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蒂帝国王宫殿内。
此刻梅蒂国王正拿着一封印着苍澜帝国王族标记的书信出神。
而后他忽地一拍大腿,大笑起来。
因为他手中拿着的是苍澜帝国的婚书,新郎新娘分别是苍澜帝国的唯一王子和云公主。
“好啊!天助我也,这下定能挺过这次危机了。”梅蒂国王不禁感慨道。
而这一切还得从几年前梅蒂帝国边境爆发的怪物浪潮说起,尽管梅蒂国王调动几乎所有的国属士兵,也只是勉强挡住,而现在怪物浪潮逐年增强,连勉强都有些支撑不住了,于是梅蒂国王只好想出出嫁云公主到卡拉尔帝国来换得卡拉尔帝国的兵力支援。
但现在完全不需要了,因为苍澜帝国的国力比卡拉尔帝国加上梅蒂帝国还要多出一倍有余,有了其援助,此危机定然会根除。所以梅蒂国王无比高兴,当即派使者出使表示自己完全同意。
... ...
而夕阳之下,云公主踩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她与小破烂共住的院内。
“喂喂喂!小家伙,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忽地跳在了蹲在墙角发呆的小破烂面前。
“啊... ...嗯... ...忘了啊。”它木然回答。
“哼!”云公主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小破烂的脑袋,板着脸说:“今天是我生日呀!你怎么忘了呢?”不过后来她又想了想,说:“算了,今天本公主大发慈悲宽恕了你吧,不过作为小小惩罚,今天晚上我要去山上看流星雨,会很晚回来,你要好好看家哟。”
“哦。”它又回答。
而与公主并没有注意到小破烂的反常状态,只是以为它在为今天未记住自己的生日而自责,所以她并未多想就到了屋中为晚上看流星雨而做准备。
看流星雨吗?肯定是和他一起吧?它想,随即眼神开始游离起来,可忽然,它眼中闪过了一丝银光--那是被它扔在角落幸存下来的两把精钢铁剑发出的。
它盯着双剑看了很久很久... ...
既然云公主被那个伪君子骗到了,那么就由我... ...来揭穿他!
... ...
然后那一晚的记忆很混乱。
好像是自己... ...和那个银决斗。
然后自己当然赢了,癫狂之下竟生了杀意,嫉妒,愤恨,埋怨,都化在了那一剑之上,可就在剑要插进那个可恶的伪君子的胸膛时,她,她!为何?为何要撞开那个伪君子为他受下那一剑?
自己急忙收力,可最后得到的只有一个字:“滚。”
... ...
三年,她的三年,自己出生到现在的一切都被否定了。
为何离别时会痛苦?只应当初的相遇那么美--她,在那个暴风雨夜里给了自己新生,于是自己奉上了一切。
可最后换来的呢?
可笑啊!当然,自己早就知道!就是不愿承认罢了,自己算什么?到底在妄想些什么?
从此,自己到底还余些什么?
自己... ...又该因何而存在?存在的意义又为何?
自己只能算个躯壳,工具... ...是啊!自己为何要有情?情为何?身为躯壳,无牵无挂,无念无想的躯壳不好吗?为何要徒生烦念?
忘记,忘记,忘记... ...不好...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