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

翻滚的海浪卷起河豚长相的水雷。

狂风吹拂下,防空气球仿佛随时会飞走那般摇晃着,然后就飞走了,飞到南边,飞到墙的对面去了。

那些无所事事学生通常会握着自己的红领巾,向伟大的苏纳西亚钟书记祈祷那些飞走的气球能再次让全岛响起防空警报,让伯格克挨家挨户的搜查那些邪恶的走资派间谍,然后放假一周什么的。

只是这种好事打三年前换上新的防空系统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了,哪怕每天都有坏掉的气球,每天都有新升起的气球,防空警报也没有如愿响起。

孩子们唯一的盼头没了,只好回到教室里面,因为这儿能让他们变成伟大的科学家,所有人都这么说,而那边只会让人堕落。

所以不要盯着对面看了,好吗,妈妈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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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位家长在看见孩子凝视南边天空中的气球时,都会感到害怕。并在心里嘀咕到,这儿应该没有警察吧

。。。

“没有警察,快上来吧”

抛开心中的杂念,我将手伸向发出那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头。那支温柔而有力的手虽然有不少茧,却掩盖不住这双手的主人不过二十几岁。

我纵身一越,碰到了他的风衣,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但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大概是刚刚跳上船有点紧张吧,毕竟当时我还是一个纯情少女嘛

。。。。。

将我抱在怀里的男子身穿棕色的大衣,配合那幅老旧的无框眼镜与他刚刚戴上的皮手套,与船上的中年人并无两样,倒不如说这般完美的中年男子形象有些做作,这是姑姑说的。

但我并不讨厌就是了,因为那是将我带大的“养父”,是我单方面认定的父亲。

现在握着我的不是刚才的那双纤弱细长的手,而是更加冰冷的皮手套,我们迅速穿过船上的仓库,顺着先前模拟了无数遍的路来到甲板,一路都没有人,也没有警察,真是安静呢,和训练时的区别真大啊,,,,

皮手套松开了,然后是开锁的声音,这一路顺利得让人害怕,但只要开了这扇门就好了。

是的 门开了

“啊,妈妈快看快看,那个气球飞走了”

“那是苏纳希雅人的防空气球,大概是没钱维护所以老化了吧,不过这个季节有这么强的风格倒是有些奇怪呢”

“是希伯里亚的核爆搞出来,妈的,所以我说这些家伙贼心不死,昨天是他们的钟书记来我们这儿访问,今天就是核爆。”

从我们后面走过的是只是一对带着孩子的说英语的夫妻,他们在隔壁的房间停下,作父亲的那位推开门,让孩子和妻子进去,然后自己再进去。

他脸上的怒气已经褪去,只剩下我从未见过的却又十分熟悉的笑容,那应该是人类发自内心的笑吧。小布尔乔亚是最恐怖的魔鬼,但我却打心里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家庭应该有的模样。

而我的父亲只是把刀放回大衣的口袋里,自己走了进去。

房内的装饰十分豪华,甚至可以和奶奶家的别墅媲美,那该死的布尔乔亚的气息让我无非呼吸,住在这样的房间里是会让人堕落的,他们不明白吗?

不行这味太浓了,有些头昏,但毕竟是和父亲在一块,所以无所谓的,我只要跟在父亲后面就行。

今晚是和父亲一起过的呢,一想到这,我的脸就逐渐发烫,肯定是之前在桥上给风吹感冒了。

害,这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和父亲在一个房间里过夜呢。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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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只,,只有一张床吗?”

先前的激动不过是南柯一梦,在这类关键是事情上,我总是会退缩,不行,这样不行,太羞耻了,明明15岁了还要和父亲睡一张床什么的,模拟训练的时候明明是两张,而且还是和没有血缘关系只比我大7岁的“父亲”什么的睡在一张床上。

。。

为什么我的手在抖呢。。。

为什么我说不出话呢

冷静下来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哎呀真是的。。怎么能。。

“这是套房,那边还有一个房间,你是在社会主义国家长大的,虽然船的型号是一样的,但这的房间比那边少一半。不过人数倒是差不多的,毕竟另外一半睡在过道上,毕竟是他们的啊”

“啊,,,,”

悲伤怜悯嫉妒?

我忘记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对与父亲分开睡这件事的失望

。。

是失望吧

。。。。

回到自己那小布尔乔亚气息十足的房间,柔软的床铺,轻薄有温暖的高级羽绒被,挂画,鱼缸,留声机,我总有预感,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沦陷,但只要父亲在就行。

父亲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我将房门上锁。

背靠房门

袖子子被天花板上漏下的雨水打湿,但这儿没有下雨,也不是潜艇。

所以那是我的眼泪。

是他,真的是我的父亲。

是我英雄般的父亲,一年不见的父亲

辽阔的苏纳希雅联邦从来不缺人民英雄,教科书上,广播里,电视报纸里,每周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个。

但正值的人民教师还是会用“在你的档案里写上几笔”这类理由来要挟女学生去他的房间,热心温柔的人民警察还是会像帝俄时代那样用棍棒伺候摆摊供儿子留学的老人,伟大父母官坐着高档汽车住着别墅,为我们讲解小布尔乔亚的危险,“哪怕大家吃不上饭了,也不准偷偷藏粮食哦,一起吃才是劳动人民该有的样子”结果第二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吃不上饭了

所以我的父亲才是真正的英雄,是正值伟大的伯格克

“只要在这样的父亲身旁,我就不会被小布尔乔亚腐蚀。”

是的吧

。。。。。

我对着手提箱内那件漂亮的洋服如此说到,这件精致的洛丽塔风格的衣服,这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国内不可能买到的衣服,哪怕是那些扮演旧时代贵族的女演员们身上穿的,也只是单一且简陋的所谓的洋服,而我之所以能分辨这些,是因为我那家财万贯,自称叶卡捷琳娜三世的税务局局长米沙教给我的,她一生未嫁,收养了七岁的父亲。

对她而言不与男人接触就是永保青春的秘诀,但男孩子可以。

这让活了半个世纪历经两次世界大战的她看起来反而像我的妹妹。

她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曾给她做过模特,虽然没有60岁的她可爱就是了。

门外的男子穿着精致的西装,那是没有伪装时的父亲,是取下无框眼睛且没有化妆的素颜的父亲。

是真实的父亲

一切的幻想破灭了,

一切的美好都结束了

那是符合他年龄的打扮,也是让我感到恐惧的打扮。

而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他笑了,让人后背发凉的笑。

那是虚假的笑,是作为伯格克的他在执行一些肮脏的任务时的笑容,证据就是我亲眼目睹有好几位不同的漂亮贵妇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毫无疑问,那是受害者。

但父亲自己也讨厌那副打扮,但据说是任务需要,而且长期的洗脑让这种打扮的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包括家人在内,大家都称他为瓦里西耶维奇,

对应纳西亚帝国的第一个沙皇,恐怖的伊凡。

只有在执行一些特殊的伪装任务时,瓦里西才会出现,大家都说他的脸能迷住西方的贵妇,好让她们在床边说出对联邦有用的情报。从外交官的情人到天主教的修女再到贩毒的妓女,瓦里西是肮脏的存在,也是暴力的存在,而他的存在却塑造出清教徒一般的父亲安藤枫。

“这不是挺合身的嘛,对了,今天我就是你的哥哥了,叫一声兄长大人看看”

“брат”

“不要用俄语啊”

“Bruder”

“用日语可以吗,你我都是在过去的“扶桑”长大的吧,我知道你亲生父亲是神罗人”

“欧尼SAMA”

“这不就行了吗,乖乖听话就好,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啊,你要是听话就好了。

不过你看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好痛啊,怎么办啊,我,的眼睛,啊,不行了,啊,,,,骗你的”

因为反对他,我在14岁那年差点被夺去了第一次,但还是被他的舌头舔了个遍。

我绝望之际,父亲出现了,他咬破自己舌头,那鲜血落在我的胸前,也是那热腾的鲜血将绝望的我拽回这个世界

“用手指头刺我的左眼,快”

那是父亲的语气,也是我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但我颤抖的手只是碰到了父亲的脸,然后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了。

父亲用瓦里西与我争斗时摔破的玻璃碎片刺进自己的右眼,然后从楼上跳了下去。

当我醒来,破掉的内衣,凌乱的头发,还有溅在上面的血,那是从父亲的眼睛里流出来的。

也是那天起,我才意识到父亲的精神分裂不是逢场作戏,落在垃圾堆里的父亲右眼被玻璃刺破,带着义眼继续干着特工的工作,而瓦里西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但父亲也是,我被送到海森崴的姑姑家,那是米沙奶奶的侄女,父亲名义上的表妹,瓦里西的初恋。

她向我讲述了关于父亲的一切,甚至艾米沙奶奶把7岁的他送到圣索菲娅大教堂当修女

???

这件事也说出来了,就是没有告诉我关于瓦里西事情。

我本以为自己将在那儿度过余生,直到最近一个月,姑姑才告诉我,我将要和安藤枫先生扮演父女,潜入敌人的首都进行间谍活动,但直到今天,我都是和不知名的人模拟着上船的路线。

迎接我的到底是安藤枫还是瓦里西卡拉马左夫呢。

原来是后者呢

“你看看,这是神罗人做的,像吧,可贵了”(静静的顿河的梗)

他像我炫耀那支义眼,也是那支眼睛让我感到恐惧。

那是右眼

虽然不知道理由

但从姑姑得知,右眼代表我的父亲安藤枫,而左眼才是瓦里西

“我们很像不是吗,你出生的哪天,也是皇上发布投降召书的哪天,我的父亲被t34碾过,母亲和我则绑着手榴弹去自杀,但我身上的却是颗哑弹。

同样是被杀父仇人养大,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啊,这衣服就是我给你做的,但按照日本人的传统,伊邪纳岐和伊邪那美要结合不是吗,而且我们还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是合法的,为什么你就意识不到这一点呢。”

是的,

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并不是父女,奶奶也好 姑姑也好 都是我单方面认为的。哪怕是父亲本人,也希望我叫他伯伯,只因我的亲生父亲是他的学长。

“那家伙真是失败,自己杀了人,还要把别人的女儿接回来,这算什么,变态啊,也是,毕竟是艾米沙带大的”

“还有,你可是我唯一失手的女人,唯一一个从我手上逃走的女人”

瓦里西还是用那支义眼盯着我,仿佛美杜莎一般。

“没有把你上了可我一生的耻辱,你若是布拉达曼泰,我就是朗巴尔多,如今我不得不在阿季卢尔福那被污染的盔甲下,把你骗到这儿,但我们终究是会在一起的不是吗。你没有发现,我也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吗?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了我的愿望、不满、焦躁吗?但是我所追求的也只是做一个了解自己的需求的人!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因为大家都喜欢我,除了你,让我们结合吧”

我石化了,从思维到动作,只要不思考就好,卡尔维洛是啥,啊,好像是最近挺有名的亚平宁作家?而且还是我们工铲当来着?是《不存在的骑士》里面的内容?

(这比喻不对吧,绝对是他刚刚乱加上去的,又不想解释,蛤?

没办法,因为本人太懒,而且失眠,所以是凌晨12点到4点写出来的,加上卡尔维洛脑洞太大,所以直接搬百科的介绍得了

百科

小说中“不存在的骑士”阿季卢尔福正是以夸张的方式体现了基督教精神,他没有肉体,纯粹是由一团类似于气体的理性、意志和规则凝结而成。最重要的是,他脱离了身体的鄙俗,不会被欲望左右,他不会饥饿,没有性欲,不会在女色中失去自我,即使是入夜,他也不用睡觉,而是穿着盔甲躺在那里继续思考,在他明确而清晰的思考中没有任何飘忽和中间道路。排除肉体欲望追求纯粹精神要么导向空洞,要么导向虚伪。阿季卢尔福代表了前一个极端,他是个完美的军人和骑士,但却因其完全精神化而变得很空洞。

阿季卢尔福也有艳遇,女战士布拉达曼泰对他一往情深,紧追不舍,寡妇普丽希拉更是对他施以赤裸裸的肉体诱惑。阿季卢尔福完全不为所动,狠心地拒绝布拉达曼泰追求,跟欲火焚烧的普丽希拉共处一室竟什么都没有发生,以他对爱情的博文广识和他一贯擅长的长篇大论将普丽希拉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谈话上来,这些谈话就像海绵把普丽希拉的情欲洪流吸得干干净净。

这种无性的空洞最终导致了阿季卢尔福的消失,因为阿季卢尔福的存在就是一副盔甲,而这幅盔甲又是由于他早年搭救苏格兰公主索弗罗尼娅,使其免受强暴时获得的,但后来却发现索弗罗尼娅当时并非处女,而见因为他的横加干涉而失去幸福。知道这一切后,阿季卢尔福赖以生存的价值烟消云散,顿时失去存在的根基,他的爵位封号统统失效,这幅盔甲也随着自己所代表的符号世界消失在空气中,化为乌有。[3]

朗巴尔多

朗巴尔多是个贵族青年,为了替父报仇来到查理大帝的军队,一心想要在战场上杀死仇人哈里发,挽回父亲和家族的荣誉,并为自己赢得功勋和尊敬,在青春岁月里接受战争的洗礼。但是当他到了真正的军队之后,才发现一切都不如他所想,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关乎个人生死和名誉的事情,在这里竟然被简化为一套程序和规章制度。他看到的是披着盔甲宛若一群蚂蚁的可笑的家伙,铁甲的下面是孱弱的身体、松弛衰老的脸庞,朗巴尔多不想把自己与这些逐渐排成小队、组成连队方阵的人混为一体。

但是,他惟一崇拜的阿季卢尔福却只是一副空壳,朗巴尔多沮丧之极。将朗巴尔多从战争的虚无荒谬中拯救的是爱情,当他目睹了战场的残酷后,偶然看到了布拉达曼泰美丽的裸体,她匀称完美,光洁的小腹上金色汗毛闪闪发光,粉色圆臀和修长细腿完美结合,洗浴时身体微微颤栗却不失高贵。朗巴尔多复仇的失落立即被爱的渴望所代替,他的生活因为有了对布拉达曼泰的爱而重新获得激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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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反正最后阿季卢尔福消失了,朗巴耳朵穿上阿季卢尔福这幅铠甲,骗到了布拉达曼泰的一血,得知真相的布拉达曼泰羞愧地逃走了,朗巴耳朵继续追布拉达曼泰,布拉达曼泰逃到修道院,以作者的视角写下了《不纯在的骑士》里的故事,小说结尾被朗巴尔多找到,两人在一起了。)

是啊,我最喜欢的就是逃避思考,以前发生的糟糕的事情不去想就好,但明明都这样了,为什么我还是过得这么痛苦呢?为什么呢?

我存在的价值就是感到痛苦

我的信仰破灭了

仿佛虔诚的信徒被拉倒科学院学习那样,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作为自己生存动力信仰被人不断用事实否定,盼望着“上帝”的到来,期待着祂的神迹能为自己的努力正名,但最后看见的,只是科学的力量与自己的无力,为什么上帝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我期待着“父亲”能像上次那样站出来,但他没有。

被瓦里西握住了

“和艾米沙一样平呢,或者说,和以前一样呢,,下面也一样吗?”

如果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呢

哈哈

他看了看手表

“算了,时间不多了,把衣服穿上,咱还有任务,晚上回来我再看看你发育正不正常”

我活了下来,没有选择自杀,是因为我终有一天我要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

傍晚,我们在船上的餐厅吃了晚餐,结识了刚刚的那对夫妻,他们的走失的孩子被瓦里西捡到,五人一起吃了晚餐。

夜晚,那位母亲溜进瓦里西的房间。

我躲过一晚上

二月十日,抵达东京,下船

无所事事,发呆,流泪,尝试上吊自杀,失败

父亲没回来

瓦里西又带了一个扶桑女人回来。

躲过一晚上

二月十一日

无所事事

尝试跳楼自杀,失败

瓦里西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第二次

没躲过

二月十二日

无所事事

我开始看电视,是扶桑的动漫,讲的是一群看坦克的女学生

对了,我去开t34 85,把瓦里西碾死就行。用85炮轰他 不对 还是kv2好一点

晚上瓦里西回来了

第三次 没躲过

二月十三日

无所事事

讲的是开船的高中生

瓦里西没回来

躲过了

二月十四日

无所事事

讲的是开飞机的高中生

爷忘了

二月十五日

讲的是穿女装的男孩子去别人家当女仆,然后混入女校,最后把自己的主人还有主人的朋友攻略的故事

瓦里西没回来。

二月十六日

瓦里西没回来

但一个女人回来了!

穿着女仆装!

她要带我混进政府开设的江田岛女子军事学院学习!

她要当我的女仆!

还要去去给华族小姐设立的特别编成班读书!

顺便把她们都攻略了!

而我要作为神罗的贵族留学生进校!

还要教我开t34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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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女人长着跟瓦里西还有我的父亲一样的脸。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的说,愣家的名字叫安藤瓦里西夫娜 卡拉马左娃的斯,是EVANGELION-01的说,出生在圣索菲娅大教堂的说,是保密等级超高的超级妹抖冷,请多指教,佐藤SAMA,”

“你是初号机吗”

“是的呢,想不到的吧”

“是梦吗”

“不知道的呢”

“绝对是梦,不然你想怎么办,我要疯了,什么跟什么啊,你是什么,我是什么,为什么,这是小说吗,哈哈哈哈”

“啊,佐藤SAMA,你要干什么,啊,那里不行,啊,佐藤小姐,阳台上啥也没有啊。”

piaji一声_(´ཀ`」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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