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为什么啊？！”
“因为你在我这边没学几个攻击类魔法吧？”
“可就算这样，我也不去！”
“要是我有私心的话，我还会拦着你去呢！”
“但是……”
“你要再任性的话，我就用魔法把你赶出去了。”
……于是，在和麦尔老师同居八年后，我被赶出来了。
事情起因是这样。麦尔老师的专精是木系魔法和治疗魔法，而我虽然能够很好复刻这两种魔法，但没法创新。麦尔老师认为我与这两种魔法的相性不好，于是就测试了我的各种魔法，结果发现我最擅长平常当工具用的风系魔法，于是……她建议我去科尔尼亚那个恶魔那里学习。虽然我的实力早已经超过高级巫师的水准，但麦尔老师希望的是，在被限制的情况下做到最佳。
话说……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要去他那里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麦尔老师罚我天天负责芭利的吃喝，负责花园的打理，负责继续翻译手稿，而不是让我去和那个恶魔对峙。没办法了……现在的话，在森林里流浪也不是不可行……
等等……这感觉……麦尔老师？她听见了我的想法？！她改变主意了？！麦尔老师……我的女神……
“我想了想，你应该不会自己乖乖过去，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撤回前言。麦尔老师才是真正的恶魔。
“嗯？居然是麦尔啊……”
怎么回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那天那个……不，相貌没变，只是这幅懒散的样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与那天那个令人不快的恶魔联想起来。
“我把小柯兰克放你这里了。下个‘巫师之夜’之前，把她培养成高阶魔女，不然我就把以前你欠我的账一起算了。”
“寄养……我可不敢接手啊……主要是，我觉得我也教不了她什么啊……”
什么情况啊这是？那天两个人都把我当宝贝，今天就把我当皮球踢来踢去？
“我不管，我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好家伙，瞬间就溜了。我回头看了看这个恶魔……这人还没睡醒啊喂！在这个方面，他居然和麦尔老师是一类人……
“麦尔那家伙……”他打了一个哈欠。“我记得……你是柯兰克对吧……等……柯兰克？！”
他突然跑进屋子里，换了一身执事服，出来单膝跪地。
“原来是吾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吾主恕罪。”
这一出出的都是什么啊？先是麦尔老师突然说要把我丢给这个恶魔，然后是这个恶魔和那天不是同一个人，然后就是这家伙中二的举动，再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那个，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是‘秋叶魔女’柯兰克，麦尔老师的弟子……”
“若是连吾主都分不清，我等也不配称为仆从了。不论吾主是谁的弟子，吾主就是吾主。”
仿佛有那个大病似的……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不，你解释一下，我现在很混乱……”
“原来我等让吾主产生了困扰……是我等的大罪，如今只有……”
“不，比起说罪恶和惩罚之类的，你还是先解释一下情况吧。”
“遵命。我等是受翼族加护的恶魔，因此翼族之王亦是吾主。您那双美丽的金瞳和纯洁的银发，便是身为翼族之王最好的证明。”
这解释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为什么我是翼族之王啊？这怎么回事啊？而且，你的人设在我这里也完全变了……
“一代翼族之王逝世后，世界上就会有新一代翼族之王诞生。而作为王的证据，恰巧是那双金色的双瞳和那头完全没有杂色的银发。”
“可既然如此，不会有人伪装成王吗？”
“鉴别王和乱臣贼子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灵魂的颜色。我等身为恶魔，自然能够看见每个个体灵魂的颜色。当然，吾主的颜色是各种颜色的融合体，也就是无上尊贵的黑色。”
我还以为会是金色什么的，结果给我整一个黑色……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吐起。
“那，你性格的变化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等……？”
“其实这个才是真实的我。我的身体里寄居着他人的灵魂，是在跟随米格列大人后陆续出现的……但不论是这个身体里的谁，都是吾主忠诚的奴仆。”
多重人格是吧？我觉着这人也没有失忆啊……不过，按照轻小说和游戏的桥段，这时候就该这样确定了。
“把头抬起来。”
ACG诚不欺我。这双眼睛是血红色的，不同于那天的蓝宝石色。那刚刚没睡醒的家伙，又是另一个人吧？
好家伙，我刚好可以把他当作多重人格治疗的实验体。怎么说，刚好撞到我前世的专业上了。前世正愁没有小白鼠呢，转世不久就有一个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你想把你身体里的其他人赶出去吗？”
“这……”他犹豫了一会儿。“恕我直言，我等希望共同存在，同时为吾主服务。”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缺失过去的一些记忆？”
“这……”
“是关于米格列老师和艾夏师伯的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
他都快把脸贴到地上了。我还是放过他吧。
“我大概知道了。其实，如果你不想你身体里的其他人消失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和其他灵魂融合在一起的。”
“灵魂融合……这……”
“怎么了，不愿意吗？”
“怎么会，只是……真的有这种魔法吗？”
我点了点头。虽然这是心理疗法，但在某种程度上，叫魔法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还请吾主直言。”
“一，不允许你和其他人再伤害麦尔老师。二，与我签订契约。”
其实第一条才是我的目的，但为了防止恶魔反悔，我才设立了第二条。我没记错的话，签订契约后，恶魔对主人是绝对服从的。而且，万一有想伤害麦尔的人和他签订契约……后果不敢想象。
“只是这种事吗……完全不是问题。”
“啊，我忘记说了，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如果失败了，不要怪我哦。”
“不会，吾主愿意在我等上面浪费时间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而且还是对我等这种异类……”
异类？指的是……？不会吧……
“总之，你先让平常那家伙出来，让他教我魔法。”
“吾主……是在唤我吗……”
那种懒散样回来了，而且为什么还多了一点废柴感……？
“先把你那身衣服换掉吧，换回平常的服装就好了。其次，别叫吾主了，听起来怪别扭的，就叫柯兰克吧。”
“遵……遵命……”
真是……这个恶魔也太奇怪了吧……身为恶魔居然会有多重人格，这是得经历多大的创伤啊……
“可爱的小柯兰克，可以进来了哦。”
这声音，一听又是蓝瞳那家伙。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走了进去。
搞，搞什么……这是……就算是蓝瞳那家伙弄的，我也不会取消对他的负面评价……
我没记错的话，我也就在外面等了五分钟左右，那家伙从哪变出的三层蛋糕，还有这些横幅……就算是多重人格，就算能像蜘蛛子那样并列思考，这也太夸张了吧……不会在蛋糕里下毒吧……啊，忘说了。毒在这个世界还是普遍存在的。和前世的世界一样，想下毒的话就在食物里放点有毒的东西就行了。至于魔毒学，那算是一种魔法。虽然根基依旧是有毒的东西，但它加上魔法又是另一种毒了。我能看出来没有魔毒，但一般的毒……不知道。
嗯？一份蛋糕？
“吃吧。”
又是蓝瞳那家伙，在我发呆的时候擅自做决定。嗯？他先吃了？应该没事吧……唔，好吃。
“话说，你能说一下你们的情况吗？”
“诶？原来科尔尼亚没说吗？”
“科尔尼亚是红瞳那家伙吗？”
“对，他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准确来说，外界称呼我们都是科尔尼亚，只有米格列大人才能分清我们谁是谁。顺带一提，我是德哈尔。”
蓝瞳这家伙冲我笑了笑，怪恶心的。
“话说，这个身体里不止你俩吧？”
“那个没睡醒的废柴？他是里弗斯。”
“就你们仨？”
“嗯哼。”
科尔尼亚、德哈尔和里弗斯……看来科尔尼亚是主人格，德哈尔是保护者，里弗斯是创伤承受者。好，分类完了，这下也有一个初步的方案了。
“那，事不宜迟，快教我魔法吧。”
“别急嘛，吃完蛋糕再说。”
逗我呢这是？！两个人怎么吃得完这么大……等等，你的胃是黑洞吗？！
应该说是多亏了德哈尔，这个蛋糕总算是吃完了。嗯，对，两个含义都有哦。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别急，等里弗斯出来。”
哈？
“其实，我并不擅长魔法，我的水平应该还不及小柯兰克。但如果是里弗斯的话……”德哈尔低下头去。“虽然他总摆着那种废柴样，但其实是他在魔法上的造诣最高。”
好想吐槽。
“那，让他出来吧。”
“我可不像科尔尼亚一样能使唤他。”德哈尔苦笑一声。“但如果小柯兰克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话，说不定能够控制我们的情况呢。”
也就是说，现在就签订契约？虽然我是打算和他们签订契约的，但这也太早了吧？我连怎么做都不知道……
“虽然说我不擅长魔法，但契约魔法我还是知道的。”
他把脸贴这么近干什么？难不成是想攻略我？这对我没用哦……痛！
“你干什么？”
“因为担心小柯兰克怕疼，所以把脸贴过来啦。”
“不是，你刺我的手指干嘛？你看，都出血了。”
“当然是取血完成契约了。”
“那你倒是早点说啊！”
他好像没听见……嗯，我确定他没听见。他张开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翅膀，然后把自己包裹在内。嗯，生成了魔法阵。我听见他在念什么，但我听不懂，可能是因为语言隔阂吧。不久，我感觉手上有种异样的感觉。我看了看手背，发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符号。大概就是在那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出现的吧。他脚下的魔法阵消失后，他把翅膀收了起来。是我的错觉吗……感觉能够看见他的身上悬着不同颜色的雾，还有我手上那个符号的镂空印记……这就是，签订契约吗？
“契约完成了，试着把那家伙唤出来吧。”
“说是这么说，要怎么做你倒是告诉我啊。”
“嗯？”他似乎有些不解。“不就用主人命令仆从一样的语气就好了吗？”
好……好羞耻。
“那……我来试试。”
说是这么说，但我要怎么开口……啊，有了。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尔等，德哈尔退下，里弗斯待在前端。”
虽然结合了一些中二的语气，但也结合了一些多重人格系统的东西。应该……会有效吧。
“柯……柯兰克大人……有何吩咐……”
废柴回来了。这方法有用。
“我说了，别叫大人。现在，我想让你教我魔法，尤其是攻击类魔法。”
“这……这个……在下做不到……在下本来……本来就是……吊车尾……”
“可是，德哈尔说最擅长魔法的是你。”
“德哈尔……和科尔尼亚……他们的天赋……都比我……”
“但是他们现在都没你厉害吧？如果你再不接受的话，我就要命令你了哦？”
“这……好吧……在下……尽……尽力……”
于是，就这样，我就在科尔尼亚这里住下了。我依旧和以前一样，钻研魔毒和风系魔法。不过和在麦尔老师那里不同的点是，在这边，我根本不用做家务，反倒可以像大小姐一样任性(虽然我也没有那么傲慢，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会帮他们做点什么)。如德哈尔所说，他们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科尔尼亚作为主人格，同时曾作为旅行者，告诉了我不少书本中没有提到的这个世界的事情，还向我介绍了各种文化。顺带一提，我还拜托他教我达尤利语和伽亚语。德哈尔擅长魔法方面防御或闪避的技巧。麦尔老师教的更多是如何硬接招然后自奶，他教的更多是闪避，实在躲不过的才用防御手段。德哈尔同时也是三个人里最擅长使用在翼族加护后出现的翅膀，所以他也有在教我如何使用翅膀。对了，他的体术也不错，能达到自保的水平，因此我也让他教我体术。虽然他一开始不答应，但最后还是没办法教了我(感谢契约)。这样一来，在魔法禁用的情况下，我也有自保的手段了。里弗斯的话，擅长的不仅仅是魔法，他还会一些炼金术。我也在跟着他学炼金术，但说实话，在他这里能学到的东西不多。
顺带一提，在这个世界，炼金术和魔法是两个概念。魔法更多讲究的是魔力流动和术式构造，而炼金术讲究的是物质交换。对，和化学差不多，但比化学更没法解释。据科尔尼亚所说，多亏了炼金术，卢斯兰大陆的科技很发达。按照他的描述，我大概能想象到那边大概是蒸汽时代。至于其他族群……巫师是像这样隐居的，魔族还是君主专制，精灵族和兽人族还是原始部落那种感觉。翼族？翼族没有自己的国家，大部分翼族流浪在外，整个世界就只有几个翼族聚居的村落，在塔塔亚大陆和拿瑞斯大陆最荒凉的地方。科尔尼亚还说，在遥远的过去(大概几千年前)，翼族曾是世界上最大的族群，他们建立的菲米帝国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而到了大概一千年前，原本属于菲米帝国的菲米大陆上出现了一批自称是卢斯兰族的人类，凭借炼金术灭掉了世界霸主菲米帝国，而菲米大陆也从此改名叫卢斯兰大陆。就算到了现在，炼金术这方面最尖端的技术依旧只有人类掌握着。科尔尼亚说，虽然人类在体力和魔力方面不如其他种族，但他们的智力是所有种族里最高的。至于同类中的其他人，他们虽然有足够的魔力，但常因为智力不够而无法成为巫师。换种说法就是，能够成为巫师的，都是智力在同族中出类拔萃的。
嗯，幸好我是转生者。虽然我是翼族，但我的灵魂依旧是人类。至少，思考方式和前世没多大差别。等等，换句话说也就是，我也可以学炼金术？
翼族之王，中级魔女，智力超群，能学会尖端科技……完蛋，我开始膨胀了。不妙，我突然有种想发起王族复兴的感觉……算了吧，就我这实力，还王族复兴，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很不错了。
“柯兰克小姐想过要复国吗？”
科尔尼亚一边说着，一边为我沏了一杯茶。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膨胀了的？难道说仆从还能读主人的心吗？
“是有过这个想法，但也太不现实了吧？”我摆了摆手。“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那时候德哈尔要故意揭开麦尔老师的伤疤。”
“这……哈哈……”科尔尼亚苦笑了两声。“您想知道吗？”
“如果方便的话，就说说看吧。”
“遵命。
“如麦尔所说，我是米格列大人的仆从。曾经，我在菲米帝国彻底沦陷时，我失去了我最初的主人，也就是当时的翼族之王。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在卢斯兰大陆上流浪。因为菲米帝国的沦陷，我特别憎恨人类，于是，德哈尔出现了。他让我在人类社会活了下来，并一直寻找新的翼族之王，打算找到之后发动叛乱并复国。就这样流浪了近七百年，我没有遇见一任翼族之王，却遇见了还是孩童的米格列大人。
“米格列大人不是普通的人类。当时，他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但就是当时的他，打败了我这个身经百战的恶魔。他希望我能够和他签订契约，而当时的我认为，让人类成为我的主人是一种耻辱。可他却说，他愿意帮我复国。
“这个条件很诱人，我答应了。就这样，我成为了米格列大人的执事。在那之后，我随他四处游学，他也帮我四处寻找翼族之王。我记得，不久之后，我们遇到了艾夏，也就是米格列大人的第一个徒弟。
“当我看见艾夏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可能被她吸引了。艾夏加入了我们之后，我多次向艾夏表达自己的心意，但她始终没有任何回答。我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米格列大人。我想的是，如果米格列大人也喜欢上艾夏的话，他们俩大概就都会获得幸福吧。一边是一直帮助自己的主人，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我无法背叛任何一边。所以，我选择背叛自己，凑合他们在一起。
“而当我们遇到麦尔时，我知道，米格列大人被麦尔吸引了。很有可能是种族的问题吧，人类极其容易被魅魔吸引，所以才会这样。但……
“我能够感觉到，吸引麦尔的，居然是艾夏。”
啥？
这，不，等等……就算是四角恋，这也太乱了吧？而且为什么还有百合成分啊？！我的天，女同竟在我身边……
“柯兰克小姐，您还好吗？”
“啊……嗯，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遵命。那时候，我们四个就在各个大陆之间旅行，而当米格列大人想回家看看时，卢斯兰大陆上掀起了猎巫行动……然后，后面的事麦尔也对您说了。
“我接受了最后一条命令后，米格列大人取消了我们的契约，说是我帮了他太多而他没有帮我什么。然后，他开始独自旅行。当时，我接受的命令就是，照顾好艾夏和麦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夏和麦尔在旅行时都还是情同姐妹的，在隐居之后，她们经常因为米格列大人留下的手稿而争执不休……最后，两人一个决定学习魔药学，一个决定学习魔毒学，从此不相往来。
“那时候，争执产生的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艾夏的感情。艾夏在隐居之后，就总认为是麦尔诱惑了米格列大人，而我方才也说了，麦尔喜欢着艾夏……大概麦尔在这段时间里更痛苦吧。艾夏那时候找过我，说，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但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放弃魔毒学的研究。而就是那时候，德哈尔建议我对她说……”
“类似于‘你继续研究，有我在’之类的话？”
科尔尼亚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点了点头。
嘛，这也不难猜。首先，科尔尼亚喜欢艾夏师伯，而麦尔老师相当于科尔尼亚的情敌，然后，再根据德哈尔那家伙的建议，科尔尼亚可以在她们两人闹矛盾时趁虚而入。再者，上次麦尔老师也用“冬之魔导”嘲讽他(虽然应对者是德哈尔)，但嘲讽的角度不是魔法水平而是亲传弟子这个必要条件，也就是说，他应该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尤其是在精神疗愈魔法上。虽然不知道实际掌握技能的是三个人之中的谁，但不论是谁，在外界来看，都是科尔尼亚这个个体。所以，德哈尔的计划是，为了科尔尼亚而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再在艾夏师伯临近崩溃时，用精神疗愈魔法治疗。
“看来我的推论应该没错……所以你和麦尔老师才会互相推卸责任吗？”
“推卸责任的只有德哈尔，因为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到了安慰人的时候了吗……
“不管怎么样，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艾夏师伯的事已经这样了，也总不能被回忆困住。就算她没有回应你，但好歹也是一起旅行过的伙伴。我想，这也不是艾夏师伯想看见的吧。”
“柯兰克小姐……您居然和米格列大人说了一样的话……”
啥？米格列老师也说过？完了，我感觉我白耍帅，不对，白安慰了。
“好了，比起这个，不如一起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吧。”
“柯兰克小姐想吃什么？”
“嗯……亚木果派和苹莓茶。你呢？”
“在下的话，食用一些植物的灵魂就够了。”
啊，忘了，恶魔是以灵魂为食的。
“那就麻烦你了。”
“哪称得上麻烦二字，这反倒是在下的荣幸之至。”
自从科尔尼亚告诉了我过去的事之后，我便让科尔尼亚叫我精神疗愈术。就这样，我和科尔尼亚、德哈尔、里弗斯的生活持续了一年，之后的话，我就在准备德哈尔和里弗斯的人格融合工作。其实说起来也挺可悲的，懂得如何疗愈他人精神的人，自己的精神却怎么都治不好。我的治疗方案？首先是让里弗斯与德哈尔融合，变成一个全新的人格；再之后就是促进新人格和科尔尼亚的融合。前世看的书里，有提到过巩固效果的话需要相应的药物。在这个世界，我想用精神疗愈魔法来试试。“医者难自医”，这句话多少有些道理。虽然说依葫芦画瓢和死马当活马医的我成功的概率特别小……嗯，试还是要试的，万一就成功了呢。
顺带一提，德哈尔和里弗斯的融合很快就完成了，大概也就一个季度左右，而且效果意外地好。融合后的人格叫瓦缇尔(本来我想叫他小绿来着，因为他的瞳色是绿色的，被否决了)，有着德哈尔和里弗斯的两面性。嗯，战斗力很强，但作死小能手的属性也被转移过来了。接下来的治疗的话，我想放在创伤事件上。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