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决定离开,启动电梯离开这里的方法还完全没有头绪。
【冷静点,啊寻】
啊寻在内心不断的呼喊自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一定还有些东西自己没有注意到,置信先生留下的思绪绝对不止这一点,究竟是什么呢,好好想想,啊寻,不能停下思考】
望着在舞池中偏偏起舞的宾客们,啊寻记起了些什么。
【小孩子是不能够饮酒的,可是置信先生却在最后用酒来作为奖励,难道,关键点是在那些颜色各异的酒上吗?】
似乎已经思考出答案的啊寻连忙起身喊住了经过的服务员。
【服务生姐姐,可以给我杯酒吗?】
如同先前一样,托盘上四杯各色的酒摆在了啊寻的面前。
暗黑色,猩红色,紫色,灰白色。
可这一次,啊寻并没有直接选择其中一杯,而是端起了最前面的那杯酒,然后将其倒进了下一杯中,也不管杯中的酒有没有洒出,不断重复动作直至最后一个酒杯中满满都是混杂在一起的古怪酒精,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其全部大口饮下。
只见一旁的小漪还没搞清楚状况,啊寻便已经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回了托盘上。
【啊寻你,你没事吧】
小漪连忙不断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一下酒精的作用。
啊寻却是摇着头,对于他来说,这些酒液与寻尝的咖啡没有任何区别。
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位服务生至始至终都面带不变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她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张卡片。
啊寻,得到了最终答案。
与先前那张遗留在店里的邀请函一般,唯一的不同,面前的这张邀请函是蓝色的。
新颖的蓝色,在这混杂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出。
啊寻稍稍犹豫后便接了过来,然后拉起小漪的手快速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啊寻...】
【小漪,我们,不,是置信先生说不定没有告诉我们全部的情况】
打断了小漪的话语,啊寻继续说道。
【这里并非是宴会的唯一地点,我想的没错的话,这栋大厦的每一层都有着一场宴会,而宴会的门票则是颜色各异的邀请函,置信先生应该已经拿到了其他的邀请函去往了另外楼层的宴会】
莫名其妙的邀请函,莫名其妙的大厦,莫名其妙的宴会,莫名其妙的推理游戏,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颜色。
置信先生究竟想要让他们做什么呢?
置信先生自己又想要做些什么呢?
剩下的答案已经不是仅仅依靠思考与推理能够得出的,小漪应该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
必须得到抓紧见到置信先生才行。
啊寻内心不断如此默念。
停下脚步,小漪与啊寻来到了电梯门前,如同感应到了什么,电梯门缓缓的打开。
而电梯内,迎面走出的是一个成年男人。
像是历经沧桑满是尘埃的第一印象,兴许是经常熬夜再加上睡眠不好的原因,糟乱的胡渣与头发不修边幅,更加引人注意的是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那底下深深的黑眼圈。
然而就在彼此对视的一瞬间,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小漪瞬间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背后,一旁的啊寻知道,这是小漪在握着背上的刀柄。
里面的男人想要出来。
外面的他们想要进去。
剑拔弩张的氛围对于男人而言似乎毫无兴趣,因为他的目光完全在前方舞池的宾客们。
啊寻拉着小漪缓缓侧身绕开道路好让里面的男人先出来,一步两步,直至男人完全的离开电梯,小漪紧握刀柄的手也没有放下。
走到电梯内,开始闭合的电梯门将对方的背影关闭在外,小漪警惕的模样才放松下来。
啊寻则是完全看不出男人的跟脚,在他眼中对方只是个稍显颓废的普通男人。
【那个人,非常的危险,他和我一样有着无法看见的武器,而且在刚刚对视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他已经将武器架在我们的身上了】
小漪的长刀是因为被置信先生施加了幻影暗示才能不被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可那个男人居然也能够做到吗?
啊寻内心有些骇然。
【还是先找到置信先生吧】
【嗯,只能如此】
将情绪暂且压下,密闭的电梯空间内,不断上升的门外将要迎来的是未知的一切。
然而不久前的置信,也才刚离开了这部电梯。
置信的身后是缓缓关闭的电梯门,脚边是被他刚刚撕碎丢弃的紫色邀请函,此时的置信正站在一个广阔的圆形大堂内,而大堂的中央是一座小巧的展台。
这是一场拍卖会,看来置信比起啊寻与小漪更快的来到了更高层的宴会。
四周是昏暗的灯光,所以置信的出现并没有扰乱拍卖会的秩序。
不过,置信也并没有立刻的进场寻找获得下一层宴会邀请函的方法,而是一直站在场边观望着里面的情况。
处于中心位置的主持人不知疲倦的轮流介绍自己周边的商品,哪怕台下是除了置信以外寥寥无几的宾客,主持人也在不断重复着。
就好像,这场拍卖会的目的并非是将这些商品卖出,而只是将它们展示而已。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置信最终还是大步的走上台前,想要近距离观察观察。
结果不出置信所料,这种场所的的拍卖会并不普通,其中所摆出的任何一件商品完全足够持有者在大牢里蹲上一辈子了。
除了一些濒临灭绝的动植物,台上还摆放着一些人体器官以及一些无法想象的违禁品。
甚至置信还瞥见在后台处摆放着几个完全能够装下人类幼童以及成年男性的铁笼。
不过置信对于这些毫无兴趣,以至于再看第二眼的欲望也没有。
毕竟他既不是善人也不是恶人,善与恶对于他而言只是两个读音不同的文字罢了,因为他,只是置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