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呼……”这还是他第一次夺走别人的生命，情绪有点激动。
丑角走到鞋子的尸体旁抽出了那把小刀，侧头看向路人甲。
“跟我来。”
……
是那最里面的一个隔间，丑角熟练地将地板上的瓷砖轻声挪开，那是一个地道，就只有一个人这么宽，里面黑漆漆的。
“这……”
“下面是连通城市里的下水道，下去吧。”
“你怎么会知道哪里是下水道的……”
“还记得这把餐刀吗？”
“餐刀？我想起来了……”他知道，是那把害死乌鸦的餐刀。
“这是一把‘指’向自由的餐刀。”说完，他用这把刀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避开了颈动脉和气管。
“你！这是干什么！？”
丑角一把把刀塞到他手上，“它现在属于你了。”
“等等！你不一起走吗！还有这个项圈……”
说着，丑角就已经将手放上了他的项圈，炙热的感觉从脖子传来，将他的皮肤烧的焦黑，但他没有因为疼痛而叫出声。
啪嗒~一声，项圈落在了地上，“除了这条命，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我不能走。”
看着捂着脖子的丑角，泪水竟在不知不觉中落下，手中的刀也握得越来越紧，“祝你好运，丑角。”
丑角瞥了他一眼，回道：“你也好运。”
在他拿上掉在地上的项圈一头钻进地道后，丑角关上了地道的入口，颤颤巍巍的走出隔间靠坐在墙边并用尽最后的精神力将自己的衣服点燃。
在意识的最后，他看见那扇被锁住的门敞开了一点光。
“这t.m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气头上的皮特一把抓住鸽子喉咙质问道。
“我…不知道，是丑角，是他…把他们引到这来的…”
“该死！”皮特将她甩到一边，径直向里面走去，后面的卫兵看到这幅血腥场景也是差点吐出来。
走到尽头，他看得出丑角还在微微呼气，身上已经烧得不堪入目。
捏紧的拳头在不停颤动，他想杀了他，但他不敢，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皮特的气愤，没人敢上去说话。
“把他给我带回去疗伤！明天之前一定要让他醒来！”
“是！长官！”
最终，他还是败给了他的上级，他没法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这些人可是那位大人要的实验体，现在全没了，他必须赶在明天中午前带10几个孩子来充数，可没时间在这浪费了。
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丑角赌赢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泄露的信息太多了。
……
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刺眼的阳光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他梦见了父亲，总是停止了腰杆坐在书桌前忙着，梦见了母亲，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和父亲的生活，梦见了一阵枪声打乱了这一切。
还有一篇白茫茫的雪地，像花一样绽放出了血红色的蕊，自己躺在中心，被一个黑头发的天使拉了起来，在阳光的沐浴下飞翔，那是多么自由，幸福。
他看见自己周围全是卫兵，皮特也冲了进来，气冲冲地抓起了自己的衣领。
“你t.m的！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以忍受的噪音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已经从刚才这句话里掌握了信息，他还没有发现地道，所以直接装傻充愣就可以了，于是便摇了摇头。
“我……记不清了。”
“你放p！”皮特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跟老子扯淡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
他的嘴角溢出了血，但还是很从容，简直跟那个时候的乌鸦一模一样。
“我只记得……火焰，血……”
“你t~m~的~！！”皮特已经快要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怒火了，只想一拳把他的脑壳砸开花，但他深知，他不能，或许这个人会是他最后的希望呢。
而且，今天要来的可是那位大人的亲信，要是真的搞砸了，那可不是他这个上校所能抗住的。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他，“老子警告你，等会的实验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老子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被摔在床上的丑角继续望着天花板，生不如死？呵，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要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上校，伯克利伯爵已经在等候了。”
“把他给我弄起来！我们走。”说完就离开了宿舍，朝着接待厅走去。
……
“这……这就是你训练的试验品？” 一位身着黑色礼服，戴着单片眼镜 的男子站在面前一堆瘦骨如柴的孩子前道，伯克利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了。
面对质问，皮特只能以无声作答。
“你之前承诺可是二十几个身体强壮、绝对听话的‘狗’啊！，大人给你的资金你都拿去干啥去了？”
“这……”他还是只能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这里面的人基本不可能成功，就算能够洗脑，我也不想在这些东西身上浪费大人宝贵的实验材料。”白了皮特一眼继续道，“这件事的情况我会如实向大贤者大人汇报。”
听到“洗脑”，一旁的丑角默默在心里捏了把汗。
伯克利转身想带人走，“等等等！伯克利伯爵！”皮特拦住了他，指着一旁指着的一男三女“四个人，就四个，拜托了！”
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唉~好吧，就四个。”
“多谢伯爵大人。”然后招呼人把他们带上，然后转回笑脸对着伯克利，“额……伯爵大人，就那个男孩需要洗脑一下，其他的不用。”
伯爵瞟了他一眼，他看得出来这四个人是他养的，但从没听说过他养的人还需要洗脑，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洗脑总归是保险些，“知道了，虽然洗脑有很大可能让他直接死掉，不过第一阶段就可以不用担心了，如果他身上的实验成功了，你得负责把他训练成大贤者大人的狗。”
“多谢伯爵大人……但，您为什么觉得他有可能让实验成功呢？”皮特将声音压低，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我从他的动作和神态就可以看出来，这种人是有很大机会过第一次实验的，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