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某种粘滑湿润的东西在碰触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好和某个没鼻子没眼却能感受到对方在关注着自己的触手“四目相对”。
愣在了那里的我做不出一个正常的反应,只能干瞪着眼看着那根莫名其妙就出现的触手,而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微微地摆动了一下,就像是在和我对视一样。
“喂,兰波,”我拽了拽旁边兰波的袖子,向她问到,“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而兰波却摇了摇头:“很遗憾,咱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咱做出来的那个药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异……”
听到这话,悲痛的我扶额长叹:“啊啊啊……我果然不该相信你突然给我的那什么奇怪的药的……”
兰波很想吐槽“明明是你自己二话不说就直接喝下去的”,但是她预感到自己要是说出口的话恐怕会被我打死所以还是没有说。
“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啊,我明明没有使用能力……”我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触手的延伸打算去寻找一下她的源头在哪里,一般来说这种触手都是从魔法阵里召唤出来的,我注意到触手的源头似乎在我背后,但是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发现这个触手也跟着我转向了,在我不断旋转的过程中,触手始终和我保持着一个正面相对的状态,导致我完全看不到触手的根部到底连接在哪里。
“这、这触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为了找到触手的根部而疯狂地旋转着,但是这个触手就好像总是快我一步,我始终看不到她是从哪里延伸出来的。
而就在我像个陀螺一样转个没完的时候,旁边的兰波却没憋住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兰波你笑什么啊!”我有些恼火地向兰波问到,而兰波则是一脸苦笑:“抱、抱歉……但是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有趣了……喻婷你就好像追着自己尾巴的狗狗一样在原地转个不停……”
“我看你这家伙是活腻……等等,你说追自己尾巴的狗狗?”我刚想给兰波一点教训,但我却在那一刻突然产生了某种可怕的猜想,我看着自己身后延伸过来的那根触手,然后下意识地用手抓住了它,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用力拉——
“好疼!?”骤然间感觉到自己屁股上方被拽得生疼,我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然后瞠目结舌地看着被自己攥在手里的那根触手,不得不认清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个触手……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
怪不得我怎么转圈都跟不上它的思必得(速度)呢,因为它本来就是长在我的身后的,除非我能超光速旋转,否则我根本不可能看到它的源头——就好像那个谣言所说的:只要你能超光速移动,你就可以自己那啥自己……
而兰波的最后一句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嗯,这根触手是从喻婷你屁股上面,尾巴骨靠上的位置上长出来的,就跟你长了条尾巴一样。”
“为、为什么我会突然长出一根触手啊啊啊!?”没办法接受的我忍不住朝兰波发火,而兰波猛地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到:“可能是……副作用?”
因为兰波也搞不清楚这根触手是怎么来的,所以只能由旁白来解释一下了:
喻婷此时体内所蕴含的三种魔兽核心,可以让她近乎百毒不侵,但这实际上并非是不让毒进入体内,而是将体内的毒物分解转化成无害的魔力。是转化而不是消灭,问题就出在这里:兰波为了对抗喻婷的这种毒耐性,特意制造了这种可以突破大多数魔力防御的高浓度魔力试剂,但是喻婷体内的循环系统哪是闹着玩的?哪怕是兰波费尽心血制造出来的药剂也同样被转化成了魔力。但是和以往不同,这次的药剂是特别制作的,转化而成的魔力也超级多,甚至超出了喻婷所能应急处理的极限,于是,为了不对喻婷的身体造成负担,溢出的魔力被二次转化成了魔力造物,而说到喻婷最熟悉的魔力创造物的话……
没错就是触手了。
于是那些过剩的魔力就被自动转化成了触手并从喻婷的身上长了出来。
不明真相的我,此时已经完全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兰波的头上:“兰波……!!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我火气愈发浓烈,那根触手也开始有力地左右摇摆,而兰波这家伙,在害怕之余,似乎还有点……开心?
“呀啊啊~~姐姐大人请不用怜惜咱,尽情地惩罚咱吧~!”
“如你所愿!!”此时的火气上头也懒得去管兰波这家伙会不会乐在其中了,一把抓住了在我旁边晃来晃去的那根触手,罗刹夜叉般地走向了兰波,“信不信老娘用这玩意爆你菊花!!”
“呀~~~”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兰波好像露出了非常期待的表情。
然而,无论等多久,撅着屁股的兰波都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痛苦(快感),她有些不满地回过头看向我这边,“姐姐大人?怎么还不来?”
“哎?不,那什么……等一下啊……”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冲上去用触手爆兰波的菊花,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这个触手……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吧?”
和以往不同,不是用魔法阵召唤的触手,而是自己的身体上长出了一根触手。
“那如果我用我的触手爆你菊花的话……岂不是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进入了你的体内’吗!?”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一下子羞红了脸。
这……这不是跟那啥没什么区别吗!?(作者:区别还是有的……)
简直就跟那个所谓的钢那啥一模一样啊!
想到了这些的我,完全没有了想兰波的菊花的欲望,反而是感到了些许的羞耻。
“怎、怎么说呢……好微妙的感觉……”我红着脸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根触手,虽然它长在我的身上,但却并没有完全受到我的控制,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受控制,感觉就好像得了两年脑血栓之后半身不遂一样,能感受到这根触手的存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它,但它又好像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难以控制,这感觉真的很微妙。现在的我说不定能理解“猫和猫的尾巴是两种生物”的感觉了。
然而,听我这么一说,兰波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姐姐大人现在长出了触手,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和姐姐大人修成正果了?
一旦意识到了这一点,兰波的眼神瞬间转化成了野兽般的双眸,锁定了我的触手之后便没有在犹豫,一个饿虎扑食便扑将过来:“姐姐大人~~让我们一起前往天际彼方的伊甸园吧~”
因为两次审核没通过而导致兰波的台词被大改成了意义不明的东西(草,生了出来)。
看着兰波猛扑过来,而且眼神死死地盯准了从我的裙子里钻出来的那根触手,一副要“吃了它”的表情,我感受到了某种来自本能的恐惧:“不、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别跑啊姐姐大人~~快点!快点把姐姐大人的那根东西交给咱~~”
“不要靠近我啊你个变态——!!”
围绕着我身上长出来的那根触手,我和兰波在她的实验室里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
最后,我总算是从兰波的实验室逃了出来,兰波这家伙则是被我打到昏迷,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如果祖传的物理失忆术管用的话(并没有那种东西),她醒过来之后应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一天回家的路上,我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身心俱疲”。
那根触手足足有小孩子的手腕那么粗,长度在半米左右,就算说成是cosplay的道具也没见过那个角色把章鱼触手当尾巴的,我想尽办法才把她像是绑腿一样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才勉强算是把那根触手隐藏了起来。虽然滑溜溜的触手在我走路的时候不停地摩擦我大腿让我稍微有点不适应之外,其他都好说,因为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一路上也没碰到多少人。
在万般疲惫之后,我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今天父亲也不在家真是帮大忙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解释这个尾巴——虽然上次被父亲误以为是同性恋这件事还没有解释清楚就是了。
“我回来了……”疲惫的我推开了房门,总算可以放松一下的我便将绑在大腿上的触手解开,它立马像个尾巴一样在我裙底晃来晃去。
这时,贝尔也跑来迎接我,在她看到我裙下的那根不同寻常的“尾巴”之后,贝尔愣住了。
她联想到了小红帽的故事和最近在电视上看到的外星人夺取人类身体的故事。
她胸前的平板上立刻显示出:“狼外婆!?外星人!?”
“我是本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