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月廷看着已经被染红的土地,周围散乱插放着各种武器,满地穿着兔族装备的人类尸体。目月廷捂住了嘴,看向远方。

远处插着一支高杆,一阵风吹来,旗杆倒了下来,兔族的军旗在烈火中慢慢坠下。

“大王,”目月料靠了上来,“长耳朵的杂种们说要找我们谈判。”

“你觉得他们要干什么?”目月廷看着远处的士兵,他们在兔族燃烧的军旗周围手舞足蹈。“肯定是不想打了,投降了吧。”“那你能自己解决吗?”目月料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想怎么做吗?”目月廷拍了下她。“当然是拒绝了,逼他们拿出足够多的赔偿后接着攻打他们。”“还是料懂我啊!”目月廷开心的排起了目月料,大笑起来。

“唉,料。”目月廷靠在她的身上,“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吗?我一开始任命你只是因为远房亲戚的一个面子。”

“现在呢?”目月料轻轻的微笑一下。“现在,你可是我最亲近的大将军啊。可惜你已经结婚了,后代都有那么多了。”

目月料不说话,笑了一下。“所以你依然要坚持守寡吗?”目月廷就像小孩子一样抻了个懒腰。

“你的孩子们那么强,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是我手底下大将。”目月料躺在目月廷的旁边,看着他。“一个个都比我强了。”

“那是不可能的,你永远是最强的,你是不死的没有你我就没有这个天下,这是不能改变的。”

“那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怎么办?”

“你可是我唯一的知音,如果你不在了,那估计我也会不再存在吧。”

目月廷有些难受,站了起来。“接下来你去应付那些兔子吧,我先离开了。”

“大王是有什么事吗?”“是,去找个惹不起的。”目月料看着他,笑了一下。“早点回来。”

目月廷打开书,蓝色的法阵直接把他包围起来,蓝色法阵发出光柱,目月廷消失了。

当他挣起双眼,他正在一座雪山的山洞口,目月廷匆忙的走了进去,外面实在太冷了。地方

山洞的火把自动点燃,不过也做不到御寒,亮光也不足以照明。

目月廷觉得走到了地方,把两本书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袖口跪在地上。“逆尘曦大人,我来了。”

“找到第三本书了,狐族的王?”蒙肯面无表情的从他的后面走来。那个语气让目月廷没反应出来她在提问。

蒙肯走过他的旁边,捡起了两本书,完全不在意跪在后面的目月廷。

“这样主人离成功更进一步了。”蒙肯微笑了下,对于一直面无表情的她,微笑也变成了浮夸的动作。

“请问,逆尘曦大人,我下一步要做什么?”蒙肯瞪着目月廷,但依然是面无表情。“主人没发话,你怎能主动提问?”

“是,我知道了。”目月廷卑微的低下头,牙齿激动的磨来磨去。

“主人问你第二本呢?”蒙肯推了下目月廷,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找不到人的中间商对话。

“第二本……还在异族,我一定能打败他们把书带到逆尘曦大人的手里。”蒙肯睁一只眼靠在一边的墙上。“你有用里面的魔法吗?”

目月廷流下了滴汗,他用了,还没少用。见他没有及时回答,蒙肯摇了摇头。

“你知道会受到主人的惩罚吧。”目月廷一下把头磕在地上,一言不发。

“好了,惩罚完了。”蒙肯甩了甩手,“你离开吧。”目月廷扶着墙一点点站了起来。“别忘了把第二本带来。”

“是,逆尘曦大人……”目月廷已经站不稳了,他一抖一抖的走到了法阵的旁边,被光柱带走了。

“大王,你回来了。”目月廷看了看周围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兔族的谈判目月料进行的怎么样了?”“料大人正在自己帐篷准备呢。”目月廷支走了仆人,朝目月料的帐篷走去。

目月廷飞速跑到目月料的帐篷,周围都是认真训练的士兵,目月廷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把士兵们支走了。

他一个人走进来帐篷:“料,我回来了。”目月廷的声音很小,生怕惊动了她。

目月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腹部轻微的反射着的光。

“料?”目月廷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面对一动不动背对着他的目月料,他不知所措。当他走进时,眼前的事情令他不敢相信。

那腹部反射的光,来自一把明晃晃的剑,而这把剑正是目月廷自己的佩剑,由狐族顶尖的工匠打造,昂贵的材料才能配上这位狐族顶尖的统治者。他们还给剑描绘出个传说,只有罗盘的守护者才能拿起它。

不过这只是传说,但有魔法的运用,除了目月廷以外的人拿起它会有难以忍受的灼烧感。因此,这把剑的名字被叫做守护火。

目月廷触摸了下目月料的手,手心冰凉,他一下子就想象出了最糟糕的情况。

目月廷看着被守护火固定站着的目月料,守护火的末梢刻在了柱子里,目月料的头轻轻垂下,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目月廷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前的一切他都无法解释,现场一滴血也没有,这已经不是能解释的了,从各种讲,这都邪门的离谱。

“不行,不行,不行。”目月廷用力拔着自己的头发,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就像失去了知觉。

片刻后,目月廷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守护火,而地面已经被染红,旁边是被四分五裂的目月料。

他是被士兵们的呕吐声吵醒的,帐篷外围着一圈圈人。“目月廷!”突然传来了高呼自己的声音,对于一个王被这样直呼其名,怎么想也不尊敬。

“是谁?”目月廷看着外面,目月辛带着哭腔冲了上来。目月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目前这个情况在任何一个外人来看都是他的所作所为。

“听着,目月辛,我内心和你一样难受。”

而目月辛就像没听到一样,她拿起了背后的剑,对准了这个她眼中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