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下水道里,奥本被鹿同夹在咯吱窝无法挣脱。不过沿途都有他的蜘蛛丝,倒也留下了一些线索,此时他脑海里不仅闪过一个身影,那便是羊正心。

一道光线照在奥本脸上,奥本下意识的闭眼,失重的感觉持续了几分钟。

待其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道如同天阙一般的悬崖中间。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行走的道路,也不知巳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用想了,也不用耍什么花招,这里是生物的禁区,除非你从上面跳下来。”巳祺冷笑道,“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

死灵不会因为简单的摔伤死亡,刚才巳祺跳下来的时候通过卸力保证奥本的安全,而他们不用做任何保护措施,地面上很多凹痕应该就是从上面跳下后的结果。

只见奥本在墙上一按,原本坚固的岩壁竟然出现一道门。

“这里是?”奥本问道。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巳祺冷冷道。

鹿同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显然有些好奇,四处观望。

虽然眼前两位亡灵闻不到,但是奥本能清楚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各种精密的仪器摆在那里,似乎是常年没有被使用的样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奥本忍不住闻到。

“一个实验基地,不过现在他们全部都死了。”鹿同藏在披风下的手不断颤抖着。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奥本问道。

“你不用知道。”巳祺从一旁的角落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针剂,正是之前用的吐真剂。

“你要干什么?”奥本挣扎道,但是鹿同连忙按住了他。

巳祺正要下手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将药剂转交给鹿同说道:“你来吧,我有点事情。等他交代完画板的事情后,你就把他除掉。”

鹿同接过药剂,微微一笑,恭敬道:“明白。”

终究还是巳祺太过自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鹿同虽然表明很忠诚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生起反叛之意。

只见巳祺一路左拐右拐,来到一间隐蔽的角落,那里存放有一个一人高的罐装容器,内部是不断涌动的不知名液体,仔细看会发现,容器正对着鹿同所处的方向。

“抱歉,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些。马上就好了,马上......”巳祺缓缓抱住容器,就好像在抚摸爱人。

......

而另一边,鹿同自然不会为奥本打针,为了隐藏画板的真实位置。他选择除掉奥本。

只见鹿同一只手捂住奥本的嘴,一只手高举针剂,打算直接把药剂刺进奥本的心脏。

但是奥本怎么会白白送死,两道细线从左右手射出,如同两道锋利的大刀砍向鹿同,鹿同反应不满,常年的训练让他下意识躲避。但终究慢了一点,右手被细线砍中,手臂从身体分离,剧痛冲击鹿同的大脑。

“怎么可能?”鹿同难以置信,死灵不可能会感觉疼痛,而且他的右手也没有要重新生长的迹象。

奥本没有回答,只是一瞬间,整个空间都被他的蛛丝包裹住,而鹿同就好像落在蛛网上的蝴蝶,留给他的只有被捕食的命运。

看似华丽的攻击,其实也是因为奥本没有自信同时对付两个人。铅白对于死灵的伤害很大,但对奥本伤害更大。为了解决鹿同,奥本将铅白吞进肚里和蛛丝混合,才能造成如此威力。

只见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染红了洁白的蛛网。

鹿同也不会坐以待毙,不断闪躲。以防被蛛网碰到,但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踩到蛛网。看着身边的仪器,鹿同一把扯过一张铁皮放在脚下,这样才有了一处落脚地。

巨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巳祺,正面接触过画板的巳祺自然知道蛛网上闪闪发光的铅白的威力,转身寻找工具破除蛛网。

奥本知道他必须要加快速度,不然等巳祺出现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奥本从嘴里突出两道被鲜血染红的蛛网,比之前射出的蛛网更快。如同两道闪电刺进鹿同的腹部。

两道血线连接鹿同和奥本,二人一动不动,时间宛如禁止了般,但蛛网外巳祺的声音表明并没有。

鹿同扭头一看,蛛网将他刺穿后紧紧黏在后面的墙上,无法斩断,此时的奥本失去了生息。心中的执念促使他掩盖事情的真相,一狠心,奋力挣脱了蛛网的束缚,整个腰都好像断了,但是他还是颤颤巍巍地将吐真剂注进奥本的体内。

“发生什么事了?”巳祺问道。

“注射药剂之后,没想到他并没有失去意识,被他伤到了。”鹿同喘着粗气道,这可不是装的,为了挣脱蛛网,险些要了他的命。

“那问出什么消息没有?”巳祺连忙问道,似乎不关心鹿同的生死。

“他们把画板送去主城,还有死灵之书他们也一并送去了。”鹿同灵机一动说道,主城是生命之都最高王族生活的地方,距离这里一百多里,守卫森严几乎不可能突破,为了引开巳祺也真是煞费苦心啊。

......

羊正心站在悬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天阙,刚才一路追来险些掉下去,还好他身手敏捷。

生命之书的剧变,他想让奥本解读一下,但没想到人去楼空。幸好他看到了地上的白线,他可是知道这白线是什么东西,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吊了起来。

这时黑蚁忽然出现,只见他们排着队,似乎在指引羊正心怎么走。

“你们是?”

“我们是黑蚁军团,黑狼的部队。接下来由我们带路。”飞在羊正心面前的大蚁说道。

“好。”

想要到达悬崖中间的秘密基地并非只有从哪里跳下去唯一的办法,当初基地建设的时候,那里只是为了方便飞行器进出,谁曾想。近几年谷内风向改变,飞行器也无法安全通过,于是那道门便被封闭了,谁又会想到,会有不怕死的从悬崖上跳下毫发无损的离谱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