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监控室,说白了就是一间牢房内用特殊力场和一扇特制的铁门讲一个房间隔成两个房间,单独关押重刑犯,并且有那么一个实力特强的监管者二十四小时的无隐私监控罢了。
其实对我来说还好,只是失去一个聊得开的友人吧?虽然这种日子似曾相识,但久而久之心中萌生出一种不适应感,可却不知导致其因素是什么。
“喂,餐送来了。”
她,学院暂时的排名第四,名叫雅塔,虽说在这个监控室呆了三个月多,但我依旧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嗯,放在地上就可以了。”我没有任何食欲,就和前几天一样,什么营养也不想摄入。
“又不打算吃吗?不会吧,你要是饿死了我可是要负责的啊。”
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只是她害怕自己失责,然后就没有其他的。
“没什么可吃的,一点营养而已,我不需要摄入那么多。”
“所以,你这家伙是犯了相思是吗?”她缓缓依着铁门旁的墙面席地而坐。
“嗯?那是什么?”
“一种心理疾病,据说离开某种事物之后,人会因为思念而产生一系列症状。”
“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是不会生病的。”
“怎么可能呢?即使是植物,也有生病的时候,不是吗?”
“可是,我真的没有生病。”
“不,你有相思病。”
“不,我没有。”
“有。”
“没有。”
“我很肯定的说,你有。”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力场,无法压制住的力场,受情绪波动的力场,突破封锁这个房间的力场,直冲铁门。铁门也不堪重负,硬生生的把对面的墙面打成“骨折”。
我,好害怕,好害怕又一次伤及无辜。
她什么也没说,应该也是被这一强大的力场所震慑到吧。
“请,请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在冷静下来后警示她说。“如你所见,我就是这么个无药医治的怪物。不但伤害过帕乐戴斯小姐和其他人,险些连身为监管者的你也伤害。果然我是最差劲的人了。”
我好害怕,可是却找不见自己为什么能够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力场的原因。
“也,也对。”她似乎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也许只有伊姆戈才能和你聊得开。”
她将几十封信件轻轻放在地上,自己的手却依旧未停止颤抖。
“这是从你被关押以来我扣留的所有信件,都是伊姆戈的,我没有拆开过。”
然后她站起来,她似乎感到绝望,也许是在见识刚刚那强大的力场之后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和这个怪物呆在一起一定会死的吧,可是已经没有办法逃脱了不是吗。
如同失魂的她颤颤巍巍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什么嘛,姐姐,你怎么不来救我?我已经,受不了了!”,然后抱着枕头失声痛哭着,因为害怕,吧?
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看着她在哭泣中睡去。
现在,挡在我们之间的铁门已经被我的无意所摧毁,看着她,蜷缩在床上,我不禁回想到帕乐戴斯小姐第一天在我家中寄宿的样子。
——她们两个,一定有着相似之处吧?
第六话——第四的改变与伊姆戈的信件
我走到她的面前,将被子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她的身上,转身正要回房,身后却有什么东西扯着我的衣角。
“别走,姐姐,别走。”原来是说梦话啊,但是为什么力度会越来越紧呢?
我扯走衣角,又一次转身,哪知这次她竟直接趴在我的身上。
“为什么?待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你就不肯正眼看我一下?”没睡吗?可是,为什么这句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
“难道,我们两个之间,就只有我对你改变了看法吗?”哭腔,伴随着身后微微的几处温暖这句话传入我的脑中。
......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像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犹豫不决”吧?
“明明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那为什么还是不肯正眼看我?是我不配吗?”
“不,你的心情,我还理解不了,你的过去也好,现在也好。”
“哼。”她发出笑声,充满自嘲的笑声。“什么啊,原来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啊。我以为你对我的温柔是爱,可在你眼里,就好像给路边的流浪狗一块肉吧?”
她又一次倒在床上。“抱歉,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对不起。”
“没有那回事的。”我将她的脸转向我,这是第一次对帕乐戴斯小姐之外的人做出安慰行为,发自内心的。
黑色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微红的鼻尖,是我对她伤害的证明,含泪的眼眶,也是有力的证据,但那双暗褐色的双瞳中,却有着喜悦。
洁白却又伤痕累累的双手靠近我,抚摸我,但又犹如被刺痛一般,原本蒸发殆尽的泪珠又一次填满她的双眼。
“谢谢你,弗瑞登·帕乐戴斯。”她起身拥抱我,我没来得及反应,随着惯性倒在地上,幸好只是我着地。
“那个,雅塔小姐......”
我话音未落,她就用自己的呼吸遮掩我的声音。
“雅塔小姐......”
“嗯?”
“我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
“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叫停我?”
“额,那个......”
“不管你了!”她红着脸站起身。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刚刚的事很好笑吗?”
“不是的。”我坐起身来。“只是觉得我终于见到平常的雅塔小姐。”
“哈!!!你什么意思?我刚刚难道不正常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这样的吵吵闹闹,持续了大约十分钟。
维修部的人来了,铁门和力场又一次将我们两人隔开,但从那之后,我们的交流逐渐多起来,这间监控室,也不再昏暗。
帕乐戴斯小姐的信件呢?我一封一封地阅读,似乎她从哪里得知我在这里食欲特差的消息,于是就写信劝告我要注意饮食。
本以为一切都是那么日常,直到我接到那封信之前,都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弗瑞登·帕乐戴斯同学
你好。
近日可好?有没有按时进餐呢?
本来这件事是想瞒着你,等到结束之后再告诉你的,可是又害怕你担心我而回到之前那样,所以特别写这封信来告诉你一件事:我要结婚了,和大陆最偏僻的军事帝国最有名的公爵。
你千万不要错意,这次只是为了去执行任务罢了,所以,只是一次演戏。
我希望能够再见你一次,在临走前,所以你会来吗,明天。
申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提交过了,也过审了。
由于事情过于匆忙,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就匆忙写下这封信,所以请见谅。
那,明天见。
伊姆戈·德尔维
双月历1946年11月29日】
“什么啊,连姓都改了。”心如刀绞的我,感到无限的绝望。
“没事吧?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啊。”站在门后的雅塔担心地询问我的状况。
“谁决定的?”
“什么?”
“我说谁决定让她去的?!”控制不了情绪的我用力场将雅塔压在门上。我上前掐着她的脖颈继续追问道:“是哪个人让她去执行这个任务的?!”
“快放手!别这样!”
“你!现在!立刻!马上回答我!是谁?!”
“是,是那几个想你发起战书的人。”
是他们,为什么?不过一定是有意而为的。
我松开双手,问:“刑期还有多久?”
“十天。”她气喘吁吁地回答我。
“帮我申请一份报告,我要同帕乐戴斯小姐一同出行。”
我的眼中含着愤怒的血泪。
“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家伙!一定要杀了你们,有我这双‘怪物’的手!”
下回:第七话——“初次见面”与令尊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