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的建造者只可能是一群欢乐的自由人,绝不会是奴隶。”
1560年,瑞士钟表匠布克在游览金字塔时得出了这一结论,他的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人们当成笑料。
而在443年之后,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宣布:“通过对吉萨附近六百多处墓葬的考证,我们确定了金字塔是当地的自耕农和手工业者建造的,并不是希罗多德在《历史》中记载的‘由三十万奴隶建造的’。”
那么问题来了,埃及人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将历史的真相还原,为什么布克只是去玩一下就能得出同样的结论?虽然他是一位制作钟表的大师,但这好像跟建筑和历史都没有关系。
埃及国家博物馆馆长多玛斯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他展开了调查。
原来,布克是一名天主教信徒,因反对罗马教廷的规定而入狱。在此期间,他仍被要求制作钟表。
然而,无论狱方使出什么高压手段,失去自由的布克也做不出每日误差低于十分之一秒的钟表。但在入狱之前,他总是能轻易做出误差低于百分之一秒的钟表。
最初他以为是工作的环境太差,于是他逃出监狱,重新过上了自由的生活。有趣的是,布克在那段时间因为要躲避追捕而只能在简陋的环境下工作,而他的技艺却回到了巅峰!
那个时候,布克意识到了他最需要的不是优质的工具和安定的环境,而是愉悦的心情。在布克留下的手稿中,多玛斯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让一个工匠在不满和愤懑中把制作钟表的一千二百道工序做到最好,这是不可能的!而要在抗拒和憎恨中锉出二百五十四个符合标准的零件来组装一块表,那更是比登天还难!”
正是因为他自己有过那样一段经历,布克才敢断定金字塔是自由人建造的。
“如金字塔这般浩大的工程,竟然可以做得那么完美,建造者必是一群有着虔诚之心的自由人。谁能相信一群整天考虑着如何偷懒的奴隶能将几百块巨石砌得连刀片都插不进去?”
后来布克成为了瑞士钟表业的奠基人与开创者。瑞士到现在仍然保持着布克的制表理念:不与那些强迫工人劳动或克扣工人薪水的外国企业合作。
布克和他的继任者们觉得那种企业永远也做不出瑞士表。
这个故事给格里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当代企业996与打工人带薪拉屎相互作用导致整体效率下降的现实又给他上了反面的一课。
格里芬在自己创业时采用了另一种模式,他把需要别人去做的工作分成一个个小任务,玩家做好一个任务,马上就能得到相应的报酬。这种即时的、可预期的反馈调动起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而在职业协会选择任务的模式则是让他们感受到了自由,让他们觉得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虽然挖矿本身是一种枯燥的重复劳动,但在反馈到位的情况下,玩家们并不觉得无聊。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更是攒够了买装备的钱,准备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飞哥,今天我们葬爱家族要去城外的腐朽树林开荒,你也一起来吧!”
李云飞看了阿伟一眼,问道:
“你们公会现在有多少超凡者?”
阿伟双手叉腰。
“到目前为止还是零。”
“那你们现实里人均特种兵?”
“不,都是普通人。”
“那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当然是系统啊。”
……
“狗日的还挺有道理。”李云飞挑起了眉毛,说道:“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上次那群菜鸡有个全属性+1的BUFF就没了笔数,出城去浪,去造作。结果呢?全!部!木!大!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其中一员吧?忘啦?那些野兽天天都在城外转悠,就等着你们送菜呢!”
“喂——喂!都说打人不打脸,你狗日的怎么就不讲武德?”阿伟两手一摊,辩解道:“开荒嘛,死几次也是正常的吧。我们可是用生命为后来的人们照亮前路,请注意你对先烈说话的态度!”
“得了吧,你这纯粹是浪。”李云飞失笑道:“还先烈,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次不一样。”阿伟搓了搓手,说道:“我加到几个土豪,他们买了全套装备,准备去探索城外的腐朽树林,我也觉得应该趁着内测的时候把地图点亮,就跟他们约好一起去了。据说公测之后复活也要收钱呢,现在不死就亏大了!”
“也好,你们就去试一下水吧。”李云飞摊了摊手,说道:“祝你们好运。如果遇到那头网红老虎,别犹豫,掉头就跑。玩家成为超凡者之前是不可能刚得过它的。”
“所以我就来找你啦!”阿伟一把勾住了李云飞的脖子。“有你这个法师,我们就能干掉那头老虎了。这可是第一个野外BOSS,你不想拿首杀么?”
“谁跟你说那头老虎是BOSS的?”李云飞毫不客气地打碎了阿伟的美梦:“我问过了,真新城附近只有普通的扭曲之虎。这些家伙只是强壮一点的野兽,并没有超凡力量,所以我就不去了。”
“那不行呀!”阿伟急了:“你不去,他们肯定不带我。”
“没关系,你带上这个就行了。”李云飞给了阿伟一条腰带。
“啊这……手榴弹?!”
看到腰带上挂着的“柠檬”,阿伟觉得这不对劲。
“你不是魔法师吗?怎么还能做手榴弹?这玩意应该装火药才对呀!”
“火药做得,魔法做不得?”李云飞摊了摊手,笑道:“鲁迅规定的?”
“不,是周树人规定的。”
阿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8说了,我要去装哔了。”
阿伟觉得他行了。
阿伟出城了。
阿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