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我就用轻巧的步伐回到了家。
父亲母亲看我这般样子回来,心里颇为激动。不想我也能猜的出来,他们俩还以为我回不来了。
“儿子!”“塔塔!”父母一激动直接哭出来了。
然后这两老小孩直接抱着我个没完没了,估计在他们眼里,我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
“等等!我这里还有一份记录,过两天德克尔公爵找到我的时候,还能够证明。”
“那就好,要不然咱们家就完蛋了!”父亲这下子流下了悲喜交加的眼泪。
“等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这时候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了起来。
“昨天,德克尔公爵家里派了个家臣来到咱们家,催促你抓紧时间回来,如果不回来,从一个金币开始,每天翻倍增加,这算是所谓的失约费。”
“哪里有这样的费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此时脸又红了,不用多说,是因为愤怒而气的满脸通红。
“他那架势,简直是令人发指,儿子,你根本就没想过。他跑遍了咱家的每个角落。然后啧啧动嘴,嘲讽说咱家就是个依靠着上高等部的儿子维生的破落户,还说什么咱家迟早有一天要么破产逃亡,要么老老实实被抓起来给他们家当奴隶。”父亲这时候开始向我倾诉他们的遭遇
“他德克尔公爵家怎么那么霸道。”我的愤怒更上一层楼。
“那个家臣仗着自己的身份高贵,就开始疯狂地说自己多厉害,说自己是正七品上,戴着男爵头衔,巴拉巴拉一堆。”这是母亲在哭诉,她的眼睛都快要哭红了。
“我抄起扁担就要揍他,揍倒是揍到了,然后看起来揍得还不清。结果他笑嘻嘻的,还抢走了咱家不少银币铜币,粗算起来,被抢走了十几枚金币。”父亲这时候也是十分愤怒。
“然后呢,你还追他吗?”
“当然追了!你爸这时候正要出门追他,结果只看见他骑着马,然后使了个魔法,你爸我触电了,我心里当然是很不甘心,但是只好目送他离开。”
“我在家里,只听见了那个混账的狞笑声!”母亲正在哭诉。
“骂谁混账呢?”门外一个人的声音传来,然后父母开始愤怒,颤抖。
只看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肥头大耳的家伙,狞笑着闯进了家里面,“看来是孩子回来了,那好,失约费我也不收了。”
“你是谁?”我冷冷地发问道。
“我啊,我就是尊贵无比的德克尔公爵殿下的传令官,正七品上戴撒比男爵,检校礼部司功次官,拉托斯·石特,食封五百五十户,食实封九十户。”
还没说完这一大堆话,我就要吐了,这个人是真的恶心,典型的狗仗人势。
“看来这位可是刚塔诺·米兰诺亚,那好,三天之后,我家主人会来到你家,到时候你就跪下来给我们看看你在卡萨利亚瀑布的……”
我直接回手就是一个大巴掌。只是看见他的脸上起了个红印子。然后抓起他的领子开始大骂这家伙。
“你这个家伙不说我也会去,但是我不明白你仗着公爵家获得了什么好处。对了,你在他家里享受着任务,还拿着痛楚当做自己的理所应当的事情,真不明白你的脑子里的组成到底是什么,脊髓里面是不是全都是蛋白质了。还有,你欺负我父母干什么,还找个理由巧取豪夺,巧取豪夺不成就明抢。还一脸得意的样子。”
“那又如何?”这条狗居然开始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他有一些不可以明说的癖好。
“听我父母说你好像是使用了魔法把我父亲麻痹了,那么你也用同样的方法试试,估计这种方法也管不了多少用。最后跟你说一句,你不过是一个存在人身依附关系的奴隶,而不是一个人,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几点几分几秒,我们该如何见德克尔公爵,然后,给我滚蛋。”
估计我就这么骂他个没完没了的话,它肯定要精神分裂了。现在我就看见这坨屎开始学狗一样吐出了舌头。
“饶命!英雄饶命!”那坨狗屎开始求饶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言灵或者威吓这类依靠语言就能使对方屈服的技能。但是我望向四周。除了那坨狗屎之外,我的父母在激动之中,颤抖的反而更加厉害了,不像是我想象中的安心的样子。
“明天下午三点,德克尔公爵会来到你们家里面,到时候你把凭证交上去就好了。”
我松开了狗屎的领子,因为我就这样抓住它我都感觉到我自己得有多么恶心。
“滚!”我大喝一声,然后狗屎就连滚带爬的滚出了我家,然后我看到他马都骑不上去,摔了一个屁蹲。第二下他才勉勉强强上了马,滚出了我家的庭院。
“爸,妈,我想咱们现在要不要打扫打扫这里的卫生了,我不在的这三天,应该被那坨狗屎弄得很脏吧?”
父母点点头。然后跑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过了一会儿,又拿着清扫的工具出来。
然后我们开始了热烈的大扫除活动。
我擦着桌子唱起了快活的小调,歌声说实话并不怎么好听,旋律也都是我自己哼哼来哼哼去的旋律而已。现在又不是什么打架的时候,轻松一点好。
“父亲,桶里还有水吗?”“有的,你过来弄弄抹布。”父亲此时在拖地,身边有着还没有用的水桶,里面的水是满满的。
“水球D,water”母亲又施展开了法术,把一团小水球精确地送进了桶里,然后就开始拿起鸡毛掸子打扫起墙上的装饰来。嘴里哼哼起来的旋律,竟然跟我哼哼的旋律还有些般配,就是都不在调子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点开始,家里再一次点起了灯。估计外面已经是黑天了吧。
一家三口的家务活干的却是更加积极了,因为,这不仅仅是一次会面,而且还是打那些奴才们的脸的活动。
我们笑着做起了家务。
一家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却又有点劳累地收拾完了房子,从房顶到地面,都焕然一新。所有人应该都想不到,这里就是一个二等公民的家庭吧。
母亲接下来开始做晚饭,我则和父亲开始侃天说地,不亦乐乎。从学校里的生活到小时候的神化传说,从怎么冒的险到如何见到的女神,都说了一遍。
当然,那些只对我说的话,我还是守口如瓶,一点都没泄露出去。
“老公,塔塔,晚饭做好了。”“好嘞!”
我们三个人,平平常常的晚饭,又一次吃了起来,真的很开心。我也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去解释现在的这段时光。
不需要遭受生死,只需要面对面解决就好了,这真的是很简单,我们仨吃起饭来也更加轻松。甚至于吃撑了,我们自己也还没有意识到。
只剩下母亲,低下头注意到自己已经吃撑到圆滚滚的肚子,然后转过头来,瞥见我们父子俩圆滚滚的肚子,笑了。笑得很灿烂。
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怒,也笑了,更加灿烂了。
就这样,一天又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因为至少,在这里,已经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就不在乎眼前的难关。
我抬头,仰望星空,估计这也是另一个道理吧,一个全宇宙,哪怕是平行宇宙都是通用的道理。面对过困难之后,下一步走的会更加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