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尽管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还是依旧对我很温柔,然后相当认真的分担起本身应该是我应该做的工作。“我的父亲多多少少告诉过我一些关于战场的消息了,所以请不要担心,我想多多少少会帮上你的忙的,请坚持下去哦。”她每次都这么说,就揽过我桌子上将近一半的文件,仔细地审批起来,我要做的只是在她审批好的文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且在前一半文件被她审批结束后将另一批递过去,渐渐的,她也对文件的处理也开始变得相当熟练,甚至可以说称得上游刃有余。我也逐渐的获得了在港区内随便走走的机会,虽然有时候总感觉很对不起在办公室里努力工作的她,然而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在港区内,我可以看见那些兵器不同于往常的一面,企业和女灶神会在街道的转角处迷惑地看着不知是谁放在那里的扭蛋机,快餐店里自然被c级的小孩子们占得座无虚席,高雄会在傍晚望着海潮思考些什么,俾斯麦也会像小女孩一样对甜点毫无抵抗力,事实上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地我也开始不将她们当做兵器看待,而是作为伙伴,她们的每一次出航,归港,都牵动着我的内心,我曾经无比厌恶皇家方舟那种近似于窥探性的保护欲,此时竟然让我无比理解。她们不是兵器,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虽然是海上无比辉煌的传奇,但她们也会受伤,会哭泣,会因为痛而惨叫,也会为了任务强行前进。在她们身上,我又一次看到了曾经在帝国坟场奋战过的谁,他们也不过是孩子,和我一样,被谁带到了哪里,又为了什么而战斗。“与其说战斗,指挥官,不如说,我们想活下去。”在最后一次突围准备前,我曾经的副官这么对我说,“我们中必须有人活下去,让后人记住我们曾经存在过,也让后人知道,这场战争是多么没有意义。”是啊,这场战争是多么没有意义……

那我存在于此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淋着雨,在港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皇家方舟匆匆忙忙从哪里跑来,t49在后面追着,追着追着,他注意到了我,于是三笠撑着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