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罗琳莎,青色树叶,无色有根……”
玛丽莎小姐嘴里喃喃着不着边际词语,混合着血液和奶油的唾液从她的嘴角边流下。
众新生从她的身边逃离,没有人敢靠近。这并非是胆小行为,而是早有人已为他们做出了“榜样”。可怜的奇尔,他如今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在地上挣扎着,他的颈部被发疯的玛丽莎咬出了一个巨大创口,但血液并没有喷薄而出,只是恶臭的绿色粘稠物质慢慢地从创口处流出。他拼尽全力想从地上起来,但终究只是在地上像爬虫一样扭来扭去,全身的肌肉不听他的使唤,仿佛忘记站立是何种姿态。
10分钟前,玛丽莎和奇尔还相互依偎着品尝同一盘庆典蛋糕,而此时摔碎的蛋糕盘的碎片已被奇尔压在身下,有几块甚至顺进了奇尔的衣服里,扎进了他的皮肤。
马克尔学院的教员们想要靠近玛丽莎,制止她的疯狂行为。但一旦他们靠近她的身边,脑中闪过一种尖锐的念想,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般,全身都会下意识地麻木住,这种状态会足足维持10秒钟,靠得越近,麻木感越强,甚至能听到气泡破裂的声音。
这时,马克尔学院的钟声响起。玛丽莎小姐抽搐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咧嘴一笑,同时她的身形开始剧烈摇晃,就像绽放的鲜花一般,数根胸骨从里到外剖开她的胸部。这时人们注意到了,一颗黑色的,像是某种圆滚滚带皮果实的东西从玛丽莎的体内暴露出来,继而瘪下去,然后又鼓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就在这寂静的一刹那,“那个东西”破裂了。
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淹没了。窒息感是一瞬间的,也足以让一些体质不好的人陷入昏迷。人们接二连三地倒下,最后站着的仅寥寥数人,他们默默地观察彼此,确认谁是伙伴,谁是敌人。
矗立在庭院当中,手持着天秤和利剑的菲尔诺丝女神像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惨案。而真相,已然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