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卑微的我不敢将羞涩地已经红透的脸抬起来,我死命地将头尽量往下,最好一头埋进地里最好了。手正在无法自控地颤抖。在我的背后有五双冰冷的眼睛和奸笑的嘴脸看着我的笑话,很明显我真心话大冒险和他们连输了两次,先是真心话然后又是大冒险,让我一连串搞出这么一处,说什么“喜欢班花就去告白啊。”“我们这是在帮你。”之类的。我现在是终于明白了,这种游戏真是糟糕透了。还有,能上钩的我也是有够糟糕的。

“可以哦。”

“唉?”我猛的抬起头,露出了非常难看的表情。后面迎来了女生们无情的嘲笑。

“那放学一起回家?”对方非常甜美地微笑着说道。

“真的吗,那真是感激不尽。”我向后对着那些男生撇了一眼胜利者的眼神,嘴脸露出了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窃喜。

“那到时候见了,拜拜~”

“拜拜~”

我心情异常地好,甚至在上课都不禁笑出了声来,最终被老师拎到了教室外罚站,我其实早就习惯了。再说了那个四眼鱼老师的课我也懒得去听,我总是想为什么他不去当个高僧方丈而是在这里用他如蹩脚的口齿来这里教书。等这节课下课就可以放学了,和梦寐以求的班花一起回家。

“喂,流儿。又那儿罚站啊。”是妈妈责备都声音。

“啊,妈妈.....”这下子我是没想到的。

“你这孩子,认真听课啊。”妈妈在我头上敲了个响头。

“哦,哦.....”我没感到疼痛,因为我的头骨早就被这个绝技给培养成金钟罩了,以及同学们的拳头。

“呐,给。这是外婆的药。放学赶快去医院给外婆送去。公司来了个大客户,所以我会很晚回家。记得送去啊!”吩咐完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妈妈便走远去,渐渐消失在学校的走廊内。

虽然很想自己把这个任务给辞了,回家说个什么忘记了之内了挨一顿毫无意义的口水碾压就没事了。不过外婆是在家里除了已故的外公以外最疼我的,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我死了。

放学后我是第一个收拾完书包跑出教室的,在这之前老师还想把我给留在教室里。我什么都没有管便直接从从校门口的门卫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哎呀真是一个失落的下午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这却是我的日常。真的是比那些混在网吧混在小卖部的同学们不知道“精彩”多少倍。

“没想到你还跑挺快的。”后面传来的是班花的声音,听到声音的我立马站在原地。

回头一看,不仅仅只有她,以及那些整天欺负我的那帮子人,以及其它年级前来看热闹的人。

“本来说在学校内就动手,让全年级甚至全校的大伙儿们看个笑话。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行吧。能跑就多跑啊。”我注意到后面的那帮人已经开始柔拳搓掌了,早知道我应该换条远路走的。

我抱着外婆的药,死命地往前跑。但是无奈的是,我的小短腿实在是不给力。外加上他们当中一个高个子是全年级的田径冠军,我理所当然的被抓住了。

“跑的也是真慢,还不如跟个沙包一样立在那里呢。”那个田径冠军高个子说道。

我被瞬间摁押在了地上,手中的中药掉在了地上。

“不好!放开我!你这混蛋!!”我嘶吼道,试图伸手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拿包药,这个时候真的希望自己的手能够伸长,长到足够将他们揍一顿。

“哟这是什么啊!”班花捡起了地上的药,“真难闻,呃啊。”

“你没资格碰它!!”我第一次挣脱出了他们的束缚,站起来一把将药抢了过来。对着班花的脸上就是一拳头,她倒在了旁边的水池上,身上沾满了泥水,她的洋裙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尊贵”。

“喂!你干什么!”其中一个看热闹的胖子吼道,很明显是无脑的护“花”使者。

气愤的我一记蓄力重拳揍在了他的右眼上,虽然瘦弱的跟竹子一样的手臂力气远没有他们那种粗壮躯来得有力量。不过他捂着眼睛痛苦不堪,看来他是真的怕痛。

其它二五仔看见我开始打人,他们以及那个田径冠军高个子早就灰溜溜地跑远了。可笑的是,倒在地上的班花是离我最近的,剩下的护“花”使者在他们的班花后面保持五米距离。

“迷途,明天你会后悔的!”班花气的脸都红鼓了起来,说实话很可爱,但是想到她的性格就令我作呕。

“走吧走吧。”护“花”使者们达成了共识,众人便屁颠屁颠地撤退了,等班花反应过来她的后面已经空无一人。

“太好了。药没有坏。”我并没有因为第一次战胜他们而感到喜悦,而是并没有理会尴尬地站在原地的班花,继续若无其事地朝医院的方向走去。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也没因为她那白丝袜而多看一眼,脸上的也是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很多人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在十楼的二十四号病房,那便是我祖母的病房。说实话我挺喜欢这里的风景,能瞭望很多地方。在窗台上有序地摆满了花瓶,那些是我之前来每次为祖母带来的花,因为祖母健全的时候很喜欢园艺,而且她只喜欢有朝气的花朵,因为这样,我带来的花全是花园内的野花,看到好看的就摘两朵。然后去医院旁的一家玻璃制品店内买一个花瓶。每次祖母看到它们都会慈祥地笑起来。不过这次因为特殊情况外并没有这样做到。

每次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我都会跑来看望外婆。在外婆身边我总能感受到温暖,不过哪怕我再怎么难受我都不会展示给外婆看,因为我不想她为我而担心,我努力地去在她面前表现乐观,就像自己没事一样。

“啊,流儿来啦。哎哟哎哟,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脏,来来外婆给你擦擦。”

“外婆没事的啦,你好好休息吧。来,我来给你弄药。”

“哎呀,每次都是你给我送东西过来,真是辛苦你了呢流儿。”

“外婆没事的啦,爸妈他们太忙了就没办法送过来。”

“是吗......”外婆的笑容收敛了一点。

“是的啊,来来外婆,喝药。”我小心谨慎地端着手中的那碗刚刚泡完的药汤。

“流儿你放在那里吧,现在还烫。我待会自己喝吧,真是谢谢了。”

“没事没事外婆,这是我应该的。”

“流儿啊,我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过的其实不顺利对吧。我看得出来,你这孩子。不想让我担心啊。哈哈,你还真是个懂事又坚强的孩子,不过,我陪不了你多久了啊,流儿。”外婆摸了摸我的头,便满满地,温和地说:“对不起.....”

“外婆你在......说.....”我实在说不出话来了,但是我还是强忍住了要狂涌而出的泪水,坐在外婆的病床旁,静静的看着她。

“我也是时候去陪你爷爷了,流儿,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答应外婆。不要再伤害别人,好吗?记住,每次你遇到不顺利的时候,外婆永远都在你身边。”

“好......我会的,外婆。”我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外婆听见后,满意地闭上了双眼,“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先回去吧。”

其实,知道事后的我,应该留在病房里面的。

第二天,医院传来消息,外婆在昨天晚上八点时候病逝了。当时听到消息的我瞬间明白了外婆的那些话。在葬礼上面的我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那天的晚上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住了一晚上,仿佛正在寻找另一个安心之地一般迷失在那夜晚里,泪水伴随着我入眠,仅仅只有那弯钩月亮才能明白我内心的痛苦。回去之后我被家里人痛骂了一顿,在那之后回到学校的具体细节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我知道那个班花和她那母老母告诉老师说我打人,我被老师拉去办公室问话。至于什么我不记得。我只是知道,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最后我被我妈揪着耳朵到车里,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凭什么?就我打架会受到惩罚?”

“到了高中就没事了。”我是这样安慰我自己的内心的。

但是自从小学开始成绩就是垫底的我,再加上初中那些事情导致我根本无法认认真真地学习。而且那时候的我还得了一种怪病。

“喂,那个坐在中间最旁边的。给我站起来读一读这段。”很明显老师是在叫我,当我站起来读时候。

“...........”

我不知道我读了什么,当然并不是因为我读错了引来了哄堂大笑。而是.....

“喂!给我好好读!你什么意思!”老师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

班级内传来的哄堂大笑反而更加剧烈,迎来了其它班级的注意。

“你!给我过来!!”老师气的直接把粉笔扔到了我头上,拉着我走出来教室。本想平静的高中生活,就此破碎,碎的连渣都没剩。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我因为这个怪病得罪了校长,还说我是他这辈子第一个这么羞辱他的人,导致我被直接开除。本身就没有成绩的我就此无法继续前往其它学校学习,哪怕技校。

后来,我随着我父亲来到了非都,那个传说中最好的城市。哦对了,之后还靠着委托关系把我和姐姐送进了天高那个学校里面。说实话,我不知道姐姐在天高里过的怎么样,不过应该会很快乐吧,她成绩这么好。不过她每次都会和偶然回家的老爸大吵一架,原因似乎是因为妈妈。但是这并不是重点。

“废物!”

这是我第一天去天高听到的声音。

第二天开始,我便鼻青脸肿了起来。

第三天开始。

“喂,学声狗叫啊!废物!六回啊六回!”

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击他们了,我被他们围在了墙角,像极了路边被嫌弃的流浪猫。

“去死吧,混蛋!”

我并没有还手,而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迎面而来的是他们的嘲笑声。

“喂喂,你怎么回事?你确定是男生?天呐!”

“你这娘炮声简直比狗叫还难听啊!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这些话深深地烙印在了我心里,然后。

“闭嘴!”爆发的我终于对他们吼了出来。

“喂喂怎么回事?”

从我嘴里,传出来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对方有些嫌弃然后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怎么了?这就是你的声音啊!恶心人吧!啊!”

“闭嘴啊!”

“该闭嘴的是你啊!混蛋!怎么啦,这就是你那罪恶的声音!难道你讨厌了吗?是不是比娘炮声还要难听啊!”

“去死吧你!”

理所当然地,我被他们再揍了一顿。我并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而是躺在了地上,如同死尸一般。就这样到了放学。

“我回来了。”

我刚踏进了家里,爸就大力地拉着我的手臂,到了餐桌前。如同警局审问犯人一般地盯着我。

“你今天逃课了?”

我没说话,毫无生气的眼神呆滞地盯着地面。

“你是想再被退学一次吗?啊?”

我还是没有说一个字。

“好啊,现在连你也开始反了是吧。”

我还是没有张开嘴,虽然我很想握紧拳头揍过去,他一定又和姐姐吵架了然后拿我当出气筒。

“跪下!”

“凭什么....”

“你说话什么?”

“我!凭什么!给!一个废物!跪下!”我一字一句响彻天际般地吼给他听,完完全全地受到了周围邻居的关注。而且,现在变幻的声音是老爸的声音,他被我这个声音震住了。

“你不是听不见吗!而且,我还要告诉你,退学就退学,反正那个垃圾学校我不想待下去了,学校就是一所暗黑地牢!我是里面那唯一的罪人。而且你用的还是爷爷的遗产在这里荒废光阴,就是因为你这个废物,爷爷的公司才会倒闭!怪不得妈妈会离开你!真正废物就是你!你没资格来对我指指点点!”我已经彻底忘记了眼前的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那你也别给我待在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现在!马上!”他这句话其实是虚张声势,大人对孩子天生就有的权利罢了。

“滚就滚,反正从外婆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家了。”说完我便狠狠地甩开家门,顺便在路边拾起了一个石头砸碎了客厅的大窗子。从这一刻,我已经彻彻底底地和这个家断绝了关系,从此不管不问关于他们的一切。哪怕我饿死在外面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不然的话我就是连死都怕的混蛋猫种。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城市的夜晚很危险。但是从那天起,我彻底认识到了,非都的夜晚很美。当所有的霓虹灯亮起的那一刻,这里简直就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混混们勾肩搭背,结帮成队,地下黑商与高层机密的隐秘交易,酒吧里酒瓶破碎为号的说干就干,这里成了夜间巡逻队以及黑暗势力的寒战战场。当然,这些是我夸大其词。我漫步在街上,黑色的外套可以在这个环境下保护我不被盯上。街上并没有混混出现,反而是巡逻的警察居多。不过还能看见一些穿着奇怪服装的特殊警察。

宁静的夜晚,我只希望,能让我缓缓地过去。我已经忘记了我是谁,我无法和别人交流,因为一旦我说出话来,又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唯一肯定的是,我失去了我那世间独一无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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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已经度过了五天五夜,说实话我非常地饿。不过我在垃圾桶里面捡了一个微笑表情的破烂面具,这算是我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戴上面具的感觉异常地舒服,走在路上没人会知道我的惨样,而且只要把头稍微放低一些就看不见人们那注视我如同注视垃圾一般的眼神。不过,难道他们不是吗,哈哈。

虽然从第二天开始非常地难熬,但是渐渐的就习惯了,肚子除了感觉很紧缩以外没有别的感觉了,但是之后就不一样了。第三天早上我被我的肚子疼醒,整整一整天的都在恳求我的胃不要再因为一点垃圾桶里面的食物而剧痛了,我已经为此痛苦地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我的这些食物也是来之不易啊,没看见路边的野狗也虎视眈眈的样子吗?

逐渐的,我所看到的蓝天已经变成了灰色。

我怎么?

呃啊.....怎么回事?怎么周围的东西看着这么模糊不清?世界就好像只有我一个活人一样,怎么回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已经失去了意识,我只知道我瞬间瘫痪在了地上。肚子突然间也不疼了,干燥的喉咙也瞬间变得滋润起来,头变得非常的轻松,像是氢气球一样。

“是吗,原来上帝还是要我的吗?像我这样的......如淤泥般的灵魂.......”

。。。。。。。。。。。。。。。。。。。。。。。。。。。。。。

“喂喂!”

“喂喂!!”

“喂喂!!!!”

真是吵闹啊,什么声音啊?似乎是女孩子的声音,原来上帝真的是位女孩吗?

“这样睡下去就真的死了哦,还有最后一口气就快点起来啊!”

“?”

“看来他是真的死了,把他扔在垃圾桶?不过那样子我们会变成杀人犯了啊。”

“??”

“好了,就这么做吧。”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哦哦,荔芽。他醒过来了!”

“哦你醒了啊!我们刚买完东西回来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了,就把你抬进来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眼前是两位女孩子,一个看上去个子较高很冷酷,另一个蓝色头发的看上去很可爱。

她们两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但是我吐不出来一个字来,甚至嘴没有张开一个裂缝。在她们的面前就是一个戴着微笑面具的木头人呆子罢了。

“那个,你衣服裤子都很脏了,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一件备用的衣服,看上去应该很适合你。”蓝发的女孩还特地将衣服递了过来,是灰色带点米色条纹的外套和与其配套的运动裤。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嗯.....要喝汽水吗,还有一些吃的。我们买了很多回来哦,别客气尽管地吃吧。”那位高个子的女孩指向了桌子上的零食,还有蛋糕什么的。

我仅仅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该死的,说句话啊。她们在很热情地招待你呢!至少说句话啊!她们真的是好人哦!不然会让她们很难堪的吧!

「你的声音真恶心啊」

每当我的心理准备好了的时候,这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徘徊。

拜托了,求你了!哪怕一句话就好!

“嗯?你怎么了?”对方传来了关心的问候。

内心的纠结战太过激烈,我甚至都没意识到。我的眼睛一直在流泪。

泪水从面具下空洞的眼睛流出,从面具的眼孔内一滴滴地低落在我的裤脚上。微笑就好,微笑就好,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微笑是如此的虚伪。

我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裤腿,皮肉深刻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以及疼痛。

哪怕只要一下,一下就好。求你了让我发出点声音!哪怕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发出来我会坐牢的声音,求你了。

我现在恨不得捶打自己那颗被囚禁住的内心。

“我......”

终于,冰封住内心的冰牢,已经一点点地在破碎了。

“嗯?”

“怼......部......气........”

我宛如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一般,支支吾吾地说出来了。

高个子的女孩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笑着对我说:

“没事的,一切没事的。”

这股温暖,感觉似曾相识。

“外.....婆.......”

明明是陌生人,为什么会有如同家人一般的感觉?真是奇怪。

“我能拿下你的面具吗?”蓝发的女孩说道。

“嗯......”

拿下了面具之后,那张狼狈不堪的脸显现了出来。脸非常地瘦,而且没有一丝神气,而且被揍的伤疤甚至都还在。

“天呐,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流浪了......五天吧。”

虽然我用的还是很奇怪的声音在说道,哪怕是突然变一下女声再突然变成中年男子的这种诡异的声音,她们并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感觉。

“我能....吃吗,我很饿。”我不客气地直说。

“当然,别客气。”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她们的东西,说实话这根本不像是作客的样子。但是她们并不在乎。

在吃东西的时候,我讲述了我的遭遇,以及我的这种怪病。

“这,也许是异能吧。”高个子的女孩说道。

“异能?”

“是哦,异能,我也有。”

说完她便站起身,根本不需要一转眼的工夫变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嗯?怎么了?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了?啊啊啊啊!”

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手突然放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吓了一跳。

“哈哈,抱歉吓到你了,这就是她的能力隐身啦。”蓝发的女孩说道。

“也许你的异能是模仿别人的声音,但是因为长时间积攒着的怨恨导致你有强烈的情绪化,所以你无法正常控制你的能力。确实异能这个东西会给宿主带来困扰没错啦。”

“不过没事的啦,忘记之前的烦恼就好了。”她边说着边拍着我的背。

“话说,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哦也对,我叫未助荔芽,多多指教。”

“在下江夏卢优,多多指教。”

“我叫户岸流濑,多多指教,真是谢谢你们了。”

“没事没事,对了如果不介意这个地方的话还可以住一晚哦。毕竟外面还是很冷的。”

“那,真是太感谢了。”

就这样,我甚至是是用了她们的浴室。她们完全不介意我这个古怪的男生,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舒坦过。我这么久以来终于能做一个美梦了。

第二天。

“流濑,你来试一试这个。”

卢优递给我了一个黑色的面罩,但是这看上去简直就是去掉了滤嘴的防毒面具,中间好像还有什么机关。

“虽然做的可能很粗糙,但是这东西应该能解决你的烦恼。”

“真的吗?咦?”

我的声音保持在了一个点上,虽然带有一丝电子音,但它使我的声音变得正常了些。

“这是我特质的变声器哦,它会将你的声音不管是女声的高音还是大叔的低音它都会自动调整在一个平均值上面。”

“唉,这么好的东西,给我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没事,虽然花了我一晚上的时间,但是如果能解决你的烦恼,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就可以不用活在烦恼当中了。”

“谢谢。”我不禁又开始潸然泪下。

“哎呀,没事没事啦。”卢优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哦,很适合你唉。”突然出现的荔芽说道。

“是吗,哈哈。”

“那你准备走了是吗?”荔芽问道。

“嗯......”

“那就再见了,如果觉得孤独的话,就过来吧。”荔芽在最后道别的时候说道。

我并没有回话,而是在反复回味她的话。

我坐在公园湖边的长椅上,吹着凉爽的风,现在才感受到了。夏日的风是这么地凉爽,令人放空。

也许,这才是,伙伴吗?

曾经惧怕明天的我,为什么现在会对明天抱有小小的憧憬了呢?

虽然很多时候,告诉自己一个人真好。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求,这份来自伙伴的温暖。

也这才是我的救赎吧。

答案,也已经确定了吧。

我回到了那个荔芽所在的废弃仓库里面。

“荔芽姐,卢优姐。我好孤独,我能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吗?”

荔芽姐和卢优微笑着看着我,说道:

“可以哦。”

就这样,我和Kage团的故事,从这一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