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斯学院,当晚
一辆黑色高级跑车冲进学校泊车在教学楼外,刹车带的“吱吱”声在夜晚没人的空地上发出尖锐的噪音。
两名身穿深蓝色制服大衣的成员慢慢下车,这种深蓝色大衣是神选者的统一服装,而在车后座一名身穿白色汉服的男性快速冲入教学楼之中。
“许某人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海涵。”
“我不是公主……”冰梅看着眼前的白色汉服男子,身着朴素的麻布轻装便服,他就是冰梅在电话中通话的许天央。此时冰梅坐在地上,用膝枕搁着曜的头,并且她已经把曜拖到了一片干净的地面上,远离之前的血液地面。
央观察着四周打斗的痕迹,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刀痕和碎裂的墙壁,他还以为可能只是学校小混混的斗殴,况且在蒂斯市的神选者们也没有汇报这件事,恐怕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场战斗。他询问冰梅:“这位少年伤势如何?”
“不知道,我用魔法检查过,没有任何外伤和内伤,但是他已经躺在地上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冰梅的语气很着急。
“容我观察一番。”央右手握拳在自己中盘游离,很快手心中聚集了金色的灵能波动,将其贴在曜的身上,灵能波动一接触到曜就整个被曜完全吸收,央跪在地上搭起曜的手开始试图给曜把脉。
“身内‘气’,即灵能流动无大碍,脉象……”央手指感受着曜的脉搏,“非沉亦非浮,从其脉象看并无紊乱,虽衣衫破损,且沾有血迹,然无任何外伤,地上血迹莫非是……”
“不,就是他的血,我也用魔法调查过了。”冰梅打断了央的话,“恐怕是用了治疗魔法愈合的伤口,从校服的伤口来推测可能是手脚的大动脉被完全割开了,外加右脚脚板贯穿,这种程度的伤口已经是致死级别……”
“着实有趣,可知与其战斗对手的来历……”央站起身,自己身后身穿蓝色队服的队员跑进来在央身边汇报情况。
“队长,传送魔法设置完毕。”
“好吧,让他跟我回神选者部吧,我联系艾尔雯帮你看看。”央的语气突然一改,十分正经。那种文质彬彬的语气好像他和熟人对话的时候才会使用,一般央的对话风格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冰梅从以前认识他开始就觉得这人很有个性,所以没有多加阻止,和央多次交流后反而觉得那种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礼仪感。
央用公主抱将曜抱起,跟着冰梅走出教学楼,在教学楼通往教学大厅的走道,蓝色的传送法阵已经展开完毕,在传送魔法的另一头是一座辉煌的大厅。
“走。”央率先跨过传送法阵,进入了大厅,大厅内部比法阵看过去得还要浮夸,大厅周围的灰白立柱上镶嵌着各种魔法符文石,七彩的魔法术式在上面围绕,在大厅周围的玻璃外映射出一片精致的绿化,被裁剪成神选者队徽的样子,在大厅的前台,身穿蓝色西装的男性站起来迎接央。
“队长,发生了什么?”
“艾尔雯在哪?”
“艾尔雯大人目前在医院区办公室……”还没等男性说完,央便抱着曜开始向医院部方向跑去。
冰梅穿过魔法阵也快速跟着央一起冲刺,独留接待的男性和另外两位穿过法阵的随从在大厅六目互对尬聊……
“真巧,你今天也加班?”
“是啊……你呢?”
“………………”
在医院部的办公室,艾尔雯刚刚处理完神选者队员们的治疗,对于昨天在战场前线阵亡的队员她也安排好了尸体收容工作,随着冥武对世界的进攻,越来越多的神选者们被分派出去进行战斗任务,但是阵亡报告直到昨天为止还是第一起。
“太医!救人!”
“……”
艾尔雯合起文件夹,拿下眼镜,黑色的瞳孔快速扫过曜后抬头望向撞开她办公室门的央,皱着眉头问:“你总得告诉微臣症状是什么吧?没有外伤呼吸平稳血色红润头发健全。”
“少年自黄昏昏迷至今,许某人才疏学浅,未能究其原由。”
艾尔雯眼睛一眨,在她瞳孔的边缘多出了一圈亮紫的轮廓,她再次望向曜的时候嘴巴大张,显得很吃惊。
“你右边隔壁房间有一张移动病床,把人放上,跟我去急救室。”
“莫非危及性命?”
“不算危,然而烦。”
冰梅随后也赶到办公室处,此时曜的病床刚刚从门后推出,艾尔雯瞟了一眼冰梅,马上向反方向的急救室走去。
“央,曜怎么样?”冰梅追上二人,开始询问情况。
“这么说吧,从普通人的生理角度来说,小帅哥的身体很好,姐姐我都羡慕能有这么健康的身体。”艾尔雯虽然在说笑,但是语气很正经,“但是从神选者来看,他的身体里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要我一句话概括就是,这个少年曾经差点死掉但是有人用了我不知道的狂暴治疗把他从生理层面上完全治好了然而体内的灵能连接出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很可能就是少年一直睡着的原因……呼。”
冰梅面无表情吐槽道:“好长的一句话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冷”笑话。
“且慢!在下方才曾试探过少年的灵能流动,然未见任何病变,何出此言?”
“没错,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艾尔雯深吸一口气,“灵能连接的流动有问题为什么他的灵能还能这样强行正常运转?”
“所以你的推断是治疗魔法的问题?”冰梅追问道,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那么你们对涅菲利了解多少?”
“你也知道,一队那帮老家伙的事是不允许让我们知道太多的。”艾尔雯话中带有一丝讽刺意味,“他们只要保着自己的乌纱帽和税金,其他的事才不多管。”
进入手术室,央轻轻抱起曜将其放在手术台上,艾尔雯将自己的黑色齐肩短发包进手术帽后径直走到手术台前。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冰梅看着艾尔雯,此时她并没有佩戴手术手套和口罩,对于是否做手术她还有一件需要确认的事。
“别。打。扰。我。出去!”
“嗯。”冰梅将头贴在曜的额头上,轻轻安慰着,“没事的,有我在呢。”
央示意冰梅出门等待,二人关上手术室大门的时候,艾尔雯深吸一口气,开始佩戴手术用品。
“那么,我来看看少年你是什么问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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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自己在做着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曜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学院教室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曜使劲回想发生的一切。
“涅菲利……”被帝罗姆斯斩杀的情景在自己脑中闪过,身体早在大脑反应之前就从座位上跳起往门外冲去,但是右手的传来拖拽感让他无法这么做。曜看向自己的右手,发现右手从手掌到手臂整个被奇怪的白色粘稠丝状物质包裹。
“这是……丝?”拉断这些丝线的同时,周围越来越多的丝线将他包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教室的光线快速变暗,曜才发现在教室里有大量的血迹,而周围的窗户和门也开始发出诡异的声响。而在冥冥中一阵仿佛不是用人类声带发出的声音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女孩……是你新的伤口吗?”
“这里到底是哪里?”曜的视线愈发模糊,再次恢复视力的时候自己却在其他的地方。
着火的房子,满地的尸体,曜看见了自己记忆中最恐怖的片段。
“见鬼……”曜跨过布满尸体的走廊,冲进尽头的房间,在那个房间里,有两个他所熟悉的人。
“曜!”女人的身后布满火光,在曜的眼中,只能看见二人的剪影,但是这个轮廓和这个声音,都绝对不会被搞错,这是他的母亲,“快跑,曜,只有你也好,曜活下去。”
“为什么要跑?我……我在保护你们啊……”男人掐住女人的脖子,顶梁柱被火焰烧塌挡在曜和二人之间,但是曜怎么样都无法看清自己憎恶的他的脸。
充满罪恶与疯狂,女人被虚空中出现的锁链穿过胸膛,飞溅的鲜血喷向男人,而在这狂乱的景象中,男人发出了扭曲的笑声。
“你这混蛋!”曜刚想冲过去就被丝线强行扯出房间,房门应声关上,而后退的拉扯感突然变成坠落感,曜在这条无尽长廊上加速下落,重重摔在地砖地板上,但是并没有感到疼痛。
“曜!”曜的耳中传来涅菲利的惨叫,自己与她之间的帝罗姆斯犹如叹息之壁般挡在中间,是他无法跨越的坎,此时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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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雯的手术手套周围显现出各种的魔法术式,她让手在曜的身上各处游离,想要试图找出灵能连接出错的原因,正当手移动到曜的腹部位置时,整个手套的术式全部变成了黑色的法阵。
“黑色反应???这是什么来着……”艾尔雯心头一紧,这种灵能侦测法术会根据被侦测到的灵能浓度和灵能类型呈现不同的颜色,神选者一般的颜色表现是金色或者白色的亮色调,而黑色的话……是一种浑浊类型的灵能,医学定义上的表现形式似乎只有魔物或者异次元生物有这种表现形式。
“也就是说,魔物?可是……”
艾尔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曜的身上会有魔物的灵能反应时,曜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发生变异。“呕哦哦哦哦哦!”曜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黑色黏液,双手长出尖锐的指甲突然袭向艾尔雯的头部,艾尔雯反应迅速马上侧身闪避同时用简易的魔法盾招架住了攻击并且反向对曜的脖子一记手刀。
——铛
就像是手撞击到铁板一样的声音,艾尔雯吃惊地瞳孔大睁,她在意识到情况失控时向后退去,曜尖叫着从床上蹦起朝艾尔雯扑去。
“嘁……”艾尔雯右手的手术手套被分解为一段灵能束,而后聚合幻化出一把手术刀抵住正在袭击过来的曜的脖子,但是曜完全不为所动向前冲刺,手术刀轻松穿透了脖子,艾尔雯立刻收回手术刀侧向躲开攻击,她的视线重新回到曜身上,观察到曜的颈部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再生?不,这比魔物的超速再生都要快,这是什么东西?”艾尔雯瞳孔上的轮廓再次显现,在昏暗的手术室中,紫色的轮廓外还有一层灵能的光晕,艾尔雯好像看见了鬼一般,脸色变得恐惧万分,央听见手术室内的声响夺门而入,门被推开时正好撞到艾尔雯。
“卧槽,好痛!”
央半跪在地上抚摸着艾尔雯的腰,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央还用一种极其吃惊的情绪大喊着:“啊啊啊啊啊,太医!”
“你推门进来能轻点嘛woc!不对,你在摸哪里啊!!”艾尔雯噘嘴骂着粗鲁的央,自身的恐惧反而被央的行为给打消了大半,反而是平时一向冷漠的冰梅看到曜后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她用颤抖的声音慢慢吐道:“不可能,这是魔化?!”
“我也这么觉得。”艾尔雯轻轻拍打后背,“我用‘瞳’看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由于刚才只在侦测灵能连接我都没有发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曜发出痛苦的尖叫,随着自身的失控,他的外貌也慢慢在发生改变,嘴中长出獠牙,黑色的头发的末端开始出现白色的头发衍生,指甲也开始疯狂生长,手指处逐渐长出棕褐色的绒毛,皮肤渐渐失去光泽,脸颊的皮肤下面长出黑色的甲壳组织,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曜正在失去人类的生理特征。
央一只手将艾尔雯和冰梅拦在身后,头微微侧倾询问道:“太医,少年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曜暂时没有进攻过来,艾尔雯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额……这是一种和冥武体内的魔兽共鸣导致的魔化现象类似的一种现象,但是很明显,现在少年的思维并没有主导自己的身体,所以现在的思维主体很可能是他体内的魔物。”
冰梅打断了艾尔雯的话,问道:“那么他体内的魔化兽是哪里来的?”
“您是他的家属,这个问题不应该您来回答我们吗?”艾尔雯将另一只手的手套脱下,对着央说,“央,我需要你强行把他按回手术台,我准备强行用睡眠魔法之类的手段把他控制住,”
“如您所愿,太医。”
“…………现在我们有大麻烦了你能正经点吗?”
央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神情,在他的左手边幻化出一把闪耀着幽光的金剑,接话道:“好了好了,我很正经,记得张开防护结界,别把整个总部炸塌了。”
“不用你说!”艾尔雯在背后摸索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木讷,“等一下!没有法术素材我放个鬼的防护结界!”
此时看见央幻化出武器,曜快速冲向央的身边,央用剑身抵住曜攻击的双手,另一只手幻化出一柄剑鞘将剑身组成X状将曜的双手反向旋转过来缴械,他的话语很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问道:“你的素材呢?”
“在隔壁更衣室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
面对曜的进攻,央身上释放的威压震飞了柜子上的玻璃仪器,它们掉落地面时发出了“叮铃”的破碎声。
央转头疑惑地问艾尔雯:“那么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
艾尔雯这才回过神冲出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在刚才央的推门冲击下隔离条已经完全损坏,还好艾尔雯在曜暴走时已经运用灵能准备应战,不然刚才那下推门准能把她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屁股砸肿。
“这家伙……真的不知道收敛一点的吗??”
冲进更衣室,打开自己的衣柜,艾尔雯拿起白色的大褂和褐色的挎包,从包中拿出三颗折射出蓝光的水晶,将其合在双手之间。
“于幽暗中闪耀的蔚蓝之石,于吾为核,境界线防御展开!防盾!”水晶碎裂化为粉尘,从艾尔雯身上展开了一层蓝色的魔法术式开始扩散,直到完全笼罩整个楼层表面。
“央!展开好了,这只是防盾,你别真的把楼层给炸了。”
——轰!
手术室传来硕大的冲击,冰梅瞬身到艾尔雯身前,右手凝结一层冰盾挡住了冲击波,央一个后跳跳出烟雾来到二人跟前。
“自有分寸。”
“所以说,为什么这个小帅哥身上会有魔兽?”艾尔雯抓住冰梅的领口逼问道,“你绝对知道什么吧?你要知道毕竟魔化是冥武他们……”
冰梅被艾尔雯的情绪影响,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她一把拍开艾尔雯抓住自己的手辩解着:“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甚至不知道他体内存在魔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需要阻止曜才行。”
“那么,你倒是帮帮忙啊!前任冥武‘十柱’不会就因为这么点场景就动都不动了吧?”艾尔雯瞳孔的紫色轮廓再次浮现,她放开冰梅,右手置于腰间的挎包处,随时准备从里面拿出施法素材,“我会用‘真视之瞳’帮你们的,在这只魔兽失控前必须让他安静下来。”
“医疗队队长亲自作战场辅助,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了。”央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安心吧少年,你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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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虽然痛得半死,不过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现实。”曜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自己现在在一片无边无尽的黑色草原上行走,传入耳朵的只有诡异的风吹声和不知道从哪边传来的诡异男人笑声。
“冷静点,幕后黑手现在还在暗处……呼……”人类至深的恐惧,莫过于对未知的恐惧,刚才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经历痛苦的回忆,这些深藏于自己心中的回忆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事物,将这些的伤疤全部揭开后,没人会不为所动。但是现在所有的事物都无法用普通的视角去理解,通过深呼吸调整紧张感是曜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乖乖崩溃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硬撑着……”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句话让曜极其不悦,他对着黑色的天空怒吼道:“别躲在暗处说骚话,有种出来和我面对面。”
“我不就在这里吗?”话说完,曜的胸口刺出一根黑色的尖刺,并不是黑色的尖刺,而是节肢动物的脚。
“这是什么?”曜虽然能够感觉到胸口传来的剧痛,但是完全没有流血,这也印证了之前他的猜想——这里不是现实,“如果这里不是现实的话,我只要醒来就行了吧,嘿。”
“不可能醒来的哦。”声音从曜的背后传来,一团黑影屹立在那边,而节肢动物的脚就是从它的背后延伸出来的,“就这样消失就好了,曜,你还没完成的愿望,孤都会帮你实现的。”
“你这称呼,可……真不客气。”曜强忍痛觉握住刺入胸口的脚,但是自己已经完全使不上力。
其他的节肢足就像是机械手臂一样,分泌出白色的丝线,在曜的身上紧紧缠住,使不上力气的曜只能任由这只不知名的生物摆布。
痛苦、绝望、恐惧……种种负面情感在曜的内心蔓延,视线逐渐昏暗,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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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叮
央没有使用剑来进攻,但是剑鞘击打的冲击力足以重伤任何普通人,即使是这种力量,击打在曜的皮肤上却只传出金属打击的声音。
“硬化皮肤……”央身上散发着金色的灵能辉光,他将剑置于自己的身旁,准备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央,当心点,你四周存在着看不见的丝线,我注意到里面压缩有大量灵能,千万别碰到。”
艾尔雯的警告传出,央开始仔细观察周围,虽然不至于像艾尔雯描述的那样完全看不见,但是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辨识的确是实话。
“格挡……攻击……屏蔽……灵能。”曜在用听上去完全不是人类的声带通过摩擦和震动断断续续说出这番话语,他举起右手向地上猛拍,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作成……作成……”曜扭曲的声线如此自言自语,给了央足够的时间确认丝线的位置。
“中。”央松开手中的剑,眨眼之间剑已撞击到曜的腹部,连人带剑一并击退,央再右手向上抬起,身后翻倒的手术台应声立起,剑带着鞘将曜完美撞倒在病床上。
“封。”剑突然出鞘,化为四把金色的光剑分别插入曜的双手和双脚处,将其死死固定在床上。
“破除……控制……作成……作成……”曜依然在胡言乱语,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央的灵能运用,这些光剑,或者说再加上剑鞘都是央的灵能实体化后的产物,这种精细的灵能控制会耗费巨大的精力,但是却和刚开始央承诺的那样,这种战法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自由控制攻击力道,不会太强也不会过弱。
失去控制的曜直接想将整条手臂贯穿剑柄挣脱,但是央额外施加了威压将他紧紧压制在床上,他直接对着艾尔雯大吼:“快点!少年力气惊人,我撑不住多久!”
“无法……作成……蛛……网……”央注意到曜的左手做出在拉动东西的样子,而后听见了艾尔雯的惊呼。
“闪开!”艾尔雯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喊出了这两个字。
“……爆……”
空中划过央的残影,在原本的位置闪出几根线型的闪光后引发了巨大的爆炸。
“这是……”
“刚刚在你身边的丝线突然就往你那边收缩了,这就是丝线碰到后会出现的情况。”没有硝烟,只有巨大的声响和恐怖的冲击波,还有空气中大量爆发后弥散的黑红色灵能粒子,“真是可怕,纯粹的灵能释放……等等……”艾尔雯看着发狂的曜,拍拍央的肩膀说:“我说,这家伙自己把灵能连接修好了。”
央吃惊地憋出一句“什么?”
“作成……魔剑……蚀刻……”曜的右手作出握紧东西的姿势,周围的红色灵能粒子包裹住固定在他右手的金剑,化成了一把红色的光剑。
“迦琉士二重封印!”艾尔雯急忙从左边的大挎包中扔出一卷卷轴,卷轴打开后发出青色的光芒,随后在曜上方的天花板落下六根青色的柱子插入曜的身体中将其压制在地,“冰梅!做点什么!”
从刚才开始冰梅就站在原地,嘴里疯狂咏唱着听不懂的咏唱语,伴随着咏唱,冰梅的双手也在空中做出各种不同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歌姬一般在这个战场上舞动,在她食指划过的轨迹留下了蓝色的魔法符文,符文越来越多,最终以冰梅整个人为圆心完成了一张圆形体的魔法阵。
“魔剑……沉默……”
“永冻焦土之环。”冰梅在结束咏唱的同时动作也跟着停下,在指向前方的食指处展开了一面环形法阵,曜在幻化出武器之前就被从魔法阵中飞出的冰环完全冰结。
“不愧是公主呢,这种七阶魔法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舍弃施法素材发动得出来的。”央解除战斗姿态,松了一口气。
“央你们退下。”
冰梅解除武装慢慢走向曜,央和艾尔雯随时准备好有什么突发情况能够第一时间救下冰梅。
“曜,别放弃。”冰梅跪在地上,双手伸入冰洁冰块之中,轻轻抚摸曜的脸颊,“是你的话,一定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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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弃。”
“梅。”
曜听见梅的声音后清醒过来,他右手抓住胸口的节肢动物脚开始用力挣脱,身上的丝线被快速扯断,粘液滴落在黑色的草地上散发出恶心的恶臭。
“碍事的女人!”黑影背后长出更多的节肢脚想要将曜完全刺穿,“孤还想留你一命,既然如此你就完全消失好了……”
“开什么玩笑!我……”曜咬牙握紧节肢脚用力拔出,自己的身上开始散发闪耀着白光的灵能,“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黑影的其中一条脚被强行拔断,曜将其从胸口中抽出,胸口的伤口在将异物取出后马上恢复了原状,在曜手中抓住的脚此时在其表面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幻光,从外形看就像是羽毛一样。
“嘁,真是固执……”黑影慢慢后退,身形开始消退,“算了,早点晚点,你会回来求我的……”
“装了比还想跑?”曜快步冲向黑影,手中的幻光在黑色草原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径直斩向黑影,成功命中黑影,但是黑影在命中之前就完全消失在这块空间中,经过这次攻击后手中的节肢脚也开始慢慢消散成为尘埃。
“记住了,曜,”
整片草原回归平静,只有曜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他看着周围的情况,自言自语着:“嗯……现在是该怎么醒呢?喂喂喂!!!”曜脚下的大地破开了一个大洞,曜在感觉到剧烈的坠落感的同时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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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掉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曜发出惨叫,开始疯狂挣脱冰洁自己的冰块和压制的柱子,二重封印的柱子由于怪力影响已经开始断裂,而冰块上的裂缝也越来越多。
“梅,退后,你在那边如果少年还没脱离控制你会很危险”央再次幻化出金剑,当他拔剑出鞘时金色的威压在周围发出一阵冲击波,将身后的艾尔雯震退三步。
冰梅回头举手挡在央的面前,大喊道:“住手!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曜挣脱了束缚,柱子和冰块在同一时间碎裂,但是他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袭击众人,而是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开始撕扯起来,在黑色头发末端的白色头发被他扯下大片,黑色的血液从中流出,曜惨叫着冲向墙壁,随着头猛击一击墙壁,战斗最终以自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作为结局结束。失去意识后曜身上的魔化症状快速消失,艾尔雯急忙跑去观察曜的身体情况。
顾不得套上手术手套,艾尔雯的手在布满血污的曜身上快速抚摸着。“小哥没事了,身上魔物的灵能开始被他自己压制,正在快速消失……”艾尔雯惊叹着说着,“而且,灵能连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己修复了……接下来转到住院部休息就行了,他身上的皮外伤和各种污垢等他醒来后再进行处理吧。”
站在后面的央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将剑收回剑鞘向身后一扔,整把剑消散在空气中,他的语气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许某人果然慧眼识人,少年果真乃习武奇才啊。”
艾尔雯满脸黑线对着央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以示嘲讽,吐槽道:“没看错个毛线,你刚才差点把人家给杀了。”
“在下并未出手,无罪啊,无罪。”央目光马上盯着旁边的墙壁,虽然脸上还是嬉皮笑脸的表情,但是内心的慌张程度堪比正在等待考试成绩的学生。
只有冰梅什么都没有说,静静把曜抱在怀里,闭眼感受着来自他的呼吸。
……………………………………………………
第二天,曜缓缓睁开眼睛,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冰梅。
“梅?”曜看着熟睡的冰梅,紧致的皮肤和颜值颇高的脸蛋,完全看不出是个年近三十的欧巴桑,感觉更像是一名热恋中的少女依偎在受伤男友的胸口,身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污,头发也由于凝固的血污都粘连在了一起,似乎冰梅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曜的身边。
“曜!!!!!!!!!!!!!!!!!!!!!”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宁静,艾丽娅大哭着冲进房间死死抱紧曜,“不要死啊!!!曜!求求你!”
就像昨天的午觉那样……曜本身朦胧的睡意被艾丽娅用极其暴力的方式一脚踹走,他面色铁青地大叫:“卧槽!卧槽!我要被你勒死了!姐!!!姐!!!!!勒死了!!!!”
“吵死了。”冰梅在这片打闹声中醒来,抱怨着众人打搅她的美梦,“曜,醒了啊。”
“啊?啊,是的。”曜挠挠自己的头发,手部传来了黏糊糊的触感,“我去,我头上都是什么?”
“艾尔雯说是血,起得来吗?可以的话冲个…………啊!!”毫无征兆,一直都是如此,冰梅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像被冰凝固一般停止了动作,刹那间只有疼痛感占据全身,发出无法忍受的惨叫声。
“妈!” “梅!” “偏偏在这个时候??”三人顾不及嬉戏打闹,担心地看着冰梅,她的头上因为疼痛冒出大量冷汗,全身颤抖不止。
短暂的病症过去,冰梅望着眼前的担心的三人,疑惑地歪着头询问:“怎么了?你们三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事了?妈?”艾丽娅脸上比起担心,更多的是紧张,“那个,妈,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情?”
“嗯?不知道,忘了什么吗?啊……对哦,上个礼拜我们吃的什么?”
“我的天,还好,应该没忘记什么大事。”曜瘫在床上,他刚刚才从昏睡中醒来,把仅有的精力花在担心冰梅的身体上后无力地靠在床上。
这并不是偶然,冰梅很久之前就开始表现出这个症状,短暂的疼痛后会随机忘记一些事情,神奇的地方在于,冰梅从来不会忘记曜三人,而且从来不会忘记自身很久以前的事情。
“公主大人,少年身体有无大碍?”
“我去,央队长!真的是真人吗!”曜看见门外进来的许天央瞬间从床上蹦起来,不顾身体的乏力感冲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我一直是央队长你的粉丝,真的是真人吗?”
显露个性的前翘短发,头发方向被梳成向前的风格,本身因为较硬的发质容易定型,虽然本人自称“飞机头”但是和实际的飞机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皮肤和常人相比显黑,和央英气的面容配合显得十分有军人的气场,常在自己神选者队服的右侧胸口口袋中携带不少的道具将其撑得鼓鼓的,为人豪爽幽默,实力强大而不自满,这些都是身位神选者部队二队——通称强袭一队队长许天央给予世人的印象。
“正是在下,少年一日不见,精力恢复甚好,许某人也安心了。”
“难道说!是央队长帮助的我吗!”曜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虽然意识很模糊,但是的确印象中有着失去意识的前一段时间自己在和谁战斗着,一想到和自己战斗的人是许天央,曜简直开心得都要昏过去,“其实,等我从学院毕业后我是准备想试着加入强袭一队的!因为央队长是我的偶像呢!”
“哦哦哦哦哦!少年好志向啊!哈哈哈!”央大笑着拍拍曜的后背,“得此奇才,在下部队又添一员大将,原以为向往许某人者皆为女性,得此一同性知音实属难得。”
“噢噢噢噢哦哦哦,央队长!”
“少年你我也甚是有缘,不如交结一番意下如何?”央一手搭住曜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胸口的手袋中递出一块泡泡糖往曜手里塞。
“真是的,这个蠢蛋是不是现在自己在神选者总部都不知道……”叶里德用小拇指推了推眼镜。
轰——————
爆炸声打破了这片祥和的气氛,在洛神之都西部的交通枢纽处冒出了大量的浓烟。
“爆炸?发生了什么事故吗?”艾丽娅透过窗户望向浓烟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廊的广播系统传来了一段令人不安的信息——“通报所有神选者,洛神之都西侧的城市入口遭到冥武的攻击,请马上进行支援,重复,请马上对西侧的城市入口进行支援!”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央,他轻轻地将曜抱起来丢回病床上后快速跑出房间。
“什么?冥武?总部?这里?”曜还在混乱中时冰梅也已经冲出房间。
“公主照看少年无妨,在下去处理众等杂鱼。”这里是神选者总部的第49楼,虽然病房尽头有一扇能够直通第一层的魔法传送门,以便能够在意外情况下快速到达建筑底部,但是央的目的地并不是底楼,而是神选者总部的第52层,也就是顶层。
“别说傻话了,昨天和曜一战你本来就消耗了不少体力,晚上还因为担心我没有好好睡觉,在战场上有个万一我可付不起责任。”傲娇?又或者是真担心?这个答案在冰梅凝固的脸上不得而知,但是单纯冰梅想帮助央就足够让他开心了。
“噢噢噢噢,公主!在下啊……感激万分!”央确实足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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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病房,艾丽娅整个人坐在曜的腹部上,双手按住曜的肩膀,大喊着:“不行!!!想都别想!!!绝对不行!”
“你这糟糕的动作和糟糕的台词到底在玩什么梗啊!让我去帮忙啊啊啊!”
“你才刚刚醒来我怎么可能让你再去冒险!”艾丽娅急得语气都带着许许哭腔,叶里德也急忙按住曜的身体,说:“曜,够了,你这副身体现在和冥武战斗也是白送,母亲都去了你还不放心吗?”
听见“母亲都去了”后,曜的动作才逐渐减轻。冰梅,这个女人曜在之后的生活中才得知了关于她的少许事情,蒂斯学院的校长,蒂斯学院魔法课程组组长,神选者部队的特殊作战顾问,神选者部队第四大队——魔法咒术部队教官,不管哪一个职位都体现了一件事,她拥有过人的魔法运用能力,平时在曜逃跑时能够完美控制冰洁强度不会伤害到曜的同时将其行动完全控制也好,在学院发生某些意外时能够快速通过魔法控制局面也好,包括在昨天的战斗中,都有好像是冰梅将狂暴的自己控制住的模糊记忆。
还远远不止如此,冰梅的身份不止如此,这是曜之后才知道的事,冰梅的本名叫塞丽娜·萨克伦罗,是现在神选者交战的敌人——冥武,应该说是前任冥武的“十柱”之一,至于“十柱”的意义曜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着这种称号的角色在冥武中的战斗力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级别。如果冰梅真的认真起来,恐怕就算是神选者部队也很难只花费少量的战斗资源就将其击败。
“是么?那么,我去洗个澡总可以吧?”曜故意把手伸向艾丽娅的胸部,艾丽娅脸红“哇”地一声从曜的身上跳到床下,曜之后缓缓坐起,往房间角落的盥洗室走去。将门关上后,门又被他打开,曜从里面探出头,用一股阴险的语气对着房间中的二人说:“不准偷看哦~”
“谁会偷看你啊你这便太!!!!!!!”整个楼层回绕着艾丽娅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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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洛神之都西侧的公路入口,黑色的铠甲人不断倒下,和之前一样,没有出现任何伤亡,但是持续不断的进攻让神选者们疲于奔命。
在冥武战线的最后方,帝罗姆斯在指挥帐篷中通过自己手中的立方体投影观察着整个战场。
“执行官大人,此事不需要劳烦您,我们的部队只不过是为您的撤离提供掩护而已。”
“谁下的命令?”
“啊?是……是议会那边的命令。”芬里尔笑脸相迎,而下一秒,在他旁边的“玩具兵”的头颅已飞出半米远。帝罗姆斯一脚把尸体踢出帐篷,诡异地嘲讽道:“啊,不好意思,我手抖了。”
“啊!帝罗姆斯大人饶命,属下真的只是在逆刃教会的命令,没有为难您的意思,请大人手下留情。”
“放心,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帝罗姆斯将刀刃顶在芬里尔的下巴上,让他强行抬起头正视自己的脸,从刚刚斩落头颅到现在,自己脸上的情绪一直没有变过,“我只是稍微有点不爽而已,真的别紧张。”
“是……是,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就先去指挥进攻了……”芬里尔缩起身子狼狈跑出帐篷,在帐篷内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他在命令其他“玩具兵”过来处理掉被帝罗姆斯处决后燃烧留下的士兵残块。
“逆刃教会那帮人到底在想什么?为我的撤退打掩护?这不是明摆着在暴露我的位置么?”帝罗姆斯回头,咬牙质问着还没搞清状况就被五花大绑住的涅菲利,“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了你一个人我们出动员了至少四名执政官……”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有问题的是你们才对吧!你们为什么抓我?”涅菲利双手被绑在身后,粉红的长发也因为胡闹的原因杂乱不堪,双脚被直接固定在指挥帐篷的支撑柱上,整个人平躺在地上,无力地看着帝罗姆斯。
“我不知道啊,也许我们皇帝看你长得不错,想让你当个小妾?啊……皇帝是不会这样的,真是抱歉……如果我们皇帝不要你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拿你做点好玩的事。”帝罗姆斯蹲下捏住涅菲利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真是漂亮呢,美丽才有破坏的价值。”
涅菲利咬紧牙瞪着帝罗姆斯,但是挑衅她的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打算,就在这时,帐篷外传出一声巨响,随后便是掀翻帐篷内一堆水杯器械的冲击波。帝罗姆斯淡定地从地上站起,慢慢走出帐篷,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因为冲击造成地面碎裂的巨坑,而在巨坑中间,一名少年伫立在这里。
“啧,原谅许某人许久未战,没有把握好分寸……”站在那里的央释放出常人难以匹敌的威压震慑着附近的冥武们,面对眼前的冥武包围网,他右脚用力蹬地,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帝罗姆斯向右看去,此时右边传出巨大的空气摩擦声,央此时早就一脚将右边所有的冥武打翻在地,帝罗姆斯的视线转向左边,那边依然重复着之前的情况,央再次在众人面前消失时,帝罗姆斯左手边斗篷处掏出自己的武装——那把带刃的短镰格挡在自己腹部位置,接下了央的一拳。
央眉头上扬,显得十分满足,向后退了两步,他恭恭敬敬站在离帝罗姆斯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轻轻作揖平和地说:“试问,阁下乃是冥武军之统帅?”
“什么鸟语……”帝罗姆斯听见央的话后略有厌烦,在他看来央虽然说得好像的确是人类的语言,自己也貌似能够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是这种语法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听见过。
“啊……粗鄙之人毋须明了许某言语,罢了罢了。”央释放出比刚才还要强烈的威压,在他的左手边,一把闪耀着金光的剑慢慢成型。
央左手用力一挥,巨大的风压从左手边炸开,金剑的真身使得能够以肉眼所见,这把剑的剑首以龙头为始,剑柄缠绕龙身,而剑格则是龙尾,剑还没有出鞘,就能感受到这把剑散发的威慑力。
“啧,真麻烦,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派我来就应该快点解决……”帝罗姆斯也稍稍后退两步,但是并不是被央所震慑到,而是他正在让重心向后靠,以准备对央发动攻击。
帝罗姆斯的意图早就被央看穿,下一秒,央就贴到了帝罗姆斯身前,阻挡了帝罗姆斯的移动轨迹,而本身就重心靠后的帝罗姆斯此时不得不破坏自己的平衡再次向后移动。
“胜负已定。”央弹出左手的剑,一剑斩向帝罗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