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行的细小种子,拔去旅行的羽絮,寄宿着前往远方的希望,蒲公英在柔风下轻轻飞舞着,令整日宿醉的醉客不禁好奇,用其酿酒会是怎样一种风味呢?

琢磨不透的风时而柔和时而强烈,无形却并非看不见,喜好风的植物。对于崇信风、本身也如风一般爽朗自在的蒙德人而言,风车菊便是「看得见的风」。

通往狼的领土道路上,有带着钩刺的莓果,会挂在狼的毛皮上来迁徙。看见它时,仿佛能听见狼的凄嚎在林间回荡……但钩钩果也能用于愈合伤口。

林中的夜间会有隐隐散发辉光的野花,小灯草会在夜晚为捕猎而归的猎人或狼群照亮他们归途,不过将其与其他食材一同烹饪能提升鲜味。

黑暗中,循着芬芳的气息,还能一种香气浓郁的植株。加以工序,便能酿造出‘糖’,甜甜花在大陆之上最为常见。

而在清冷而风急的高处,有名字与外形同等美丽的花朵,如同浪子一样真心难以触碰。在塞西莉亚花的周围人们时而能听闻悠扬却悲情的乐曲。

再另一时空中,也为人为了这纯白而圣洁的花朵,愿举起反抗大剑燃烧希望薪火献身火海,为世界上所有美好而战。这是属于浪子的真情。

现在,在苦苦加工好几日后,终于能够将甜甜花中甜味以口舌尝到甜味的梵尼拉睿正到处寻找着劳伦斯,这份‘甜’想让他第一个常常。

“劳伦斯……”然而梵尼拉睿话还未说完,就被忙碌的劳伦斯闪身而过。他现在也整装待发为部族去捕猎,一刻也不容怠慢。但换做平常,谁叫他他都会借以偷懒。

“哦哦,有什么事吗?梵尼拉睿。”巴巴托斯无声降落在梵尼拉睿身后,赌气的少女也并不惊讶这习以为常的行为,转而用虔诚口吻,却多少带着幽怨的语气说道:“风神大人。您来尝尝也甜味如何。”

巴巴托斯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好甜啊。”

“族长大人也请来尝尝。” 梵尼拉睿对不远处的古恩希尔德招手说道。

“现在我不是族长而是祭司了,梵尼拉睿。”虽然仍旧随身携带佩剑这一多年来以养成而无法改变的习惯,但称呼上的误会,而是要严正更改。

“可对我们来说,族长就是族长,总不能让我们把那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叫作族长吧。”梵尼拉睿双手环绕,侧过头完全一副连昔日族长说辞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可对于古恩希尔德部族的人来说无论他们的族长如何变化身份,都是他们的族长啊。此场景也只有风神敢嬉皮笑脸说道:“迁怒可不好哦~”

“两个部族合并后我就只担任祭司一职了。”古恩希尔德尝过甜甜花中的糖,好像连话语中都带上了份甜味。“这种甜度,感觉小孩子会很喜欢,你去问问孩子们怎么样?”

“嗯嗯。”梵尼拉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走向了孩童。

“哎呀,恋爱中的人,还真不会掩饰情感的溢出呢?”巴巴托斯不禁意说着。

“嗯?什么恋爱?”古恩希尔德正疑惑着。路过的热情醉客毫不在意插嘴道:“哎呀,祭司大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吗?”并炫耀了苦苦捕捉来的狐狸,为了捕捉这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在狼的领地周围可费了不少功夫。

“嘿嘿,等我回头在跟你慢慢说吧。”巴巴托斯朝古恩希尔德眨眨眼,想要蒙混过去,这和祂过去还是千风中一缕时一模一样。这也只能令认真尽责的祭司微微苦笑,然后去相信眼前这位新神。

“风神!今天我们来尝试用蒲公英酿酒吧!”醉客高声呼喊道。

巴巴托斯不知为何干劲满满。古恩希尔德没有任何抱怨,没有任何抱怨。