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
我惊了。
在别的故事里,能以康纳为名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比如刺客信条里的那个男人就被称为屠诚大师。
历代刺客玩的都是潜入,而他玩的是无双。
只要我把人全鲨光了就没人知道我来过。
堪称刺客信条系列里的山中老人。
又比如终结者系列中的康纳,以凡人之躯徒手拆高达。
人类联盟反抗军的最高统帅,又名终结者杀手。
甚至还有小林家的某只恶龙,年龄1.4万岁,职业是普通的小学生,尾巴是通往天国的钥匙,能力是十万伏特……
串戏了。
“是我们这的酿酒师。”
埃泽解释道。
“克利普斯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康纳就是这里的酿酒师了,他的酿酒技术几乎是全蒙德最顶尖的,甚至能跟克利普斯老爷不相上下。”
“克利普斯老爷?”
我疑惑。
前面你就说漏了一个少爷,现在又多了一个老爷。
这里面,有故事。
“说起来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埃泽叹了一声,回了屋里。
……我都还没开始问呢,少爷那事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爽快。
埃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没有坐下,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信封和文件。
“您应该知道前老板克利普斯老爷吧,就是迪卢克老爷的父亲。对我来说……可能像是义父那样的存在吧。”
我看着桌上的那叠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克利普斯生平的事迹。
作为骑士世家继承人的克利普斯·莱艮芬德,他虽然没有神之眼,也未曾加入骑士团,却能牢牢地握住蒙德的经济命脉——酿酒业。
虽然没有得到神的青睐,但他确实是另一个领域上的天才——经商的天才。
他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蒙德——至少在蒙德,这是所有人民的共识。
“明明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不幸被卷入了数年前的一场事故……”
说到这里,埃泽叹了口气。
我大概也能猜到了,克利普斯,是在那场事故当中丧生了吧。
可他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故,我也不想去问。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大概吧。
“迪卢克老爷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正是那段时间开始,我习惯了打理酒庄的事务。”
“比起一味悲伤,还不如为迪卢克老爷分担一些事情,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虽然有些自作主张,但我想这也是克利普斯老爷希望看到的吧。”
埃泽自嘲地摇摇头。
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很长的故事。
我想他所说的很长,是他陪伴在前老爷身边度过的那一段人生吧。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我说不出他脸上写的是愧疚还是悲伤,但我想现在应该让他安静地待一会儿。
压抑的环境不太适合我,这里对我来说也安静得有点过头了。
落针可闻。
此时的爱德琳估计还在二楼打扫卫生吧?
于是我离开酒庄,准备到外面去透透气。
其实这么大的酒庄,也不是只有爱德琳一个女仆。
毕竟她的身份是女仆长,她的手下还有两个小妹,一个叫海莉,一个叫摩可。
而这两个小妹现在正在门前不远处,谈笑风生。
完全没有一点儿身为女仆的自觉。
“她们?比起让她们来打扫这酒庄,还是我自己来吧。”
爱德琳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楼下偶尔会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了。
酒庄的正门,面向西边偏北,恰巧正对着那座漂浮在空中的天空岛。
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寓意,但我本能地觉得那座岛上也许藏着一些秘密。
甚至有可能跟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有关系——大概吧,在别的故事里像这种能飘在天上的城市基本上都是旅途的终点。
只是那还太遥远,不是现在的我该想的。
眼下就有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情。
那座石像。
我绕到酒庄的东边,抬头往山崖的另一边望去。
除了隐隐约约能看出那是一尊石像之外,包裹着石像的,是一道直冲天际的蓝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它还是黯淡无光,至少看起来只是一尊普通的石像。
就连当初看到它发光的时候,我也以为那光芒只是昙花一现。
不仅如此,这束光甚至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恩内斯特正好清点完货物走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身上多了些酒气。
“恩内斯特!”
我叫住了他。
恩内斯特连身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
“什……什么?我可没喝酒啊,真的没有!”
他脸上看不见什么醉意,倒是表情有点惊恐。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埃泽说,这个人,除了贪杯这一点外,还是很不错的。
大概吧。
“你能看见那个石像吗?”
我指着远处泛着蓝光的石像问他。
“啊?哪个……噢,那个啊,看得见啊,那是七天神像,据说那石像是我们蒙德的守护神——风神巴巴托斯。”
噢,就是那个吧,白丝魔神柱……不对!
我不是问你这个啦……
“上面的蓝光是……正常的吗?”
“嗯?什么蓝光?”
恩内斯特把手横在眉头上眺望着。
“这样啊……没事了,你去忙吧。”
我明白了,他看不见那束光。
这么说来,埃泽应该也看不见。
那……诺艾尔呢?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她。
那颗石头上的光芒——虽然和石像上的并不是同一种颜色的光芒,我也说不出哪里像,但……那种感觉,就是很像。
如果让我用直觉去形容的话,那应该是一种,被激活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