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做完之后再离开这里吧。”
“嗯......嗯?”
本来还想着说不然的话我就一直在这里鞠躬谢罪,可一羽辉日没等我说完就立刻同意了,是我说的话太有诚意了吗?
总之她同意了的话就代表我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想办法澄清误会,虽然也不算误会,但那真的只是我小小的“无心之举”。
接下来就要靠我的“SHF”同时发挥了。
(注:“SHF”为软核,硬核,固核的合并英文首字母简写。)
一羽辉日站在一旁不安的想着:“‘不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要做什么吗?听说变态都是很偏激的家伙,先表面同意吧......然后找机会报警......”
那对笨蛋父母,竟然找了个变态来家里做饭......一羽辉日看向那个此时正在自言自语的“变态”。
“没买焦糖......啊这里有。”
“晚上的话做这两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系上了那仅有的粉色围裙,在厨房里为了做“赎罪”料理而努力着。
XXX
一羽辉日看见那个“变态”正忙着装盘,于是摸出了衣兜里的手机,默默打出了“110”并准备按下去。
(注:110是日本的事故报警电话。)
“苹果粥和自制布丁,招待不周!”
嗯,我燃起来了。
(注:“招待不周!”为动画《食戟之灵》中主角幸平创真做完料理时的习惯性用语。)
看着眼前满溢着清香味道的苹果粥,和从刚刚放在桌子上时就一直微微余颤着的黄色布丁,一羽辉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手机......
“我也太没出息了吧!”
一羽辉日有些懊恼的想着,然后把手伸向勺子,盛起了一小勺温热的苹果粥,慢慢送入口中。
那个“变态”还散过热啊......一羽辉日感受着口中这份适宜的温度......
“呜!”
一股苹果的清香忽然在口中四散开来,被精致切碎的苹果丁此时竟然还能保持微凉,那清脆的口感与软糯的胚芽米在每一次咀嚼中交汇着......
比起怎么做到的,一羽辉日更多的是在想:“我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完这一勺粥,一羽辉日才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家伙没在里面放什么吧......可是吃都吃了也不差这几口......”
于是一羽辉日又拿起了勺子。
看着眼前表情一会儿复杂一会儿释然的一羽辉日,我知道自己离成功澄清“误会”不远了。
没事,不丢人,不要不好意思,乖乖接受吧。我坏坏的想着,毕竟怎么说我也是在一个料理比赛上得过奖的。
视线下移,我发现一羽辉日已经吃完粥了......
你是怎么做到保持美少女形象又吃这么快的啊?!请务必教教春绘阿姨!
“嗯?”
吃完粥后一羽辉日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黄色布丁,布丁最上面有一层部分镂空的焦糖膜,镂空部分似乎是一段很小的文字,于是一羽辉日凑近看了看。
上面写的是:“实在非常抱歉!还有我真的不是变态!”
看到一羽辉日的目光向我转过来,我也机智地再次九十度鞠躬谢罪。
是我误会他了么......不不不,再怎么误会也不可能初次见面就去闻对方的气味吧,又不是什么基本礼仪......一羽辉日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乱。
“这份兼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算是挺重要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虽然妈妈他们留给我的钱在支付完叔叔最后一笔的手术费用后的确还有余裕,但已经算不上多了,所以去做兼职的话多少能够减轻春绘阿姨的负担。
“那你明天记得准时来......”
“啊?”
本来以为这之后只要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所以听到一羽辉日的话我有些惊讶。
“但是!”
一羽辉日一只手轻轻叉住腰,另一只手指向我。
虽然不太礼貌,但由一羽辉日做出这种动作却并不会让人讨厌,只是有些中二,有一种别样的可爱感......总是给美少女角色各种优待,上帝还真是不公平啊。
我默默感叹着。
“你要是来工作的话,稍微把头发剪一剪,感觉有点......”
我赶紧对一羽辉日点点头,表示我懂了。
我对我现在这副阴暗的形象还是很清楚的,加上我那时对她做出的行为,确实是一副十足的变态形象,所以我及时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成功捍卫住了我那易碎的自尊心。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我把那个羞耻的粉色围裙解下,走到别墅大门前回头对一羽辉日说道。
“喂,你的名字还没告诉我呢,失礼的家伙......”
啊,说起来我忘记自我介绍了,但这事应该不能全怪我......好吧,确实全怪我。
“夜明晴渡。”
“我知道了,变态。”
一羽辉日关上了房门,我好像还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话说既然都问了我的名字就不要再叫我变态了啊......”
我对着紧闭的房门念叨了一句。
虽然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但我确实做出了满足人类求知欲的壮举。
一羽辉日的身上的确不是香波的气味,而是经过阳光晾晒的气味,该说不愧是“阳光美少女”吗......但我觉得用“阳光味”美少女来形容更合适。
XXX
我来到一个理发店门前,只不过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原地踌躇着。
丝毫不夸张的说,我最讨厌的事情大概就是理发了,准确来说不是讨厌剪头发,而是讨厌剪头发时围布套在脖子上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裸着去理发,当然,只是裸着上半身。
综上所述,我常常会把头发留到很长再去理发。
“不进去不行了啊......”
确实该进去了,现在几乎每一个路人从我身旁经过时都会投过来刀子一样的视线——在浓重的夜色下站着原地不动再搭配上现在这幅阴暗形象的我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可疑人士。
我有些无奈地走上前把门推开。
“店长,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