看着我。
“呐....你之前骗我的吧,你是至尊魔法师吧?水晶....根本没办法施展魔法....它只是有魔力而已。告诉我........你就是至尊魔法师吧?”
“所以说我真的不是啦....只是没想到你落得现在这样下场,于是来看看。”
她抓住铁栏杆的手又滑落了下来,肩膀轻轻靠在栏杆上看着监狱上方的小窗,此时月亮正好对着她,月光照在她脸上。
我在一边默默看着她。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左右四周无人,轻声叫我过来。
她从胸口里拿出了一点儿琐碎的银币,交付于我的手上。
“这些....是我偷偷藏起来的钱,其他都已经被没收了。你能带出去交给我弟弟吗?他现在应该在城里的某个角落....因为房子也没掉了。拜托你了,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
“知道了......”
我也算做个好人吧,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正当我想走的时候,刚刚那个络腮胡大叔带着一群士兵来了,其中一个看样子官挺大的指着我对着络腮胡大叔说道“是他吗?”
络腮胡点了点头,然后我也没开口,那个人说反正是个平民,杀了也省点事好平息上面的怒火,于是就把我也丢进监狱了,还就在结织的隔壁,据说到时候和结织一起死。
想着还有这种事,我靠在墙上问结织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说在森林里死掉的其中有一个是国王的直系,虽说知道是至尊魔法师干的,那也得假意搜查下走过过场。还记得她在帮我办理手续的时候说过关于我把人变成木头的事情,祸从口出啊,当执法人员问道那个工作人员的时候,他记起了结织。而之后结织又把从我那里抢来的魔法水晶卖给了当铺,当铺发现里面藏着的魔法恐怖至极,就报告给了执法队。然后再联系前面的事情,就判定结织绝对认识至尊魔法师,至于为什么要安个欺骗魔法师的罪名,估计是怕是得罪那位隐藏的至尊魔法师吧。除此之外,似乎也有杀人灭口的意味在里面。
“抱歉啊....要不钱还给你。”
“不用了....你自己拿着吧。”
我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躺在稻草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其实还挺舒服的。
第二天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把我叫醒,过了一会儿就有人端着早饭来了。早饭是馊了的粥,喝起来有点呛鼻,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吃坏肚子但我还是喝完了它。
将近中午就有人把我们两个带了出去,一直到一个宽敞的地方,阳光可以不留死角的照射到各个角落。我们两个被绑在了发红的柱子上,看样子这里不应该只死过我们两个人。
“你害怕吗?”她低着头。
“不害怕....毕竟我早就死过了。”
有几个穿着袍子的人手持木棒围在我们的前面,似乎已经开始准备行刑了。
“那你怕吗?”我反问道。
“怕啊......我简直怕的要死。”硕大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下来,或许知道要死了,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完全的发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生来穷就有罪吗?凭什么那些贵族就能够衣食无忧,而我和弟弟则天天为了手上的面包而拼命啊?凭什么啊?如果有神明的话请告诉我啊!”
神明啊....我突然想到了碧熙,那个现在可能正躺在床上打电动的神明。神明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呢,真想这样告诉她。
行刑的人开始咏唱,空气中先是泛起了薄薄的水雾,然后结成了许多尖锐的冰锥,看样子是想把我们扎死,还真是残忍。旁边的结织低着头似乎已经放弃了,我该怎么办呢?说起来我按道理来讲早就死了吧,怎么再死一次呢?
“你知道吗?”我看向她。
“世界没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