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Pussyfoot Cocktai（猫步）
“这里签个字，盖上电子身份生物印章，再到下方盖个手印就完成了。”干练的女性手指轻轻一滑，艾默的手环上就立马收到来自立花都政府的邮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保密条件以及薪酬安排。
“你好，这样填写就完了么？克洛伊小姐。”
艾默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反倒是在一旁的瑞切尔仔仔细细地浏览了整个合同。不同于昨天的朋克风服饰，今天她倒是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服装，看上去很重视这次签名。
“好像没有什么霸王条款嘛，喏，克洛伊小妹。”递过自己的签名板，瑞切尔示意自己也签约完毕。
接过瑞切尔的签名板，克洛伊再三确认手续是否完整。
检查完后，她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郑重地对二人鞠躬，说道：“恭喜二位加入‘应对崩坏症特殊勤务局’。”
“你们的薪酬与权限正式员工相同，A级权限。”
“协助干警‘异聚者’还在申请通道里面，具体到达时间未知。”
“工作时间与地点不定，除开特殊任务外，每周五晚上需要来开一次晚会交流情报。其余时间我们靠手环进行线上频道沟通！”
交代完这些后，克洛伊右手横于胸，凛然地说道：“我很荣幸担任你们的联络员！我叫克洛伊·塞西。”
“克洛伊小妹！我有疑问！”瑞切尔举起手。
“请讲。”
“请问我的‘异聚者’有跟小妹你一样年轻漂亮的人吗！”
瑞切尔坏笑起来，右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朝着克洛伊挑了挑眉毛。诚然克洛伊的身材在女性里面数一数二，特别是胸前傲人的部份，她完全可以去顶级的夜总会当陪酒小姐。
克洛伊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面色潮红的解释道：“瑞切尔小姐！我也不知道派发给您异聚者长什么样，还请您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无趣！难得克洛伊小妹长的那么勾引男人，原来还是个纯情小妹？”克洛伊俯身越过桌子，端详着害羞的克洛伊。
二人的脸庞越凑越近，终于克洛伊被逼退到墙根，无助地捂住自己的嘴。
“嘀—”
手环上红灯闪烁，艾默与瑞切尔几乎是同时点开手环，查看上面通知的内容。
“有任务了。”艾默喃喃道。
特勤局没有什么具体的办公地点，都靠内部频道去交接任务，所谓的特勤局总部也只有克洛伊在内的几个联络员运转罢了。
分开行动、互不干涉才是保护特勤局干员的最好做法。
“啊啊！没有异聚者帮助的话这个任务好危险啊！你说是吧艾默小弟？”虽说嘴上不停地抱怨着，但瑞切尔还是聚精会神的阅读着上面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提示。
“确实有点棘手……嗯？什么？我一个人也行！危险算什么。”艾默收起手环，深吸一口气—
刚上任就是这种捕风捉影式的任务，没有培训的同时甚至连同事都不知道是谁，果然是个高压部门！
“艾默小弟，你的任务是什么？跟姐姐我透露一下，说不定还能帮帮你哟。”瑞切尔妖媚地凑近过来，面对的却是艾默无情地别过头。
“无可奉告。”艾默不理瑞切尔的连珠炮式问询，默默走到楼底下，换上自己平时的服装，装作是报案的普通市民走出立花都公共安全委员会大楼。
“爱尔纳鸡尾酒……只听说是个模仿旧时代黑帮的组织，没想到居然染指崩坏者犯罪，难怪会被立花都盯上。”
“天气蛮不错的，回家先看看资料库里有没有什么情报，晚上再行动。”艾默点点头确认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混入人群。
望着艾默远去的身影，瑞切尔摇摇头。
因为他长的像自己去逝的弟弟才对他有别样的关注么？
也许吧。
“接下来就是调查这个‘爱尔纳鸡尾酒’了。”瑞切尔招了辆空中的士，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PM7:50 立花都METRO酒吧
夜晚的立花都是极致繁华之地，旧时代的刺眼霓虹灯与巨型全息屏幕全都拥挤在繁华的商业区，天空上密密麻麻的飞行载具与地面的拥挤人流构成了这座“娱乐化”大都市的雄厚资本。
“小兄弟，要不要来我们MAX夜总会，我们这里有……”门口的迎宾人员热情地招揽着来往地过客，看到独自行走的艾默一拥而上招揽生意。
最近“反仿生人”运动悄然兴起，一些娱乐场所又不得不重新聘用昂贵又容易出纰漏的生物员工来维持运转。
“不了，谢谢。”艾默冷漠地回绝邀请。他的目标不是今晚来痛快消费庆祝一番，而是去到一家名为“METRO”的旧时代主题酒吧。
酒吧的招牌相比外面的灯红酒绿逊色太多：金发女郎与疾驰而过的地铁构成了酒吧的绝大部分面板，中间用极具艺术感的亮黄二极管闪烁 “METRO”的酒吧招牌。
去到METRO酒吧需要走到地下，这对于这座繁华的都市来说地下空间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反倒是极具旧时代幻想风格的铁质螺旋楼梯让人走上去提心吊胆。
“那些称重的高义肢化人是怎么下来的？”铁质楼梯“吱呀”的金属摩擦声让他牢牢抓紧把手生怕下一秒踩空。
穿过门帘，酒吧内部还是以前那样—木制舞台的中间摆放着旧时代吉他、架子鼓等一系列老古董。点唱机沙哑的播放着早已找不到备份的陈年老歌，场地不大但还算比较明亮。
来的人大都是“老古董”们，很少会有年轻人到来。但今天的气氛比往常的更为活跃一些，似乎是有特殊的客人来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桌客人身上，还引起一阵小小骚动。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似乎是一位穿着奢华旧式晚礼服的女子来这里喝酒。
这位女子的衣服既不是“投影”或者是“仿制”面料，而是真正的毛皮！自身散发的气场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真正的大小姐。
“嘛，金发大小姐确实挺好看，但对任务没有一点帮助。”艾默收回眼神，估计一辈子都不会与她有交集，除非她是崩坏者。
坐到角落，他默默等待着他的“接头人”靠近，每次做这种事难免会紧张。捏了捏怀里准备好的纸钞与小纸条，深吸一口气—身份环可能会被监听，还是这种信息传递方式保险。
“呼。”
METRO酒吧是这里唯一一家不接受线上支付的酒吧，只能通过“现金”或者“纸钞”这种来支付酒钱。
虽然受到过不少人的抱怨，但对艾默来说倒是方便不少，便于隐藏警官的身份。
可今天不一样，作为特勤局的干员的艾默行动的“理由”变得正当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去执行“正义”。
“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带有义体式猫耳的酒保站在艾默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来了！自己的“接头人”！也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合作伙伴”。
每次见到她，胸前的十字伤口总是有些发痒，她是崩坏者！也是自己的“线人”。
“本店的‘梅露松子酒’口感清甜，您可以尝尝味道。”轻快悦耳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伴随着淡淡的芳香四溢，可能这也是她受那些大叔们欢迎的原因之一。
“我想喝无酒精味道甘甜的饮料。”
“嗯。”
“无酒精鸡尾酒Pussyfoot Cocktai。（我有委托）”
“……记得要面带微笑哦（详谈）。”艾默递过早就准备好的钱与纸条，小费里夹着一张纸条，乍一看就是普通的付钱而已。
酒保点点头，迅速把它放进上衣口袋，回到吧台前准备调酒。
接下来就是等她下班了啊。
“请给我也上一杯Pussyfoot Cocktai。”金发大小姐终于决定了自己的饮品，对着服务员小声的招呼道。
“好的，请稍等。”
总觉得那位大小姐的视线在我身上。艾默故意偏过头，不让自己的视线瞟向大小的的方向，以免互相尴尬。
“这是您点的Pussyfoot Cocktai。”酒保递过一杯深黄的饮品，转过身朝着大小姐那边服务去了。
“趁现在整理下午查到的消息吧。”艾默想道，脑中飞速过滤特勤局里搜集到的那些零碎的讯息。
“爱尔纳鸡尾酒”，拥有旧时代热武器，组织成员活跃在居民区以及贫民区，部分店铺店主反应他们会不定时收取“保护费”，不然店铺会遭到他们的打砸抢。
“帮派成员有记录在案的崩坏者“小提琴”、“热源”等人，但身份信息不详。”
“每次警察或者是特勤组出动都会落空，似乎是内部有人在向他们透露袭击情报。”
“果然派发给我这种棘手的任务啊。”艾默无奈地摇摇头，警局里有内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倒不如说只要做的不太过分，警察一般会以各种理由结案调查。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第三方。”这种特殊的编外人员身份使得自己独立于特勤局体系地同时又依附在上面，不受任何人管束。
“实在是最好不过了，他们（崩坏者）就该下地狱！”艾默无意间瞟向酒保那边，目光也不自觉跟着那些老头一起被酒保深深的吸引。
娴熟的调酒动作、充满活力的身姿让这间本来死气沉沉的酒吧充满活力，偶尔酒鬼们还会让她一起来喝两杯，人也蛮不错的。
“可惜她是崩坏者。”只要她有什么犯罪的倾向或者举措—处决她！
移开视线，尽量不去想处决她时候的样子。至少现在二人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且她还有一个无法背叛自己的理由。
看向墙壁上花大价钱请人画的充满旧时代风格的壁画。上面是一个被火焰烧灼、包裹的骷髅头。
想起自己考试里与 “十字”杀手模组决斗，最后关头也是被火焰包裹，唏嘘不已。
“十字，等着吧，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PM 01：59立花都METRO酒吧外小巷出口
大小姐在待了一会后自己走了，她的离开让在座的老酒鬼们都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不舍得望着离去的背影。
艾默也跟着走出了酒吧，在后门处等酒保打扫完下班。
“呼……好困，南希你太慢了！”艾默小声嘟囔道，酒保南希倒是不慌不忙的披上常服从酒吧出来。
酒保南希朝艾默招了招手，二人默契地朝着艾默的家中走去，只有那里才是相对而言“安全”的情报交易场所。
虽说第一次的时候酒保南希激动地脸都涨红了，扭捏不已，死活不肯去，好说歹说不听非要威胁她才来，也不知道她担心个什么劲，不就是交换情报么！
南希心疼地盯着艾默，暗自叹气，默默地跟在他背后。
钱不好赚，要是可以的话也不想扯上这种消息贩子的活，迫于债务的压力也只能低头，因为给的实在太多了！
但不仅仅是因为“威胁”，更重要的是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唉，为什么总是要摊上这种事，要是我有钱还会这样？”南希嘴上不停地抱怨，然而还是偷偷地观察着艾默的反应。
艾默捏着下巴，转过头来郑重地回答道：“要是你有钱，那天就会多一具尸体。”
“是是是！你这个死脑筋！根本不会看周围环境说话！活该单身！”南希攥起拳头轻轻地锤向艾默。
艾默不解，不懂为什么自己说实话也会被讨厌，上次就因为自己的敷衍回答被南希说教了好久，这次自己说实话怎么又被说教了。
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
“唔姆~~~~哈！还是你家的沙发舒服！”南希紧紧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可是她的梦想，躺在上面能睡一天！
“单位配套的设施而已。”艾默翻找出一根漆黑的数据线，接口的一段插在自己刚刚启动的身份环上。
无线充电以及数据共通的时代，想要找到暴露在外的数据线还是蛮难的一件事。
>>>>>>>>>>欢迎您登录立花都都市管理系统<<<<<<<<<<
>>>>>>>>>> ID:590005生物特征认证：艾默<<<<<<<<<<
>>>>>>>>>>是否选择以联网模式登录？YES（联网模式）/NO（非联网模式）？<<<<<<<<<<
>>>>>>>>>>NO（非联网模式）<<<<<<<<<<
不联网就没问题了，自己的通话也不会被监听。
艾默递过数据线的另一端，数据线只有一米左右的缘故使得他不得不盘坐在沙发底下，等待着南希的接入。
抱着枕头的南希把整个脸埋在里面，自然的接过线。戴在脖子上的身份环既可以防止丢失，也可以不被果汁以及各种酒类弄的黏糊糊的，不方便清洗。
刚准备进入插口，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头往枕头内猛地一埋。
“数据线连结不是情侣之间才干的事情吗！就是那个最近爆火的‘只想与你说悄悄话那个节目’！”
“这人究竟知不知道两个人连结数据线的意义。”南希想道。
“我不太清楚，数据线只是方便我们的交流，毕竟保密工作要做好。”艾默坐在回答道。
“唔姆！你上线了跟我说一声啊！”南希伸出手，做出想锤艾默的架势。
艾默耸耸肩：“我早就上线了。”
“你……算了，这次有什么委托,说吧。”
艾默沙发下抽出一个沉甸甸的褐色袋子递到南希的手上：“对于‘爱尔纳鸡尾酒’这个组织，我需要你的情报。”
“对了，在此之前，这是上一次的赏金。六四分成除去税收是57000立花都通用现金，按照你说的全部换成在其它城市都流通的‘代币’，扣除手续费一共是56293代币你查收一下。”
“唉，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吃这个钱。”南希接过袋子，也没细数里面具体的金额就放进手提包里。
她抽出那份手写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会，眉头紧皱，资料当然也仅限艾默认为她能观看的部分。
“爱尔纳鸡尾酒……”
“鸡尾酒……”
“旧时代正统西式服装装束……”
“多出现于贫民区与居民区，偶尔会到娱乐区收保护费……”
“手臂上纹有这种刺青……”
“该不会……”
“我见过他们！”南希嘟起嘴，努力回想其中的细节，“条件也基本符合，具体要找到行踪的话……”
“任务完成奖金六四分成。”
“别打岔！”南希喝止道，“我记得送货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他们……”
“唔姆！我想起来了！”把手猛地拍在艾默肩上，吓他一哆嗦。
“噗，哈哈哈哈哈哈。”平时严肃无比的艾默被他突然袭击后惊愕的表情，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别闹，说正经的！”艾默有些恼羞成怒的回应道。
南希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皱起眉头回答道：“我周五早晨会去FAKE NEWS酒吧进货，交接的时候那两个混账就是这种装束！还在老娘面前老是炫耀纹身！”
义体猫耳总是在生气的时候弄得脑袋痒痒的，南希挠了挠连结着敏感的脑部神经元猫耳，舒爽的感觉自上而下的传来。
大事不妙！赶紧把头埋进枕头里面，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
“喵！”
“嗯？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没！没啦！你好烦啊！记得是明天早上7点！”南希说完匆匆拔出数据线，满脸彤红的转过身，不让艾默看到自己娇羞的摸样。
没被他发现吧？羞死人了！
“女人真可怕。”艾默再次确认道，站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拿点喝的。
“今天有点晚了，睡沙发吧，夜晚的立花都不安全。”
“艾默！”南希叫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嗫嚅道：“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艾默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根本没做什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橘思牌橘子汁放到小桌子上，转过头看向南希：“没什么，合作伙伴应该的而已。”
“你的能力也只是刚刚达到‘熊’的门槛，不足以对民众造成威胁。”
“豚熊鬼鹰四个等级？你们还在用‘歧视性’称呼吗？不怕被留言板喷上天？”
艾默没有回应南希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保护民众是我的责任，况且你也认真佩戴了身份环。”
“不犯罪就是我的合作伙伴。”
“‘鬼’以下的崩坏症患者我没有什么兴趣，只要他们不犯罪且认真佩戴身份环，法律也允许他们在立花都生活。”
“是……是啊！对！我们是合作伙伴！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带着妹妹远离这座城市！才不想看到你的臭脸！”南希尴尬地为自己圆场。
“早点休息吧，一大早还要去执行任务，别忘了今天就是周五。”艾默从旁边的抽屉里抽出真空压缩被子，扔到南希旁边。
“这是上次说的被子，给你准备了。”
“晚安。”
艾默关上房门，对着满墙的崩坏者资料深吸一口气—明天就是与爱尔纳鸡尾酒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十字……”艾默凝视着用鲜红的油笔圈出来的文字，久久不能平静下自己的内心。
“我一定会杀掉你的，等着吧。”
房门外的南希铺好被子躺在沙发上，转向艾默房间门的方向，捂住彤红的脸，内心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为什么心里痒痒的？”
“唔！”南希紧紧抱住枕头。
“他的世界里似乎就只有追捕崩坏者。”
“六四分成从来都没有拖欠，握着自己的把柄也没有恶意的去利用。”
“立花都这座城市里，他是我见过除了老板以外最为正直的人。”
“可是他还是没有察觉到我们小时候其实就已经……而且我对他一直……唔姆！羞死人了！”
“偏执和一根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气死人了！”
“一定要小心啊，艾默。”
“我也多么希望没有患上崩坏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妹妹也没有得重病。”
“这样一定能正视你的脸吧。”
……
“狗”正通过监视系统监视二个编外人员的行踪—
编外人员艾默与女性崩坏者似乎是达成了某种“交易”。他的 “异聚者”助手也即将与将他见面，大小姐和一个……奴隶？
转过机械狗头，看到另一位编外人员瑞切尔也在追查爱尔纳鸡尾酒的蛛丝马迹，朝着这条线走相信不久就会找到愿意帮助她的的线人。
“……果然，这些编外人员的效率出乎我的想象。”狗叼着香烟，望着二人频频点头。
“不方便出手的任务交给他们还真的是歪打正着。”
“报告！”
“请进！”
蒙眼的魁梧的壮汉走进来，大声的报告道：“这是编外成员艾默以及瑞切尔的详细资料！”
“辛苦了‘死神’，放在那边就好。”
等待着魁梧壮汉离开，“狗”用狗爪刨起桌面上的材料，匆匆看完后扔到旁边的碎纸机里面。
“嘶，有点意思啊这两个人。”
“假以时日，他们大概能委以重任吧。”狗吐出烟蒂，望向投影屏幕。
“要彻底铲除爱尔纳鸡尾酒，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死死地盯着显示艾默动向的屏幕，“狗”微微地点点头。
“崩坏者……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还有‘猫’，你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