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依旧,西伯利亚州。
“呼哈。”
华纳从梦中惊醒,身体微微支起靠在枕头上,这样似乎能让自己的头疼好上一些。
“我什么时候会做这种梦了,难道说是因为昨天的采访?”华纳自嘲一笑,身为一名“特殊”工作者,自己的精神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受到影响。“但是.....“右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昨晚梦中的泪水似乎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这不正常,这很不正常。”华纳自言自语道“我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更刺激性的事件,都没有做相应的梦,但这次仅仅是一个不完整的采访。”华纳仔细回想着昨晚梦的内容,隐约察觉到什么。
”不行,我要打电话给华伦斯。”华纳拿起了电话,刚要打过去,又把手机丢在了床上,转身洗漱去了,随后吃完早饭,换上行装——他准备自己亲自去一趟,当面向自己的老朋友问问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车到达医院,凭着华纳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发生什么预约的麻烦事,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华伦斯医生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请进。”华伦斯医生的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华纳“是你啊。”声音很是平淡。
听着他的语气,华纳眉头一挑,这家伙,他知道我今天要来。
”老朋友,我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觉得是和昨天的采访有关,这对于我来说,很不正常。”随后,华纳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自己认识多年的老朋友,看着他眼中的平淡,说到:“华伦斯,你或者说你所代表的那一些人究竟在隐瞒着什么秘密。“
随着华纳这句话的落地,二人间的氛围变得沉重了起来,华伦斯面对华纳这近乎质问的话语,眼中的平淡消散,用一种无奈的口吻说:“怎么说呢,不亏是近年来名声大噪的传奇调查员,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判断出我是一个组织的成员呢?”
“直觉/。”华纳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虽然这么说有点玄乎,但这种直觉在以前的调查活动中救了我很多次!”
闻言,华伦斯点了点头,用只有自己的声音呢喃道:“这种直觉,果然是遗传么,不,应该是更深层的东西。”
“你说什么?”华纳似乎听到了什么。
“不,没什么,我的自言自语罢了,让我们回到你那个很奇怪的梦的问题上去吧。”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显得轻松了起来,“对于你的那个梦境,华纳,我能为你解答。”
华伦斯端起自己泡的咖啡,喝了一口,说到:“同调者。”
“同调者?”华纳身为全球仅有的几名传奇调查员之一,不说什么都知道吧,但知识储备也是惊人,特别是神秘学方面,但自己对于“同调者”这词并没有详细的概念。”
“别想了,华纳,虽然我知道你追杀过邪教信徒,也在原始森林中与变异生物搏斗过,甚至常年泡在大英博物馆,但这是我身后的组织不久前刚确定的概念,就算你想到了,跟我这个也不一样。”
“那你跟我说说吧。”华纳听了华伦斯这么说,就不再自己想了。
“时间有限,我就简单的跟你说说,你对自己昨天采访的那个所谓的精神病患者还有映像吧?”
“废话,怎么会没有映像。”华纳翻着白眼,上帝啊,那人的过激反应我估计能记一年。
“那我就继续说了,你要知道那个人并不是第一个呈现出那种梦境的人,你也不是第二个。还有一点,你是成功者,而他则是失败者。”
“稍微说具体一些,谁在着跟你猜谜啊!“
“我这不是在想怎么说才能让你更好理解一些么,还不耐烦起来了,模因病毒这一概念你知道吧,你和你所采访的那个人就是收到了初始模因的感染。”
“那成功者与失败者又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可能是因为你的基因,你的血脉,你的灵魂,总之,你在昨晚挺过了模因病毒的危害性,成为了一名同调者,你能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接受到一些信息,梦境也算其中一种。哦,忘了跟你说了,我也是一名同调者,并且同调的级别还比你高。”
“同调还有级别?”
“你这又是个废话,你上学是成绩还分A和B呢,同调这种高级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
“....."华纳总感觉里面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信息。
“那失败了会怎样?”
“还能怎样,你昨天又不是没有看到。”
华纳闻言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混蛋,真想往他这张老脸上来一拳。
这时,医院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声,华纳凭着自己的经验听出其中有着军用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正准备打开窗户看一下,却被华伦斯拍了下肩膀。
“别看了,是来接我们。”华纳回过头,发现华伦斯在片刻的功夫已经披上了自己的风衣,手上还提着早已准备好的公文包。见次情景,华纳明白了,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从来没说你身后的组织有军方背景。”
“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你在成为同调者的那一刻,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组织在进行一项全球性的计划,需要你这种特殊性的人才。”
“行吧,正巧我对你们组织也挺感兴趣的,身为一名传奇调查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是动力之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医院楼下,军用直升机停在空地上,直升机旁还有几名全副武装的人员在警戒着,华纳认出是熊国的Mil Mi-26直升机。
”为什么是我?我相信有比我更适合的同调者。”华纳可不会自大的认为全世界没有比自己更优秀的人。
对此,华伦斯摇了摇头说:“这次的情况特殊,与你的父母有关。”
“我的父母.."对于像华纳这种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来说,父母是一个陌生的,不可触及的词汇,二十多年,自己都快要彻底忘记脑海中那两个模糊的身影时,却在今天从自己的老朋友身上听到了亲生父母的消息。
“这到底算怎样一会事啊。“华纳坐在直升机中,看着越来越小的医院,想着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喃喃道。
“小伙子,打起精神来,可不要丢了调查员的风度啊。”
“老朋友,我们要去哪里?”
“去哪?当然是我们圣杯计划的分部——乌苏克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