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警局,羊正心就遇到了局里的元老人物,丰大鹅。听说他和其他三个人一起进入生命之都的警员系统,资格最老的就是他们四个了,甚至连局长面对他们都要礼让三分。

“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丰大鹅说道,然后行色匆匆地走出警局,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闻言,羊正心暗道: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好?

局长吼吼是一只黑毛长臂猿,虽然名字狠可爱,但是性格和声音却并不讨喜,为人严厉、古板,一旦警员犯了错误了,等待他的就是一顿批评。也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家族遗传,吼吼的声音尖锐刺耳,骂起人来威力更是强悍,曾经甚至出现过被吼吼骂到昏倒的情况,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吼吼面前放肆了。

“咚咚咚~”怀着坎坷的心情,羊正心敲了敲吼吼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吼吼尖锐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局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羊正心问道,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东吴馆的那个任务你不用继续跟进了,我打算交给丰大鹅他们了。”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严严实实地挡住吼吼的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为什么?这件案子不是由我来处理吗?”羊正心问道,似乎是愤怒压制住了恐惧,声音不自觉大了许多。如果没把握住这次升级的机会,那以后就更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他们比你更专业、更有经验。”吼吼淡淡地说道。

“我认为我可以做的更好。”羊正心一脸决然地道。

“就凭你?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侦破了几个案子尾巴就翘上天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吼吼狠狠锤了一下办工桌,桌上的文件弹了起来又稳稳落下,看来并不相信羊正心的能力。

“这件案子我已经有了眉目了,等时机一到立即就能展开抓捕行动。”犹豫再三,羊正心下定决心道。

“哦?”吼吼停下笔,似乎是惊讶于羊正心的能力,犹豫再三后吼吼说道:“那就和丰大鹅他们一起行动吧,到时候他们会协助你。”

“是。”顿时羊正心喜笑颜开道:“谢谢局长。”

“好了,你下去吧。”

......

“怎么样?查到了吗?”羊正心问道。

“别着急啊,不是说好了明天给你吗?”黑狼不紧不慢道。

“不行啊,大哥,我的前途和命运都交给你了,就稍微提前一天可以吗?”羊正心问道。

屹立在城市高楼之上的黑狼说道:“可以,不过记得加钱。”

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羊正心咬牙道:“行,只要资料能给我,钱不是问题。”

挂断电话后,黑狼笑了笑,朝着不远处疾驰而去。

......

“大哥,怎么办?多了一个人,我们的行动...”丰大鹅的二弟鼠霍问道。

“不用担心,只是个小角色”老三貘牙说道,“如果他真碍手碍脚到时候除掉便是,顺便向局长汇报说他不听指挥,逞强。相信局长不会怀疑我们。”

“我赞同三哥的想法。”龟竹赞同道。

“好,就依老三说的,切记明天行动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丰大鹅告诫道。

......

远在郊区一座别墅区内,等候良久的奥本终于拿到了手中的包裹。上身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背,下身却是有着尖锐肢节的蜘蛛腿,背后还有一个一米长的纺器,再加上僵化的面孔以及没有生气的眼神,几乎没有一个人敢站在他身边一时半刻。

望着屋内琳琅满目的作品,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那群沽名钓誉的家伙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艺术,只靠抄袭获得的成就,真是令人不齿。

打开包裹,里面是精美的画板,画作精致美观,拥有无尽故事。不知一时半会儿能够解读的,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神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但是奥本以及完全沉浸在这几乎完美的画作之中无法自拔,哪怕再大的声响都无法唤醒他。

屋内忽然出现两个隐藏在披风下的身影,在看到画板安然无恙后其中一人明显松了口气。

只见他缓缓上前轻轻拍了拍奥本的肩膀问道:“喂,拿到东西了就赶快干活,我们把东西给你可不是为了让像个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回过神来的奥本看见屋内二人并不惊奇,只见他如同见到好友一般笑了起来,但看起来更加恐怖:“你们来了,随便坐,这个画板确实是那个时期的东西,上面的画作功底不是现代人能画的出来的,里面的内容也很符合一些古籍上对它的描述,依我看应该是真品。”

即便是来到屋内二人也并没有把披风拿下的意识,外表和样貌都被隐藏在披风之下,让人不禁好奇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个人用无比沙哑的声音说道:“那依你看,能不能解读上面的内容呢?”

奥本看了看画板,又望向二人。

“解读它并不难,三天之内就能完成。只是......”奥本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么?”

“如果我完成后能不能把画板送给我?你们雇用我的费用我也不要了,只需要这个画板就可以了,你们看行吗?”奥本望着两人,眼中充满渴望。

“呵呵,你想的倒好。”黑衣人冷笑道。

“你们这件东西来路不简单吧?今天早上报社已经刊登出来了。你们来找我帮忙解读画板,而不是拿去卖,显然你们在意的并不是画板本身,而是画板上的信息。”

“不错,继续说吧。”黑衣人点了点头道。

“解读画板说难也不难,甚至随便一个有学识的人都能解读画板,但是可惜就可惜在画板上存在的那道黑手印,能够修复这道黑印的人屈指可数,恰好能修复这个画板的人只有我一人,所以你们只能同意。”奥本笑了笑道。

“哼!”

地面瓷砖像蜘蛛网一般开裂,一直延伸到墙角,桌上的茶具瞬间粉碎,杯中的水渍飞溅,却没有一滴能够沾到黑衣人的衣角。

“好,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黑衣人冷哼道,然后对同伴说:“我们走。”

待二人离开后,良久,奥本才回过神来。看着一片狼藉的住所,不禁喃喃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