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现在坐在宿舍的大床上,两眼无神,神情严肃到无以复加。
就在之前,她对汉娜义正言辞的说到:我是不会去厨房的,只是好奇想要询问一下。然而,到了地方还没等汉娜反应过来尼亚就向她手指的地方快速冲了过去。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光,两人纠缠一起隐约听到有人在说“拜托了请松手”、“不行不行不行!”。
尼亚:没有想到汉娜小姐的力气比想象中要大不少。
不过对目标地点的初步侦查是失败了。
接下来虽然尼亚频繁的想要脱身前往那个方向,但是都被汉娜小姐委婉地劝阻了下来。
汉娜:“尼亚小姐,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
虽然感觉汉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平时不太一样,但尼亚没有细想(汉娜小姐真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啊),况且本着任务的隐蔽性,决定暂时按下不动。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额,混水摸鱼时?
现在不方便,可以等到晚上。
可是……
布提卡老师了解了刚刚在餐厅发生的事,非常吃惊。
“尼亚小姐,你为什么要去厨房?难道餐厅供应的食物不够你填饱肚子吗?”
尼亚想了想:“是的。”
没想到布提卡老师更吃惊了,“还真是这样,也就是饭量已经超过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标准了吗……”
好像失算了。见到老师一脸凝重亦或是释然的复杂神情,尼亚只觉得不太妙,非常懊悔。汉娜站在老师后面,一言不发,想必也吓得不知道怎么去劝好了。
但是幸运的是老师似乎因为她是新生刚到这里,多少对校规不太清楚,所以只是让她今天一天都在宿舍禁足。
走之前老师还不忘严厉地说:“不要再想着去后厨找东西吃了,下次再犯绝不例外!我会和餐厅的工作人员联系给你那份饭加量的。”
呼,那就好,下次一定得多加小心。
突然,尼亚眼睛眨巴眨巴,想起什么。
等等,今天一天?那我晚上的事怎么办?尼亚头皮发麻。
刚刚快要到晚饭时的时候汉娜对她说:“今天已经所剩不多了啊……”(好像叹了口气说什么真是可惜啊?一定是我听错了)
“那么,就让我帮尼亚小姐去打饭吧。”
“好的,多谢了。”
“嘿嘿,没什么,尼亚小姐才是,刚来就、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她站在那背对着尼亚,拉开门不动弹:“尼亚小姐我可以,一直这么陪着你吗,我、我是说,帮你打饭什么的……”
“当然,以后还会有很多时候需要汉娜小姐的帮助吧,到时候就有劳了。”
然后她就看到汉娜一个人站在那浑身以一个微不可查的幅度颤抖了好一会。
“尼亚小姐一定不会骗我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一定要一直在这里等我哦。”
“好的。”尼亚总感觉有些地方十分违和,但又说不上来。哦,想必是汉娜小姐对于一个人出门打饭这件事十分为难吧。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需要与身边的人打好关系才行,老是让别人这么为难可不好。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今晚!只能是夜晚行动了,我该如何去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同时违反禁足的处罚还跨入禁区呢?还是我一个人!我一定可以做到……
肚子突然“咕……”地叫了起来。
想起来今天中午因为各种事其实饭都还没有吃完……
尼亚两眼无神的看向窗外,等候着夜晚,与晚餐。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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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小子今天倒是挺勤快嘛,是不是知道了今天这批菜是送进那家修道院啊?”
“嘿嘿……师傅,你就别笑话我了。”
“别傻笑,里面的姑娘你这辈子都高攀不起。听大爷一句劝,别做多余的事。惹上了麻烦,你大爷我都没办法照顾你。”
“我哪敢!只是想进去见见世面。”
“那些姑娘可不是你在后厨能见到的……”
两个人,坐在驴车上。一个小伙子浑身泥点子,蹲在一堆麻袋中间。
那大爷骺着背,也不多说,抽了一下座下宝驴,颠颠的溜达着。
两人没一会到了门口,被门卫带着好一顿臭骂,这才知道要去偏门进院子里,绕道后厨。一般人是没资格进正门的。两人围着墙根绕了半天,这才找见了门,吭哧吭哧开始卸货。
从屋里走出来了个人,像是后厨的仓管,贼眉鼠眼,罗圈腿。瞄了一眼二人,随便捞起个麻袋掂了掂。
“我说大爷,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量比往常少些分量啊。”
大爷心头一凉,心说这是麻烦寻到头上来了。
“大人,咱只是种菜的农民,这对付菜啊啥的,可不敢缺斤少两。”
“可是要我说你缺斤少两,那就是缺斤少两。”那仓管面无表情,“我不光要说你缺斤和少量,还要说你的菜发烂发臭,根本不新鲜。”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咱们的菜怎么会不新鲜!回回都是我们供应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连看都没看、尝都没尝,凭什么就这么说!”
“哪来的毛头小子?瞎嚷嚷什么?轮得到你说话吗?”仓管瞪圆了眼,也没了耐心:“我说你,这小子是头一回来运菜也就罢了,你还不懂规矩?磨叽什么?”
“大人……说的是,可我这几天是真的……”
“师父!你在说什么呢?这家伙好不讲理!把后厨烧菜的师傅叫出来咱们评评理!”
“哼!我看你们是不想做这儿的买卖了,反正山下的菜农多的数不清,要我看……”
“大人!大人,好好好,我这就给,这就给……”
大爷把手往怀里一摸,两手颤颤巍巍的,一个没抓住,一个小钱袋子噗噔掉地上了。
“算你明白事理……”仓管出了口气,弯腰伸手抓了过去,“咦?这怎么是……”
“我可给你个*****!”
哐一声好似平地惊雷起,惊得四下无声。
那老大爷手里拿着根从一旁操起的木棍,站在那不作声。
一旁的小伙子早吓得看的呆住了。
那大爷瞪他一眼:“看什么,”只见他弯下腰拾起钱袋往身后随手一抛,“接住。”然后开始在仓管的身上疯狂搜搜捡捡。那小伙子只是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里大爷回头说:“别愣着,打开看看钱少了没。”
“好……好!”小伙子还没缓过来,突然一想,也没想到点上。为什么那恶人也没打开钱袋,师父也要我打开钱袋看看钱少了没呢?一时钱袋刚开,还没细看,只闻一阵异香扑鼻。小伙子两眼一翻,仰头倒了过去。
大爷也结束了这边的工作,走过去抓起钱袋,闻见那味,干呕了两下。
“都说了我真是讨厌这种炼金产物。”
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倒出个小丸,咽了下去。
“不过现在我又很爱它了。”
像是觉得不太妥当,他又抓起钱袋挨个罩着两人口鼻鼓弄一通,满意地点点头。从车上丢下两个空麻袋,给两人绑好塞了进去。将剩余的菜从车上运下来,拿出早先从仓管兜里摸出来的钥匙,锁上了偏门。
“完美。”
老头想抹把脸,又觉得不妥。抬头看眼天。
“天快黑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