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警告：本章含有部分血腥暴力内容描写，请谨慎观看。
第二十一幕：恶的显现
“我真的好害怕。”
这一次的委托人是邻镇的一位贵族盖莉亚.海洛，第一眼看上去她和其他的贵族魔女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精心梳妆过的头发和与众不同的华贵服饰，以及散发着贵族气质的漂亮脸蛋，盖莉亚水蓝色的眼眸低垂着，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向伊琳娜哭诉道：“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我太敏感了，可能是小动物一类的……但某天晚上我好像看到有人影站在我的床边，我就再也……”
“那您看清楚对方脸了吗？或者对方身上有其他什么明显的特征？”伊琳娜问她。
“当时我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对不起。”盖莉亚用手帕将眼角溢出的泪珠沾走，她道：“现在我都不敢独自一人外出，真是太恐怖了。”
“看来这个跟踪狂还是有一手的。”伊琳娜若有所思道，“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贵族的卧室里，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使用了能力的可能性很高啊，如果让您一个人上街当诱饵引她出来也有风险……”
盖莉亚抓住伊琳娜的右手哀求道：“拜托了！请帮帮我！这样下去不仅是我的生活，我的精神也会被她折磨崩溃的……！”
不知道是盖莉亚穿的衣服过于紧致还是她本来就没有穿内衣的缘故，她激动地冲过来握住伊琳娜的手时那对胸部居然露骨地抖了两下，伊琳娜本想再多看两眼但一想到还有烦人的检察官在旁边看着就只能怀着遗憾的心情移开视线：“放心……既然接受了您的委托我当然会全力以赴。”
盖莉亚再度握紧了伊琳娜的手，感激道：“太好了，我早就听闻过伊琳娜小姐的事迹，一直以来都很崇拜您……抱歉！我太高兴了，所以不小心就说了太多，关于报酬的话……”
“不，报酬的话就不用了。”伊琳娜断然拒绝了盖莉亚，她用一副大义凛然的口吻说道：“说实话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够惩恶扬善，这么说您恐怕不会相信，但不管我是否是外交使，我都想帮助盖莉亚小姐您解决这个可恶的跟踪狂，正义既然迟到了的话那就让我来成为正义。”
伊琳娜说完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就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尼克斯，她可是将看过电视剧里正义主人公的台词都背下来，如果这还不能打动尼克斯的话那她就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正义”了。
尼克斯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动容，就连记录用的笔都没有动过，伊琳娜不禁忐忑了起来，大脑开始快速运转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下一秒，伊琳娜感觉到某样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胸口，盖莉亚身上那股迷人的香水味强行闯入了伊琳娜的鼻腔内：“交给您我就安心了！相信今晚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是货真价实的巨乳。光是感受着这份让人沦陷的温暖和朴实的柔软，伊琳娜内心就快要爽得升上天堂，但笔尖划在纸张上发出的沙沙声像无情的警钟让她又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急忙推开盖莉亚和她保持距离：“咳咳，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被推开的盖莉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啊，嗯……那就麻烦您了。”
盖莉亚因为工作上的事务而先离开了宅邸，伊琳娜一行人可以自由地在这所宅邸里搜集证据。
“伊琳娜小姐，那我们首先要做什么？”卡洛尔问道。
伊琳娜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乡里：“做什么呢……我只想要再见到盖莉亚小姐，感受……”
笔尖又一次开始在尼克斯的本子上划起来，伊琳娜连忙切换成严肃的态度，道：“我是说感同身受，对，感同身受！我对盖莉亚小姐的不幸深表同情，啊啊，必须要快点抓到跟踪狂才行，为此我已经制定了一系列方案，我们兵分两路，我去顶楼调查一下，卡洛尔你就负责和值夜班的女仆进行交涉，问问她们有没有在那个晚上看到什么异样。”
“好的。”卡洛尔难得看到伊琳娜对委托这么热枕，虽然八成是怕被扣分。
伊琳娜走过尼克斯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放缓了脚步回头偷看他笔记上的记录，但还没看两个字尼克斯就将笔记本啪的一下合拢，他微笑着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您工作辛苦了，我就先去调查了。”伊琳娜假装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跑上了楼。
“啊哈哈……看来伊琳娜小姐真的很在意分数的事情呢。”卡洛尔无奈地笑道。
尼克斯打开笔记本，一边写一边说道：“其实只要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不会被遣返回国的。”
“嗯？难道不是分数不及格就会被遣返吗？”
“那也顶多是进行批评，还有工资方面的降薪，实际上并不会怎么样。”尼克斯解释道，“毕竟要和其他陌生的种族打交道，所以一百年来都没有人愿意接任。”
“那出格的事具体是怎样的？”卡洛尔问。
“比如杀人，或者毁坏过多的公共财物他人财物，宣扬种族仇恨等……”尼克斯列举了几个典型的例子，他道：“虽然以伊琳娜现在的问题来看她还不构成能够遣返回国的条件，但只要检察官在这些问题上进行一定程度的添油加醋，那帮在人类世界的老顽固也是有可能让她回去的。”
“那还请您手下留情……”
“放心，我只会实话实说。”尼克斯写完笔记后将它合上，对卡洛尔道：“而且从我的立场出发的话，我也是站在伊琳娜这边的，我是不会做出损害她利益的事情的。”
“呼……那就好。”卡洛尔松了一口气。
尼克斯将笔记本递给贴身女仆，道：“我只有一点搞不明白，那就是伊琳娜留在这里的理由。”
“理由？”
“嗯。”尼克斯点点头，“这里既没有她的朋友，也没有她的亲人，能够进行娱乐的设施更是少之又少，还要面临其他种族的偏见和排挤，薪资也没有那么理想……我实在是想不出伊琳娜选择这里的原因。”
卡洛尔忽然想起了祭典上伊琳娜对自己说过的话：“亲人的话……伊琳娜小姐跟我提过，她好像是有父母的吧？还有一个妹妹……”
尼克斯道：“那已经不算亲人了，这涉及到伊琳娜的隐私所以我不能说，下次有机会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还是不要随便提起她的亲人比较好。”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啊……”卡洛尔低下头，道：“我有听伊琳娜小姐提起过，她的母亲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妹妹是敌人之类的……是不是意味着伊琳娜小姐在人类世界那里过得不是很好呢？”
“所以我才想帮她。”尼克斯说着捏紧了十指，道：“说实话，我之前是个很差劲的人，一直以来都只会考虑自己的事情，以至于离婚了才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想和伊琳娜复婚也是为了让她重新获得幸福。”
卡洛尔看着尼克斯自责的模样沉默了一阵，她道：“我觉得……如果您是为了弥补过错才想和伊琳娜小姐复婚的话那她也未免太可怜了。”
尼克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恍惚：“哎？”
“啊，我是说……”卡洛尔想了下后道：“结婚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如果只是因为弥补过错或者同情的话，尼克斯先生只要在伊琳娜小姐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忙就行了，伊琳娜小姐肯定也是想和爱着她的人结婚的……”
“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相爱的话结婚就没有意义了。”尼克斯无力地笑了笑，道：“我会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再考虑是否向伊琳娜提出复婚。”
“嗯！”
敲门声响起，伊琳娜走进了客厅里，只不过手中没有平日里会携带的红宝石手杖，她看起来有些严肃地对单人沙发上的男人说道：“尼克斯，跟我来一下。”
“怎么了？”尼克斯疑惑道。
“有一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伊琳娜说，接着她强调道：“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
“我知道了。”尼克斯从单人沙发上起身，他用眼神示意了下贴身女仆不用跟过来，卡洛尔望着伊琳娜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伊琳娜领着尼克斯来到宅邸后面的一处林子里，这里几乎没有人会来，也是进行单独谈话的好地方，但尼克斯总有种违和感，面前的伊琳娜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表现得这么安静？而且气质和谈吐也和自己这几天所接触的伊琳娜都大有不同，就像是长了一张伊琳娜脸的其他人。
“就在这里吧。”伊琳娜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场地停了下来，尼克斯下意识地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伊琳娜直视着尼克斯道：“这里的话你就逃不掉了。”
“什么意思？”尼克斯对于如此诡异的伊琳娜产生了警戒，他道：“你……不是伊琳娜吧？”对，如果是在圣歌帕的话，哪怕是完美地变身成为另一个人也是有可能的，哪怕是声音也能没有任何破绽地复制过来。
“伊琳娜”的背后突然长出了一对雪白色的翅膀，“她”渐渐地开始露出了本来的面貌：“猜对了。”
这是一位棕色短发的天使，脖子上佩戴的圆形金属十字架徽章证明了他属于教廷一派，一对丰满的羽翼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洁白，如同翡翠般的绿色眼眸轻蔑而又傲慢地俯视着尼克斯：“我的名字叫做希文，很遗憾，你要成为我的人质。”
“人质……？”尼克斯往后退了一步：“你想用我来威胁谁？伊琳娜吗？”
“没错。”希文承认道，“某位大人怀疑她与失踪的天使有关，但没有实际的证据，你是人类，是她的同伴，相信拿你来作为人质的话她就会乖乖地说出真相了，当然，她要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话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意思是会杀了我，对吗？”尼克斯质问道，“没有价值的话应该放了我才对吧？毕竟怎么说我在安特瓦国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如果随便处置我会让圣歌帕与安特瓦国交恶吧？”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希文冷淡的态度像是能冻结一切的冰霜，他抬起手臂指着尼克斯的脸说道：“你似乎并没有自觉，你那双紫色的眼睛，偶尔会泄露出来的邪恶的气息……现在我更加确定了，你就是魔女之子。”
“魔女之子？”尼克斯在和希文交谈的时候也在不停地思考着该如何逃跑，眼下活着回去才是当务之急，他其实并不关心自己是否是希文口中的魔女之子。
“魔女与人类诞下的子嗣，这一支罪恶的血脉被称为魔女之子。”希文说，“你休想活着离开圣歌帕。”
下一刻，尼克斯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希文的手紧紧地掐住了脖子，他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对方是天使，是超越人类知识范畴的生物，尼克斯估计自己这样下去不出一分钟就会窒息而死，他想起来刚才还在和卡洛尔说自己要帮上伊琳娜的忙，现在看来简直讽刺，明明那么简单地就中了敌人的诡计，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先从你的双眼开始好了。”希文竖起食指和中指慢慢地凑到那双稀有的紫色瞳孔前：“把你的眼球挖出来后送给那个女性人类好了。”
不甘心。
尼克斯比起愤怒和后悔，更多的是不甘心，双眼也好，生命也罢，他全都无所谓，他只不过是——“不想再看到伊琳娜流泪的样子。”
啪。
这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尼克斯脖子上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他跪爬在地上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随后他看到了掉落在他面前血肉模糊的断手——那是希文的手。
棕发的天使捂着断裂的右臂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他尝试着用神力修复自己的断臂却无济于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恢复不了？！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只是把你那不安分的手切下来了而已。”
二人的周围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个成熟女性的声音，希文急忙环顾四周，但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紧接着，类似于铁链动作的哗啦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谁？！你是谁？！魔女吗？！”只闻其声的未知感让名为希文的天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他惊恐地盯着任何一个有可能出现人的角落。
女声是在他耳边轻语般说道：“别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一直在哗啦作响的铁链显形，希文的另一条手臂，他的腰部，以及双腿都被缠上了结实的铁链，他惊慌失措地使用神力想要斩断这些铁链，但铁链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依旧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上，很快地，他的整个身体被迅速地吊到了半空之中，铁链的束缚也愈发紧致，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和无助感折磨着希文的精神和身体：“呜啊啊啊！”
“不错的声音。”女声在希文耳旁说道，尼克斯眺望着半空上的希文，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了第三个人，那是一名拥有着如墨般漆黑的长发的女人，身上所穿的华丽衣裙已经破旧不堪，沦为了最低级的用来遮掩身体的布料，但她那美丽的脸蛋却没有丝毫的减分，最重要的这个女人拥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紫色眼睛。
“你，你是……！”希文似乎也看到了女人，他的绿色眼眸与对方的紫色眼睛对视着，“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你明明已经被龙之英雄给……！”
“给怎么了？说来看看。”极具魅惑的女声问道。
这个声音勾起了希文不愿回想起来的有关战争的记忆，他绝望地大吼道：“为什么你还活着啊？！欲望魔女？！”
“嗯——为什么呢？大概是又想尝一次天使的肉了吧。”被称作欲望魔女的女人用没有实体的手抚摸着希文的脸颊，她用戏谑的语气阐述道：“你知道吗？无论是中位天使还是下位天使，他们的肉都是一个味道呢，但是羽毛的质量却有一定的差距，下位天使的羽毛只适合塞进枕头里当填充物，中位天使的羽毛光泽很漂亮，所以可以用来做成衣服……”
“不，不要再说了……！”希文的精神几近崩溃。
欲望魔女宛如恶魔般继续低语道：“我将你的同伴做成过枕头和衣服亲手送给了一个名为撒拉弗的高位天使，看着他怒不可遏却又拿我束手无策的样子，我真的好高兴，这就是拥有力量的好处啊……对了，等我复活后，就把那个叫撒拉弗的天使做成美味的烤肉吃掉好了。”
希文知道无论怎么求救都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哪怕来了也恐怕会沦落到和自己一个下场，他诅咒道：“你这个恶魔！为什么你还没有死啊？！”
“尤德尔都能活着，为什么我就不能活下来？”欲望魔女像个幽灵般漂浮到了希文的面前，她展开双臂，道：“你们都被骗了啊，束缚天使之链根本没有被销毁，智慧魔女只是拿了个假的圣器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就这种程度还想要让神明对你们刮目相看？真是笑死人了。”
希文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见他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欲望魔女来到了尼克斯的身边，她在拥有同样紫色眼睛的尼克斯耳旁说道：“好好看着，天使是这样被杀死的。”欲望魔女挥舞了下左手臂，希文的脑袋从脖子中间以一条直线被锁链平整地切割下来，鲜血从断裂处喷涌出来，接着欲望魔女操控了希文仅剩的左手臂让他捧住自己的脑袋。
然后是希文的翅膀，也就是对天使来说最为重要的羽翼，他那对被锁链捆住的翅膀被强行扭转，从希文的腹部破肚而出，原本应该在背后的翅膀被锁链的力量拉扯到了身前，原本洁白的羽毛染上了一层血色。一副残忍又诡谲的画面就这样诞生了，没有头的天使捧着自己的脑袋，身前是支离破碎的一对翅膀，鲜血从他的脚尖和衣摆处滴落下来，唯有双腿是完好的。
目睹了全程的尼克斯感到胃酸翻涌上来，呕吐物火辣的味道从他的喉咙间传递开来，但却都被尼克斯勉强吞咽了下去，“唔——！”尼克斯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在恶心感退散了一点后他发出了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子嗣。”欲望魔女站在他的面前说道，“你的体内流淌着我这个欲望魔女的血脉，这么说恐怕你不会懂吧？那我就换一个词汇好了……”
“恶魔契约者。”
“你们人类习惯这么称呼我。”
欲望魔女说着缓缓蹲下来搂住尼克斯的脑袋，哪怕没有任何实感，她悲哀地说道：“多么令人怜爱……明明是那么弱小却又充满无尽的欲望，你想要力量的话不管多少我都会给你的，你爱着伊琳娜吧？想要把妨碍她的烦恼都除尽吧？天使也好，人类的教廷也罢，接受了我的力量的话，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尼克斯只觉得一阵胆寒，他擦了下嘴角的唾液，摇头道：“不……我不需要你的力量，我已经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伊琳娜。”
“是吗？我觉得你要是接受了的话现在困扰伊琳娜的人类教廷就会自动瓦解了。”欲望魔女松开尼克斯，她做出思考的模样，道：“现在的人类教廷教主应该也是我的后代……”
“那你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尼克斯瞪着她问道。
“因为那种旁系我一点都不在乎啊。”欲望魔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尼克斯你是我的直系子嗣，我的灵魂向来都是寄宿在直系子嗣上的，虽然不管是旁系还是直系都会被称作魔女之子就是了。”
“这样啊……”尼克斯像是认命了般叹了口气。
欲望魔女看着自己的后代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呢，尼克斯，但我很高兴哦，没想到还能再次回到圣歌帕，这可真是意料之外啊，不过我还是喜欢人类世界，因为人类的欲望最棒了。”
“不许伤害别人。”尼克斯抬起头直视着欲望魔女的紫色眼睛说道，“你要是擅自伤害别人的话我就自杀，这样你的血脉也会断掉吧？”
“有意思……在威胁我吗？”欲望魔女摸着下巴打量着尼克斯，“好啊，我接受了，相对的，你也要对我的事情保密，否则被尤德尔知道的话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
“你遵守约定的话我也会守口如瓶。”尼克斯说。
欲望魔女饶有兴趣地拍掌道：“那就这么定了！话说那个叫伊琳娜的人类真了不起啊，竟然能从恐惧魔女手里抢走猎杀魔女之剑，果然，我还是最喜欢人类了。”
“恐惧魔女是谁？”尼克斯希望能够从欲望魔女的嘴里套出更多的情报，如果将来有一天能派上用场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欲望魔女道：“是选择忠于我的魔女之一，她的能力是可以让人看到一生中最为害怕的幻象，在对方死亡后夺取身体和记忆，三百年前，我厌倦了圣歌帕的战争，于是带着效忠我的魔女们前往了人类世界，除了恐惧魔女外我记得还有灵魂魔女、审判魔女、大地魔女的姐姐……其他的想不太起来了呢，毕竟以上所说的魔女很强我才勉强记住的。”
尼克斯总觉得事情另有蹊跷：“就这么随便告诉我真的好吗？”
“嗯？因为是尼克斯你想知道我才说的，我很喜欢小孩子，所以不管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欲望魔女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对于子嗣没有克制的溺爱溢于言表，“不过没有可以让人类爱上特定某人的能力哦，这点要自己加油呢，尼克斯。”
尼克斯用双臂狠狠捶了下草地，道：
“我还没问啊！”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