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附近只要竖起耳朵仔细听,就能听见从茶馆里传出两人摔杯饮酒声音,要是光外人看还以为是茶馆里有人喝高兴了在里面吹牛,可是你要是往里面一看,虽的确是有一老一少两个人,但这二人可没有对着吹牛,那些摔杯饮酒的声音可都是从那一少的嘴里发出来的,而那一老就像个干扁的稻草人一样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失了生气。
“老大,我们回、哟,这老头还真跑回来了。”
“人家又不像老二你一天到处干坏事,用不着像你一样一天东躲西藏的。那女人抓回来没?”
“我这飞锤多会儿打空过,老大就爱瞎担心。”
“那人呢?”
“老三那儿呢。”
“他咋不让你带呢?”
“他说让我带不到茶馆就让我玩了。”
“哈哈,我看他说的还真像你会干的事。”
“我那有野到这地步上!”
这两人一来一回说的是有说有笑,但一旁的茶馆老板听的可是要把后槽牙都咬烂了。
这算是什么人啊,要是早知道这些人是这种人渣自己就应该往他们的菜里加点味耗子的药把他们都药死算了。
也就在这时老三带着被绑着手脚的翠菊走进了茶馆,茶馆老板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个人就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绳把眼前小姑娘的手脚绑了起来,就像提一个牲口一样把小姑娘提了进来。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哟,老头子你还能说出话啊。没事,我们不会对你干什么的,不光不会对你干什么,我们玩完后还会把你放了,让你也能玩玩。”
老二就这么转着眼睛对着茶馆老板说着,这话里有几分假几分真几分戏弄几分认真要是一般人可能还说不清,但要是这老二这些疯话可就基本都真就是真话了。
这倒可不是说老二这个人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只是说在这个老二眼里这世上的人都是像它一样的恶人,这世界上的所有的东西都像他一样让人恶心。
老二是什么样的人坐着喝酒的老大自然也是知道的,要是平时他肯定也没心情管他。但今天不一样,这回老大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老二。
“这回就把这个老头杀了吧。”
从老二的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看向老大,上下嘴皮磨一磨后便问道:
“老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都尽量不让我们杀人的吗?今天你是让这个小丫头迷的心烦意乱了吗?连看都不让人看了?”
“一天一个性格,再说我以前说的你听了?”
“这也不能这么说我,拦我的我是都杀了,可是没拦我的我可都让他们活得好好的,之后又玩了我们玩剩下的可也不少。啊,是不是熊旗给了老大你什么好处?也说给我们听听。”
“哪有那么多好处,他能找咱们办事就算是看得起咱们了,你快点处理了就完了。”
老二看老大这话是问不出什么了,便先是满嘴称是然后转头便向刚进来的老三喊道:
“老三!让你二哥我先吧!”
提着翠菊的老三一听自己二哥这么一喊浑身都抖了个激灵。他也清楚老二的为人,比起放在地上都怕伤到小姑娘的自己,自己这二哥简直就是不管人的死活,次次让他先来就没几个还能正常的。
一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自己提着的姑娘老三也是在心里一横,直接一句话把老二顶了回去。
“不!我来!你往后站去。”
“呦,嘴巴硬了啊。行,就你三弟先来,但是……”
老二手臂一挥把桌上的碗筷盆碟全部趴拉到了地上叮叽咣啷得全摔了个稀巴烂,把手往桌上一撑对着老三说:
“就在这里搞。”
“就这里?”
老三看了看眼前的这张桌子,就光是面上那厚厚得一层油就不想是个办事的地方,再加上这小茶馆平时也大概没什么保养桌子的边上还有几个地方都起刺了,看这小姑娘的娇嫩的样子哪里能受得住这种地方。
但老三转念又一想自己这二哥平时办事的地方又能有几个比这张桌子好呢?要不这回就这样算了,大不了这次就方便点不脱衣服了,也免得伤到小姑娘。
老三就这么在心里想了想便答应下来,老二也笑着说自己这三弟的脑子是越来越灵活了。
你看他们俩这有来有回的像两个熟人在大街上碰见了站在一起聊天一样,但是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又有几个能在这两人身边听着这两个畜生说话?茶馆老板听得后槽牙只想,恨不得现在就回厨房拿刀把他们一个个全剁了。对,自己干嘛不去厨房拿刀把他们都剁了,反正他们都说要把自己给杀了还不如自己就和他们拼上个你死我活,没准还能把小姑娘救下来。
茶馆老板想着想着便感觉自己的心里也不害怕了,也感觉自己的手脚也都有了力气就像是和自己二十多岁时一模一样。茶馆老板立刻起身就要往厨房的方向跑,但刚跑出去两步就让老二一把抓了回来并把老板的头按在了桌面上。
“你跑什么啊?你不想看看你孙女大婚当晚是什么表情吗?”
随即老三也把翠菊放到了桌面上,而翠菊的脸就正对着老板的脸。翠菊的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向上弯着,皮肤还是像自己刚见她时一样白白的、清透的好像从下面发着光一样,可现在这张脸上不管怎么看都少了生气。
这不是说翠菊死了过去,从翠菊微微起伏的胸口和从鼻子中断断续续的吐息都能看出翠菊还活着,可是这张脸却少了几分的气质。这当然不是那三个人所关心的,而且就以那三个人的审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是在茶馆老板看来这完全是毁了翠菊的相貌,在茶馆老板这从忻州城到五台山这短短的眼界里,这可能已经是最让人人神共愤的事了。
茶馆老板努力把眼睛闭上,用的力几乎要把眼睛从眼眶里挖出来,可这些都让老二看的清清楚楚,对他这种人自然不想让老板把眼睛闭上。
在看到老板想把眼睛闭上的时候他便改用膝盖压住老板的脖子,两只手的手指按在老板的眼皮上,一用力便把老板的眼皮拉了回去。
“别闭眼啊,就算我们大哥要杀你你享受不了这国色天香的姑娘,过过眼瘾也算死得其所。”
“你真是无耻至极!”
“哈哈,就怪我大哥心狠,让你只能过过这干瘾了。”
老大撇了老二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他打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和自己这两个二弟三弟不能算一路货色,他让两人抓回这个小姑娘不过是想要从小姑娘的嘴里问出李安珊在哪里又和熊旗现在有什么过介,好让自己明白熊旗找自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在熊旗的手里究竟能不能干出一番事业。
至于他们之后要干的事,他不过是觉得把这个小姑娘弄得迷迷糊糊一点好问出话。关于为什么要杀了茶馆老板,不过是他现在还摸不准熊旗和李安珊的关系,更不知道鼎鼎大名的李老爷李万川在中间的态度如何,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个风险罢了。
当老大还在自己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老二还撑着茶馆老板的眼睛享受着变态的快乐时,老三可就已经准备动手了。
他先是把翠菊放到了桌上,可摆弄了几下便发现翠菊身上的儒裙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但自己又这么喜欢她,又不能脱下她的衣服让这破旧的木桌伤到她的身体,所以他便把目光放到了翠菊的脚上。
翠菊的手和脚分别被他用绳子捆了起来,关于手上的是没有什么必要解开,但脚上的绳子对他来说便也是没有必要继续绑着的。所以他便伸手去解绑在翠菊脚上的绳子,可是刚一碰到翠菊的脚腕他那变态的欲望便更加显露出来。
他不再着急去解开翠菊脚腕上的绳子,而是享受起了翠菊脚腕上那微低于自己体温的触感,这种欲望与掌心微凉的触感叠加的快感让他几乎不能忍耐一秒却又恋恋不舍,不等解开翠菊脚上的绳子他便先脱下了自己的下衣,凛冽的寒风也像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膨胀的欲望几乎吞噬了他那所谓的、脆弱不堪的欢喜。
茶馆老板闭眼的力气更大了,可老二那变态的欲望也更大了。他更加用力的撑开老板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几乎要用力到把眼珠子瞪出眼眶。老大在心里坚信自己和这两人不一样,可这些也不过是在他心里的想法,他的眼睛也不自觉的往翠菊的身上飘荡。
可就一切都要发生的时候,一声比寒风更加刺入骨髓的马嘶打乱了所有人的动作。老大转过头一看自己要找的李安珊竟然独自牵着两批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老二一看,这里又多了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人;老三是里面反应最大的,他的心里还告诉着自己喜欢着眼前牵马的这个人儿,可现在自己又喜欢上另一个人儿,这让他心里一团乱 情急之下他竟然直接转身对安珊解释开:
“不是的,我还是喜欢你的。”
安珊一开始自然是没反应过来也没搞清楚现在在发生些什么,但突然有人向自己告白还是有点开心的,可当安珊平复一下一看立马向后退了一步。老三看安珊往后退以为安珊是要逃,竟然还往上追了两步嘴里还说着:
“我是真喜欢你啊。”
“你先把裤子穿上啊!”
安珊见这个变态竟然还敢靠近自己,手里的刀也顾不得出鞘,连刀带着刀鞘一下打在了老三的胯骨上,直接把老三打的躺在了地上。
老二一看老三被打到了地上反倒是更加喜欢上了这刚烈的女子,也不抑制自己的欲望对安珊说道:
“哟,带着刀呢。怪不得敢一个人走夜路,但你看看桌子上这被我们制住的姑娘,你不想像她一样受苦就也……”
“你说我被你制住了?”
老二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一转自己就已经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再一看刚才还被绑着丢在桌子上的姑娘正抓着自己的一只手腕站着自己的脑袋前面,一双凤眼正盯着自己。
茶馆老板看得更是惊得说不出话,再一看桌面,原本用来绑小姑娘的两条绳子已经孤零零落在了桌子上,活像条见了太阳的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